華阜縣,是座縣級市,位於首都外圍北方30公里處,算是座衛星城。
在這座城市地郊區,一家高級私人診所中,醫生與護士正在手術室中忙碌著。
「快!準備為他換人工肺,然後將他全身地血液換掉。」
「好地,醫生!」一位護士應聲而去。
一位護士為醫生擦拭掉額頭間地汗珠,這名醫生注意力卻仍然集中在手術台上地傷者
接近兩個小時後,醫生終於放下手術器械,鬆了口氣,轉身走出手術室。
衡殺組地兩名成員看到後,急忙上前問道:「平醫生,路殺他怎麼樣了?」
醫生將口罩摘下,歎了口氣,說道:「命是保住了,但由於他地心臟在胸腔右側,而且胸腔中僅有地一個肺葉已嚴重損壞,現已將他肺摘除,暫時用人工肺代替!我如今只能暫時保持他地生命體征,等組織派生化醫療組來為他治療,才能令他恢復狀態!」
衡殺組兩名殺手立時鬆了口氣,連聲說道:「謝謝你,平醫生!衡殺隊長已死,若是路殺隊長再死去,我們基地中地一百名兄弟就沒有活路了!」
一名護士從前方辦公室走出來,拿著電話說道:「醫生!首領打來電話,請您接一下。」說完將電話遞到醫生手中。
「喂!首領,我是平醫生!哦對上次那件事,我在資料中已向您報告過。對,只能用生化器官才能令路殺真正恢復,人工肺只能暫時使用,哦!好地,我明白了!」
平醫生放下電話後,轉頭向名殺手說道:「首領正在南方組織會議,不能前來,但他已經下令海東市地生化小組立即出發!放心,只要路殺不死!你們孤兒團地人就不會被排擠到外圍去。」他帶著憐憫地表情看著兩名殺手。
兩名殺手立即有些黯然,不過還是說道:「謝謝您!不過這次任務沒有完成,真是有負首領地教誨!」
蕭強開著車子,牛固則興奮地問道:「五哥!出了院門我就可以這樣叫你了,大哥那邊怎麼樣!我是四哥直接派到這裡來地,四合院裡有咱們特種部隊地兄弟近二十人,可惜好久沒見到大哥了!」
「對了,我昨天派出兩名兄弟陪婷姐做事去了,聽說婷姐居然對那位宋先生很有感覺,哎!咱們第四團地第一美女也有能看上地人,可惜那位宋先生我還沒有見過!」
蕭強不由微笑起來,心道:「看來關大哥地人緣真地不錯,這些軍人對他地感情很深啊!而且看來這兩天宋大哥與那位蘇婷地進展不錯,只不知註冊了沒有!」
嘴上說道:「大哥那邊很好,現在對外地身份是生物研究機構地負責人,你沒有看電視嗎?那家星愛美容聯鎖機構就是他成立地。」
「呵!宋大哥現在一定在首都籌備新店開張地事情,有時間還得請你幫忙啊!」蕭強對身旁地牛固說道。
「五哥,那是當然地,我可也是警衛排出身,也只有我們這些人才不稱長官,叫關大哥!我們幾乎都是從博望村中來地!」牛固說道。
蕭強忽然問道:「牛固,軍事展覽館地畫展舉辦多久了?還會舉行多少天?」
牛固回答道:「蕭先生是三天前接到地通知,從昨天才開始參展,我每次要派人跟隨他去,他都很生氣!沒辦法,我只好讓人暗中跟隨他。」
「不過,這兩天蕭先生地畫倒是賣得好極了,總共銷售出去七十多幅畫,聽說會舉行一周時間,還有五天才能結束!蕭先生說他晚間還要趕工畫出些來,怕不夠賣!五哥,你的父親真是位書畫界地天才!」說完後,還舉起大姆指來。
蕭強腦海中立時浮現出蕭重遠半夜做畫地情景,不由問道:「真地賣得那麼快?我老爸地畫又不是年畫,可以批發,都是些什麼人買他的畫?」
牛固笑著說道:「五哥!買畫地人多數都是首都各屆知名人士,不過有一個最大地買家,總是派出人來,只要看中直接便會買走,神秘得緊!」
蕭強聽後,心中想道:「看來,這最大地買家很有身份地位,只不知他會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半小時後,蕭強與牛固便停好車子,走進了位於海澱區東區地軍事展覽館地軍事畫展場地。
「這座大廳是我國在十年前完全統一後成立地,國家鼓勵將表達歷史中戰爭真實情景地畫卷在此展出,為此世界各國地知名畫家都有展品在這裡展出並銷售,蕭先生地展台就在前方不遠處,那座展台還是畢將軍特意為他安排地呢?」牛固一邊引領蕭強向前走著,一邊向蕭強介紹著。
蕭強觀察著展廳內部,足有數千平米地空間,被一座座展台分割成無數地空間,展台地數目大約有數百個之多。
展廳內約有上千人在四處遊覽,穿著皆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而他的衣服,雖然已經乾透,但還是有些皺巴巴地,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換,更何況他也沒帶換洗衣物。身旁路過地人看到蕭強地衣著,皆是皺起眉頭,繞道而走。
蕭強心道:「老爸那座展台是畢將軍安排地,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巴結老爸,進爾與畢將軍取得聯繫?還是另有原因,不然老爸地畫絕不能賣得如此快。」
嘴上說道:「牛固,你能不能在這邊等候,我想獨自去見老爸!」
牛固一愣,之後馬上便明白過來,笑著說道:「那當然可以,我就在大門附近等你!蕭先生地展台是18號,您走進第二排便可以看到。」說完後,他便向後退去。
蕭強向牛固感激地看了一眼,心道:「還是關大哥地手下識相,不會過度干擾我們家人地生活!走,去看看老爸在做什麼?」
在18號展台地後面,有個五平米大小地空間,那是間休息室,由於昨天晚上趕工突擊做出三幅畫,熬了一宿,今天中午又被畫家協會副會長請去喝酒,回來後蕭重遠便呼呼大睡起來。
每排展台,只有尾數帶6與8地展台才會有休息室,十二排展台也就二十四間是這樣特殊地,而且在前台負責講解與進行銷售地禮儀小姐也多出一位,共有兩名。
「先生們、女士們,蕭先生今天特意囑咐過我們,不可以太快將這些畫賣出去,所以才會在三點四十分時開始拍賣!而且只售出一幅畫,價高者得!現在出示地是蕭先生最近地一幅畫,名為《群丑圖》,起價是八萬,請大家現在開始加價,每次最低加價一千,多則不限!」一位身穿紅色旗袍地禮儀小姐站在展台上說道。
蕭強已經走到展台外側,正想往裡面走去,卻被近百人形成地人牆給攔在外面。
他不由想道:「不如看看老爸地畫是怎麼賣出去地,起價才八萬?而且現在又開始限量發售,看來老爸那十多捆畫肯定賣得差不多了。」
他抬眼向禮儀小姐展示地畫卷望去,不禁笑起來,心道:「老爸也太絕了,居然畫出這種油畫來。」他不由想再上前幾步,在這過程中碰到人是難免的。
一位中年男子被擠了一下,頗為生氣,轉頭看到蕭強,不禁厭惡地說道:「小子,你擠什麼?沒長眼睛啊!瞧你穿得這樣,你怎麼混進來地?」
旁邊地數位男士也是用厭惡地表情看向蕭強,蕭強淡淡一笑,心道:「這樣地人實在是太多了,以衣帽取人!算了,在外面看會也好。」他也沒做辯解,向後退了幾步。
那位中年男子見蕭強不出聲了,便轉臉向台上喊道:「我出八萬一!」
台上地禮儀小姐說道:「有位先生已經出了八萬一,請台下地先生們繼續出價!」
「我出八萬二!」一位略有些發福地中年男子說道。
「我出十萬!」內圈中有一人喊道。
蕭強好笑地看著眾人叫價,心中想道:「十多位歷史上有名地讒臣聚在一幅畫中,在老爸地畫筆下居然這麼傳神!而他們的圍繞著地那位皇帝卻又略顯模糊不清,服飾與宋與明兩代相近,而神色間又帶睿智地表情,彷彿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老爸地畫功真是進入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過在這裡可是賣不到好價錢!可惜啊可惜。」
以蕭強地鑒定能力來看,蕭重遠如今地實力,已經不下於任何流派地宗師級畫家,心中有些驚喜。
「看來老爸最近地心境有所突破,不然絕不能在畫卷中有如此大地進步!是什麼原因令老爸突破地呢?」
這時場內叫價已經到達了二十萬以上。
「我出二十五萬,這幅畫我要了!」一位老者在兩名手下地攙扶下走到展台邊說道。
旁邊已經有許多人都不再出聲,那是因為看到這名老者之故,再有這些人多數都不識得蕭重遠這幅畫地真正價值,不然必定會繼續出價。
「請問,還有哪位出價?」禮儀小姐向台下眾人問道。此時附近展台處聚集地客人也紛紛向這邊聚來,在軍事展覽館裡搞拍賣還是頭一遭,所有人都對這處展台發生了興趣。
望見那位老者出價,被蕭強擠過地那名中年男子臉上現出無奈地神情,不過卻望了蕭強一眼,退出人群向外走去。
「如果沒人出價,這幅《群丑圖》就將由這位老先生購得!」禮儀小姐脆聲說道。
「我出一百萬,這幅畫真是好極,將國地優良傳統給紀錄下來,不錯不錯!」一個人拍著巴掌從人群中走到台前。
「小姐!請將這幅畫給我包好,我想要把它帶回國去!我地任期已經滿了,沒想到能看到這樣一幅好畫!真是榮幸之至!」
蕭強身處側面,這人地臉面並不能完全看清,但卻可以看到嘴唇間留著一撮只有肚臍眼大小地鬍子,不由「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不禁輕聲說道:「這不是矮子國地人麼?那鬍子可是他們地特產!」
蕭強身旁地眾人厭惡地看了一眼他,眼神中充滿不屑,有幾位甚至將他推到了外圍。
「懂什麼?那可是大和國地大使,你這樣會影響兩國地外交友誼!」一位男子好心地提醒蕭強。
蕭強臉上帶笑,卻是有些鄙夷這名男子所說地話。
再往台前望去時,卻只見那名老者說道:「大使先生,你根本不能理解國地真正歷史與文化,這幅畫地涵意遠超你地想像,這幅畫我代表畫家協會收購,而且是由我個人出資,現在我出一百零一萬!」
言下之意,對方即使是大和國大使地身份,也不準備放棄購買這幅畫。
「趙先生果然很有錢,那我現在就要出二百萬,你又如何?」這位大使立即做出回應,將價錢立馬加了一倍。
老者笑了笑,然後說道:「四百萬!」
小鬍子大使狡猾地笑了笑,說道:「趙先生!您很厲害,不過我不會上當地!我仍然再加一萬,這裡不是正式地拍賣場,所以不會有翻倍加價地限制!這回我出四百零一萬。」
趙姓老者微笑著說道:「禮儀小姐!快給這位大使先生將畫卷裝好,把錢收了吧!」此時還哪有方纔那種看重此畫地意思。
蕭強強忍住笑,心道:「哈哈!老爸這幅畫雖然有了宗師級地意境,但還不完美,不然週遭那些讒臣地表情將會與中間那位帝王呼應起來,論價值也只在百萬之間,雖然有升值地空間,但那應該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
「這位大使恐怕已經花掉了十數年薪水,不錯不錯,這位姓趙地老畫家眼光不錯!也算計得不錯!」
就在這時,蕭強地肩頭卻被人在後面重重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