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拆穿的陰謀
    嘯月帶著警察衝了進來,邵秦亦勝負重傷倒在慕容冷月的身邊,而遠處權明遠的屍體與另外幾具屍體相互糾纏在一起,整個倉庫空蕩蕩的一片,除了時不時飄散開來的血氣外,什麼都沒有。

    在倉庫外圍,梅塞思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從解救到清場,前後不到一個小時,慕容冷月平安的回到了慕容家宅,而權明遠的屍體被送往了停屍房,與其他人分離開來,由於要對屍體做出身份辨別,一下子給警察帶來不少的工作量。

    邵秦亦因傷勢過重而在醫院進行治療,期間,梅塞思拍羅切斯特幾次想要與慕容冷月進行現場口供的記錄,但都以過度驚嚇為理由而被拒絕。

    如此一來頓時讓整個綁架案陷入了僵局,誰都無法說出當時的情景來,而在同一時間,一架載著位特殊客人的飛機抵達了巴勒莫機場。

    蕭凜悠閒的在八層翻閱著報紙,在他面前有八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都像是沒有感覺般喝著咖啡。

    權明遠死了,當時他的死讓有些人非常的憤怒,而這個憤怒的來源地就是面前這個打死都不開口的人,所以很難得在這麼一個早晨四個人會同時出現在八層,並且是帶著駭人的殺氣。

    蕭凜終於從報紙中抬起頭。「你們不用這麼瞪著我,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你們我的計劃,就不逼真了,權明遠也不會相信。」

    「所以你就把我們幾個給耍了?」率先發難的之人是耶律守。他挑起眉毛,雙手撐著桌面上,靠近蕭凜,大有想把他從椅子裡給拉出狠狠扁一頓的意思在裡面。「什麼時候就已經計劃的?」

    「老大應該是在那次車場襲擊當天。」楚棋歪著腦袋想了想,在此期間只有這麼一次他是沒有跟著蕭凜的。

    「所以……」華清逸是第二個撐著桌子靠近蕭凜的,看著笑容在他臉上擴大,華清逸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們也不用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蕭凜從桌子後面走出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我改動了當初的計劃,老頭子讓我代替蕭亞去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親手殺權明遠的意思。這是老頭子的連環計。所以我不會上當。」蕭凜的說法或許只有華清逸是明白的,其他幾個沒有他那麼清楚。

    「從放火燒會館開始就是一個局,不過那把火不是我放的。」對這個人,蕭凜沒有多做解釋。那個與魔術師同生子的人物是怎麼出現的。怎麼知道他想做的。這些他都不用去知道,冥冥中,蕭凜有種感覺。有個人一直在看著他,知道他想說的一切。

    「邵偉華是整個局的關鍵,他不死,就無法將這場戲演下去,而我們也就真的要干場實仗。」

    「老大,我們的確有干實仗。」烙鳩撇著嘴,很不樂意的說道。

    「故意讓權明遠認為那個爆料的人是邵偉華,以權明遠的性格來說他一定會殺掉他洩恨,這樣就促進了邵秦亦與他的矛盾。「

    「但是有個疑問,哥憑什麼相信邵秦亦會聽你的殺死權明遠,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況且邵偉華是邵秦亦親自殺死。」

    「邵秦亦想要邵偉華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起初我也不敢肯定,所以說了兩手安排,不過人太貪心就會給自己找麻煩,權明遠太過自大,所以他的死是自尋死路。」

    蕭凜停頓了下,拿出煙點上。「如果他不去綁架慕容冷月的話,邵秦亦不會下狠心去殺權明遠。」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邵秦亦是接著這個名頭來做私事,就算權明遠死了,也可以退到慕容家身上,權翔琳斷然不會因此而跟慕容家扛上。」耶律守補充道。

    「嗯,是這麼計劃的。」蕭凜點點頭。在行動前,他收到了邵秦亦的短信,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麼那晚一定是他動手殺掉權明遠,那麼之後他就會被老頭子握住把柄。

    「邵秦亦一直都在勸權明遠放棄這個計劃,實際上這樣的勸慰等於是火上澆油,權明遠不是一個會聽底下人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狠角色,有損他的自尊心。」蕭凜嘿嘿了兩聲。

    「綁架慕容家主,本身這件事就已經是個錯誤,就算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站在權明遠邊上撐腰。」

    「所以你故意不去找慕容冷月,就是為了讓慕容家的人更為惱火?」

    「不,是為了讓一個人更為惱火。」蕭凜瞇起眼。「嘯月!他一定會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將憤怒投注在那個綁架犯身上。」

    「警察呢?我們在倉庫裡的時候是有聽到外面的爆炸聲!」烙鳩好奇的問道。

    蕭凜大聲笑起來。「這是慕容家故意製造出來大動靜,這樣警察才會及時趕到。」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自己出手?」這下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有的!計劃失敗,邵秦亦倒戈的話,我就會出手,而且是同時兩個都幹掉。」

    四個人不壞好意的瞅著蕭凜,彷彿在分析他的這句話的真偽性。

    「不過,有一個你好像算漏了。」耶律守突然說道,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有個關鍵,整件事中有一個目擊者。」

    「慕容冷月!」除了蕭凜意外,另外三個也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慕容冷月說出當時的情景,那麼一切都白費了。

    蕭凜再次被八隻眼睛注視著,他們可是都在現場看到蕭凜對慕容冷月的態度了,女人的嫉妒心和恨意可是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的。

    「尋想想是她找人做掉的!」

    「所以你現在在打賭,這個女人會不會說出實情!」

    蕭凜沉默不語了,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就在四個人圍著蕭凜申述的時候,慕容冷月已經悄然離開了巴勒莫,警方在門口蹲守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綁架案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就這樣被耽擱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人來到邵秦亦救治的病房前。已經清醒的人還躺在病床上,門被人推了開來。

    看護見有訪客提醒了下邵秦亦後走出病房,一時無法認出進來的人,直到對方拿下墨鏡和帽子的時候,邵秦亦立刻下床,卻被來人給阻止。

    「主席!」邵秦亦牽動了傷口發出呻吟。「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還行嗎?」在來的路上,權翔琳就已經收到關於權明遠的消息,只是他的那張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對不起,主席,我勸阻過,但是……」

    「權明遠不會聽你,我找就知道會這樣。」權翔琳並沒有責怪邵秦亦,而是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頭。「你的傷不要緊吧,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只要主席用得到我的地方,我現在就可以出去。」邵秦亦認真的說道。

    權翔琳呵呵了兩聲,對著邵秦亦擺擺手。「不著急!」

    「主席?」

    「知道權明遠的屍體放在哪裡?另外我還需要見下邢老大,一切等你傷好後,再跟我詳細說明情況,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主席!」邵秦亦突然為難起來,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權翔琳冷哼一聲。

    「有什麼話直接說。」

    「少爺的屍體還在警局,不過慕容家現在告少爺綁架殺人,所以……」

    權翔琳沉默了下來,慕容家這次會如此不顧面子做的理由,他也不能反駁。「蕭凜還在罪惡城?蕭震楓呢?」

    「在巴勒莫,兩邊都沒有什麼聯繫,從表面上來看蕭家似乎有讓蕭穆來繼承蕭家的位置。」

    「不可能的!」權翔琳一聽立刻否定了邵秦亦的推測。「那個老傢伙不會改變繼承人,這一定又是他玩的什麼計策。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主席匯報。」邵秦亦突然嚴肅起來。「邵偉華死之前,曾經得到過劫禧法印和玫瑰手杖,然而自從他死後,這兩樣東西就此失蹤。」

    「你是想王家的老二,跟這件事有關係!」

    「我是懷疑我個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

    「邵秦亦,你也不用替權明遠開脫,邵偉華的死我心裡清楚。」權翔琳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邵偉華的死,所以邵秦亦也就不再多嘴。

    「不過王占庭這個人放著始終是一個禍害。」權翔琳陷入沉思中,過了一會,他站了起來。「你在這裡好好養傷,這是我的酒店,出來後直接找我。」

    說完,權翔琳就匆匆離開,邵秦亦躺倒在病床上,緊緊閉上雙眸,臉色凝重的像是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權翔琳迴避了邵偉華的死,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樣的一個問題一直盤旋在邵秦亦的腦海中,權明遠的死從權翔琳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悲痛。看著他手裡的行李,是從機場直接過來,如此著急的樣子,卻在最後只不過是問了屍體存放處,這樣不合情理。

    一個不好的預感爬上邵秦亦的心頭,警方尚未找上門,是不是慕容冷月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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