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庭驚恐的注視著身後的蕭凜,他彷彿鬼魅般出現在他與邵偉華中間,突然他驚訝的長大嘴。「是,是你!」
沒頭沒腦的話,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但是蕭凜懂了。他單手撫摸著王占庭的脖子,手指的溫度並不冷,卻讓他感到渾身惡寒。
邵偉華這時也發現了蕭凜,他好不猶豫的朝著蕭凜射出子彈。王占庭大叫一聲,但是為時已晚。
蕭凜單手用力,整個人以王占庭的脖子為支撐點彈躍起來,子彈的快速遠及不上蕭凜的速度。只聽噗的一聲,子彈射入**時的爆裂聲響起。
邵偉華也楞在了哪裡,原本子彈應該是打在蕭凜後背上,但是此刻子彈直接穿過了王占庭的腹部,血從彈孔中冒了出來。
王占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腹部,錐心的疼痛讓他話都說不出口,不知道有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捲縮著身體倒在地上。
邵偉華此時已經極度恐懼和驚慌,手裡的槍也一下子調到了地上。蕭凜看都沒有看王占庭一眼,轉身撿起地上的槍,卸掉子彈,當著邵偉華的面將槍支分解扔在地上。
「不要殺我!」邵偉華衝口而出,他感到死神正在逼近,他無法逃脫。
蕭凜看著邵偉華呵呵的笑了起來,右手上多了把尖刺。「你們兩個人中只能活一個下來。」
蕭凜的意思很清楚,王占庭或者邵偉華必須有一個得死。
「蕭少。你這樣做沒有意義。」王占庭忍著痛想要說服蕭凜放過他們,不過這時邵偉華突然指著他叫了起來。
「我不能死!」
蕭凜玩味的注視著王占庭。「聽到沒有,他說他不能死,那麼只有你死了。」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對死亡的邊緣線上,有誰願意為對方而放棄自己嗎?答案肯定是沒有。
「王叔叔,剛才你聽的很清楚了吧!既然邵先生已經先做出決定,那麼只能委屈你了。」說著,蕭凜抬起右手,尖刺筆直的刺向王占庭。
受傷中的王占庭憑著一口氣奮力的從地上躍了起來。躲開了蕭凜的攻擊。他側身並沒有往身後逃竄,而是朝著邵偉華的方向奔去。
蕭凜嘴角擒著笑,對著遠處的人影點點頭,後者消失在原地。王占庭不逃反而用全力對著邵偉華揮出一拳。蕭凜站在邊上等著。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即不出手。也不離開,只是點上煙,默默抽吸著。
邵偉華沒有想到王占庭會對自己發起攻擊。他一個躲避不及被王占庭的拳頭重重掃到,頓時仰躺在地上,發出哀吼聲。
「邵先生,我對算的上是盡心盡力,你卻想要我的命,真是令占庭相當的失望。」王占庭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上的拳頭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邵偉華的身上。
「既然是為我盡心力,關鍵的時候自然要替我去死了。」邵偉華在挨了幾下拳頭之後,一腳瞪在了王占庭的傷口上,將他踹了出去,翻身鋪上。
蕭凜冷冷的望著兩個中年男子像兩隻流浪狗般在地上打滾啃咬,真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邵偉華是個狠毒的人,他看準了王占庭的傷口一個勁的攻向他的軟處,一時半會,王占庭也無法嗆得先機。
遠處響起嘯聲,蕭凜皺了下眉,這是華清逸給出的暗號,看來邵秦亦已經找了這裡,他沒有時間再等下去。
撿起兩顆石子朝著邵偉華的手肘打去,另一顆打在了他的膝蓋處。
想要給王占庭最後致命一擊的邵偉華,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腳一麻頓時無力的垂了下去,整個人撲到在王占庭的跟前。
見邵偉華突然倒地,王占庭也楞了下,原本以為這次是斷然無法逃脫的,卻不想老天爺也不捨得他死,給了他這麼個機會。
王占庭眼角一瞥,剛好自己的右手邊有槍支被分解出來的零件,他想都沒有想,直接拿起其中的一部分,朝著邵偉華撲了過去,對準他的後背深深的砸了進去。
邵偉華頓時吼叫起來,被硬物砸傷的地方噗嗤噗嗤的冒著血。吃痛的人想要翻轉身給予身後的人回擊,但是王占庭死活跨坐在他的身上,雙腿牢牢的禁錮著他不給他一點點動彈的餘地。
「邵偉華,我本不想殺你,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人太差勁,你不該為了你的私慾出賣王占天,殘忍的殺死他。」王占庭像是殺紅了眼,手裡的半截槍殼一下又一下猛戳著邵偉華。
又是兩聲嘯聲響起,蕭凜看了眼已經奄奄一息的邵偉華,隱沒在黑暗中,朝著嘯聲的方向掠去。
沒有多久,巷子的一頭傳來急沖沖的腳步聲。「邵軍委,在哪裡!」有人在身後大喊了一聲,王占庭吃驚的回頭一望,見幾束強光照了過來,刺得他張不開眼。邵偉華彷彿聽到有人在叫邵秦亦的名字,他微弱的抬起頭想要呼救,但是被王占庭一拳打在地。
一不做二不休,王占庭對著邵偉華嘿嘿的笑了起來,最後一擊,被拆卸的槍殼直接插進了邵偉華的喉管中。
邵秦亦剛剛跑進巷子就看到一個黑影用力將一件凶器插進邵偉華的喉嚨中,他大吼一聲,舉起槍就朝著黑影一陣狂掃。
肩頭被燒灼著,王占庭也不顧去查看邵偉華是否還活著,他猛的往前一衝,整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後,翻上一處雜物堆,從牆頭上跳了下去。
邵秦亦命令手下的人去追,他蹲在地上查看著和邵偉華的傷勢。利器刺穿了他的喉管,但是並沒有造成致命的傷。
邵偉華睜開眼看著邵秦亦,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喉嚨中只能冒出嘶嘶聲。
邵秦亦古怪的看著邵偉華,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邵偉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十指用力著,像是要掐入他的肌肉中一般的緊固。
邵秦亦一隻手搭在利器上,終於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利器沒有被抽出反而是往深的地方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