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尚未從爆料事件中緩過氣來,另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在這座城市中心炸開了鍋。不過這次對像不是所有人,而是生活在陰暗面中那個群體,所以浮在表面的那些貧民老百姓依舊在津津樂道著爆料事件中自己所知曉的那些官員,打聽著反貪局是否有採取措施等。
然而在另一處,凝聚起一波人,在昏暗的倉庫中以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為首,將這個倉庫擠得水洩不通。
嘈雜聲是此起彼伏,似乎在討論著某件天大的事,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興奮。坐在上位的幾個人似乎在長久商議中達成了共識。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底下人立刻安靜了下來等著他開口。
「各位兄弟,今天我們三大黑幫相聚在這裡無非就是為了一件事。想必各位也聽說了,傳說中的玫瑰手杖與劫禧法印都已經出現在巴勒莫,如今之際是我們聯手的時候,只要得此寶物我們就能找到寶藏,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激烈的發言得到熱烈的回應,等待這陣激揚過後,這個男子繼續說道。「違禁之際我與兩外兩幫大佬當成共識,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寶物弄到手,所以接下來,我想我們的目標會是一致的。」說著他看了兩邊兩個男子後,抬起左手。「我以我們偉大的意大利黑手黨祖先的名義起誓,如果你們當中有誰可以拿到此寶物,將被我們推舉成為下一代教父。」
這對那些默默無聞的小弟來說是一種誘惑。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幻想著自己成為黑手黨教父的那一天,男子見效果差不多了,隨後朝著身邊的人點點頭。「各位兄弟,我們務必要在對方拿出寶物之前將東西弄到手,現在就看各位的能耐了,去吧!」
一聲令下,倉庫頓時人聲鼎沸,紛紛從大門處竄出,消失在黑夜裡。為首的三個人也彼此打了個招呼後。各自離開。
這時。空蕩蕩的倉庫中走進三個人,彼此相視一笑。剛才的盛大場面比預計中的要多出兩倍的人,這些平日裡都窩藏在陰暗角落裡的人,想不到湊在一起還為數不少。想必他們的老大都不記得自己手底下還有這麼些個小幫派。
「蕭少真是有手段。區區一個消息就可以令我看到如此熱血沸騰的場面。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麼久,我都快忘記我的那些手下也有這種激情。」尼古拉斯不知道是在惆悵還是在感言,總之他的言語中聽不出什麼真實的味道。
「這次我幫你除掉這個麻煩。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守給你的消息中,有一部分是我無法替你解決的,自己的家務事自己處理。亞當雖然是我們蕭家的人,不過能成為教父的女人,比做一個殺手要強上許多?」耶律守將準備好的紙皮袋交給尼古拉斯,裡面記錄著所有關於邵偉華與拉斐爾之間的秘密。
「那我還要感謝蕭少這次的幫忙,只是傳說中的寶物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還希望你能告知在下。」尼古拉斯掂量著手裡的東西,內心卻無比的沉重。
「其實沒有秘密的秘密才是秘密,教父心知肚明,從我這裡找答案其實有點委屈。」蕭凜微微一笑。「我從來都不相信有什麼寶物可以讓你得到全世界,如果真的那麼神奇,我豈會放著傳家寶不用?但是要說沒有,也不不一定真的是那樣。是是非非,誰又能知曉?」
「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的手下都希望得到你的那個位置,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坐以待斃?」蕭凜繼續說道。
「蕭少都 已經說了真真假假的論理,我又何必但是他們會夢想成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尼古拉斯晃動著手裡的紙皮袋。「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一步。」
「尼古拉斯始終都不肯正面給出一個答案,這對我們很不利。」耶律守望著尼古拉斯的背影說道。
「他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尼古拉斯是個聰明人,再小的螻蟻也有反抗的時候,他也有他的擔心,寶物出世的消息,也夠他忙一陣的了。」蕭凜同樣看著尼古拉斯的背影,往往在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採取激烈的手段來阻止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
他之所以把尼古拉斯帶到這個倉庫就是想看看他對他自己手下有叛亂時的反應,但出乎他意料,尼古拉斯盡然可以如此鎮定,或者說是淡定到一點波瀾都沒有。
蕭凜只能說尼古拉斯是個心府很深的人,相比起來,權明遠真的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遠在燕京的一棟獨立別墅中,權翔琳是坐立難安。寬大的電視屏幕上還連線著邵秦亦,從他口中已經得知玫瑰手杖與劫禧法印出現在巴勒莫,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知道在誰的手裡?」沉思了片刻權翔琳問道。
邵秦亦猶豫起來,他極其的不願意說出這個人的名字,精明的權翔琳將他的猶豫盡收眼底。「怎麼這個人讓你很為難?劫禧法印是蕭家的傳家寶,你想讓我相信,他會對此事置之不理,除非這個人是我們都熟悉的人,而且還能影響到我忠實的部下。」
邵秦亦一聽頓時對著屏幕跪了下去,他知道他是瞞不過權翔琳的。「邵偉華。」
聽到邵秦亦說出名字後,權翔琳瞭然的點點頭。「他在巴勒莫的會館被縱火後就消失了,突然冒出來的同時還有網絡上的爆料,我就應該猜到是蕭震楓的計謀。」
「主席,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認為你此刻不能來巴勒莫。」邵秦亦疑慮的皺起眉。「邵偉華我會處理,這次不會再手軟,但是現在巴勒莫整個黑道都在追查寶物的下落,所以,您此刻前來的話,會有不測。」
「處理邵偉華?你下的了手嗎?」權翔琳反問道。
「這次他闖的不是禍,而是有了二心,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他的意思,有人在邊上挑唆。」邵秦亦想要為邵偉華辯駁,但是又覺得毫無可辨性。
「你不用再為邵偉華開脫,無論事態發展是不是由他造成,這個人我都不會在有姑息,邵秦亦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性,再說就會讓我厭煩。」
「是,屬下知道了。」
「嗯,權明遠最近有什麼動作,我讓他回燕京,怎麼還在你那裡呆著?」
「少爺很固執,勢必要幹掉蕭凜才肯回去見您。死囚的首腦我已經見過,不過對方開出的條件我無法應諾。」
「怎麼死囚現在也想動腦子鑽空子了?」權翔琳冷哼了一聲。「生死契約上,應該是白紙黑字很清楚的擺在那裡,想要造反就 全部帶回來受刑。」
對於無法解決或者無法聽從自己命令的人,權翔琳解決的方式就是殺。這對於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來說,殺戮的本身就具有強烈的刺激性和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快感,對於權翔琳來說唯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對方的條件是,完成這次任務後放他們自由。」邵秦亦想了下還是把死囚的要求說了出來。
「自由?」權翔琳瞇起眼。「等有留下命再說。」
「屬下明白主席的意思,會將你的話轉達給他們。」
「嗯!」權翔琳關上連線,房間陷入一片漆黑中。煙霧裊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邵秦亦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想要留住邵偉華的意願也不是那麼明顯。權明遠從外面走了進來,隨手拿起桌上的煙點上。「跟我家老頭子聊完了?」
「少爺,還是請立刻啟程回燕京,這裡已經不是那麼安全了。」避開權明遠的話題,邵秦亦幽幽的說著。
「回去?這個臉我丟不起,還是那句話,蕭凜什麼時候死,我什麼時候撤。」權明遠對著邵秦亦吐出煙霧。「你跟死囚那批人的交易是瞞不過我的,因為我比你更有錢,他們這種人眼裡只有錢,懂嗎?」
「邵秦亦沒有想過要奪少爺的權利,只是面對蕭凜光光靠暗殺是沒有用的,我們需要更多的計謀才行。」
權明遠哈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多麼有意思的話般。「計謀?邵軍委在使用計謀上的確出類拔萃,但是我看不到一絲的效果,該死的人都沒死,不該死的人倒是死了個差不多,你這樣的計謀如何讓我信服?」
「少爺,話不能這麼說。」
「不這麼說要怎麼說,我二叔可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死了。你能說這不是你的失誤?那些報道也是你計謀下的產物?我真心看不到你的能力再哪裡,還是說你有一套拍馬的功夫,哄得我家老頭子對你如此信任。」
權明遠的話越來越刻薄,邵秦亦雙手握緊拳頭,克制著自己想要在他臉上開花的衝動。「少爺要是對我的提議沒有興趣,那麼我會站在邊上等候少爺的命令。」
「嗯,這樣才對,以後蕭凜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還是管好你那個哥哥,不要再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