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公子,需要我們通知國防安全局的人嗎?」一個有點資歷的警察收斂了驚駭的心情轉首面向權明遠。「我看這次不是單純的襲擊事件,權公子有沒有懷疑對像?」
「不!」權明遠握緊雙拳,大吼一聲。「今天的事,誰都不准說出去。」
為首的警察楞了下,這麼一句話說的是輕鬆,可是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瞞得過去,這不是擺明了為難他們這些幹活的人嗎?「權公子,這個……」
權明遠一把拎起警察的衣領,充血的雙眸像是一隻吃人的野獸,怒瞪著他。「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要為親自找你們的頂頭上司?連最起碼的安全保障都做不好,你這碗飯也不用吃了。」
衣領勒在脖子上,壓得他喘不過。警察連忙搖頭,深怕自己一句話沒有說話就當場被這個公子哥給勒死在現場。「明,明白了!」
權明遠鬆開了手,將警察推倒在地上。這時跑出去追兇手的人回到房間,他似乎也被房間裡的景觀給嚇到。
「人呢?」權明遠歪著腦袋向後望去。
「沒有找到!整個酒店都搜查過,沒有見蹤跡。」剛進來的警察小心翼翼的匯報著,一隻手捂在鼻子上,房間裡的味道令人作嘔。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權明遠發瘋似得吼叫起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三十三人的來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幕後操手是誰。
呆在房間裡的警察巴不得早點離開。臨走的時候有一個警察一把拉過嚇傻的女人。「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女人失神的雙眸點點頭,跟著警察離開了房間。權明遠一個人站在房間中,連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響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三十三隻左手,三十三顆心臟,三十三個人!是他派出去的人。一個是三十四個人,這裡只有三十三具屍骨,另一個人在哪裡?
「啊!」被**裸挑釁的權明遠發出野獸的吼叫,充血的雙眸被血絲不滿,就像是爆了血管,眼底一片紅色。「姓蕭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一腳踩爆了地上的一顆心臟。已經凝固的心臟被震開成無數碎片,權明遠像是在發洩般一腳一隻。
三十三隻心臟無一倖免,權明遠氣喘吁吁的歪倒在一邊喘著氣。突然意識到房間中有股異樣,他立刻拔出槍。朝著窗戶慢慢靠近。
拖地的窗簾無風自動。「誰?誰在哪裡?」權明遠對著窗簾大吼一聲。手裡的手槍已經上堂。
喉結上下鼓動著。繞過天花板的大窟窿,權明遠用腳挑開拖地的窗簾,一張臉浮現在他的面前。
蒼白的臉蛋下。一張紅艷的唇!黑色禮帽壓在了半張臉上,令人看不到他的樣貌!一身的黑色中飄出幾根黑色羽毛,伸出一隻手指貼在那張紅艷的唇上,黑色的指甲給視線帶來了無比的衝擊感。
「魔術師?你還活著?」權明遠放下槍,提起的心也鬆懈了下來。
魔術師一步步從窗簾後走出來,手裡提著一把詭異的武器,裂開的嘴角似笑非笑。
「你想幹什麼?」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權明遠向後退了幾步,被什麼東西擋住後,他緩慢轉過頭。「啊!」一聲大叫,一顆子彈射了出去。
就在他慌亂下,冰冷的金屬感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脖頸處。「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短暫的驚愣後,權明遠指著面前的人問道。
蕭凜看了眼地上被踩碎的心臟,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看來權公子相當滿意我送的禮物,玩的還開心嗎?」
權明遠轉動著眼珠子,想要大聲叫喚,警察並沒有走遠。抵在後脖子處的尖銳深了幾分,他已經可以感覺到刺痛從後面傳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嘖嘖嘖!蕭凜發出戲謔的聲音。「殺你!」
「你敢!」權明遠一個手肘擊向身後的魔術師,虛晃一招後,他舉起槍背部著地對著身後的人連開兩槍,子彈打在了牆壁上鑿出兩個窟窿。
「權公子想要把警察引來嗎?我是無所謂的,剛好可以把這三十三個人的事好好說說,我哪裡可是有大把的證據證明這些人的身份。」蕭凜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房間的中間,不緩不急的說著。
「就憑這些手?我可以找到這個數值的幾倍。」權明遠收起槍,蕭凜想殺自己早就動手了,冷靜下來的他走到蕭凜的跟前,抬起下巴俯視著他。「你搞出這些不是為了跟我聊天這麼簡單吧!」
「殺你,是必定的,不過不是現在。」蕭凜嘿嘿的笑了起來。「權翔琳手裡的死囚為數不少,你有這個信心可以撐到他們最後一個嗎?」
「我倒是小看了你這個繼承人,知道的還挺多。」權明遠勾勾手指,湊到蕭凜跟前。「放心,我絕對有這個信心可以撐到最後,而且我敢保證之後會越來越精彩。」
「嗯!」蕭凜點點頭,做出一個沉思的舉動。「這樣的話我就不能這麼容易殺掉你了,不過你的變態趣味恐怕就保不住了,至於那個權叔我想他也該壽終就寢。」
「什麼?」權明遠楞了下,他看向蕭凜。「姓蕭的,不要以為在巴勒莫你就可以胡作非為,這裡還不是你蕭家地盤。」
「同樣也不是你們權家的。在這裡誰有錢誰就能說得了算?你們有多少錢來買通那些高官我是不敢興趣,我敢興趣的是那些人在生死之間的選擇。」
「好啊!我買一個你殺一個,我倒是要看看誰贏得過誰,受賄很容易被抹消掉,殺人可是重罪,蕭家繼承人因涉嫌多起命案而被抓獲的新聞一定大賣。」權明遠冷笑著,這種威脅對他沒有用。
「啊!殺人這種事自然由殺手去做,比如你身後那個就是很好的例子。」蕭凜一腳抵在權明遠的下身處。「權公子似乎忘記了,我蕭凜別的不多,就一個罪惡城,這些足夠了。」
一腳瞪開權明遠。「你犯了一個錯誤,第三十四個人頭在你身後的人手裡,今天這筆賬不是我跟你清算,是他。」說著,蕭凜看了眼魔術師。「只要不把人弄死,你想怎麼報仇都可以。」
面對蕭凜,權明遠不會有太過恐懼,然而對於一個殺手他沒有那個自信對方也會像蕭凜那麼有自控力。「姓蕭的,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啊,走到門口的蕭凜折返回來。「給你個忠告,你搞不定的,還是讓你老頭子親自來一次。」
「想都不要想。」
蕭凜呵呵了兩聲。「記得留下照片,一定要打臉,這張臉看得實在是不咋地。」
蕭凜走出這棟高級酒店,抬頭看了眼暗下去的房間,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剛才就要了權明遠的命,這樣的忍耐並不好受,他呼出一口氣坐進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裡。
烙鳩沒有多問而是轉向了下一個接口。「守來消息了,所有的資料都已經準備好。」
蕭凜揉著眉頭,看著天色,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悄然度過。「行動吧!」
深夜,在黑街!
夏雪一個人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尋想想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她時不時看向一邊冷漠的凌妃,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深,可是說是完全沒有太多的記憶,只是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大概是在哪裡見過吧。
很想問夏雪來著,不過看到對方殺氣騰騰的眼神她還是忍了下來。「小雪姐姐,蕭哥哥怎麼不來看你?」
小雪縷了縷髮絲,巴勒莫到了夜晚,風還是很涼爽的。「他很忙!」即使蕭凜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總是站在門外的身影還是會牽動她柔軟的地方,她很自責,可是沒有人比蕭凜更自責,所以他現在應該會很忙。
不經意間溫柔的笑容爬上了眼角,凌妃抬了抬眼走到她的身邊。「我沒事的。」已經很熟悉的人,夏雪自然知道凌妃的意圖。蕭凜給了她一個很好的保護,只是……
「想想,你不回去沒有問題嗎?」夏雪扯開了話題,黑醫每天都會出現在這裡,而凌妃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的身旁,不過這兩個人對於尋想想的敵意很明顯,她能感覺到,不知道尋想想自己是否能感覺到。
「我有沒有回家,去了哪裡,他們不會在意的。」尋想想低下頭小聲的說著,夏雪善意的抱住哀怨的想想,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被家人忽視的感覺她最清楚了。「小雪姐姐我不能住在這裡嗎?我想住到回美國。」
尋想想抬起頭,眼裡帶著淚花。凌妃皺起沒有,尋想想背對著凌妃,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夏雪看到了,她不知道凌妃為什麼如此防備一個柔弱的女孩,但是多少還是有了忌諱。「可以是可以,不過還是有徵得你父母的同意,你應該還沒有成年吧!」
「瞎講,我已經成年了,是不是他們說ok,你就ok了?」尋想想破涕一笑,樣子十分的可愛。
夏雪楞了下,自己說出去的話也不好收回於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