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很不好這口,在中年男子發出詢問的時候,他冷哼了一聲,帶著皮手套的手猛地一把抓住鐵鏈,硬是阻斷了他的旋轉是機器停了下來。
中年男子挑起眉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並不說話,他放下手裡的金屬後靠近自己的椅子裡。「你找錯對象了。」同一個意思只是換了一個說法。
「我只找給錢的。」男子嘿嘿的笑了幾聲,一雙眼睛牢牢盯著邊上的門。
「這麼說,你是把事給辦了?」中年男子倒是有點吃驚,怎麼說都沒有對這個人抱有希望,然而此刻倒是另眼相看了。「怎麼說都是道上的人物,你是怎麼做到的。」
「花了時間,也花了點功夫。」男子眼裡閃爍了下。「至少在給這個數。」說著伸出五根手指。「為了這麼個小子我也沒有少話心思,手下的人死了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起來,他搖晃著腦袋。「這個我還真的做不了主,不過你有什麼方法證明蕭凜已經死了?」
「信與不信都在你了,我說我殺了他,你不信我也是沒有辦法的。」男子雙手一攤,然而就在他攤開手掌的時候,一隻打手極速的探了出來,五指扣在他的手腕上,隨後往後一縮,另一隻手抄起邊上的鎯頭就往男子的腦袋上砸去。
「媽的!」男子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咒罵了一句後。也顧不得其他的,手腕被蹭在沙盤上,摸出一大片擦傷,疼得他皺起眉,而看著眼下的黑影壓了過來,男子一口氣撐住檯面彈起身體,雙腿翻起掄向了中年男子。
發狠中的人不好惹,顯然中年男子也不敢硬碰硬,他放開了男子的手,而握著右手上的鎯頭並沒有就此讓開。照著男子甩動而來的雙腿砸去。
嗜血的視線下是一片殺意。男子看著這雙眼睛頓時明白了,不會有錢,不會有zi you,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你果真殺了蕭凜?」中年男子又問了一遍。這次是帶著肯定的疑問著。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男子嘿嘿的笑了起來。既不搭話,也不做什麼只是貓著腰的身子開始移向門口。中年男子頓時看出了他的意圖,竄起身子向前甩出的鎯頭『匡當』一聲打在了門上。「想走?我諒你也做不到姓蕭的那個小子。怎麼想要到這裡來訛詐,找錯對象了。」
中年男子揮舞著手中的一把斧子,迎向了男子。兩隻手臂上凝聚起一股力,緊實的肌肉上暴跳出一根根青筋,一聲悶吼手中的斧子翻轉形成一道道不透風的牆席捲起一個寒意劈向了男子的頭部。
噹!在斧子劈下來的時候,男子想起了手中的槍往上一架擋住了這次攻擊,但是整個人也因為這個蠻力而半蹲在了地上。
以為而已躲過去的男子,剛想撤出槍支掃she,不料斧子的突然一動,一把輕薄的匕首頓時脫離了斧子的手柄,落在了中年男子的手上,毫不猶豫一刀下去刺穿了喉骨,緊跟著斧子落下,砍下了他的腦袋。
「凜!信鴿傳來消息了。」回到罪惡城的蕭凜並沒有直接回到夏雪的身邊,只是在她熟睡的時候看了看她後,上電梯直接到了六層。
烙鳩滿身是汗的出現在辦公室裡,這裡的設施應有盡有,比下水道城市要好上了千萬倍,或許是習慣了黑暗的生活,即便是在地面烙鳩還是將這裡弄成了一片黑。頂著一頭火紅的髮絲,烙鳩注視著一臉yīn晴不定的蕭凜,拿在手上的紙條攤在了手掌中。
在現代化都市中已經很少有人用飛鴿傳書這種老套的東西了,幾乎是沒有。見蕭凜沒有什麼反應,烙鳩自己打開了紙條,上面的字跡看起來很眼熟。「是守的!」
「嗯,說了什麼?」守並沒有死,只是有的人不知道而已,流一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其他,蕭凜不想去猜測,之前從自己頭頂上掠過的人影,看身形也知道是誰了,不過以守的個xing會如此乖乖聽命與其他人到還是第一次。
「只有兩個字,洪煉。」
那個人最後見到的人是洪煉,想要殺他的人不應該是這樣,蕭凜陷入沉思中。「有具體地址嗎?」
「並沒有更多的訊息了。」烙鳩也覺得很奇怪,顯然耶律守是故意隱瞞了一些細節。「那些殺手都是來自於部隊,這點你確定嗎?」
蕭凜點點頭,就算不是部隊中的人,也是退役後出來的人,從他們的行動及聽命方式來看絕對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讓他繼續查這些人的來歷,洪煉不是最終,只能說這些人已經與穆容允欠了線。」
「我想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這樣的一批人。」烙鳩猶豫著自己心裡的那個答案。「權翔琳手下養著一屁死囚,這個傳說我並不清楚真假,但是從這些訓練有素的人來看,多半是他們了。」
「死囚?」蕭凜感到意外。
「據說是將一批死囚帶入一個特殊的地方進行非人道的訓練,活下來的人就會成為權翔琳手下的死士,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直到他們在任務中死亡為止。」
死囚顧名思義就是斬立決的人,虧得權翔琳能想出這個些人,都是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消失的人,想要查找也查不到,死人誰會查得到。
蕭凜一個人留在了烙鳩的辦公室裡,直到陽光從黑沉的布幔下透進來一點點光線的時候,他緩緩睜開雙眼,整夜沒睡的他,總是走不出一個怪圈,彷彿是被流一給套在了裡面,然而僅僅是那麼短的時間內,他得出了流一的一個重點,他這個蕭家繼承人的身份,或者說他自己的身份。
隨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蕭凜跳下沙發床,簡單的處理過自己後,就匆匆趕往底下車場。自己那輛白se路虎還好好的停在車庫中,當他剛要上車的時候,一輛紅的有些sāo氣的跑車吱呀一聲停在了他的邊上。
「哥!」華清逸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給蕭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儘管他的眼皮下有著很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華清逸回了燕京,這件事沒有什麼人知道,才不過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讓蕭凜多少還是擔心了下。
「你這是要去哪裡?」華清逸一隻手勾上了蕭凜的肩膀,把腦袋擱在他的脖子處。「如果是去老爺子那裡,就順道捎上我唄,剛好我家老頭子也有點東西要我轉達。」
無法拒絕的理由,讓蕭凜有點為難。「帶上我不會吃虧的,至少我是個潤滑劑是吧!」華清逸對著蕭凜眨眨眼睛。「雖然我人不在這裡,不過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不過是個女人就把你搞成這樣,真是夠出息的。對女人是要將技巧的,不是硬碰硬,更何況還是對一個深愛你的女人,蠢死了。」
「有的事不能妥協的,我不能辜負夏雪。」
華清逸呵呵了兩聲,也不再說他這位的愚笨了!
剛下飛機就趕著回來,本想可以在車上休息會的,這邊上傢伙居然自己做到的副駕駛座上,好吧,誰讓自己要跟著來,擺明了要自己當司機嘛!
可以說是熟門熟路的駕著路虎的人在一幢白se的建築物前,推醒了還在沉睡的蕭凜。「半夜在幹嘛,這樣都不醒!」又試著去推了幾下,還是沒有把人叫醒,於是就把車子停在一個街區口前,點上煙。
「嗯,我們已經到了,不過哥看起來很累,晚點再進去。」剛熄火電話就追了過來,真是一點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啊,華清逸幽幽的想著,一根煙還沒有抽完就有人過來敲響了車窗。
「老爺請你們進去。」來的人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華清逸對他很陌生,他看了看邊上的人,搖搖頭。
「等他醒了!」男子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人後,沉默不語的走了回去。
「人走了?」蕭凜的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保持著一個姿勢的他動了下,睜開了漆黑的雙眸。
「你感情是一直都醒著的啊!」華清逸眨動著他好看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瞅著他。
「嗯!還沒有做好進去的準備,不過看起來是躲不過了。」說著用下巴往前挪了挪,秦叔已經小步子的走了過來。
「少爺還沒有醒嗎?」從車窗外向裡面張望著。
「快醒了!很著急嗎?」華清逸見蕭凜又閉上眼睛,撓著腦袋問道。
「嗯,要不你把他抱進來吧!」
華清逸一臉的無奈,他從副駕駛上一把抱起蕭凜,將車鑰匙交給秦叔,車子是蕭凜的寶貝,雖然不及燕京的那輛QQ,不過也算是好車了。不過怎麼覺得蕭凜輕了很多呢?抱在手裡的感覺有點不對。
秦叔在三個人進屋子後,直接將人帶到了二樓的一間書房前。「老爺在裡面等著,有什麼就叫我一聲。」
華清逸也不客氣,手裡橫抱著蕭凜就這麼走了進去,不過令他吃驚的是,蕭穆也在。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