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你?」慕容玨將煙掐熄在煙缸中,慕容冷月並不喜歡煙味,但是不代表她不會抽煙。「在等幾分鐘,大叔公還有你父親很快就到。」
「啊,二叔有什麼不能單獨跟我說,還要勞煩我父親到場,是嫌我沒有能力處理好事物還是說我有什麼地方做的讓你不夠滿意,要訓斥我?」
「有戒心是好的,但是不要針對家裡人。」
「那也要看家裡人做的事,二叔從公司挪走的款項也不少吧,自己在外開了家建築公司,挖走了公司不少生意,另外建材買賣中也撈了不少油水,這些我可是還沒有跟幾位長老報告。」說著慕容冷月彎起嘴角笑瞇瞇的看著慕容玨面不改se的臉,真是隻老狐狸都快成jīng了。
「蝦兵蟹將各走各路,只要有利益做什麼不走旁門左道,你不也是雙手一抹黑的嗎?」
「二叔這算是承認了嗎?」
「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從小看到的人,沒有把握的話你不會說,我要是否認豈不是被你捏住七寸打?哈哈哈!」慕容玨得意的瞅著慕容冷月,有時候承認錯誤比抵賴更讓人無從下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慕容冷月想要對方自己這已經是人盡皆知,不動手的理由也是心知肚明,說出來的話不過是jǐng告,怕就怕她不說。
「二叔要做些什麼,貪些什麼,都不會影響到慕容家族一分一毫,你的那些數額不過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瓢水。不過……」慕容冷月突然停頓了下來,她啪的一下打開燈。「只要不影響到慕容家族聲譽,我怎樣都可以睜隻眼閉著眼,只要二叔能做到在建材上合法,不太過火,那三等品冒充優質貨就行,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你說什麼?」突如其來的亮光令慕容玨忍不住閉上眼,刺眼的光芒使他無法看清慕容冷月的表情。
「東郊的那片別墅區,你用的材料是從哪裡來的,不要以為我在巴勒莫就不知道你在燕京做的那些好事。如果不是我讓嘯月去把貨換了。你現在就應該蹲大獄了。」
慕容玨吃驚的愣在那裡,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接口的話,慕容冷月相當欣賞他的表情,高高的抬起下巴。「看來二叔是想起來這件事了。我可以不干涉二叔撈錢的興趣。也可以替你收拾爛攤子。那麼二叔是不是也可以幫幫侄女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
「二叔不是也想那蕭凜劫持我的事情來威脅我嗎?找來叔公和我的父親是想做什麼,對蕭家不利,還是說我敗壞門風?二叔就那麼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嗎?啊……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吧!」
「你究竟想要什麼?」
「挑起事端的不正是你嗎。那就請你把這把火熄滅,對你來說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對我來說可是要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收拾爛攤子的麻煩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還真的不想做吶!」
慕容玨冷哼了一聲,重新點上煙,憋屈的就跟鬥敗了的公雞體無完膚。
嘀!自動門恰時的開啟,率先進入的老者看起來十分的威嚴,花白的頭髮下有一雙銳利的雙眸,jīng明而又算計,讓人立刻可以聯想到狐狸,跟在他身後的人要年輕了許多,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保養的很好。慕容冷月與慕容玨一見到來人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大叔公,父親!」謙卑的將雙手放在身前,慕容冷月微微前傾著上半身,雙眸垂了下來,樣子十分的尊敬有禮。
「嗯,坐!」老者率先坐在了沙發的正首,原本應該是慕容冷月的位置。以此是慕容冷月的父親慕容坤,慕容冷月則是坐在了老者的右手邊位置,慕容玨坐在慕容坤的邊上。
「剛才是不是權翔琳的手下來過?」老者一坐下來就開口問道。
「是的,大叔公。」
「我們慕容家不走官道是不屑與這種人混在一起,你現在倒是好把慕容家家訓都給忘記的差不多了。」
「大叔公,現在年代不同,沒有這些人在背後撐上一把很多地方都走不通,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找到門路,競爭對手多,我們不走被人也會走,到時就會處於被打狀態。」慕容冷月解釋道。
「現在是你當家,不過祖訓總有遺留下來的道理,老祖宗們的話難道會害我們嗎?」老者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繼續追究,jīng銳的目光掃過慕容玨後落在了慕容坤臉上。「上次在家族會議上,雖然其他人都是以大事化小的提議來解決蕭凜的問題,礙於其他的面子,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慕容家的聲譽,其他家族的人都把我們當成了笑柄,未婚夫為了一個女人劫持自己的未婚妻,這種傳揚像什麼樣子!」老者似乎是越說越激動,他忍不住用力拍在了茶几上,玻璃碰撞的聲音響起。
「叔公,不要生氣,小心傷了身子。」慕容冷月忙在邊上安慰,不了被他一手揮開。
「對外你怎麼宣稱我不管,但是對內這件事必須要討回一個公道,蕭家這樣薄我們面子,今後還要怎麼處事,蕭震楓生出來的好兒子。」
「大叔公,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我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想息事寧人。難不成你要我跟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過一輩子嗎?」
「愛?喝喝,你是第一天坐上這個位置嗎?」老者連著冷笑好幾聲,狐狸般的眼睛盯著慕容冷月。「你到現在還那麼天真的認為這是因為你愛那個人才讓你嫁過去的?開什麼玩笑,蕭家是唯一能算得上可以跟我們平起平坐的一方了,兩大家族和親後,將會把我們慕容家推上更高一個層次,有著這樣一個雄踞於黑白兩道的人物在,你還要權翔琳做什麼?把眼光放遠點,那個男人在外面沒有三妻四妾的,只要你是蕭凜明媒正娶的老婆就行了,至於其他女人是什麼對你來說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