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奈』位於巴勒莫的老城區,而在這片被現代城市所遺忘的地方有著一處全天然的平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在這片土地上的寸草不生,而是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佇立在這塊平台上,身著白se的長袍,挺拔的身形在非黑非白的夜空下就像是一抹幽靈,飄動的衣角發出沙沙聲。
在夜深人際的夜空下,正是黑夜與即將來臨的白晝交替的時候,從平台上望出去遠處的灰白se正在ri益擴大的趨勢,然而這並不是預言著即將天明,而是進入更層次的黑暗中。
低下一片片霓虹已經開始進入尾聲,偶爾還有一些廣告燈牌還樹立在哪裡,發出微弱的光芒,然而這些光芒在這個人的眼裡就像是一點點螢火蟲般渺小。他似乎在等待,而且等了很久很久,如同一石雕般沒有移動過分毫。
一陣風吹過,撩起他的衣擺後,在他的身邊落下一抹黑影,與之不同的是,這個人的身上隱藏著極其容易被察覺到的氣息。兩個人就像是一靜一動般的存在,一黑一白的對比使這處少有人上來平台上顯得有些擁擠
「我來了!把人交給我!」黑影的瞬間移動在白影的眼底下是那麼的清晰,以至於在他突然出現在身旁是也是那麼淡定。
「比我預計的要晚。」白影轉過來,在夜se的隱藏下,黑影睜大雙眼,顯然是被這張臉給震驚到。
「你……」
白影勾起嘴角,儘管他是笑著的。但是那張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只能從他勾起的嘴角來猜測這個人現在的表情,黑影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硬是收住了下一個動作。
「驚訝?那就對了。」
「不,這不可能!」黑影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注視著這張臉。
嘴角咧開了,但是那張臉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雙手一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像是被套上了一層東西。整張臉被隱藏了起來。「這樣是不是舒服點?」
「你究竟是什麼人?」黑影像是剛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一步上前揪起白影的領子,即使是換了一張臉也無法掩蓋他剛才的震驚,即使是一眼也會留在心裡很深的地方,甚至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印象。「為什麼?」
「安全。」白影的話少的就跟他的表情一樣。只是在黑夜中那雙眼眸閃著亮光。
黑影一步擋在了白影的跟前。「所以呢?」
「想要耶律守活著。你只能這樣。」
「流一!」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裡壓出來一般咬牙切實。「我的人我自己會看著辦。跟你們丹氏沒有關係。」
「你?能做到嗎?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還想做什麼英雄,你還真當你是蕭家的繼承人?」流一輕蔑的瞅著眼前的人。「蕭凜。睜著眼看看你不過是蕭老賊的一顆棋子而已。」
「住嘴!」
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蕭凜,在視頻下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一路趕到『瓦崗奈』。「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還不清楚?還是說蕭震楓從來就沒有提起過蕭家還有那麼一個人?」
「什麼?」蕭凜怔了怔,就在著遲疑下,流一身形原地飄了起來,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一般。
銀光一閃,一股涼風she向了蕭凜站立的位置,攻擊就在這樣無聲無息中展開,沒有任何預兆的襲擊,一道閃光猛的突發出幾道閃光後分別打向蕭凜的喉嚨、下yīn、眉心。凌厲的速度與勁道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實打實的想要取他的命,每一處分開的冷光都帶著蕭肅的冷硬。
攻勢來的兇猛,蕭凜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人,在面對流一這樣強大到不知哪是邊際的人,蕭凜說持有的態度也是極為的認真,在流一瞬間跳起的時候,他全身就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繃緊,充滿了爆發力,當銀光分she出三處的時候,他已經原地發力竄跳看來,從袖口中滑下的尖刺在手掌中飛快的旋轉起來,右手橫在胸口,第一枚銀光閃現到的時候,蕭凜回身反撤,尖刺平著擋開了銀光,然而第二枚的銀光已經來到面前。
怎麼躲都是漏洞,流一併沒有乘機再次發動攻擊,而是看著蕭凜一個人左閃右避,三枚銀光前後速度不會超過零點五秒的時間,即使能防禦掉前面兩處,第三處是絕對無法躲閃開來,他連續採取進攻的原因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嗎?
剛剛擋下第二枚銀光時,脖子的一側已經完全可以感覺到冷冽的氣息。「僅僅是這樣,你也太小看了我。」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了,正常人都會向後或者向邊上推開一步來躲避,然而蕭凜是在做出第二躲避後,整個人保持著原樣的站立在那,流一清晰的看著蕭凜上半身猛的向後縮去,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向後倒去的樣子,然而更叫人咂舌的是在上半身向後縮去的同時,腦袋也像是被傳染了般便宜。
第三枚銀光的位置本應該是打在喉嚨偏左的地方,此時它盡然穿過了空隙打在了身後樹上。連續躲避的蕭凜雙腿猛的用力,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野獸般竄了出去,身體向前傾斜的角度幾乎要貼到地面上,右掌用力拍向地面,借助著這股反彈力身形再次竄了起來躍上了半空,幾秒鐘的時間已經來到了流一的跟前。
然而,蕭凜快,流一卻遠勝於他。
在他即將臨近的剎那,流一腳步斜跨,身軀橫移,驟然握緊的拳頭轟然上鉤!
並沒有想像中有花俏的動作,也沒有炫目的招式,卻帶出道道殘影。拳風呼嘯,眨眼驟至,沒等蕭凜做出反應,有力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他的喉嚨部位,剛好是剛才銀光she去的方向。
「卡嚓!」眼看著拳頭就要貼上蕭凜的喉部時,流一斷然一喝,整個人閃到了邊上!蕭凜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部位騰起一一股冷意,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連肺部都被抽空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