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的命是殺手團的,沒有允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在我們前頭先動手。」流一想了下跨前一步。「即便是族長都沒有干涉我們殺手團行動的權利,就算你是提供資金的人,能大的過族長嗎?」
丹寧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剛才這張臉是不是有笑,那種冷冷的嘲笑,勾起的嘴角的藐視,是自己看錯了嗎?像是要再次確認一般,丹寧牢牢鎖住了流一的臉,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他轉頭瞬間的眼眸,似曾相識的眼眸。
與此同時!在黑街門口同樣上演著一場拉鋸戰,只是當事人與他們這一對有著絕對的差別。
蕭凜一把將慕容冷月推向翼,如果是說他不懂憐香惜玉,更不如說他是故意為之。
「帶著她一起滾,不要再踏進這裡一步。」瞪著翼,蕭凜強壓下心頭的憤怒,此時此刻他不想看到這兩個人,如果他們還算識相的話,就應該趁他現在還忍得住的時候離開
「不要,我不要走!」翼是懂蕭凜的,所以他在他交出慕容冷月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來,有些東西放在肚子裡就可以了,不需要說的很明白,蕭凜已經用他的態度坦白了他知道的事實,而他也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
解釋,有時候並不是真的可以解釋,有的事也不是解釋就可以一筆勾銷的,與公與私他都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有時候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開始過。然而就算不是自己,蕭震楓也會找其他人來做這些事,跟那些陌生的人比起來,他寧願自己來做這個惡人,至少他不會害蕭凜,至少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有他可以成為那個傢伙的後盾支援。
蕭凜別過頭,第一次在與別人對視中逃開了,翼眼中有著傷痛,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明就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為什麼總是要流露出你是受害者的表情。
「滾。帶著這個女人立刻滾。」
左手被人一把拉住,慕容冷月轉到了他的跟前。「你有膽子把我扣在這裡,難道就沒有膽子來面對我嗎?」衝動話才出口立刻就感到了後悔,尤其是被這雙漆黑的眼眸冷冷的注視時候。慕容冷月身子向後傾斜了下。但是腳步沒有移動分毫的意思。
「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應該慶幸夏雪還活著,慶幸你們找了個愚蠢的人做幫手。」
「我……」慕容冷月抬頭正好看見耶律守從平房中走了出來,他看起傷的很嚴重。在兩個粗壯的人攙扶下,連腰都直不起來,但還是強撐著一步步的朝他們方向走來。
「夏雪我帶回來了,你可以回去覆命了,不是想撤了我這個繼承人的頭銜嗎?隨便吧!」
「蕭凜!」別的他什麼都可以聽得,但是這一句讓一隻忍氣吞聲的翼發怒了,他毫不留情的對著蕭凜揮出一拳。「任xing也該有個度。」
「是指我亢這個女人的事嗎?」蕭凜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為什麼不承認是你們把我推上這條線的,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夏雪才肯罷休,我已經答應娶這個女人了不是嗎?你們要的婚姻我給你們,為什麼還要置她與死地?」
蕭凜吸了一口氣,他雙手握拳極力的克制著,離他最近的翼能清晰的聽到他顫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痛苦與忍耐,因為下手的人是自己父親,所以即便是苦澀的,是憤怒的,但是也無濟於事,這就是蕭凜,縱使自己有多強悍也依舊是一個內心無比善良的傢伙。
「滾,帶著這個女人滾。」
「娶我?我要你這個軀殼有什麼意義?」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像慕容冷月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來講,自尊心堪比天高,她很是受到過這樣的鄙視與輕視,之前或許沒有像今天說的如此直接,總是在曖昧中,即使在被襲擊的時候,這樣的曖昧也是讓她有了些許的期待,或許從心底她是希望夏雪死的,對於自己的自信相信沒有夏雪這個男人會有一天愛上自己,因為有這樣的自信才會……可是,當親耳聽到如此冰冷的語言時,這份自信瞬間瓦解。「只有我!蕭凜,你必須明白,只有我才可以化解你們蕭家這次危機。」蕭凜看著慕容冷月,久久的注視著,彷彿要把她望進自己的眼底裡一般注視著。「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帶著你的心來娶我,否則……啊!」
揮出去的手臂在半空被人阻擋了下來,耶律守從蕭凜的背後抱住了他,將他揮出去的手臂給壓了下去。如果不是他出手的及時,慕容冷月真的會被打。
「不行,不行!」因為抱著他才能感知到他已經全身發抖著,耶律守在蕭凜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重複著。想要撫平極具喘息的蕭凜,也一邊示意著翼趕緊把人帶走。
「放開我!」蕭凜一把掙脫了耶律守,後者無力的向後倒去,好在有人在後面支撐住了他,才避免了二次重創,否則黑醫一定會發飆的。
「否則?只要我不是蕭家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蕭穆斜著眼瞟向一邊的翼。「知道我昨天遇到了誰?蕭穆,知道他去哪裡做什麼嗎?他不是來幫我的,是來替老頭子傳話的,只要我救夏雪,我就不再是蕭家的人,現在我把人帶了回來,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慕容小姐?你要嫁的是蕭家的繼承人,我不是。要是聽明白了,就立刻滾,不要讓我趕你出去,丟了你的臉。」
慕容冷月還想再說什麼,翼一把摀住了她的嘴。「抱歉了,慕容小姐。」
睜大著雙眼,眼淚從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噗嗤噗嗤的掉了出來。「在這裡等一下!」耶律守讓人去把吳公子放出來。「帶著你的一起走吧!」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對嗎?」慕容冷月整理著自己失落的心情,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即使是在這些人面前丟了臉,但是也不能全部丟了人。
「想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什麼?」慕容冷月震了震。
「我,很後悔!如果我知道他是現在這個樣子,那麼我不會把這個秘密保留到現在。」耶律守輕輕推開一邊扶著他的人,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如果我再深入點,再多深入點,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傷到他,還有你。」突然耶律守朝向翼,久久的始終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翼自嘲的揚起嘴角,就這樣扔下慕容冷月一個人走出長街,聽著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翼打從心底發出歎息,隨後轉頭對著慕容冷月露出笑容。「就在這裡分開吧,你的保鏢……」
「我,我還能做些什麼?」
「放棄!」
眼角瞥見了嘯月的身影,而從裡面追蹤出來的吳公子,翼很認真的對著慕容冷月。「這樣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下次就算是蕭老爺子,我也不會再賣這種面子給你。」
慕容冷月還想說什麼,嘯月已經將車子開到她的面前,嚴肅的表情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小姐,長老們都在等您。」
「哎,知道了!」
放棄!如果真的可以像說出口時候那麼簡單,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煩心的時候。坐上車的慕容冷月立刻投入到一個族長的身份中,嘯月一邊開著車一邊將一會她可能會面對的問題羅列出來,希望她可以早做準備。
「長老中還是有人會以此來要挾蕭家就範,我調查過了,這幾個人是你堂叔那邊的人,已經展開監控,私下見過邵秦亦的人也在其中。」嘯月瞅了邊上的吳公子,他看起來就像是萎靡了的蝦子一般捲縮在那裡。
「堂叔一直都想爬上這個位置。」慕容冷月閉目養神著,想要拉下蕭凜繼承權位置的人,就是想要坐上慕容族長位置的人,現在最能攀上線的人除了權翔琳外沒有其他人。「穆容允那邊有什麼動靜?」
「四爺死了!」
「死了?很快就會又出現的人,有什麼好報告的。」
「不,這次是真的死了。」嘯月的話讓慕容冷月楞了楞。「怎麼可能?蕭凜干的?」
「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派過去的人回來說,莊園已經燒成灰燼,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蕭家派人過去過,丹氏一族的人也曾經在哪裡出現,羅伯特的手下已經四處逃竄,有確定的消息我會再報告給你。」說著車子已經駛入了一幢華麗現代的商務樓內,在這棟價格不菲的中間偏上的樓層中,慕容冷月擁有五層的佔地面積,在頂層是她用來休息放鬆的地方,與辦公區有三層的間隔,更確切的說,這整棟樓都是慕容家族的產業,她只佔用了其中的五個層面。
「小姐是不是要先去梳洗後再見那些長老?」
「不了!直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