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激戰懸崖
可就在耶律守急速迴避的時候,殺手是黑影再次飄起,形同鬼魂一般驟然出現在了本不可能出現的位置,沒等耶律守看清,一對在夜se中依舊喊著寒光的雙刃匕首對著他的脖頸大動脈處旋動而來,撕裂的氣勢和森然的寒意仿若一擊就滅殺耶律守當場的樣子。
瞳孔一縮,暗道好快!生死存亡間耶律守不再有什麼顧忌,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就不要藏著掖著,以自己的實力是斷然無法逃過三個人的攻勢,既然預言著會死,那就不用後怕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橫在胸前的右爪驟然前衝,對著彷彿穿越空間出現在眼前的匕首狠狠迎去。與此同時同樣急速出擊,對準另一個隨之衝向自己胸口的匕首轟去
鏘鏘鏘……接連的碰撞聲和金屬交擊聲在短短一秒鐘幾乎炸響十數下。猛烈兩爪將眼前殺手黑影激退之後,沒等耶律守喘上一口氣,那個原本被自己震退的身影,竟然就那麼不可思議的在倒飛兩步後凌空折返瞬時消失,又轉瞬出現在自己右側。雙手扣住一處巖壁,橫起的腳尖如暴雨的雨點般迅疾的踢向耶律守剛剛旋轉過來的胸口。
知道這個傢伙的速度超出了常人,但是……連同遠處觀戰的烙鳩也不禁起了一身汗,他不得不佩服耶律守在面對這三個角se的時候還能如此冷靜的相視那麼久,那種震撼只有在遇上的時候才能感受到
心中一驚。還未完全旋轉過身子的耶律守在後退中急速換招,變退為戰。左膝瞬時一曲,全身重心驟然左側,與此同時弓起如鐵錘的膝蓋狠狠地頂向那電動的腳尖。
砰……耶律守身子微顫,身子無法控制的後退一步,後退的左腳急點地面,整個身軀短暫的頓滯之後,轟然急衝。
利爪疾速滑動中帶著道道銀se殘影主動出擊衝向殺手,果然,耶律守這五分之一秒間的驟然轉變完全出乎殺手的預料。原本準備旋身折轉變換方位再度轟擊耶律守的他不得不迅速換招。迎擊回去。
鏘鏘!鋼爪和匕首的金屬撞擊聲幾乎是連成一片,兩道身影更是幾乎纏繞一起,難分其誰。
犀利,狠辣。暴動。洶湧
整個懸崖邊都彷彿被這猙獰的衝擊而完全絞碎。只有前後站立的兩個人依然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當中的兩個人,彷彿他們的同伴是否會因此而身亡都跟自己無關一般,這樣的冷漠令烙鳩這位地下城城主都感到汗顏。
喝!!分開。再出擊,沒有絲毫的停歇機會。
急速衝擊的耶律守在殺手黑影的剎那,整個身軀猛然傾斜,猶如利劍出鞘犀利刺穿而去。左爪橫至胸前,爪心向外,意作防禦;旋動的右爪在驚雷般前揮的同時,也劃出奇異的軌跡,帶起無形的犀利旋動,目標直指殺手黑影喉嚨。
在耶律守猶如獵豹急速前衝的同時,同樣毫無保留的殺手黑影後發先至,寬大的黑袍隱藏了他手中招式,猶如暗夜中隱蔽的毒蛇,隨時可能致人死地。既然要戰,就來個痛快。
殺手黑影施展身形,黑袍飄忽間,猶如鬼魅般向著耶律守閃掠衝來。他的衝擊不像耶律守那般猛烈狠辣、直線前衝,而是黑霧般的不斷變換著各個方位,而且還是那種跨越空間般的詭異情景。
感受到了撲面而至的犀利勁芒,耶律守的臉頰有種隱隱刺痛的感覺,這讓他神情逐漸凝重,殺手黑影的詭異身法更是讓他觸目驚異。
清脆的鏗鏘聲和沉悶的肢體撞擊猶如雨打芭蕉般近乎練成一片,全部爆發的他們不論是身軀的旋動還是招式的變化都堪稱急速,那種殘影的甩動讓他們變得模糊無形。
爪影、刀鋒冷芒、腿形,轉眼充斥於這片濕氣濃重的空地上。
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攝人心魄的殺傷力,都傾注著雙方大量的心血。
殺手黑影忽然冷喝一聲,原本看似綿軟的右臂陡然繃直,澎湃的勁力順著右臂湧向匕首,旋即盡數衝擊在耶律守鋼爪上面。yīn柔與剛猛之間的轉變是如此的突兀迅疾,招式套路的變化更是如此不可思議的迅猛。
這種近乎超越大腦反應的詭異轉變,所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讓耶律守猛力衝擊的右臂隨之一麻。也正是在這個空當,殺手黑影衝擊的左手劍狠辣劃向耶律守胸口。
不過殺手黑影還是小覷了耶律守,小覷了他的戰鬥經驗,小覷了他生死時刻的反應能力。
噗!鏘!
冰冷的刀鋒瞬間入體,可卻險之又險的被耶律守急速攔截,避免了刀尖掃過胸膛的厄運。同時,殺手黑影的左手匕首刺入耶律守胸前足足一公分,耶律守也緊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左爪將匕首死死握住。
右腳旋動對著耶律守甩來的腿影大力擊去,砰!在這沉悶的撞擊聲中,一招巧妙的借力用力,兩者身軀猛然分開,就連被耶律守抓住的匕首也生生奪了過來。
就在殺手黑影換氣的時候,冷冽的勁風再次傳來,這一次耶律守沒有在給自己任何機會,尖利的鋼爪以驚雷般氣勢狠辣的劃向了殺手的黑袍上。
嘶嘶聲,尖利的爪子滑過黑袍,四道劃痕隨之出現,鋼爪的尖端淡出點點猩紅和條狀的碎肉,鮮紅與粉紅se在夜se中耀眼而刺目。
突然的刺痛讓殺手身軀一震,本就前衝的身體再次加速,在耶律守另一道鋼爪揮來的那一刻,躲避開來。
犀利的瞳孔掃了一眼自己受傷的部位,殺手黑影深深吸了口氣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而就在這時耶律守左爪不在可以防禦,隨著詭異步伐的扭動,鋼爪極速划動起來帶起漫天抓影盡數傾瀉而去。
面對耶律守這狂風暴雨般的恐怖襲擊,殺手這時的反應卻有點古怪,雙臂下垂,隱入黑袍之中,讓人難以看清他那雙匕首究竟在做著什麼動作,反正從外面看去,他整個人都好像一根被黑袍罩住的木棍。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也漸漸恢復幽深,猶如萬年深潭,毫無感情波動。隨著耶律守的兇猛衝擊,他只是做著幅度不大的晃動和後撤,猶如大海中任憑風浪沖擊的小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