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是處在正邪兩面之間,也就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邵偉華是你的頭號敵人,他們選擇站在你的對面,即便是採用各種手段也不過是為了一個目的,所以也可以換句話說,他們不會真正的成為加害於你的對手,即使有這個心,你家的老頭子也不會讓他們這麼做,因此這些人是可以撇除掉的。」
蕭凜別有深意的瞅著這個黑醫。「我想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了。」 . .
一個不會真正成為自己對手的人,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黑醫並不瞭解『黑鴉』,在這些人的概念中沒有心慈手軟的說法,即便是不會真的要你的命,但是過程也是實打實的逼真。
「你們看!」特洛伊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他指著前方向左的海面。「那是不是一艘船?」
貨輪看起來相當的龐大,從遠處看這艘船似乎是停泊了很久,一點移動的痕跡都沒有,穩穩的停在那裡死氣沉沉,藍白相間的船身被海浪拍打著,蕭凜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一點點的搜索著這艘貨輪。
「這應該就是蘇先生的那條貨輪。」耶律守根據坐標圖來確定方位,雖然有點偏離航道,但是也還在範圍之內,只是這麼大的一艘貨輪不會是被風給吹離原來的停靠位置吧!足足偏離了四百五十海里
「船上中間的位置是空的,沒有貨櫃也沒有行走的船員。」蕭凜放下望遠鏡。他們所乘坐的船正在全速向著那條貨輪靠近,令人奇怪的是,對方絲毫沒有鳴笛發出jǐng告,眼看著就要撞上了,難道都沒有察覺?
船在靠近貨輪的時候開始慢慢降速,蕭凜幾個人並排站在甲板上,他們都察覺到了異樣,越是靠近這艘船,海風中的血腥味就會越凝重,這與地面上的血味有所不同。它更能讓人感到作嘔。第一個有反應的就是特洛伊,他的智力雖然已經開始接近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憑著本能來分辨是非,處在一個好動愛玩的狀態下。所以當船離貨輪只有一步之遙。他已經一腳踏上圍欄準備跳到對面高出自己一個人身高的大船上。被黑醫從身後一把拎著衣領給拽了下來。
「你幹嘛?」特洛伊雙手在半空中飛舞著,踏出去的一腳還掛在欄杆上,整個人就這樣被打橫著給托了起來。腰部選在了半空中,有力氣也沒地方使。
耶律守看著邊上的兩個人,說實話他還不是很清楚這個黑醫的能耐在哪裡,只是覺得他是個十分危險的分子,手段毒辣,沒心沒肺的,或許對醫理的jīng通總是可以借助著這些知識來達到一個借力推力,或者人體反結構推力來造成一個輕鬆的壓制,這個其實很簡單,稍微練過武的人都知道這點。
「還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情況,你這樣貿然上去,如果有什麼事都趕不回去的。」黑醫沉聲道。
「我先上去看看,你們在船上等著。」蕭凜目注著眼前的貨輪,黑醫的話是提醒了他,犯錯一次是失誤,同樣的錯誤犯上兩次就不能不怪別人了。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借助著單腳踏在欄杆上的助力向上竄起,一隻手拽住桅桿繼續向上躍起,兩個縱跳過後已經裡貨輪上的救生艇很近,於是蕭凜屏息側身向外彈she而去,右手在瞬間抓住救生艇的邊緣,整個人就這樣輕鬆的落在了裡面。
耶律守等人看著他已經攀上了貨輪之後鬆了一口氣,蕭凜向著自己的船隻看了一眼,從邊上放下了繩梯後,轉身就想奔往cāo控室,但是在沒有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他收住了腳站回到原地。
只有登上了這艘貨輪才能真實的感受到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映入蕭凜眼簾的第一幕就是血跡,慢慢的血跡。整個貨物堆放的甲板上被拖拉的血痕和一灘灘已經干固的血跡令他有種難以落腳的躊躇感。
這艘船可以說安全的,從凝固的血跡來看,至少也是三四天以前的事,整艘船應該除了死人之外沒有一個活人存在。甲板上有血痕,但是沒有屍體,有拖拉的痕跡,就是說對方在下手之後還有充分的時間來處理容易被發現的屍體,但是為什麼沒有在處理屍體的同時弄乾淨血跡,這樣不是更好嗎?即便是頭頂上有海jǐng經過也不會因為看到血跡而對船隻發出jǐng告和追問,這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哦,我的老天,這裡發生了什麼,屠殺嗎?」特洛伊是第二個爬上甲板的人,他整個胃開始隱隱翻滾最後趴在了一邊對著大海開始嘔吐起來,緊接著上來的是黑醫和耶律守,船老大在他們上船之後,開始離開貨輪一段距離後停泊了下來。
「到處看看有沒有發現,黑醫與特洛伊跟著我,守去機艙,十分鐘後在控制室集合。」話音剛落,守已經奔向了貨輪的底部。
如果說貨輪的甲板是被血跡鋪滿的裝飾,那麼此刻在面對走道和樓梯的時候,那只能用血水來形容,特洛伊這次算是忍住了對血腥的反感,他睜大著雙眼,用他清澈的雙眸來看待眼前的景象,即便是努力轉動著大腦也無法想像當時這艘貨輪上發生了什麼,依舊是沒有屍體,只有血跡。
鞋底踩在血跡上沙沙聲磨蹭掉了那些干固後的紅se粉末,有的地方還因為血跡太厚而能踩出鞋印。鐵皮板上上也是噴濺而出的點點血痕,每走過一個場面,腦海中都能浮現出當時被殺者的摸樣,而飛濺出來的血跡噴到牆面上後落地的姿勢。
「沒有彈孔的痕跡,對方使用的是冷武器,看不到屍體無法判斷。」黑醫在踏出每一步的時候腦海中同樣有著這樣的畫面。
「嗯!」蕭凜走在最前面對於身後黑醫的判定有著同樣的認同。「屍體一定還在船上,就算要毀屍滅跡這麼多也無法一下消除乾淨。地上的血跡凝固的形狀並沒有被破壞的很糟糕。」
說話之間,三個人已經來到了控制室,同樣都是血跡斑斑,這位蘇先生還真是夠花血本的,一條貨輪上請了多少人在保駕護航,除了船員外應該還有保鏢,只是不能確定的是這位毒梟是否也慘死在船上,對方的目的看起來也是極為的明顯,衝著那一百噸的毒品而來。
控制室中在異常的乾淨,只有幾處灑有血跡外。地面上沒有什麼污點。在cāo控室的儀器上,血跡已經滲透到了按鍵下面,輪鐸上有著血手指的痕跡,這或許就是為什麼這艘貨輪會偏航的理由了。
蕭凜將手放在了羅盤上。手指落下的地方剛好與血手指吻合。他緩緩閉上眼睛。
舵手站立在羅盤前。雙手以九點鐘的方向掌舵者,他們的方向是往最近的海岸線行駛,而在他的左手邊的cāo控台前。有人坐在那裡,一隻手拿著話務機,麥克風橫倒在桌子上,舵手似乎在大喊著什麼,他驚懼的睜大著雙眼,眼前的玻璃窗被一道道血跡給染紅,一片模糊看不清前方的情景。
控制室的門被人踢開,有一群人或者是一個人闖了進來,一刀劈在了舵手的背後,濺起的血沫灑在了他站立的地方,舵手開始轉動羅盤,血留在了手上,所以在他快速轉動輪盤時,把手上會留有他的手指。
兇手第二個下到的地方是cāo控太,被隔斷的脖子裡冒出的鮮血落在了腦袋垂下來的地方,當場身亡,隨後兇手破壞了電腦cāo作系統,使船失去了方向。
睜開雙眼,眼前看到的是被血弄髒的玻璃,身後傳來的蹬蹬腳步聲,耶律守闖了進來。「我找到屍體了。」
「都在機艙!」蕭凜瞭然的回答到,這麼多屍體被堆在一起而不被發現就是機艙了。
「嗯!整個機艙沒有被破壞,只是被屍體堆的無法再進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位毒梟並不在其中,看穿著都是水手和保鏢之類的人,傷口都是三十公分左右的刀傷,另外少了一艘救生艇。」
「老大,這裡有個奇怪東西!」特洛伊一個人背對著蕭凜蹲在一個角落裡,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某處歪著腦袋。
蕭凜看了耶律守一眼,大步走到特洛伊身後,這一看蕭凜忍不住發出驚異的聲音,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奇怪的畫符與洪煉之前留下來的那個一摸一樣,難道這夥人是穆容允的手下?這個畫符究竟要告訴看到的人什麼?
蕭凜的表情凝重了起來,耶律守也一眼認出了這個畫符。「是洪煉?」蕭凜搖搖頭,他開始在整個控制室裡搜索起來,在無果的情況下,他快步衝了出去。
「他這是怎麼了?」黑醫問道。「這個東西像是個字謎。」他看著那個形狀奇怪的東西說道。
「嗯!已經知道答案了。」耶律守一腳抹去了這個畫符,他剛要走出控制室就發現急急從船尾跑來的蕭凜。「有發現。」
「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我找到了線索。」
在接到從貨輪上發出的訊號,停在不遠處的船隻立刻行駛了過來,蕭凜幾個人沒有等船停靠就跳了過去,船全速發動眨眼間已經在即使海裡之外。
「為什麼走那麼急?」還沒有等耶律守的尾音消失在空氣中的時候,頓時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連續的爆炸聲,他回過頭,就見遠處的火光沖天,然後就聽見咯咯咯的斷裂聲,就像是恐怖片中在海面上幽靈船在徭役的聲音,貨輪從中間開始斷裂,然後兩頭翹起,看似慢慢下沉,即使他們的船在幾十海里外也被這樣的大波動給帶動的左右搖晃不定。
「怎麼會這樣?」耶律守不明白的盯著蕭凜。「定時炸彈?現在有現今到可以這樣定時的嗎?」
「應該是我們中有人觸動了什麼機關才會引爆定時炸彈。」蕭凜搖搖頭。「蘇先生身邊的保鏢是烙鳩,我們現在必須找到蘇先生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茫茫大海去哪裡找,真的跟大海撈針一樣了。」
「蘇先生身上有定位系統,應該可以找到。」蕭凜一頭鑽進了船艙,留下甲板上的三個人,耶律守攔住了進去的特洛伊。
「他現在應該需要一個人獨處。」
畫符對於蕭凜是有一定的衝擊的,第六章D7S15Q504代表著什麼,洪煉究竟要告訴自己的是什麼,不止一次從這個代碼中想要破解出什麼訊息來,都是一場空,而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這個畫符再次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下,無疑是給帶來了另一個難題。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很輕!蕭凜立刻做了起來,下來的是黑醫。「那個畫符是個字謎,耶律守說你已經解讀出來,可不可以告訴我答案。」
蕭凜猶豫了下看著黑醫。「第六章D7S15Q504!」
黑醫反覆的念了一邊這個代碼,緩慢而又力,像是要把這竄字符要映入腦海裡一般。「它聽起來像是某本書的段落大章!」
「我嘗試找過,不過沒有發現可以吻合的內容。」
「或許你可以看看聖經!」
「我看了,也根據這竄字符查找過,但很可惜,內容完全對不上。」
「不我說的不是我們常用的聖經,而是流傳在黑道中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