鑷子上的棉花沾著消毒液塗抹在傷口上,雖然曾經是一個專業的急症室醫生,看過不少急診病人,甚至有的傷口比現在眼裡的更為嚴重和罕見,但是都沒有像現在這麼不忍下手過,或許是受傷的人不同,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句話,主刀醫生一般不會親自為自己的家人操刀。
突然一隻大手反握了上來,將失神的夏雪給嚇了一挑,抬眼望去,一雙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將她眼裡一點點濕氣看在了眼裡,只是這雙眼眸的主人卻邪氣的笑了起來。「有你在,正好!」
說著肉麻的話,這讓夏雪反而有點不習慣,她愛的男人,怎麼來到了異國連性格都轉了?「這次傷的很重。」像是在故意扯開話題一般,認真的在給傷口清理起來。「還是說我以前看到這樣場面的機會比較少?」
「這種皮外傷,自己就會好。」蕭凜無所謂的攤開手,殺死DOMO是花了點時間,只是不知道這兩個算不算DOMO中的哪個等級,不過都已經很強了。「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有很久沒見了。」
膩歪中的蕭凜,看起來格外的孩子氣,他伸出左手將夏雪帶到了他躺著的床邊,霸道的圈住她的腰。「有件事,我要說!」想到這裡還有一個女人,蕭凜不由的腦袋抽抽起來。「是關於我家的。」
另一半的床突然往下沉了一下,鴉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了床。發出嗚嗚聲,夏雪直起半個身子向後看了一眼,剛好看到鴉哀怨的眼神,不由的笑了出來,她伸過手臂,用小巧臀推搡著蕭凜讓他往後面靠一下,給鴉騰出個空間
「它現在黏你比黏我還嚴重。」手指把玩著夏雪的長髮,像是在吃味一般投訴著這個正牌主人被嫌棄的事實。說著就想一腳把鴉給踹下去,哪知夏雪在這個時候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他的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啊!蕭凜吃痛的高呼一聲。「我現在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味道,老婆。我現在是病號吶!」
「大哥。它不是犬,是頭蒙古狼,級別高了不少的喲!哈哈哈。」鴉也跟著發出狼嚎聲,與她的女主人站在了統一陣線上嘲笑著自己的正牌主子。
「真是氣死人了!」不樂意的蕭凜把臉埋在了夏雪的背脊裡。細滑的肌膚和香氣頓時令他的血脈開始膨脹。而某個地方有了細微的變化。擦覺到了這個變化的人臉紅了起來,不過夏雪是有節制的,她趁著蕭凜鬆懈的機會從床上溜了下來。靠太近難不保這個傢伙又要動什麼歪腦子了。
「這幾天不行!」雙手插著腰將蕭凜的蠢蠢欲動用一句話徹底打入低谷,聽到了他的哀嚎聲,夏雪憋著笑。「傷口會裂開來的,外一來個殺手什麼的,你拖著這個身體怎麼保護我呀!」
理由很充分,而且具有說服力!蕭凜哀怨的看著鴉有點小得意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倒戈的傢伙給扒了皮,用腳搗鼓著鴉的肚子,後者倒像是玩的不亦樂乎,用後爪拍著伸過來的腳,就這樣,兩個雄性動物打鬧在了一起,讓一邊的夏雪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倆夠了啊!說,你前面要跟我說什麼?」女主人大吼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兩個人頓時挺了下來,鴉轉了個圈到床的另一邊趴下,識時務的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尾巴一扇一扇的拍打著床單,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慕容冷月!」望著夏雪的雙眸,蕭凜吐出了四個字,其實他並不是很願意跟這個女人牽扯上關係,大可以自己來解決掉這件事,不過女人,對他來說是一種比較陌生的生物,她們的邏輯思維能力自己沒法去猜測,所以與其等著兩個人遇上產生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先告知,畢竟瞭解夏雪要多上一點。
「誰?」不是沒有聽清楚這四個字,而是不清楚為什麼要提這個人。夏雪是知道這個名字的,蕭凜的未婚妻。儘管知道蕭凜是愛自己的,不過現在提起這個人物,還是有著不舒服感。
「慕容冷月,老頭子給我找的未婚妻!」
這樣說就有點直白了,夏雪想要表現的大度點,不過她裝不來那種樣子。「你要跟我說什麼?」
爆發前的徵兆,蕭凜慘淡的想著,突然感到後背有點疼,還有點癢,像是傷口正在自我癒合前的小小掙扎一般,令雙眉緊皺了起來,無意識的發出嘶嘶聲。
「傷口痛了?」正是這個無意識讓夏雪瞬間軟化,其實女人真的很好哄很好騙,當然前提是她在意你,愛你。
「沒關係!傷口在癒合。」
「真的?」夏雪有點不相信,她爬了上去去看,果然那些紅肉像是在自我動著手術一般長出新的肉。「怎麼會這樣?」這種神奇令夏雪大吃一驚。
「跟我的特殊體質有關,很多人都想想要我這個特殊的血液。」
「是上次的那些人嗎?」夏雪想了起來那個很漂亮的女人,像是天使一樣純淨的女人。蕭凜點點頭。「我不蠻你,現在我們蕭家陷入了一個很大的危機中,清逸也被牽連其中,你會到這裡來,我想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不惜用罪惡城來交換你。」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引誘我過來的人是你的對手?」夏雪是聰明的,從蕭凜看過郵件後的表情以及紫默兄弟一到西西里就立刻失去蹤影的行為來推測,她好像真的陷入了對方設計的陷阱中。「為什麼要這樣做?」
「罪惡城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不丟出誘餌你怎麼會輕易上鉤,利用了我的危機和你的情感,這點我很討厭。」蕭凜是真的厭惡著這種利用的手段,他是得到了罪惡城,同時也把自己的女人牽扯了進來。
「呵呵,我倒是覺得挺好!」女人的想法總是很奇怪的,夏雪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只是你現在是正式面對我了!關於慕容冷月,我不想聽,如果真的是那樣的結果,那也是我們女人之間的鬥爭,你是男人,你不需要管。」
「哦,上帝,我現在真的很想要你!」
「你會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