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每一個人咆哮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或者事可以讓他冷靜下來,帶著怒氣和破壞,他衝出了房間。
白se的路虎在大家上穿行著,華慕雲命人在身後緊緊跟隨同時撥通了蕭震楓的電話。「清逸正在往你那個方向去,他現在的狀況可能會拆了你的獅虎城。」
失去蕭凜的蹤跡至今已經有四天,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毫無線索,跟他同時消失的還有耶律守,這不僅僅是消失一個人,還連同整個暗黑界都開始蠢蠢yu動。
手指敲擊著桌面,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最後的蹤跡是在廣西一帶的小鎮上。用這個是無法平息華清逸的,這點蕭震楓知道,他也可以找人將這個暴怒中小獅子給弄昏後送回去,但這不解決問題,看來華慕雲是奈何不了這個兒子才會將他說了出來。
看著蕭震楓yīn晴不定的臉,路西法面無表情的翹著腿,似乎在等在暴風雨的到來一般緊閉著雙唇,空氣中有不安定的熱度,他皺起眉,這種不尋常的溫度示意著某個人就在附近。
「你聽到了?」蕭震楓緩慢的開口,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闡述。
「聽到了,不關我的事。」
「『黑鴉』與『暗黑』向來不對盤,知道後果嗎?你會牽連我。」
「沒有本事服眾就算當上了上位者還是會被拉下來的,『暗黑』的老大不在我的預計範疇內。」
「那就是承認了是你做的?」
「為達到不迷不惜一切手段這是老爺你教的。」
蕭震楓不怒反笑。「我讓你找domo,你把蕭凜引到了我勢力範圍之外的廣西。你……」
「錯了不是我引他去廣西,而是他自己要去的。」路西法打斷了蕭震楓的話,他覺得他應該解釋一下。「未來的繼承人還是相當感興趣往事,我只是在不同的地區做著同樣的事而已,我們『黑鴉』不會就這樣放棄,既然是老爺開的賭局,現在就算喊停也沒有用。」
「我已經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路西法你挑起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希望你在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前提下收手。」
「老爺,雖然『黑鴉』是你創立的。但是我們有我們做事的方式,如果你的繼承人無法從這個困局中走出來,我就無法承認他。」
「不惜犧牲自己的手下?」
「你又怎麼知道一定是我的手下吶,你聞到了血腥味或許他人。」路西法露出少有的婉轉,他自信的瞪著他的回眸,一隻鮮艷的蝴蝶從他衣服下飛出,撲扇著翅膀在空氣中飛舞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拍動了幾下後,它冒出了青煙。隨後落在桌子上燃燒起來。
門被砰的一聲撞了開來,路西法如同鬼魅一般在蕭震楓的跟前消失。氣沖沖的華清逸並未及時注意到他大步走到蕭震楓跟前,還喘著氣。
「清逸,我們很久沒有聊過了,來做,傷勢好點了沒。」
「對不起,蕭叔叔,請恕我失禮,我不是來喝茶的。」在蕭震楓的面前,華清逸多少還是有點收斂。
「嗯。你老爸跟我說了。」蕭震楓拍著華清逸的肩膀。「就算你不來,我也會讓人去找你,蕭凜最後出現的方位是在廣西一帶的村子裡,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去那邊嗎?」
「苗老爺子。」
「你們一直都很好奇十多年前發生的事,你也知道蕭凜這孩子一根筋到底,就算他不去找,我也會告訴他。」
「蕭叔叔真的會說出來嗎?」華清逸帶著懷疑的瞅著蕭震楓。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人給找出來。那個村子是進入原始森林的最後一個村落,雖然有些村子會建立在山裡,但是那麼大一片叢林對於兩個什麼都沒帶人來說,還是會迷路。」
「蕭叔叔能把最後的方位地址告訴我嗎?」
「我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讓你去找。而是兩外有件事要求你去做?」
「我不明白蕭叔叔的意思!」
「現在王家已經倒了,市裡也發出了通緝令,王占天下落不明,王占庭對外抱恙,所以……」
「蕭叔叔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盡快找到王占天將他逮捕歸案。」
「上一次你們將亞瑟那夥人秘密送往了意大利,這件事那邊已經給出了回應,同時也給了我們這邊一個十分可靠的消息,王占天兩天前出現在意大利街頭,我已經派軍師去了美國,收集一些資料,一旦消息得到證實,你隨時都要出發,明白了嗎?」
「可是,哥他現在下落不明。」
「他是我兒子,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是以國家為重,放著這麼一個危險分子在外面,你能安心?」華清逸不說話了,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誰都不敢戴啊!「你父親現在肩上的擔子也很重啊,你要相信蕭凜,他不是那麼沒有用的人,況且這次失蹤事件並不單純,如果你貿然前往,說不定正好落入對方的陷阱中,現在是敏感時期,萬事都要小心謹慎。」
「我明白了,不過希望蕭叔叔隨時跟我聯繫,我需要知道哥的所有境況。」
「嗯,這段時間你就先留在龍魂,勤於練習等我通知。」
送走了華清逸,蕭震楓彎起嘴角,似乎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事態按照他預計的方向在推進著,他霍的一下站起身,蝴蝶被燒焦的屍體還在桌子上,他皺了下眉。「焰燕,忘了跟你說過的話了?不要去招人路西法。」
「他對老爺不敬。」焰燕從通風口中跳了下來,一張醜的幾乎不忍看下去的臉迎向了蕭震楓。
「多我不敬的人多的去了,也沒見你這麼沉不住氣的。」面對這張臉,蕭震楓繼續喝著茶,他已經完全的麻木不仁了。「下次要是帶著面具就拿背對著我!是因為蕭凜吧!」
「老爺這次玩的有點大,焰燕不能苟同。」
「哦,原來是因為我啊!」蕭震楓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從來不對我的做法持有任何意見,這次你認為我哪裡做錯了?」
「老爺的想法永遠都不會錯,但是少爺不是笨蛋,老爺這麼做會讓少爺更加氣憤。」
「懂得生氣就會懂得反擊,路西法有句話沒有說出,他破不了這個困局,就沒有資格得到別人的承認,設局的人也要有人肯進這個局才行。」
焰燕是懂非懂的眨著眼睛,他不說話的時候基本就代表著他不認同這個理念,蕭震楓無所謂的喝著茶。「你殺了路西法的蝴蝶,他隨時都會找上你,你就一直跟著我,二十四小時貼身跟隨。」
「他打不過我!」
「嗯,是打不過你這個玩命的人,但是蕭凜不在你,誰給你治療?」
焰燕不服氣的哼哼了兩聲算是回答,二十四小時貼身跟隨,想要找那個傢伙出氣也不行了。「焰燕,你說這次誰會那麼倒霉啊!」
「路西法留在了獅虎城,魔術師被送到了那邊,剩下的只有天使、七級代號和小丑。我想應該是七級代號,因為他最衝動。」
蕭震楓神秘的笑了起來,眼前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局一般的詭異。
金鑼聲停,南齊被穿戴整齊的放在了用木柴稻草支撐起來的高台上,面向著群山,村長帶著幾個穿著怪異的人在高台前起舞,嘴裡發出不著邊際的音調,像是在唸經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咒語,村民們也跟著一起搖擺起來,突然中間那個帶著高高帽子的人大吼一聲,村長手裡的火把一下子飛向了南齊的屍體,被澆上油的木材遇火立刻竄起了數丈火苗,染紅了整個山頭。
「人死不能復生,小丑先生,你們做殺手的怎麼看待死亡啊!」站在遠處的蕭凜一把勾住老婦,親暱的低下頭,嘴角上揚。「看著這樣的儀式是不是很有意思?」。老婦想要推開蕭凜卻不想被抱的更緊。「你這張兩看起來跟老太太沒有什麼差別,你跟焰燕是什麼關係,也會易容術?還是你本來就長成這樣?一個女孩子的臉實在是可惜了。」
「你以為用這種激將法就可以了嗎?也太小看我們了。」
「好年輕的嗓音,真的很想一睹你的風采。」更加放肆的雙手纏上了老婦的臉,想要一把拉下她臉上的面具。
「再不放我就要叫了!」老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大聲叫喊著,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小丑先生,你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大嬸了嗎?用這麼年輕的聲音不會引起懷疑?」蕭凜繼續緊逼著老婦,將她逼入竹樓的房間裡,砰的一聲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想逼我跟你動手,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敢亂來,這個村子裡的人就會以你欺凌婦孺將你碎屍萬段。」
「哦,是這樣嗎?你們的協議是什麼?你要的是我?穆容允要的是苗老爺子,村長呢?錢嗎?」
老婦在蕭凜節節逼近下猛然竄起跳到了一邊,行動快速而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