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交易如何？」蕭凜將車開出了北區，一路向西是一條無人的公路，沿路的風景是越來越荒蕪，而吹在臉上的風卻越來越鹹濕。
「你要帶我去哪裡？」在蕭凜說出了目的後，再也沒有提出任何相關的話題而是沉默無語的一路向西。
「海濱！」作為一個不太會出現在這個城市的邊上的確有一處海岸，一個基本算是放棄的碼頭，僅僅供給漁民用來靠岸休息的地方，這裡地處偏僻，周邊的環境也因為碼頭的封鎖而入入續續搬離了這片地區，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散戶和拾荒者。
蕭凜將車停靠在岸堤上，從正面望去是一片海水，在陽光下即使沒有藍色般的色澤也因為光線的作用而波光粼粼。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現在會警所你一定會被強行帶走，我們現在只有等一個人回來後，才能做其他事，你這兩天就跟我在一起。」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李正漢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此刻的心情。
「用你的命換我要的證據。」
「你這是要我出賣姚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吃驚，李正漢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會要他做的事，提供相應的證據跟出賣沒有什麼差別。
「做不到嗎？」蕭凜一反常態走下車，這裡是發現嚴鳳英屍體的地方，而華清逸從這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少卿將這裡一片翻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任何有關嚴娟娟下落的地方，姚政會把她藏哪裡？
李正漢思想搏鬥著，他沒有那個勇氣來做出決定。「如果你無法坐車決定的話，我再給你幾個提示。」
「你不像是一個保鏢，你究竟是什麼人，剛才姚政提到了龍魂，你是龍魂的人嗎？」
「嗯，如果這個身份能讓你有安全感的話，我承認我是龍魂的人，目前正以保鏢的身份護衛華清逸。」
「華清逸？華家的那個大少嗎？」李正漢又是一個吃驚，他跟著從車裡走了出來，吹著海風腦袋也逐漸清晰起來。
「沒錯！北區有多少貓膩在裡面你這個秘書很清楚，不防告訴你上面要動北區，你認為一個區長能撐多久，現在不過是在做毫無意義的掙扎而已。」蕭凜點起煙，他對著空氣呼出一口煙霧。「正確的來說，你沒有選擇的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才是救自己的好方法，轉為污點證人的話如何？」
又是一陣沉默，李正漢的內心在動搖。「北宮被燒了，你應該知道吧！從那條深溝中撈出來的屍骨是三個人的屍體，而他們的頭像此刻正在北區派出所內，他們的身份要我說出來嗎？」
李正漢垂下頭，他還能說什麼？那些屍骨已經被碎裂成那樣還能有辦法完整的拼湊出來，這樣的技術豈是他可以應對的人，在這個人的背後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勢力支持著？想要贏過這樣的人是姚政的夢。
「你相信我是姚政的秘書？」
「嗯，應該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最為一個普通在北區生活，你本可以過得舒心，說實話你輸在一個女人身上，不是這個女人或許我們還不知道有另一個李秘書的存在。」這算是一個特殊的偶遇，蕭凜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巧合，是一個突破口。
「是我大意了。」李正漢向蕭凜要了一根煙點上。「當時從秘書辦公室出來，我就沒有想過還有機會回去，姚政對我來說還是不錯的，每個的工資照給，還有額外的部分，我知道他這是在封我的口，不殺我，也是為了之後我能再回去做準備，他一直都沒有殺我，所以對他還是懷著感激之情，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那麼絕情，如果我不自己那麼虛榮，也不會被你們找到的這一天。」
「姚政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你跟了他那麼多年，他本不應該有這樣的做法，對他很不利。」
「大道理誰都明白，我還記得他當時讓我走是有多少的不情願，不是我自誇，沒有我在他身邊很多事他都是沒有辦法做下去的。」
「這個我相信，對於他現在身邊的這個李秘書從一開始我就有著懷疑，一個秘書，一個政府官員的秘書表現的謙虛禮節不是卑微和盲從。」
「我不得不說你是個觀察很仔細的人。」李正漢呼出一口煙霧。「雖然我不在那個位置上了，但是對於姚區長的行蹤還是密切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裡。這次北宮發生的事件，我曾企圖想要跟他溝通，但是沒有機會，你們動作太快了，所以當時他一定是措手不及，而之後的火災更是讓他徹底放棄了那片場所。」
「北宮不是他放火的嗎？」
「他怎麼可能會捨得放火燒北宮，那裡面可是有著比整個北區財務部賬面數額更多的財務咋裡面，他是個小氣的人，不會燒了自己的心血的。」
「你是說那些古董？」
「那些古董任何一件拿出去都要被殺頭的，國寶中的國寶，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不要聽女人的話，他就是不聽，我親眼看到你們的人將那些東西運上車，那個老頭是孫家的老爺子吧！」
「當時你在場？那輛藍色商務車是……」
「什麼藍色商務車？我不知道，我就站在人群中，只是你們沒有注意到我而以。」李正漢尋思著，當時的現場好像是有那麼一輛車停靠在邊上，由於道路擁擠後來還出動了交警來維持秩序什麼的。「北宮背後的主人其實是橫飛集團的董事長，姚政也是橫飛懂事之一，在北宮上也有自己的投資，當時圈地建築的時候本身就已經違反了土地管理政策，這個是有證可查的，北宮那片地是姚政財產，土地私有制在現今的國家下已經不復存在，但是在北區他就是一個土皇帝，雖然沒有紙上契約，但也等同於是他私人所有。」
「北宮的負責人不是嚴鳳英，嚴娟娟的胞妹嗎？」
「是誰的不都是一樣，肥水不入外人田，姚政好色這個我們內部人都知道，嚴娟娟跟他的關係我就不說了，嚴鳳英跟他是小姨子關係，當然也不會只看不吃了，不過這個倒是背著嚴娟娟發生的，那隻母老虎知道了他還有安生日子過。」
「你對嚴娟娟並沒有好感。，」大部分停下來的言語中對於嚴娟娟有好感的人幾乎為零，過於強勢的女人都是不招男人愛戴的。
「談不上有沒有好感，來往也不算少，這個女人很獨立但是野性也很大，姚政曾經說過降不住的女人就要適時後處理掉，從那個時候姚政對嚴娟娟的態度就有了不同。」
「北宮究竟有什麼？」
「只是姚政的猜測，有一批貨一直在嚴娟娟手裡，但至今都麼有找到，因為在一次運輸同種發生了劫持，貨沒了。，姚政懷疑是自家人做的，所以對嚴娟娟的防範之心也就增加了，本想著利用嚴鳳英來牽制嚴娟娟，從而得到消息，只可惜嚴鳳英看起來雖然是個傻大姐，但是偏袒嚴娟娟的心態讓姚政始終都找不到下手點。」
「貨？違禁藥嗎？」
「嗯，看起來你們知道的不少，所以才會來動北區。」李正漢將煙尾彈了出去，掉在了濕土上。「關於違禁藥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姚政自己親手操辦，我之所以會被踢出局是有人要在姚政身邊放上一個人，說白了就是有人要究竟監督姚政而已，而我的位置是最好的職位，貼身秘書，呵呵。」說道這裡李正漢嘲諷的笑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回去，但是還會做著這樣的夢，在領走之前，姚政也親口答應他一定會讓他回到他身邊，時過境遷，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成為他眼中釘了。
「你嘴裡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四爺？」
「你知道四爺？」李正漢驚訝的轉過頭去看蕭凜的側臉，四爺的存在是個相當隱秘的人，他一直都在北區的某個地方，卻從來沒有人能真正找到他的居所，姚政嘗試過，但結構都是以失敗告終，他記得在一次行為過後後被四爺的人狠狠教訓過，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那個想要找到他老巢的念頭，對於姚政來說四爺是一個可怕而危險的存在。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四爺的存在？」
「我跟在姚政身邊有四年，真正進入這個圈子是在兩年前，應該說是兩年半前。」李正漢見蕭凜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有多問。「有半年的時間，姚政一直都在試探著我，他是個多疑的人，用盡各種方式，能讓他相信很不容易，但是讓他懷疑很容易。」又是嘲諷的笑容在他臉上揚起。
「韓飛跟這件事的牽連是在你之前還是在你之後。」
「韓飛從一開始就被姚政拉下了水，做這種生意沒有警察在背後支撐是無法延續下去的。」李正漢向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