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正文 第七百五十四章 死者匪夷
    蕭凜看著曾經被他畫出來的地方還留在那裡,印子沒有改動過,留在裡面的腳印多了幾排,還是半個腳掌,掛在陽台上的衣物動過了,換上了新的,而魚缸裡的魚少一個品種,多了兩天紅se,水草在水裡飄動著,上面粘連著漂浮物,水開始渾濁,魚食灑在了表層。**

    蕭凜很小心的走在地板上,穆容允好奇的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抽出抽屜,裡面已經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衣物,內衣的se彩從亮se系變為了暗se系,被撕掉標籤的印記和褶皺的床單有被躺平,他之前留下的折疊處,已經被撫平。

    「在我來過之後,有人進入過。」蕭凜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床還是沒有睡過的痕跡,,床單因為熨燙的關係不再是漿過的生硬而是柔軟中帶著骨質。掀起被單的一角,手掌拂過枕頭的表面,同樣是柔軟中帶著骨質的手感,他搞不明白是什麼樣的狀態下只是為了熨燙而熨燙,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那麼做這樣的事出於什麼目的。

    「這裡很奇怪!」穆容允在整個房間中走了一圈回來後告訴蕭凜的頭一句話就是狐疑。「這間房原來的主人是誰?」

    蕭凜對於穆容允能說出原來的主人這幾個字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是找對了人。「你從哪裡看出來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原來主人留下來的吶?」

    「東西太新,房間太乾淨,生活痕跡太少,衣物雖然有被洗滌但是穿過的痕跡為零,更重要的是煤氣走字數。(.)」穆容允轉動著腦袋,手指有事沒事的敲擊著牆壁,這樣的舉動對於像蕭凜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是習慣,到任何一個地方先會想到的就是暗格或者是暗層之類的東西。穆容允哈出一口氣,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很自然的就點起煙來。「廚房用具是新的。還沒有拆過封,但是從走字數來應該是被使用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水槽中有油污。飯煲邊緣的積水槽中也有相應的的米水,這些夠不夠,還有更多的例子可以找出來,你拉我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這裡是小媚身前的住家。事實上在上周這裡還有人出現過,而當時的痕跡已經在這裡被重新更替了,說的確切些就是,在這段時間中又有人造訪過這裡,你現在所看到的東西都是全新的。而在調查中,周圍的鄰居說這裡從來就沒有人出入過。」

    「這能說明什麼?」

    「不能,在那個畫著圈的地方,裡面是半個腳掌的腳印。」蕭凜指著用白線畫出來的地方。「現在裡面又增加了新的腳印出來,我無法解釋這樣的一個舉動,住在這裡的人把房間裡所有的痕跡都抹乾淨,卻惟獨留下了那塊地方,還有什麼樣的狀態下需要踮起腳尖來走路?」

    「死人的房間出現了活人的蹤跡。是這個意思!」

    「小媚是這裡的坐台小姐。不可能沒有人認識她,如果這樣大面積的更換物品的話,是你會沒有留意嗎?」

    「我會!」穆容允回答的很乾脆,蕭凜啊了一聲,隨後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有這樣的可能。」蕭凜無聲的走到了陽台上,同樣的位置上站立著一個人他沒有躲閃而是向著對方的視線望去。「房間再詭異也是人為的。但是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比房間更詭異。」

    「既然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你怎麼不行動。」房間裡已經被穆容允的煙霧充塞到及時開著窗也無法清除乾淨。

    「現在是晚上六點。有沒有興趣陪我做在這裡等?」蕭凜從陽台上走開,脫離了對方的視線角度。關上燈。

    「我沒有興趣!」穆容允掐熄煙頭在煙缸中。「你是想說,我的驗屍報告有問題!」

    「你的報告沒有問題,我只是覺得死掉的那個小媚並非是我們要找的小媚,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我就走進了一個誤區。」

    「死者匪夷?」

    「嗯,從一開始就有這麼一個小媚的人,坐台小姐,違禁藥的銷售者,姚政的情婦等等,然後有了屍體,有了你的報告,自然就把小媚當成了一個死人,我在假設如果我們要找到小媚沒有死呢?」

    「死者是個普通人,而真正有關係的那個還活著,你是要我來驗證這個事實?」

    「你不認為你有這個義務?」

    穆容允的手搭在門把上,他盯著蕭凜的雙眸,黑暗中他看到很清晰,是一種挑釁,對於他的領域範圍的一種挑釁。

    「我只是一個法醫,對我手裡的屍體有著責任,而至於她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跟我沒有關係。」

    「不對!」蕭凜輕笑著搖起頭來。「你不想留在這個房間應該有其他原因,是因為嗎?你不敢跟我在同一個房間相處太長的時間,是怕被我感染而動搖你心底的那顆心嗎?」

    「哈哈!」穆容允假笑了兩聲。「是你高估了你自己,還是我低估了我自己?」

    「留還是不留都在你的腳下。」在陽台上能再次對上上次那個人不是巧合,而能有兩個李秘也不是巧合。「四爺很善於複製!」

    穆容允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他說不清楚理由,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而他的確很想知道自己做過屍檢下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房間裡,而周圍的鄰居就像是將她當成了透明人的存在,四爺善於複製,他被蕭凜的這句話說吸引。

    進入夏季,黑夜來的總是很遲,等到夜se全部進入黑暗中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從那一刻起,都不在開口說過話,彷彿是有著預知一般,都將一種賭注壓在了今晚,等待將是兩個人唯一的求證方式。

    寂靜中,聆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蕭凜能感應到穆容允此刻也是追尋著自己的吸氣聲而吐納著呼吸,他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樣的心境,在這一刻他們兩個是互通的只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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