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等著聽下文,誰知道招待所老闆頭一歪整個人就趴在了桌上,睡了過去。蕭凜對著華清逸聳聳肩,後者來到服務台對坐在裡面的中年女子說了幾句後走回到飯桌上。,沒多久中年女子拿著幾個一次性飯盒過來,把老闆給扶了出去。
「把吃的給丹青送上去,我們出去走走。」蕭凜對著窗外的雨點,隨後還是放棄外出的念頭。「討厭的雨。」
手機在褲兜裡響了幾下後停了下來,夏雪的短信。「蓮自己跑了出來。」對著已經下樓的華清逸,他把手機給了他,頭痛的捏著自己的額頭。
「現在在跟夏雪在一起?」看著短信的意思應該是這樣。「我倒是覺得沒有那麼不好了,與其讓她們各自為首,不如聚在一起守護要來的方便,你不是把小狼和凌妃派了過去嗎,要是不行的話再多點人手去保護也應該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夏家目前還是有點名頭,不至於那麼容易下手。」
「我是不擔心這個,我已經讓紫鱗和紫默兄弟倆在暗中保護,我擔心的是對方不按常理出牌。蓮身上的問題我還沒有找到方法醫治,我不想夏雪也收到同樣的傷害。」
華清逸無法勸慰蕭凜,在這點上他沒有說話的份,他擔心的是中東的事情重新演示一遍,而這次的對象是一個完全什麼都不會的夏雪,這個要是換成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能完全不去顧及。
積成小河的雨水順著房頂落到了青石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兩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雨滴在發呆,而之前一直站在派出所門口的人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一頭一尾的兩個地都有問題。」華清逸很贊成蕭凜的看法,那個老闆早不醉晚不醉的偏偏說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啪的一下就倒下了,這個還真的不能說人家不對,蕭凜看了華清逸一眼,跟服務台要了把傘走了出去。
華清逸很自然的跟在他邊上,這個時候的蕭凜不會因為女人而煩惱。直覺告訴他們北區的水太深,隱藏的人物也太多,而現在付出表面的刑事案不過是一個開頭。或許他們沒有來到這裡的話,這樣的女屍案也就會不了了之。
如果沒有高速上的車禍案,市局不會派人過來巡查。而那個肇事者的臨時更改口供也是有意而為之,這也許是冥冥中安排好的。
「北區,你打算怎麼弄?」蕭凜走到了中心湖邊,地上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褲管和鞋子,這個看起來很細的雨珠卻是密密麻麻的。
「還沒有具體的方案,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完全的介入政壇,所以還是要回去請示我家老頭子,不過初步定型已經有了,從北區派出所開始,既然我人都抓了。勢必要進行到底。」
「嗯,這裡不是中東。」蕭凜的設想很簡單,如果以四爺的做事方式,必定從最落後的地方開始,因為這裡缺少管理。錢是最好的買通武器,雖然敏感,但是錢是個好東西,沒有人會覺得燙手。
「我知道。中東可以由著性子來,這裡畢竟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華清逸明白蕭凜的意思,違禁藥的事。如果不動用軍隊武力就可以解決掉的話,那是自然最好的。「現在我只看到了藥品買賣,還沒有見到軍火生意,我是有點擔心的。」
任何一個色情行業聚集地有非法藥物買賣是公開的秘密,同樣在這裡也會有槍支軍火生意的介入,這個就跟嫖客和賭客一樣,分不開。喜歡賭的人同樣也喜歡女人。
「我在想一個問題,市局在高速上抓到的肇事者劉偉,為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指出阿三是背後那個操縱者,我們來到北區,各個地方都顯示出這個人很窩囊,也就是一個窮**絲。你不覺得這個劉偉兩次口供都很有問題嗎?」
「哥,你不會是想管那個女人的案子吧!」華清逸心裡的警鐘被敲響起來,蕭凜對女人的後知後覺實在是無話可說。
「還記得那天我救的那個警察嗎?他不是自然落水。」
「什麼意思?」
「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是被湖底的海草給絆住雙腳才溺水。」
「這個很正常的,中心花園是人工湖,底下的泥土長出水草來也沒有說不過去的地方,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當時掉下去的是兩個人,只有一個是自己爬上岸的,而另外一個在同時沉入湖底的時候卻沒有上來,你有沒有記得一個情節,我衝出去的時候,留在岸上的人,並沒有對另一個人進行施救,這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華清逸開始在回憶蕭凜說的過程,當晚他們因為好奇才會前往這條街盡頭的派出所,沒料到裡面的人已經出發去了湖邊,感覺到了問題,才匆匆趕了過去。
華清逸是第一個見到趙所長臉上怪異的表情,事後他只是把這個表情歸為看不慣屍體腐爛的樣子,而蕭凜是在第一時間就跳入湖裡的人,對於水下是什麼樣的情況也就只有他最清楚,然而這些都沒有在筆錄上作出反應。
「我只是覺得當時那個所長的表情很詭異,與我們第二天見到的那個趙所長完全是兩個人。」
「人的雙腳被水草纏著一般是整個小腿的地方會被纏繞上,而當時那個小警察事實腳踝處被水草繞了幾圈,而且令我奇怪的地方是,那根水草的葉子明顯是被人扭曲過的,有折斷的痕跡。」
「你是想問,為什麼有人想殺這個小警察,而且是整個派出所的人要殺他。」
「記得那個王滄海說過一句話嗎?每年他都會包上個大紅包來餵飽那些個人,光光一個所長是不夠的,要擺平底下人,這個紅包需要多大?」
「我讓人查查那個小警察的身份。」
「暫時倒不用擔心這個小警察的生命安全,這個還得多謝那個吳霜,案子受到的關注越多,就越不好下手。」
「你終究還是要管這起案子。」華清逸知道自己是怎麼勸也沒有用,蕭凜骨子裡本身就對這種懸疑的案子有著執著的精神。
「不是非要管,而且恰好兩個案子有著牽連,阿三的死與那個湖邊的女屍有關,根據那個五金店的女孩說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失蹤的小媚,如果我大膽點猜想,這起案子背後跟違禁藥渠道有關。
阿三或許是真的有喜歡那個小媚的女人,無意中被牽連了進去,而小媚本身應該就是這條渠道中的人,至於那個肇事者劉偉或許是走私運輸線上的一個人物,而那兩個死在車裡的非華裔男子倒是有幾種可能,買家?賣家?中間商?或者是老千也說不定。」
「得,我看案子再被你說下,都已經可以結案了。」華清逸沒好氣的瞥了瞥嘴。「關鍵我們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你有點喧賓奪主。」
「有嗎?我倒是不這麼覺得。」蕭凜對著已經被挖出來的大坑看著。「華夏有這麼多地方,四爺為什麼要選擇燕京,而且還選擇北區?」
「天皇老爺鼻子底下好辦事。」
「老頭子不是說過嗎?當年穆容允是帶著洪煉一起逃走的人,四爺會選在這裡的還有中可能就是洪煉。」蕭凜對著湖麵點上煙。「早前我們設想法醫穆容允是為了我們蕭家的法印而來,而蕭穆之所以聯手是想站在與蕭家對立的戰線上。」
「沒錯。」華清逸認可這樣的說法。
「其是我們都錯了,這不過是我們的猜想事情應該是這樣所以才會這樣。」
「什麼意思?」
「先不管蕭穆是否知道穆容允與蕭家的關係,我個人會認為他們的認識是一種巧合僅此而已。因為我與法醫的關係讓我突然明白他所針對的人是蕭震楓並不是蕭家,從他幾次下手的方式來看,他要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整個蕭家,我們只是把這些事情給擴大了。」
「他與四爺的認識也不假。」
「是事實,但不是熟悉。」蕭凜對於這點他有點篤定。以他對穆容允性格上的瞭解,他是不會有像四爺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的。「從北區銷路違禁藥的時間來推算,應該比老頭子找上我們的時間要長很多,法醫穆容允對我出手應該是在我為丹青治病開始,前後不過就兩個月的時間,這麼看的話他與四爺認識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
「所以你想利用親情?」
「我有那麼幼稚嗎?」蕭凜開始往回走,因為這天空掉下來的雨水已經不是用密集可以形容的。「明天你送丹青回去,我先留在這裡,拿點衣服過來。」
「你打算怎麼接頭少卿?」
「咦?」蕭凜對著華清逸眨動著眼睛。「你把苗少卿也弄過來了?」
「利劍特種部隊只是配合我而已,能做跟蹤的人我想不出除了苗少卿外還有誰更適合,在中東的時候,他的這方面才能很突出,回來後龍魂也同時加強他這方面的訓練,應該不輸給夜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