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對話時，蕭凜不知道該是笑還是哭，好像所有被抓到有問題的人開頭都是這麼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者類似的，這樣有意義嗎？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錯了，這種人要是肯說比誰都說得多說得詳細，只要給足了交換條件，這樣的人無非就是利益當前，死的最快的也就是這種人。
蕭凜暫時不理大漢，華清逸的資料上有這個人的名字，姓王？這個不難讓他想到王家，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一直都在傳說王家背後有黑道撐著腰，毒龍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存在，或許能派上一點作用，實質上他們只是王胖子的打手，而真正潛藏在底下的又有誰知道？
恐怕連王胖子自己都不知道，否則又怎麼會落敗到如此境地。那麼王家剩下的那兩個人，王占庭與王占天究竟是哪個？
他走到窗邊，天空已經亮起了一道晚霞，已經接近黃昏的時間，他們還留守在北區，這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範圍，時間或許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然而他無法確定的是北區真的值得他花費那麼多時間嗎？
他不是華清逸，這裡將是他重頭一擊，他要的是洪煉，而在『地下城』發起命令的是王占庭，那麼也就是說王占天很有可能與黑道來往的人物，至今翼始終沒有給他任何訊息，連守這裡也像是斷了線一般杳無音信，洪煉真的有那麼厲害？
像暗黑這樣的組織都找不到嗎？他不相信。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喂，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大漢見兩個人都不說話，而那麼一直矗立在窗口的人看起來比較像是老大，他於是就對著蕭凜問道。
「王占天跟你是什麼關係？」蕭凜沒有回頭，就像是已經確定了這個兩個人必定有牽連一般，不需要從這個人臉上找答案。
「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什麼王占天、王占庭的。我根本不認識。」
「哦，我剛剛沒有說王占庭，你就能報出來。還想說不認識嗎？王滄海。」蕭凜抽出一根煙在打火機上敲擊著。「王家的旁支，從事著地下暗樁生意，表面有王占庭保護。你倒是做的風生水起，人稱二老闆是吧！」
看著王滄海一臉煞白，蕭凜沒有什麼快感，突然覺得王胖子死的有點冤枉。「王胖子是你們做掉的？」
「不是！不過你也可以這麼認為。」蕭凜對這件事供認不諱。「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違禁藥是哪裡來，通過什麼路徑到華夏，據我所知這些東西曾來自中東。」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貨是直接到店裡，只要店小妹點清記賬就開始銷售。」王滄海點著腳，坐在那裡抖擻著。被華清逸一腳給踢在了地上，正想要發飆卻有所忌諱的重新坐回椅子裡。
「這個我暫且相信，那麼我們說說那個阿三和那具女屍的問題。」蕭凜不確定這件事是否跟王滄海有關，只不過是順便提議一下，看看他的反應。
「我？我怎麼可能跟他們有關係。」一口否認。這個很有問題。「殺人是死罪，我怎麼會幹這種事。」
「販賣違禁藥一樣是死罪，你不是也在做？」蕭凜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知道劉偉這個人嗎？」
「劉偉？」王滄海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連連的搖頭。
「啊！」蕭凜突然叫了一聲令王滄海不明所以。「阿三死了，而在他死的這段期間有個叫劉偉的人在高速公路上撞死兩個非華裔人士，並指證這件事是阿三指示。剛剛聽你的口氣，應該為阿三這個人很熟悉，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不可能，阿三就是一個膽小鬼，別說讓他指示人殺人了，他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再說了買兇殺人不要錢啊，他哪裡來那筆錢？要是有的話早就把小媚贖走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蕭凜呵呵的笑了兩聲。「咱們做個交易，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而我吶還你一個自由如何，給你一條新渠道，不過內容由我來定，如何？」
王滄海用他那雙眼盯著蕭凜，他還摸不清這是個怎麼回事，聽起來好像是不錯，不過對方的利益在哪裡？「不怎麼樣。你讓我把內容都告訴你，我還做什麼渠道，你的話不可信。」
被拒絕是在情理之中，蕭凜對著華清逸點點頭。「很簡單，合法與非合法，你覺得哪個可以做的更長一點？」
「少笑死人了，這種還有合法的嗎？你們騙騙那些老實人也就算了，想騙我沒那麼容易。」大漢又開始抖起他的雙腿，他斜掉著眼瞅著蕭凜。
「就像你說的，我們王家，雖然王胖子死了，那不過是一個繼承人而已，王占庭還會再推一個傀儡上去，只要他還在位置上做一天，我就不會有事，就算你們把我送進去，那又怎樣？這個世界上缺錢的人多的去了，拉一個替死鬼頂罪，我照樣可以出來繼續老本行，你們再有能力，能大得過市委？我放著自己人不要，跟你們合作不是蠢蛋嘛！」
「是嗎？」蕭凜打開窗戶，隔壁住著丹青，事先已經通知過要再住一個晚上，她沒有什麼意見而是早早的去了以前待過的地方看看。
新鮮的空氣從外面透了進來，將房間內的煙霧給掃空。「假設王占庭不再維護你吶？你說的一切都是在王占庭願意的情況下，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在這麼做的話，你還能有什麼方法可以逃脫？王占天嗎？」
王滄海被蕭凜這麼一問頓時傻了眼，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人敢問津過，一直都是這樣壟斷的經營，打通了幾個關係層後，他就高枕無憂。
「看你的樣子還真是井底之蛙的樣子，對北區之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蕭凜又問了一句，王滄海低下頭，並不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