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埋在一堆設備中,高高的服務器和一些,蕭凜叫不出名字的設備中,他正在用手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雙眼注視著屏幕。「就快好了,你等我下。」
蕭凜隨便找個空地坐下。「你把守的地盤當成自己的家啦!」看著滿屋子的東西,正一點點侵蝕著守的領地時,就能看出守有多寵溺虹了。
「嗯,這裡住的舒服。」鍵盤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後,虹終於從那堆設備中抬了起來。「過來看下,有驚人的發現。」蕭凜繞到了虹的身邊。「弄這個有點麻煩,原來的圖像有被抹去過,不過從時間的分佈結構來看,應該是在你離開後,到那個看守進入的這段時間。」虹在一台顯示畫面中,指出了原畫面的問題。「這是你帶回來的視頻原樣,現在我們來看這個。」說在他輸入一段字符後,新的畫面在另一頭顯示屏中顯露出來。「看起來沒有差別是吧!我現在用兩台機器重新播放一遍,你看看有什麼變化。」蕭凜點點頭,他看了眼左邊的畫面,再看了中間的畫面,沒有任何差別。
「中間的播放節奏要比左邊的慢!」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蕭凜指出他所看到的不同。「顯然中間的視頻畫面要比我帶給你的要長。」
「沒錯,問題就在這裡。」虹將兩台機器上的畫面倒退到蕭凜離開的時間段。「在這之前都沒有變化,但是我們從這裡開始看。」虹用一根竹籐指著左邊的顯示屏幕。「在這裡,畫面直接從你離開到那個看守回來的播放時間是五分鐘,而中間這台的時間將近有十五分鐘。」
「你的意思是說,從我走後到那個看守到達位置的時間一共是十五分鐘。」蕭凜有一處地方他不明白。「被剪輯的畫面你是如何還原的?」
「本來是不可以的,剪掉了就是剪掉了,不過這個人在剪輯畫面時多做了一步,應該是為了以防外一,在剪輯前。做了摩擦過程,這樣在備份中就會有記錄遺留下來。」
「有備份的話,是不是可以還原圖像?」
虹搖搖頭。「這裡不是原始機子,沒有辦法找到源頭。不過我想即使找到了,現有應該也被毀滅掉了。」
「虹,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蕭凜一看虹的臉就知道他沒有做什麼好事。「既然這裡不是原始的機子,你的這個備份是哪裡來的?」
「我本來沒有想到會是那麼麻煩,守又不讓我去偷,我只好進入他們內網系統了。」
「內網系統?」
「嗯,從外網到內網。破解起來有點麻煩,而且要從那麼多的文件中找到這個原始圖像有點困難,不過我還是偷了點出來。」
虹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對的對著蕭凜皺皺鼻子,他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小偷』,沒有一點點貶義詞在裡面,純粹是因為他很喜歡在各家各戶中弄點什麼訊息出來,然後再賣給想要這些信息的人,這就是他的工作。
「不過我想這個已經夠證明你是無辜的了。」虹的單純讓蕭凜。不由的摸了摸他的頭。僅僅是靠著時間差,不能證明任何事,只能說視頻被人動過手腳。是能為他爭取到一點點先機,但也是要看誰來利用劉聖的事來做文章了,換成一般人,他是不用躲擔心。
「蕭少,你為什麼還是看起來那麼不開心?」虹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從冰箱中拿出牛奶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還好,守呢?」他今天沒有心情去都守,從地下車庫進入了這件地下據點,來了蠻久,上面沒有傳來聲響。
「他說要出去幾天。讓我看家,如果你們來了,讓我留口訊說不要找他。」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虹取下牛奶,將一包藥劑混入牛奶中,皺起眉頭喝了下去。
「他走了幾天?」
「大概有四五天了吧!」
守離開的日子剛好是他見過耶律蜻之後的沒幾天。正是他在處理『inone』案子的時間,壓根就沒有時間來關注暗黑的事。
「視頻給我複製一份,如果可以能還原出圖像是最好的,如果你有什麼特殊的需要,我去給你弄來。」
「如果可以搞到當時這個角度攝像頭的母帶,說不定有機會還原。」
「母帶?現在攝像頭怎麼會有母帶,不是都存放在服務器重的嗎?」
「沒有啦!我之所有能剝離出這十五分鐘的過程,不僅僅是因為找到了備份,關鍵是錄製這個視頻的工具。雖然它畫面保存的方式是以最一般的AVI或者是RM的格式保存,但是錄製的畫面可是通過錄音機哦,這個一般人不會知道的。」虹蹦跳著來到蕭凜身邊。「給我一顆糖,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糖沒有,巴掌可以給兩個,你選。」
「吃一顆糖,又不會怎樣嘛。」虹委屈的撅起嘴。「在目前使用錄音機的不多,可能市警局的建立的比較早,對著看守所的設想機都是老一批,還沒有更置過,所以說你的運氣還不錯,只要你能搞到這個時間的母帶,即使在電腦上的視頻被動過手腳,母帶上還是會保留。除非……」
「除非這個人同樣知道錄音機的事,拿走或者搗毀母帶。」
「嗯,是沒有錯啦!只是都快一個星期了,錄音機錄製的時間與母帶的存放時間,不知道警局是怎麼安排的,會不會被拿來重複使用就不知道。」
「我知道了。」時間很緊迫,蕭凜拿著虹給他的優盤匆匆離開,他走的時候望了眼樓上發出歎氣,希望這個傢伙不要做出讓他擔心的事。
「守啊,你這樣騙蕭少會倒霉的哦!」聽著發動機吱呀一聲過後,引擎發出嗚鳴聲後,虹才慢慢走上二樓。「他是不想幫著守騙蕭少,但是守現在這個樣子,會給蕭少添加煩惱。」
守從床上坐了起來,床單被血染上了一片。他重新拿起一邊的繃帶和藥用棉擦拭著傷口。
「你這次又多了一點傷口哦!」見守無法彎過手臂去塗抹背後的傷,他走了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藥物,在他的傷口上上藥,隨後用繃帶一層層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不讓他知道不就好了。」守在虹用力打結時發出嘶嘶的聲音。
「看起來很痛的樣子,你究竟在外面搞什麼?你的客戶都過好幾次問你的東西做的怎樣了。」
「跟一群老鼠打架,都是一些沒有職業操守的人。」守在虹的幫助下穿上衣服,想起那些個混蛋,就來氣。還有那個老女人也是,就會說風涼話,一點動靜都沒有。
「跟老鼠打架嗎?我也想去,好久沒有動過了,全身骨頭都在犯懶,你帶我一起吧!」虹開始磨蹭著守,撒嬌是他這個小朋友的特權。
「不行!」守退到一邊,在人工水槽中開始灌注清水。
「你受傷了還要開工嗎?」
「不做吃什麼啊!」今天打算休息下,天天這麼幹,會死人的。那個死女人,你等著!等老子坐上那個什麼破位置後,要你們統統好看。
「不做也有吃啊,我絕對養得起守。」虹蹲在守的邊上,他很喜歡看剛剛燒製出來的琉璃在入水是冒起的青煙,別人都是喜歡看成品後的物件,而虹喜歡看剛剛燒好那通體的橙色。
「你想養我啊!等你什麼時候可以長得比我高,能打得過我再說吧!」
對虹的這些話,守已經有了免疫,在他們幾個人當中,虹是最能賺錢的,動動手指頭就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幣入賬,不像他跟紫默他們是靠出賣體力來掙錢。
「守每次都這麼說,沒勁。」虹把行軍床上的床單收了下來,換上乾淨的床單後,從樓下拿來了葉草,放在一邊點燃。「我覺得吧,你瞞不過蕭少,他鼻子那麼尖,你這那麼重的血腥味,他怎麼會聞不到。」
「反正他也沒有追究,就先不管這些了,過去些,小心燙到。」從高溫鍋爐內取出吹制好的物件放進水裡,冒起的青煙讓虹咯咯的笑著。「有沒有人說過你是變態啊!」
「有的,就是你。」
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燒製好的成品放在一邊。拿起眼點上。「蕭少這次面對的是三少爺,你說誰會贏?」
「當然是蕭少咯,這個還用問。」虹做開了一個位置,用手揮著煙霧。「守不是也在為蕭少努力著嗎?我們都很努力,所以蕭少一定會贏。」
「你剛剛跟他說的,不是在騙他吧!」
「當然不是。」虹還是刻意隱瞞了點,即使拿到母帶也未必能還原,百分之九十是真話,還有百分之十是運氣。「我就是覺得,三少爺目的不是蕭少的位置。」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抽著煙,守又陷入一陣疼痛中,沒有好的傷口因為昨晚的劇烈動作又傷上加傷。
「守,想過借口唄,蕭少生氣了會吃人的。」
「我現在做的就是最好的借口了。」他才不給自己找什麼借口,他不會認為自己現在的做法有什麼錯,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來做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