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街頭在這場雨後蕭條了很多,即使是在週末這樣一個放鬆的日子裡,也沒見什麼人遊走在街頭。幾輛機車呼嘯著從遠處狂嘯而來,帶起尚未乾透的地面,將污水濺起落向更遠處的地面上回到另一處水坑中。
改裝過的發動機發出轟鳴,這裡是位於黃埔街的某一處街道,這裡是批發城的聚集地。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人流卻跟前些天比,少了一大半,很多商家坐在門口磕著瓜子,與隔壁的鄰居嘮嗑,生意清淡的叫人發慌。
機車停在了一處小酒樓前,上面寫著掛燙川菜面的字樣,讓人云裡霧裡的搞不清楚這家店究竟賣的是什麼。」是這裡?!「帶頭的人從機車上下來,脫掉安全帽,一頭秀髮滑落在肩上。」嗯!「另外幾個也從機車上下來,跟在她身邊。
拉開木質移門,就能聽見從裡面傳出的哭泣聲,女孩皺起眉,還是走了進去。」阿姨!我們是來找林佳琪的。「飯館門口放著停業的標牌,而坐在飯桌前的中年婦女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紮成馬尾的辮子用黑色帶著銀絲纏繞的發圈穩定著。她見到進屋的人剛想說什麼,聽到是來找林佳琪的,反而有點吃驚。」你們是?「中年婦女從凳子上轉了起來,用紙巾擦了把臉後,走到她們身旁。」我叫梁鳳,跟佳琪是一個學校的朋友,我們都是燕大的學生。「梁鳳將安全帽放在桌上,怕是眼前的女子不相信,還將校徽拿出來給她看。」小琪她……她有點不舒服。「婦女被身後的男子瞪了一眼後,連忙改了口:」你們過些天再來看她吧!「」好的!「中年婦女倒是沒有想到梁鳳會那麼乾脆的答應,倒是將心理的石頭落了下來:」謝謝你們啊!「」沒關係的,我明天再來。「梁鳳拿起桌上的安全帽和其他幾個人一起走出了飯館:」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等看!「梁鳳望了眼身後的小飯館。平時他們都是住在學校的校舍裡。一個星期回一次家,林佳琪的父母才剛從江陵搬過來沒有多久,開了家小的館子,因為地處偏僻。所以還算穩當,也就做做這裡商舖老闆們的生意。飯館的二樓被隔出一間作為休息的臥室,用來睡覺,所以這個兩層半的民居成了他們三口人的所有生活場所。
林佳琪很少回家,如果不是和梁鳳她們在一起的話,也會跟著她的男友在外面,家裡人忙著生意很少會去管她。也就是知道在學校讀書緊張而已,像這樣的父母其實很好騙,為此,梁鳳不止一次的說過她,但是女人在愛情面前總是會忘了自己是誰的道理。
林佳琪是飛鳳幫中的一員,自從毒龍幫被消滅後,她們取代了他們的位置,只是從形式轉變了一個高度。為非作歹這種事她們不會做,敲詐勒索這種勾當她們不屑做。梁鳳的宗旨很簡單,幫助弱小。懲惡助善。
見梁鳳沒有跟她們回去的意思,那些女孩子也就各自駕著車呼嘯而過。梁鳳隨便找了個館子坐下,等待著。今天她是一定要見到林佳琪問清楚是什麼回事?作為幫裡的人,她是不會這樣放任不管。她要知道那個男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生氣的點上煙,默默的抽著。
林佳琪沒有出現在幫裡很多天,這個現象很不屬實,一次偶然的機遇在城東的一家酒吧碰上了佳琪的男友,正揉著另個陌生的女人和一群人玩鬧著。
明目張膽的劈腿讓她看不下去,帶著幾個姐妹就上前,想要把男人拉出去問個清楚。不曾料到,這個男人,就是個賤貨。知道梁鳳會功夫,說什麼都不肯跟著走。」我跟她已經分手了,為什麼不能抱其他女人?「男人像是在證明著什麼一般將那個陌生的女人抱在懷裡。
林佳琪很愛這個男人,雖然梁鳳從來沒有看出這個男人究竟那裡好。長得不如清逸哥,能力沒有蕭大哥好,體型就跟個竹竿似的,除了是個**還是個**。」分手理由!「梁鳳從來沒有聽林佳琪提起過這件事,她們與娃娃還有小雯是最要好的幾個開幫老臣子,無話不談。」單方面分手不可以嗎?「男人有點怕梁鳳,拿起桌上的酒喝了幾口,給自己壯膽:」你管的著嗎?「」是啊,你是什麼人啊,在這裡掃我們的興致。「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不樂意的吊起眼,手指上夾著煙:」男男女女分分合合的事很正常,你是她的媽啊,管那麼細。「」你今天不給我一個理由,就別想直著走出這裡。「梁鳳看了那個女人一樣,同樣是個欠扁的樣子,和這個男人倒是很相配。」我說梁姐,你老也高台鬼手放了這位哥們吧,外面人誰不知道林小妞被人**了的事?「一群人中似乎有個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了話。梁鳳倒是認識這個人物,也算是在道上混的有點小名頭的人物:」您是大姐頭,這事怎麼也不會不入你耳吧。這位哥們也有自己選擇權利是吧,我看您與其在這裡為那林小妞爭口氣,倒不如先去安慰下比較妥當。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麼點破事,你情我願的,您現在這個樣子,硬逼著他們倆好,也不是個辦法。「梁鳳何時受過這樣的鳥氣?帶著一夥人來到了這種批發城,她不是氣自己沒有面子,而是氣林佳琪對她的不信任。
抽完最後一口煙,她拿出電話撥通了號碼。」蕭大哥,是我梁鳳!「」嗯!在那等我。「掛上電話,蕭凜有意無意的站在階梯上往橋洞深處看了眼,一個老太太能在這種地方活,不是一件很奇特的事?
他邁開左腳向前跨出一步,拖著右腿跟進,緩慢的步子讓整個身體向前傾斜著,肥油油的肚子一顫一顫,地上拖墜出一條長長的印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