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現在整個龍魂都在傳你和軍師的事,你這次動靜搞得太大了。」讓華清逸擔心的不是這件事的內容,而是這件事背後會牽動的人。
「軍師究竟怎麼了?」
「我要是告訴你,軍師在中東出賣了龍魂,你會怎麼想?」冰鎮過的礦水如何將整個心臟都麻痺掉,一陣被抽住的收縮讓蕭凜吐不出氣。
「我不相信軍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難道哥你還不相信軍師。」
「這個是事實!」
這不是相信與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事實存在的問題:「你要知道龍魂不在意起因,而是在於結果,軍師的個人意願與事實之間沒有等號。」
「你是說龍魂會以安全因素而除掉軍師。」
「我之前一直都認為,軍師去中東的理由。你我都不在龍魂,而軍師向來不會單獨行動,這次派她去中東,本身就是一個誘餌。」
「我不相信師傅會這麼做。」華清逸很激動,他從沙發上站立起來在室內來回走動著,他很少稱老龍為師傅,那個老頭除了沒事整他外,就不會做更好的事。
「我也期望不是他。」對於老龍的本身,他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師傅會是設計自己人的主謀。
「龍魂內部出了問題!」
「哥,你瘋了!」華清逸一把堵住蕭凜的嘴,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就算你是蕭家的人,這話也不能隨便說,你現在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
「就是沒有坐上,我才更要知道事實,直覺告訴我中東只是一個開始。」蕭凜推開華清逸,礦水已經在他手裡轉熱:「我現在反倒是希望,這一切都是老龍與那幫老鬼為了設計我坐上位置而自導自願的戲目。」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華清逸說的很小聲,眼前這位主,要是肯乖乖的坐上這個位置。或許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更不可能原諒他們對軍師所做的。」華清逸不由的被蕭凜身上散發出來的暴虐之氣給嚇到。
「我們暫且不說龍魂,那麼下面那位呢?」華清逸指了指還在地下室的人,他可不記得龍魂會好心到放任這樣的一個人在外:「這個可是『黑鴉』的人。龍魂不會放過的。」
「什麼時候我蕭凜要的人,還得經過龍魂了呀!」蕭凜重新取出一瓶礦水,這次他直接用真氣加熱後開始喝了起來:「他是龍魂不能容忍的人,但是他是我蕭凜要的人。」
「哥,你不會已經想好要坐上那個位置了?」對於蕭凜的決定,華清逸多少還是有點吃驚,他並不會真的認為蕭凜想坐上那個位置。所謂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他太清楚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蕭凜沒有回答,如果真的要選擇,他是絕對不會有這個念頭,而現今複雜的情況不得不逼著他向權利去靠近。或許曾經他有動過腦子,說服師傅來破例收下凌妃,然而蓮的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人人都希望他登上那個位置,那麼權利自然就要從現在開始運用,所謂有權才有利。
一種無奈將他把自己丟進了沙發裡。喝再多的水也無法讓自己的身心平衡下來。
門口出現一道人影,隨即門被敲響。華清逸看了眼閉目的蕭凜,按下了遙控器,門被打開。
農舍是普通了到再普通不過的農舍,但是經過改裝,它就不再是一間普通的居屋。
「少爺!」並沒有人進入,而聲音卻從外面傳了進來。
蕭凜睜開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後走了出去。
沒有告別,也沒有祝福。華清逸撇撇嘴,他並不同情蕭凜,因為從他們出生開始,有些命運就已經被認定,他只是覺得他們都很無奈,就像此刻走出去的人一樣。按下遙控器,門被關上,阻擋了風的吹入,他也就沒有那麼寒冷。
寬敞的平台上停著一輛與夜一樣漆黑的房車,它並不像電視上那麼長而寬大,但是漆黑亮閃的色澤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這輛車子的價值,蕭凜等著司機為他打開車門後座了進去。很自然的從酒架上抽出一瓶伏特加,給自己斟上。隨後舒服的坐進了靠窗的一邊軟榻上,他從上車到坐下,始終都不去看一邊的老人。
這是一個帶著威嚴的老者,從輪廓上來看,蕭凜與他有著相像,眉宇間都透著一股冷嘯。蕭凜晃動著酒杯,他不啃聲,而車子已經緩緩駛出了小巷子,他不在意這個老者會把自己帶向哪裡,反正最終他還是會回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什麼時候準備回去?」老者在他喝完最後一口酒時,開了口。
「軍師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收回對於車窗外景色的欣賞,蕭凜只是這老者的雙眼。
「有!我安排的。」老者直言不諱的承認,從他的聲音裡你聽不出任何的內疚和懊悔。
「好!很好!」
「你以為就憑你是龍魂的少將,就可以統領那些人了?」對於蕭凜的直視,老者回敬了回去,他的威嚴就如同他的人一樣不容忽視,這是一種霸氣,與身居來的王者之氣。
蕭凜終究還是撤回了自己的視線,落在前面的酒架上:「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有那麼多人子嗣,為什麼要挑上我?」幾乎是用喊的音調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是你的使命。」老者挑逗了下雙眉,蕭凜的無奈在他眼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弱者,他允許他可以在這個時候軟弱,但也僅僅是在他面前而已。
「你可以挑選任何你想要的人,這是我給你的權利,沒有人會來干涉你,但是……」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將一無所有。」老者冷冷的吐出每一個字,就像敲打在蕭凜的心房上那樣沉重:「你的女人會因為你而死去。」
老者的話是真的,靠他一個人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保護任何一個人,呵呵,想到這裡,蕭凜抬起頭。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