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龍魂軍師
「夜鷹!」如果說蕭凜有什麼死穴,那麼知道這點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軍師,還有一個就是夜鷹。蕭凜在被攻擊左方時會有一個小動作,如果敵人是左右手的話,同時襲向他的右側,那麼他會有半秒種的間隙期,這將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如果對方是個高手,那麼蕭凜必定會喪生於此。
「跟我來!」黑影沒有猶豫他向著蕭凜上來的反方向翻越了過去,蕭凜無聲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如果剛才是一個對手,那麼此刻他必定重傷,留戀的看了眼那扇窗戶後,他迅速的跟上了夜鷹的身影。
夜鷹並沒有帶他離開這個基地,而是帶著他來到一個山洞裡,這個山洞位於整個主裙樓的側面,原先是一個防備材料的倉庫,在主樓造好後,一切沉重的原料就這麼被擺放在這裡,由於離主樓有一小段距離,並且不影響整體美觀,也就這樣將這個洞放在了山體間,成為夜鷹的寄居處。
山洞很長,地上擺放著各種不同規格的鋼架,洞裡沒有光,只有一些水和簡單的食物,洞內瀰漫著臭味。
夜鷹靠著一面牆做了下來,遲緩的動作不由的讓蕭凜皺起眉。
「讓我看看。」出於一個醫生的直覺,他走上前,想要去解開夜鷹的衣服,卻被他擋了開來。「行,你自己動手。」蕭凜的聲音冷了下來,在非常時期他是不會去管夜鷹有什麼特殊的個人癖好,但是他會尊重他,當然是在他聽話的前提下。
「沒事,一些小傷。」夜鷹原本低沉的聲音此刻聽起來不只是沙啞,更多的是因為缺少水而造成的乾澀,形成聲帶的破損。
「凌!」蕭凜叫著夜鷹的名字,他並不話多,但是這個字足以證明了他的怒火。
夜鷹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他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即使是像現在這麼坐著都是氣喘如牛:「左側腰腹被刺穿,沒有傷及內臟。」他簡單的將情況說明後,有開始喘了幾口。
撕拉一聲,蕭凜不顧夜鷹的阻礙撕開了他的衣服。
「靠!」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他有殺人的衝動:「無包紮?無處理?無清洗?很好,你想做什麼?」
這是他疼惜的方式,越親近的人,他的疼惜方式就越粗暴。帶著這樣的傷口還能挺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他將他放平在地上,洞內不能有光,因為位置的明顯,很容易被發現。
「有多久了?」憑著手上的經驗,蕭凜不需要任何光源,封住了夜鷹身上幾處穴道後,從水桶裡取出一點水:「這水?」聞著味道實在是有點衝鼻。
「這是尿!」
蕭凜吸著鼻子,有股心酸:「你找到軍師後就一直守在這裡?」手術刀已經在下山的時候被損壞,如果此刻硬是要將他身上的傷口做出處理的話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能割除腐肉,也會因為藥物而再次腐爛。
「她不是軍師!」良久後夜鷹默默的吐出這句話:「或者說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軍師。」
「什麼意思?」
「我跟著這裡首富的線索尋覓到了皇后宮,隨後跟著一個叫哈德利的人口販子摸到四爺這條線,當我尋遍整個安曼後,來到了這裡,軍師一直被關在那個房間裡。」夜鷹頓了頓喘著氣。「起初我與你一樣想要救出她,可是她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一般對著我大喊大叫。」
「所以你被發現了,然後受傷,你是怎麼逃過他們的追蹤,而留在這裡的?」這裡一目瞭然,要找藏身之處還真的不容易。
「這裡雖然水洩不通,但是山畢竟是山,有很多縫隙可以藏匿,我躲在縫隙裡,才到過他們的鼻子。」
「我會帶你離開這裡,還有軍師。」蕭凜說完轉身站在山洞口,在夜色下,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清逸也來了。他看到你會很開心。」
蕭凜縱身跳下,落在了旁邊的一處屋簷上,然後在從旁邊的通道下到了地面。混跡與人流中。
聚光燈打起,四個腳的燈光匯聚到舞台的中央,美麗的舞孃正以她們曼妙的身姿走上台,隨著樂師的樂聲響起,她們展開自己的歌喉,用銀鈴般的嗓音唱起當地風俗的歌曲。
蕭凜站在舞台下與其他人一樣為著上面的人吆呼喝彩,眼角處瞟向一個漂亮的男子,隨後走出人群來到一處解手。
「怎麼那麼久?」漂亮的男子隨後也跟著進入廁所,刻意地壓低的聲線顯得異常的性感:「我都在這裡兜了好幾圈,少卿呢?」
「我找到軍師了,夜鷹也在這裡,不過他傷的很重,我們的計劃必須改變。」
「軍師在這裡?」華清逸顯然很是驚喜。
「嗯!」蕭凜走到水池邊洗手:「夜鷹的意識應該是說她已經失去記憶,對我們完全不認識。」
「哥,現在打算怎麼做?」華清逸皺了皺眉頭,這情況倒是有點難辦。
「智取,先看看情況再說,想辦法把夜鷹從那個地方轉移出來。」抬起頭從頭頂處的天窗方向望去那個山洞隱沒在了黑暗中:「我在這裡看到了哈桑,所以我們要更加小心,他是唯一見過我們幾個人的人,不得已殺之。」
走出廁所,外面響起了一片呼叫聲,台上一個玩火的魔術師在那裡噴火,而那棟閒人止步的樓中亮起了燈火,蕭凜拉著華清逸閃進了一邊的庫房。
而這時主樓也亮起來明亮的燈,將整個主樓照的如同一座皇宮。中間最大的一個露台上有一個塌冕,低垂的白紗在黃色的燈光下隱約著裡面的線條,如同一個少女的線條,側臥在內,細長的煙嘴中時不時燃起煙霧。
「開始!」然而這樣的線條下居然是一個男人的嗓音響起。
表演者退出了舞台,將整個檯面留給司儀。隨著底下的議論上,一個個女子走上舞台,真的可以說是各色各款,黑的,白的,紅的,黃的,不同膚色的女人應有竟有。
「她們被下藥了!」蕭凜對一旁的華清逸說,雖然她們的肢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從她們面無表情的面容上,眼神的空洞,和嘴角有輕微的抽動,都是一種暗示。
「哥,你說軍師是不是也是被下毒了?」
「還不知道。」
錦標已經開始,只要是在基地內部的人都可以參加投標,只要出得起錢,台上的女人就可以跟你走,當然前提是你要付得起這筆錢,相等的如果你是出於惡作劇,那麼就很抱歉了,你將會被拉出去給殺了,在這裡是沒有人情味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個殺戮的社會。
「跟我來!」蕭凜悄悄的將華清逸帶到一旁:「這輛車是哈桑的,我們可以通過這裡車將夜鷹帶走。」
「他現在哪裡?」
蕭凜指了指他們的頭頂:「就在這上面,不過,我已經封住看他的穴道,自由行走恐怕有點不方便。」
「知道了!」華清逸率先從樓宇的鋼筋上翻了上去,現在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在台上,而對於身後那片光線無法照射到的地方毫不留心。
哈桑始終坐在主樓的第二層,四爺的旁邊,拿著望遠鏡向著中央的舞台望去,台上的女人是很漂亮,但是總是少了點什麼,所以他對此一點都不敢興趣,慵懶的窩在了自己的軟椅裡:「這種鬼地方果然不如中中心,太冷了。」
一旁的黑人立即將裘皮大衣蓋在了主人的身上,雖然他也摸不清自己的主人怎麼突然有了興致跑這種地方來買奴僕,往列都只是當某個市場有他來操辦,這次會親自前來還真是摸不清他什麼套路。
「有點無聊了!」哈桑打了個哈欠拎起一邊的電話播下了內線,話筒的那邊傳來了短暫的聲音後保持了沉默:「四爺,這次貨色一般啊!別樣特別的。」
「在後面。」四爺是一個話語很簡短的人,能在一個字當中表達清楚的絕不會用兩個字。所謂的惜字如金,也不過如此。
哈桑一笑了之的掛斷了電話,既然四爺開口說在後面,那就坐著等吧:「黑人,精彩的上演了,叫我聲,我要睡會。」
「是!」黑奴關起一扇窗將外面的吵鬧阻礙在外。
中央舞台上已經被買去不少的女人,而隨著一個個的姿色越來越好,價碼也越來越高。蕭凜站在一片看著咋舌,在這樣到處是流浪漢和有著大片平民窟的地方,卻還有這麼多人,為了一個女人而大把揮灑著金錢,對於這樣的腐壞,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看待這個社會,或者說,這些與他無關,他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既然有了目標,就盡快結束任務,可以早點回到夏雪的身邊,可以的話,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加停留。
「各位男士們,請睜大你們的雙眼,接下來這位是我們今日的壓軸大寶,一個美麗聰明的東方美女,起價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