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狗在人在嗎？」蕭凜冷哼了一聲。「五子聚齊後就開始。」
果果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隻手撥弄著剛剛清洗乾淨的狗狗，一邊睜大著雙眼，她並不是很聽得懂蕭凜的話，有很多完全可以說是打擊，她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所有她只能一個勁的揉著狗毛，來試圖穩定下還在亂顫的心。
蕭凜至始至終都是看著她的臉，尋找著蛛絲馬跡，但是卻不曾發現一點點的神情變化。
「我想你們會不會弄錯了，我爺爺怎麼可能會是個通緝犯？」老半天果果才問出口，她還是無法相信跟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會是個犯人，而且還是個有殺人前科的人。「我爺爺不姓洪。」
「這是你爺爺當年在報紙上的照片，你看仔細了是不是跟當時撿到你時候人很像？」
果果拿著舊報紙，上面的頭像很模糊，不過從身形上來看還是有那麼幾分的相似。「爺爺為什麼要殺人？你們找到我是不是也想抓爺爺回去坐牢？」
「你爺爺手上有一樣貴重物品，很多不法分子都想得到，那意味著權利的象徵。」
「所以你當時來跟我買藥的時候，就已經想要對我們做什麼了是嗎？」果果突然鄙視的瞪著蕭凜，這個人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怎麼也是個騙起人來不償命的貨，枉費她當時還想要找他做男朋友勒！
「那是兩回事，當時並不知道你還有爺爺。他就是洪煉。」
「我看你也不像是**的人，當時二老闆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
「的確，我去北區的目的是找洪煉，只是無意中進入你們的五金店才會知道北區還有賣違禁藥的事。」
「不是無意中吧！」對於果果的話，蕭凜笑而不語，這個沒有什麼好爭的，雖會去注意一家五金店。「我不知道二老闆現在在哪裡？我之後就沒有在去五金店做了。」
「我知道。二老闆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果果高分貝的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直打交道的人就這麼死了。有點害怕。」果果抱著狗狗，儘管是洗了澡，但還是有異味在身上。
「先是阿三死了。當晚小媚也死了，之後是二老闆和北區派出所的張強也死了，現在就剩下招待所的老闆，趙所長也失蹤了。」像是在自言自語，蕭凜忍不住歎息起來。
「你不是醫生是警察吧！」果果一直都認為這些查案子的是都是警察做的，醫生就是治病拿手術刀的人。
「我是醫生，但不妨礙我做別的。」
「私家偵探？」果果開始猜忌起蕭凜的另一個身份，她是個很能把話題給扯遠的女人。
「丫頭，我要提醒你一點，在整個案件中都是圍繞著違禁藥。而你也算是一個直接銷售人，也是觸犯法律的。」蕭凜沒有在威脅果果，他說的是事實。
「我？」完全沒有法律意識的果果眨巴著眼，她怎麼就犯法了吶！
「我是在你介紹下買過一些藥物是吧！收據還在哦！」果果點點頭。「也就是說你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收售藥物，所以也就是知法犯法。」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賣那個也是犯法啊。老闆要我幹嘛我就幹嘛咯！」果果及委屈又緊張，她瞄著蕭凜。「你不會要抓我去坐牢吧！」
「如果你能提供我們更多的線索成為警方的證人，那麼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哎，你的保證不管用。」果果是徹底不想相信蕭凜了，現在才想明白，誰會那麼大手筆的買藥啊。他那麼大方原來是個托，而且還是給警察工作的托，她憑什麼相信他啊。
「有沒有保證不是你說的了算！你可以考慮是不是要合作，還有你別忘了，現在外面可是到處找你爺爺，你這一出去，很快就會被抓走，那些人可是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你這個混蛋，你在威脅我！」果果算是聽明白後半段的意思，衝著蕭凜就吼了起來。
「怎麼了？」守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人，見果果一臉鄙視的表情和蕭凜微笑的神情，就知道誰贏誰輸了。
「沒事！翼還沒有到嗎？」
「他說要等會，『黑鴉』那邊好像出現了點問題，不過今天一定會到。」
「知道了！」蕭凜頭也不回的回答著。「你要把它理解成威脅，我也無所謂，你也不是小孩，自己衡量。」
「條件，條件是什麼？」
「合作的結果，你可以得到人身保護，你爺爺也會得到相同的保護，前提你要告訴我們他在哪？第二，你的罪名我可以幫你洗掉。第三，事情結束後，你爺爺和你都可以得到自由。」
「聽上去還不錯，不過你憑什麼可以幫我和爺爺都洗脫罪名？我頂多就是一個懂事的賣藥者，進去做個幾年牢就可以出來，但是爺爺曾經是個殺人犯，而且還偷盜了貴重物品，這麼重的罪你怎麼洗脫？」
「這個就是我的事了，只要找到你爺爺，他能跟我們合作，我就有辦法保證他！」
「那你想我怎麼跟你合作？」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個很簡單。」
果果垂下頭，她很認真的把利益之間的關係弄明白，隨後還是僵硬的搖搖頭。「我不敢！」
果果的答案令蕭凜一愣，看著她猶豫的神情，他對她下了一劑狠藥。「大老闆是嚴娟娟還是姚政？」
「啊！」看到她吃驚的表情，蕭凜心裡頓時清朗了起來。「好吧，我跟你們合作，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還有爺爺的安全。」
「在你開口前，我想問一句，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這……」果果被問到了，她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她緊迫的盯著蕭凜。「愛信不信。」
晚上九點，翼終於出現在了修車行，他一身的凌亂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