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人生 第十六篇 何處來;何處去 第四章 回家
    我疑惑地看著張曉芙,不解她為什麼的悲傷,也不解她為什麼的難過。我誠懇地望著她,道:「請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或者,我刻意陪你談談,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好過些。」

    「不用了!」張曉芙擦著淚水,潔白美麗的臉龐帶著微笑,眼中有著欣慰的神色,溫柔的看著我,喃喃道:「你很好,很好。」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了頭,雖然我想用精神力看看她心中隱藏的悲傷,但是在最後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能讓這樣溫和的女人黯然神傷,並且刻骨銘心的悲傷,一定是她深藏心底,不欲人知的秘密,這樣的秘密,對她一定是一個無法癒合的傷口,等她願意說的時候,她自然就會說,不願意說的時候,強行去看,那等於是又再次去傷害她!我不想傷害她!

    「我聽阿燦說,你的童年過的並不好,是嗎?」張曉芙看似專注地在刷碗,握著碗的手飛快且用力的刷著碗,有些緊張。

    我愣了愣,她還真固執,一定要問出答案來!苦笑一聲,我淡然道:「也不能全部都算壞吧,如果沒有這些經歷,恐怕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另外一個人了。」我抬起頭望著潔白的屋頂,是的,如果沒有我童年的經歷,就像哥哥一樣,在爸爸、媽媽的溺愛下成長,是否也會變得向他一般飛揚跋扈、狂妄自大呢?或許真的說不定是會變成那樣的人,就這一點上來說,我應該感謝過去的經歷。更何況,在遙遠地大海深處,我還有著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現在,嚴格意義來說,我的母親,給我生命的人就是她,我只有她一個親人。

    「這樣啊!那你恨你的父母嗎?」良久,張曉芙才問我一句,洗碗洗的更加用力,臉色有些蒼白,低垂的眼中有著緊張和期盼,只是我沒看到。我溫和地笑了笑,有些感慨:「恨嗎?以前恨過,現在不恨了!」

    「是嗎?」

    「嗯!我的生活應該有很多東西,不是只有恨!況且,我現在有了自己的愛人,對我來說,我的家才開始建造,我的全部心力,全部的愛都要給我的家人,我沒有多餘的空閒再去恨誰!我也不想恨誰!而且,我一直覺得如果是用我過去的苦難,來換取現在的幸福的話,我是心甘情願的!在幸福面前,那些苦難都顯得微不足道了。」我微笑著向張曉芙道,神情裡有著自信、堅定,還有著隱藏不住的幸福。是的,我現在很幸福!

    「你是個好孩子!被教導得很好!是你的父母教你的嗎?」張曉芙抬起頭,一雙秀目深深地望著我,好像要看到我的靈魂深處一般。我「呵呵」笑了起來,滿臉的追憶之色,道:「不是的!不是爸爸媽媽教的,是我的老師教的!一個專署於我的老師!」我的一切都是方舟教導的,和父母無關。想起方舟,我不禁微微一笑,那個好色的電腦,它現在不知道回到家了嗎?

    「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你的父母看到了,一定會很欣慰,很高興!」張曉芙微笑著道,眼中還有著淚光,隱隱的夾雜著欣慰的神色,他是個好孩子,他已經長成一個好孩子了。我愕然望著她,張曉芙只是微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滿頭的霧水,不明白她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笑著不解地搖搖頭,我放棄去想這個讓我頭大的問題,而是轉身走進了風燦的房間,能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再見面,不知道還要多久?

    待我的身影消失在牆角,夜孤獨的身影從另一邊閃了出來,眼中有著深深地落寞和憂傷,日!她的男人,她的愛人,很快的,很快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嗨!小女孩,在想什麼?」張曉芙溫和的聲音響起,微笑著看著夜,一雙秀目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回自己的房間。這時,張曉芙又說話了:「我不管你跟在雨狂身邊是為了什麼目的,或是什麼原因,但是,我要讓你知道,不管是阿燦還是我,都不想看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張曉芙依舊溫和的笑著,但是笑容和語氣卻有著沉沉的壓力透了過來。夜冷哼一聲,譏誚的望著張曉芙道:「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嘲弄的表情,明顯的是話中有話,張曉芙嬌軀一顫,目光深邃的望著夜。身為白花門大師姐的實力這才顯現出來。夜冷哼一聲,也不甘示弱的瞪著她。一瞬間,有如實質般的殺氣四散開來,屋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逃跑。

    就在這時,廳中的電話響起,我被風燦一腳給踢了出來,讓我來接電話,看兩人都在,不禁奇怪的望了兩人一眼,笑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去休息一下吧,電話什麼的就我來接吧!」張曉芙對我慈和一笑,轉身走了。而夜卻冷哼一聲,靠了過來,甜膩膩地偎入我的懷中,嬌滴滴的喚我:「日,你好久沒有抱過人家了!來,抱抱人家嘛!」

    那嬌媚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神色驚慌的跳了開來,駭然道:「抱……抱什麼?你先自己一個人去休息吧!我有點事!」夜見了我的樣子,冰冷的眸自中隱隱有絲笑意,哼了我一聲,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才鬆了口氣,拍拍心窩,心中暗歎,如果這樣多來幾次,不知道我會不會未老先衰而亡?感歎著走進我和風燦的房間,卻發現她早已笑癱在床上,我臉色一變,難道她看到剛才的事了?

    「呵呵,看你那樣子,哪裡還有一代高手的風範啊?被一個小女孩收拾得團團轉!哈哈!」風燦癱在床上,毫不客氣的笑著我,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我面部的肌肉有些抽蓄,顫聲問:「你都看到了?」風燦坐起身,強忍著笑意,鄭重的點點頭。

    「從頭看到尾?」

    「嗯!」

    「那你還不來救我?只在那裡看戲?」我有些惱羞成怒,尷尬的怒叫道。風燦笑瞇瞇地伸手擋開我伸過去要捏死她的手,老神在在地笑道:「我以為你願意抱她呢,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大美女不是!而且,她的身材真的很不錯!」看著她眼中明顯的調皮之色,我大有仰天長歎之勢,天吶!降道雷下來劈暈眼前這個惡劣的女人吧!或者,劈暈我也行,只要不要再被她荼毒就行。

    就在我們的打打鬧鬧中,分離的時刻還是來臨了。在我要走的早上,風燦和蘇柳她們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幾個女人就那麼唧唧喳喳的說著,蘇柳說完了,就換趙祈來,趙祈說完了就是花想容,最好連風燦的冤家趙劍意也來湊上一腳,兩人在電話裡差點吵翻天,而風燦卻著實不客氣的笑話了趙劍意一場,說她晚節不保,所有的道基都毀在了我的手上。氣得我在她豐隆的臀上打了一記,以懲罰她的污蔑。

    在風燦的送別聲中,我上了飛往B市的飛機。這是我和風燦第一次面對面的分別,上次她離開我的時候,是自己悄悄走的,只留了一封信給我。堅強如風燦,面對離別,也不禁紅了眼眶,雖然她極力壓抑才沒有眼淚掉下來,去也讓我心酸不已,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很快!很快!

    「飛機都已經起飛半個小時了,你怎麼還在想那個討厭的女人?」坐在我旁邊的夜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身體緊貼著我,不悅的皺著眉,冷冷地抱怨著。我苦笑一聲,不回她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和風燦就是不能好好地相處!比趙劍意和風燦在一起時還糟糕!兩人誰見看不慣誰!只苦了我這個夾在中間的人!

    夜見我不回她話,眼中原本稀薄的寒冰變的厚重起來,讓人感覺周圍也開始冷了下來,不自在的縮縮脖子,我決定和她談談,要不然,每天都這樣時不時給我一次寒冬體驗,那我還要活嗎?忙笑著道:「風燦是個很好的人,你試著去瞭解她一下好嗎?你會發現她很好相處的,當然,我也會讓風燦好好瞭解,也會讓她覺得夜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夜冷冷地瞪我一眼,淡淡道:「你真覺得我好相處嗎?」

    一句話問得我啞口無言,說實在的,我不覺得夜很好相處,也不覺得霸道、張狂的風燦好相處,更加認為這兩個人是不可能好好相處的!但是,必要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剛要接著說,夜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把頭靠在我的肩膀,逕自開始養神,路還遠,先休息再說。

    看著她嫻靜的閉著眼的樣子,原本寒冷的面部線條有了柔軟溫暖的感覺。我苦笑著替她把衣服拉蓋在身上後,默默地望著飛機外的天空發呆。想起了兩年起的那次讓我刻骨銘心的飛行,那些人現在應該生活的很好吧?明天,明天下午,我就可以回到我溫暖的家了,就可以見我掛心的人兒了,她們,是否消瘦了?還是變的更加的成熟、美麗了?好像看看她們的樣子!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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