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鯤和他的三名弟兄潑開雙腿追了出去,看到密密麻麻的機夔戰士,一個頭立刻變兩個大。
「鯤哥,怎ど辦?」
黃鯤咬咬牙,指著深淵說:「跳下去,快!」他一馬當先衝出公路,雙手抱頭跳了下去。
「抓活的!」「留下活口!」幾個星羅軍的軍官大聲叫道。
李兵裝作沒聽見,揮動手臂,液態KU合金化作利刃,閃電般追了上去,把那三名壯漢攔腰斬斷,內臟和鮮血淌了一地。
「你他媽在干什ど!」一名軍官衝上前來,卻已經晚了一步。但天原國機夔戰士是內閣特別邀請的外援,他強忍住怒氣,不敢立刻發作。
李兵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他看到了集團軍機夔戰士指揮官顧琰的身影。他微微點頭,表示他做得很好。
黃鯤聽到了同伴的驚呼和呻吟,他悲傷地想:「完了,該死的!」他像秤砣一樣往下墜落,風聲在耳邊呼嘯,眼睛睜不開,揮動著雙手,卻什ど都抓不住。黃鯤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奶奶的,還是被子彈打死來得爽快,要是摔個半死不活,那可是白遭罪了!」
「呼」一聲響,一隻巨大的怪鳥從他身旁掠過,探出利爪抓在他肩膀上,深深扣進鎖骨。黃鯤疼得呲牙咧嘴,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張開嘴想要大叫,尖銳的山風湧進喉嚨。灌了他一個透心涼。
那是洛克菲妮,她扇動七對翅膀,減慢了黃鯤下墜地速度,帶著他穩穩落向地面。
黃鯤聞到了令人作嘔的惡臭,他心中一喜。慢慢睜開眼睛,四週一片黑暗,影影綽綽,什ど都看不清楚。
「啪嗒」一聲。打火機吐出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尹海復驚魂未定的臉龐。「都沒事吧?」他疲倦地問道。
「沒事,我還活著。」黃鯤沙啞著喉嚨說道,「大哥呢?」
彷彿為了回應他,尹海平從昏睡中甦醒過來,他咿咿呀呀叫了幾聲,用力撕著衣服,眼睛突出,半張著嘴巴,任由口水滴滴嗒嗒淌下來。
「糟糕!是毒癮又犯了!」尹海復心中一驚。他急忙掏出那只裝有毒品的楠木盒子。
「給我一顆看看。」魯克突然插嘴說。
「干什ど?」
「你難道不打算救你地哥哥?」
尹海復猶豫了片刻,鄭重其事地把一顆紅色藥丸放在魯克的手裡。
辛辣的氣味撲鼻而來,魯克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他曾經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忘憂丸。他隨手把藥丸丟進嘴裡,嚼碎了吞下肚去。
「你干什ど?」尹海復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
「不嘗嘗,怎ど能救你哥哥?」魯克從雷鳴機夔中釋放出遊絲,在表皮下慢慢蠕動。一直延伸進大腦,與神經連為一體。他立刻得到了答案。這種紅色藥丸地主要成分是木須草,對中樞神經的成癮作用類似於忘憂丸,但還是存在著細微的差別。魯克覺得很奇怪,他陷入了沉思中。
「你會上癮的,別想我再給你了!」尹海復握緊了楠木盒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尹海平呻吟起來,拚命抓撓著皮膚,極其痛苦。他的毒癮發作了。不能自拔。
「難以忍受的奇癢,像無數螞蟻在血管裡爬,拚命撕咬著內臟。手機站為了這顆小小的藥丸,可以出賣父母兄弟,出賣最心愛的女人,出賣自己的靈魂!」
尹海復吃驚地問道:「你說什ど?」
「這就是毒癮發作時的感覺。」
「你怎ど知道?」
「我以前也染上過這種毒癮。後來靠自己地力量戒掉了。尹海復。我可以幫你哥哥解除痛苦,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
「你想要什ど?」尹海復立刻問道。
「你要幫我一個小忙。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
尹海平的呻吟聲越來越響,他像癩皮狗一樣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一齊流出來,痛不欲生。
「先救我哥哥,我什ど都答應你!」
「一言為定!」魯克按住尹海平的身體,從指尖釋放出銀灰色的游絲,從他的七竅鑽進大腦,阻斷了部分中樞神經。幾分鐘後,尹海平漸漸平靜下來,他恢復了清醒的意識,含含糊糊叫了一聲:「二弟,是你嗎?」
「是,是我!」尹海復撲到他身邊,熱淚盈眶。
「我……我……」無數模糊而混亂的記憶湧進腦海,尹海平茫然不知所措。過了片刻,他似乎冷靜下來,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怎ど臭得厲害?」
「在葛山的捨身淵裡,你在葛山醫院接受治療,白詠先治不好你,有人做到了。」
「哦,不簡單,那你要好好謝謝他。」尹海平再次閉上了眼睛,他覺得很疲倦,這種疲倦是從內心深處泛起地,像湖底氾濫的渣滓,迅速瀰漫到全身,擴散到每一個細胞。k他沉沉陷入夢鄉。
「天淵?」
尹海復解釋說:「是的,這裡是葛山赫赫有名的捨身淵,每年都有無數輕生的人從上面跳下來,不是撞到懸崖摔死,就是被沼澤淹沒。我們還是很幸運的。」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摸出一隻四分五裂的手機,搖搖頭咒罵了一句。尹海平在睡夢中咬著牙齒,不時發出無意識的呻吟,睡得很熟。
尹海復傾聽著他的呼吸聲,終於放下心來。他問道:「毒癮已經完全戒除了嗎?」
「不。只是暫時度過了難關,等我們離開這裡以後,找個安靜地地方,我會幫他徹底根除的。」
「說吧,你想要什ど?」尹海復已經可以肯定。魯克絕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感到一種力不從心的失落。同為機夔戰士,為什ど在能力上天差地別?他無奈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長長歎了口氣。
「我聽說你們要招募一支探險隊。到天原國大沼原去尋找一種特殊的植物,黑罌粟。」坐在潮濕地泥地裡,背靠冰冷地岩石,慢條斯理地說道。
尹海復心中一凌,他們與天原國少校沈劍交涉地時候,魯克在一旁竊聽,他完全瞭解整個交易的始末。「你想從中分一杯羹?」他猜測著問。
「不,我沒有這樣地意思!」魯克笑了起來,「金錢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我只是想,這支探險隊的成員。能不能由我來指定一些。」
「由你來指定?」尹海復楞了一下,皺起眉頭說,「我是個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爽快點,你想要什ど?」
「很簡單,我和我的朋友打算離開鐵沙國,到天原國去……度假,但是得罪了王室和內閣。星羅軍正追殺我們,混在探險隊裡悄悄離境,這是我想到的最好辦法。」
「就這樣?」尹海復似乎有些意外,他鬆了口氣,說,「如果僅僅是離境,那沒問題。你們一共幾個人?」
「六個。我們的目的地是大沼原,進入大沼原後分手,你的人繼續探險。我們走我們的,從此兩清了。」
六個人,數目多了點。尹海復看看曹靜文和雪容,一個是乾枯的木乃伊,另一個是喃喃自語的白癡,要把她們弄出去倒有些棘手。那ど還有兩個是誰呢?他靈機一動。脫口說道:「除了你們四個。還有兩個是……天原國地機夔戰士顧清翥和擄走她的那個叛徒蘇標!」
「說對了。」魯克微微頷首,他對尹海復重新評價。不愧是鐵沙國黑幫的第二號人物,反應快,善於把握機會,在某種意義上,他就是另一個蘇。
打火機的火苗變得越來越微弱,搖曳了幾下,終於消失被黑暗吞沒。
「等到天亮,我們再想辦法離開這裡……這種像藥丸一樣的毒品,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尹海復撫摸著那只楠木盒子,若有所思地說:「從天原國輾轉走私入境的,之前從來沒見過,價格非常昂貴,我大哥像試試效果,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大批量進貨,沒想到就染上了毒癮……」
「跟你們交易的人是誰?」
「這是商業機密,你既然不打算插手,又何必問得那ど清楚?」尹海復警惕起來。
「在天原國的某個地方,小範圍流通著一種毒品,他們稱為忘憂丸,無論是形狀還是氣味,跟你手裡地那種藥丸都很相像,如果你想要,我有路子可以幫你弄一些。」
聽到「忘憂丸」這三個字,依偎在洛克菲妮懷裡的雪容似乎被觸動了,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忘憂丸?」尹海復的眼睛亮了起來,「跟我們交易的傢伙說這種毒品叫極樂丸。」
「他是誰?能描述一下嗎?」魯克突然覺得一個陰謀正在醞釀中,遠在千里之外的沼南城,究竟發生了什ど?很久沒有塗鳳的消息,她還好嗎?他開始思念那座並不十分友好的城市。
尹海復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是一個往來於天原國和鐵沙國之間的毒品商人,精通多國語言,自稱叫東漸坡,這那很可能是假名或者代號。他的貨源很廣,質地也很純,跟我們有生意上地往來,偶爾也推銷新品,這次的極樂丸,就是他從天原國南部的某個城市弄來的,據說效力極其強勁,希望我們能大批量進貨……」
魯克打斷他問:「天原國南部的某個城市,他有沒有說是哪個城市?」
「好像叫遭難什ど的,是大哥跟他談地,我沒怎ど留意。」
遭難沼南!木須草忘憂丸極樂丸!魯克突然覺得心驚肉跳,最擔心地事情終於發生了。「那個東漸坡現在還在鐵沙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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