綬侯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看著無比狂野嫵媚的美杜莎,拳頭攥的死緊,在所有人的嘲笑聲中,綬侯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神獸打敗讓你看到它的真正面貌。」
「哦?」美杜莎真的很意外了,任誰都看的出自己是在拿他開涮,但是沒想到綬侯雖然為人骨瘦如柴、其貌不揚,性格倒是很倔強,美杜莎倒是真的有些喜歡上他這股倔勁了。
菲茱此時已經臉色醬紫,暴跳如雷,他反手給了綬侯一個大嘴巴,把綬侯打翻在地,捂著總算多了點肉的骷髏臉,神情堅定的凝視著美杜莎。
「美杜莎小姐,請你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內,我一定把神獸帶到你的面前。」
「你這個不孝子。」菲茱這次是真怒了,他衝到綬侯面前,左手一伸,抓住綬侯的衣領,一把把他提了起來,不是菲茱的力氣太大,而是綬侯太輕了。
菲茱把綬侯提在空中,右手左右開弓,劈啪劈啪的賞了綬侯十幾個嘴巴,打的綬侯眼冒金星、鼻青臉腫,菲茱邊打邊罵,「你這個不孝子,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根本就是被戲弄了,你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我菲茱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就你這樣還想去打敗神獸,你連只中階靈獸都打不過,去打神獸不是去送死嗎!你這個笨蛋。」
直到綬侯被打的快要昏死過去,呆滯的眾人這才清醒過來,連忙上來把菲茱給拉住了,並把已經口鼻鮮血直冒的綬侯搶了下來。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不孝子,我沒有這種笨兒子。」菲茱雖然被眾人拉住,卻依然不依不饒,雙手被人制住,但腳卻不停的踢向綬侯,大有不打死綬侯不甘心的態勢。
「菲茱先生你冷靜點,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時候那些原本嘲笑綬侯的人反倒一起來為綬侯說情了,剛才綬侯所表現出來的倔強,和對愛情的執著,讓他們這些花花公子羞慚無地,同時也是對形若猴子的綬侯起了敬佩之心,現在像綬侯這麼專情的男人,大陸上確實不多了。
「放開我,我一定要打死他,我要和他脫離父子關係,我菲茱沒有這種兒子,你們都放開我,放開我……」菲茱已經被綬侯氣的失去理智了,這種偏執呆傻的兒子,簡直不像他菲茱的種,「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那賤人當年和那個排骨法師留下的賤種。」菲茱想到當初自己的女人和那個瘦和和排骨似的法師眉目傳情、勾勾搭搭,菲茱就更加的氣惱,掙扎就更加強烈了,所謂人胖力壯,菲茱這一拚命掙扎,還真把拉著他的人給掙脫開了,衝上前去,就要一腳把綬侯踹死,但好在又被一群人給拉住了。
「菲茱老闆,你這是怎麼說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打你兒子。」詹姆斯一看在自己家裡鬧出這麼大事,作為主人的他可坐不住了,以及快的身法衝了上來,站在菲茱和綬侯中間,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哼!這個不孝子。」見詹姆斯都過來攔自己,菲茱也不好在主人面前發作,憤憤的哼了一聲,掙脫眾人的拉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偽笑,道:「詹姆斯先生,今天原本是來慶祝愛莎小姐的生日,沒想到菲茱居然這麼失禮,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菲茱這裡向詹姆斯先生賠不是了。」
詹姆斯笑道:「菲茱老闆哪裡話,不過不知道令公子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打死他才甘心?」今天這事情可不好辦,菲茱現在明顯的還帶著強烈的火氣,一個不好就會再生事端,為了今天讓女兒過一個美好的生日,詹姆斯可是要提前把矛盾解決一下才好。
「哼,這個不孝子,我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菲茱剛壓抑下來的脾氣又被詹姆斯帶起來了,怒視著被眾人攙扶不倒、已經不成人形的綬侯,菲茱越看越氣,眼裡已經開始冒火了。
「這是怎麼說的?」詹姆斯不明所以,看了看菲茱,又看了看慘不忍睹的綬侯,心裡納悶,正要再勸,卻見已經口齒不清的綬侯道:「你……你不……可……可以侮……侮辱我……我的女……女神……,你……你要和我斷……絕父子關……關係……」說到這,綬侯眼裡閃過無比的堅定和決然,道:「好……我……我和你斷絕……絕父子關……系……我……我們兩……兩人從……此以後,再……再沒有關……系……你……你走你……的……我……我走……走我的……」
「孽子!!」菲茱沒想到綬侯真的要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原本只是一時氣話的他頓時懊惱萬分,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是的,菲茱現在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豬,橫衝直撞的就要衝到綬侯面前,把他一頭撞死。
「菲茱老闆,千萬不要衝動。」詹姆斯沒想到一句話居然會引起這麼大麻煩,今天的生日宴會還怎麼過啊!全亂套了。
「放開我,詹姆斯,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跟你沒完,快點放開,放開。」菲茱現在已經徹底暴走了,憤怒的菲茱雖然只是個魔法師,但他的體格卻是相當的好,一身肥肉也給了他不少的勁頭,居然讓詹姆斯這個大劍師有些吃力,由此可見,人的潛力真的是非常可怕的。
「你……你們別……別攔著他……讓……讓他打……打死我……好……好了……」綬侯脾氣異常倔強,既然要斷絕父子關係了,那就讓他再打自己最後一次吧!打過之後,他和菲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時間,大廳裡亂成了一片,那些貴婦人和貴族小姐都嚇的躲在一邊不敢出來,而林娜和愛莎更是重新回到了樓上,以免被戰火波及,此時,萬惡的始作俑者美杜莎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口中嬌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