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開門走進屋裡,卻看到自己的媽媽正坐在木桌前的木椅上,手裡拿著針線,縫補著一件破舊的衣服。
南茜的媽媽現在連三十歲都不到,但是歲月卻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一頭和南茜同樣是天藍色的長髮,隱隱出現了幾顆白頭髮,她縫補衣服時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但身影卻是那麼的孤單。
由於最近生病了,南茜的媽媽在縫補衣服時總是不時的咳嗽幾聲,突然聽到門響,南茜的媽媽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抬頭看著木門的方向,見南茜回來了,還沒有說話,卻被南茜數落了幾句,「媽媽,你沒事吧?你怎麼又下來了,我不是告訴你好好在床上躺著的嗎!」
南茜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因為關心自己而有些不滿的樣子,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有些虛弱的說道:「沒關係的,又不是什麼大病,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不行,你快點到床上去休息,不然我就生氣了。」南茜走到她媽媽的身旁,非常強硬的攙起她媽媽的胳膊,生拉硬拽著向床上走去。
「好啦!好啦!媽媽到床上去還不行嗎!別拉了。」看著女兒這麼關心自己,南茜的媽媽心裡非常欣慰和感動,同時又有一絲的羞愧。
「嗯,好,媽媽,你先坐好,今天我帶了幾位客人回來,還有佛羅里達爺爺,他們都是來看你的。」南茜邊把媽媽攙到床上坐下,邊說道。
「是嗎?那快點讓他們進來啊!」南茜的媽媽一停,立刻就要站起來。
「不用客氣了阿姨,我們已經進來了。」南茜的媽媽話音剛落,邵兵就在白雪和火鳳兒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走進了木屋內,隨後佛羅里達也是來到屋裡,看到南茜的媽媽更加消瘦,歎了一口氣,關心道:「凱麗,你的病好些了嗎?」
「啊,快坐,快坐,南茜,快給客人搬幾張凳子坐下。」見邵兵他們進來,凱麗坐在床上,熱情的招呼著他們,聽到佛羅里達的詢問,凱麗微笑道:「好多了,大叔,這幾天您的身體還好吧!」
佛羅里達笑了笑:「還好,能吃能睡,看,我是不是又胖了不少?」說著佛羅里達還滑稽的拍了拍自己非常結實的腹肌,大概是想顯顯自己的肚子,但他這個動作顯然是以失敗而告終了。
南茜給邵兵三人搬了三張凳子坐下,邵兵他們道過謝後,看著佛羅里達那滑稽的動作,不由得失聲笑了。
凱麗也是展顏一笑,道:「是啊!您老人家是老當益壯,快請坐。」佛羅里達也是笑了笑,卻沒急著坐下,而是走到凱麗的身旁,道:「不急,讓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拿手指了指邵兵,道:「這個小伙子叫邵兵,是昨天引起轟動的燒餅師,邵兵,這是南茜的媽媽凱麗。」
邵兵禮貌的站起來,說道:「阿姨你好。」「燒餅師?你就是大陸一千年以來的首位燒餅師?」凱麗實在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就是在昨天引起轟動的燒餅師,南茜就是因為昨天在集市上送柴的時候,聽到那位燒餅師說今天還會來賣燒餅,才會天不亮就跑到集市上等待的,本來凱麗是不同意南茜去的,畢竟雖然聽說吃過燒餅的人都對燒餅讚不絕口,但燒餅的價格卻也貴的離譜,根本就不是她這種家庭能夠消費的起的,但因為她最近身體不好,吃到什麼好東西,南茜也是非常倔強的沒有聽她的話,拿著積攢了一個月才剩下的一個銀幣跑了,但沒想到南茜回來後,居然會把那位燒餅師請到了家裡作客,這強烈的反差,讓凱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邵兵對『燒餅師』這個名詞有些新奇,心說,放在地球上,哪有燒餅師的稱謂,全都說是『賣燒餅的』。想到這,邵兵笑了笑,「燒餅師這個稱號挺不錯的,以後我就用這個稱號吧!」
「是的,今天聽佛羅里達大叔說您生病了,所以我們就來看看您了,您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凱麗連忙擺擺手,道:「這是我的榮幸,您可是燒餅師啊!」雖然凱麗不知道『燒餅使者』的傳說,但是單從千年來第一位燒餅師的身份來說,就絕對不是她這種貧苦女人所能平論的,今天邵兵以這樣的身份來看她,絕對能讓凱麗興奮好一陣子了。
「阿姨可別這麼叫我,我是南茜的朋友,所以您就是我的長輩,您叫我邵兵就好了,千萬別這麼客氣。」其實以凱麗和邵兵的年紀來說,邵兵叫凱麗姐姐到比較合適,畢竟差不了幾歲,但是因為凱麗多年勞累,使得她衰老的十分迅速,現在看起來就和四十歲的女人沒什麼分別,加上南茜一直叫邵兵哥哥,所以邵兵也就自然而然的叫起了凱麗阿姨。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邵兵。」凱麗笑了笑,對邵兵的印象大好。邵兵也是笑著應了聲,覺得和凱麗在一起,很有家的感覺,彷彿又聽到了自己的媽媽叫自己時的溫馨感覺。
「咳咳……咳……」就在這時,凱麗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南茜見狀,急忙拍著凱麗的後背,焦急道:「媽媽,你沒事吧!」
佛羅里達一皺眉,道:「凱麗,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些天按時吃藥了嗎?」
「咳……沒……沒關係的,我的身體我知道,咳咳……沒什麼的,休息幾……咳……幾天就好了。」凱麗的咳嗽聲漸漸緩了下來,不過她的話卻讓佛羅里達的眉毛擰的更緊。
「你怎麼能不吃藥呢!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佛羅里達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責怪著凱麗,但凱麗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南茜看著媽媽的樣子,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自己家裡,已經沒有買藥的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