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楊慕羽的心中一閃而過,時間不容他多想,場中原本火拚的眾人早就亂成一團,開始眾人都有顧忌,誰也沒有使用境界,但現在,那個青袍人首先使出了萬流歸宗,范正桂那強悍的木系靈氣在瞬間瀰漫全場。
楊晨手中的長劍化長一道長虹,大有貫日之勢,對著東方無音狠狠的射了過去,而東方無影居然沒有使用任何的兵器,一雙手掌左右交錯,一團團白光籠罩在身前。
楊晨的境界之高,絕對在東方無音之上,但畢竟都是九品上的修武者,一時半刻的,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另一邊,范建卻是一邊倒是形勢壓下來雪嬈,不過,雪嬈手中的兵器卻是讓范建一籌莫展,煩不勝煩。
「父神,我們走!」突然,楊鐵扶著楊慕羽,竟然想要把他現行帶走。
「你準備帶我去哪裡?」楊慕羽無奈的苦笑道,「我的父親、養父、祖母全部都在這裡,而且……你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楊慕羽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原本好好的天香樓內,居然冒出層層疊疊的籐蘿,一屋子的綠色籐蘿,鋪天蓋地的纏向那個青袍人。
看到這些籐蘿,楊慕羽的心中陡然一動,如果九品上的修武者可以使用境界催長植物,那麼楊鐵當初會不會是被木系生命靈力地高手掛在了荒島上?
猛然。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近大概是被楊晨打地腦袋進水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想這等問題。
「父神。那你準備怎麼辦?」楊鐵心中也著急,總不能就這麼站著看吧?而且,楊慕羽在,他根本緩不出手來去幫助任何一方。
墨清想要動手,只是一面是他的母親,另一面卻是來歷不明的青袍人。
「父親!」楊慕羽看向墨清,這個時候。他需要墨清的一句話。
墨清痛苦的閉上一眼。半晌終於道:「你動手吧!」說著,他長袍一揮,淡淡的金光閃過,人卻是向著外面飛去。
這個時候,范正桂忙著應付青袍人,那裡還緩得過氣來使用鬼精的詛咒對付他?
原本護著水靈地獨孤玉靈正被外面密集地火焰箭逼得要轉狂,墨清的出現,終於讓她緩了口氣。
「墨先生。請照顧一下小徒,我來開路。」獨孤玉靈說著。已經把水靈拋了過來。
「嗯!閣主,還是我來吧!」墨清境界展開,表面形成一層金光閃閃的保護罩,火焰箭所到之處,發出波波聲響。
但是這些火焰箭饒是厲害,在墨清的保護罩外面,竟然熊熊的燃燒起來。
「墨先生。想不到您的境界如此之強?」孤獨玉靈由衷的稱讚道。
「閣主過獎了!」墨清歎氣道。「前面有我的人接應,我先送你們師徒過去。待我處理好家事,在向閣主道歉。」
「不用,墨先生只要把小徒送過去就好。」獨孤玉靈忙道,「我回去幫助楊公子。」說著,她身形一展,硬生生地突出墨清的境界保護罩,再次向著天香樓殺過去。
墨清歎了口氣,看著嚇地如同是傻了一樣的水靈,破開層層火焰箭,對著花江飛去。
「放他過去。」下面,主持者大局的陸驚鴻對著天逸門眾人冷冷的下令。
「小姐,祖奶奶可是吩咐過,什麼人都可以放,就是墨清不行。」胡徵銘皺眉道。
「閉嘴!」陸驚鴻臉色變了變,冷冷的道,「必須放了墨清。」
胡徵銘歎氣,反正,他也就是奉命行事,當即站在高處,舉著手中的黃色旗幟揮了揮,頓時,密集的火焰箭空出一道縫隙,墨清帶著水靈,已經快速地飛了過去。
「小姐,你要殺墨先生,也許這是唯一地機會,等著他回到晴瑤之城,就算傾盡天逸門之力,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胡徵銘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晴瑤之城雖然人丁不旺,但勢力依然是山海界之最。
花江,眾多船隻早就被遣散,但墨清地船隻卻依然靠在碼頭上,讓墨清不解的是,天逸門既然準備了殺著,為什麼不對他的船上護衛奴僕下手?
但是,等著他剛剛飛到船前,不僅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在花江江面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看其穿著打扮,應該都是天逸門的人。
「啊?」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殘忍的水靈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一雙小手僅僅的攥著墨清的衣服。
「她還是個孩子!」墨清在心中歎氣,輕輕的安慰道,「不要怕,沒事的。」
「什麼人,報名!」就在墨清快要靠近船隻的時候,陡然,花江中水花四濺,一個身材魁梧的怪物從水下冒出頭來,手中提著分水叉,指著墨清問道。
「在下墨清,晴瑤之城城主,你又什麼怪物?」墨清冷冷的盯著他,手指已經扣在腰際的驚鴻劍上。
「原來是墨先生。」那怪人忙著躬身道,「我等奉命守護公子的船隻,墨先生請上船。」
那怪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潛入水中,消失不見。墨清聽得滿心狐疑,守護船隻,守護他的船,為什麼?奉命?又是奉誰的命?
心中想著,他已經帶著水靈直接飛到船上,杜雲忙著迎了上來:「主上,您可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墨清指著江面上遍江的屍體,問道。
杜雲滿臉驚恐,半晌才道:「回稟主上,就在剛才不久,不知道天逸門的人發了什麼瘋,把這附近的人全部趕走了,帶著兵器就要殺上我們的船來,我們船上不過一百鐵衛,整發愁之間,不料這花江下面,突然冒出來無數帶著彎刀的水怪,和那些天逸門的弟子殺了起來……」
「海怪?」墨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當初在海面上,他也被海怪襲擊過,不過,那是伴隨著暴風雨,而且是在浩洋海上,可是如今的花江,風和日麗,哪裡來的海怪?
「主上,我已經令所有的鐵衛加強戒備。」杜雲忙著回稟道。
「你做的很好!」墨清點頭道,「你照顧一下水靈小姐,我去去就來。」
「是!」杜雲忙著答應了一聲,招呼奴僕過來安置水靈,而水靈則是被嚇的不輕,臉色蒼白,自然是任由杜雲安排。
「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杜雲眼見墨清要走,忙著問道。
「***!」素來斯文的墨清不禁罵了一句粗話,「我和天逸門翻臉了,現在,裡面幾個九品上的修武者開始火拚……我總不能站的遠遠的看著吧?」
「那公子怎麼辦?」杜雲頓時就急了,為什麼墨清只把一個這不相關的女孩子送過來,卻不把楊慕羽給送過來?這等危險之地,應該先把少主子安頓好了才是正理。他雖然看不慣楊慕羽,但是,如今這等局勢,卻是大局為重。
「楊鐵在他身邊,他暫時不會有事。」墨清歎氣,雖然他心中也是擔憂楊慕羽,可是,楊慕羽絕對不會聽他的。
「我過去看看,船上你護好了,那個女孩子可是天涯海閣閣主的弟子,你不准無禮。」墨清淡淡的吩咐,身子一晃,人已經消失在船頭。
為什麼這些原本應該絕技山海界的生物,居然跑來護著他的船隻?
難道說是楊鐵?如此說來,他應該是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慕羽,到底要做什麼?能夠命令楊慕羽的,整個山海界只有一個,那就個他的寶貝兒子楊慕羽。
但是,人家說什麼知子莫若父,他為什麼卻是一點也摸不清楊慕羽的心思?
天香樓已經徹底的坍陷,但是,無數的綠色籐蘿卻如同是一根根的鞭子,對著那個不知道來歷的青袍人纏繞過去。
青袍人手中的長劍化成一道道的劍虹,劍氣所到之處,青籐寸寸斷裂。
但是,不管是青袍人還是范正桂,依然是棋逢對手,難分難解。
另一邊,楊晨已經穩穩的佔據上風,把東方無音逼得只剩下喘息的份。而更讓楊慕羽都有點出乎意料的是,獨孤玉靈換下了雪嬈,和范建打得難分難捨。
獨孤玉靈使用的是水系境界,一團團的水霧夾著冰劍,寒氣閃閃,雪花已經漸漸的籠罩著花江碼頭。
原本熱鬧的花江碼頭,學子早就散去,只剩下天逸門冷酷的殺手,用火焰箭對著那些高空飛著的九品修武者,預備著最後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