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羽笑道:「等下就知道了!」說話之間,夥計早就送上精緻的酒菜,另有一個十七八歲,穿著水藍色裙子的丫頭,抱著琵琶走了進來,衝著眾人盈盈福了福,在屏風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素手輕輕的在琵琶上撥動了兩下,問道,「公子們要聽什麼曲子?」
「撿你好的唱一個來!」東方州鼎首先說道。
「公子,這是您要的!」還是剛才引他們進來的那位年長夥計,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一張素箋送了過來。
楊慕羽隨手接過,笑道:「我倒要看看這位蘭姑娘出了什麼刁鑽古怪的題目。」一邊說著,一邊將素箋鋪在桌子上。
鬼僕、東方靈鼎雖然對青樓女子無愛,但也好奇得緊,一併湊過來看,但都只是掃了一眼,東方州鼎便先說道:「這蘭姑娘也膩是難為人,這圖不像圖,字不像字的,什麼東西?」
原來,那素箋上畫著兩幅圖不像是圖,字有不像是字的東西,鬼僕和東方靈鼎看了一眼,額看不出個什麼來。
楊慕羽卻是對著那素箋癡癡發呆,好久也沒有說話。
「公子,這想來是那位姑娘有意刁難,故意弄出來這些玩意,誰解得了啊?」鬼僕解釋道。
楊慕羽搖頭,將那素箋折好,放在袖子內,笑道:「說得也是,想來是那姑娘閒著無聊弄出來耍人的玩意。」口中如此說法,心中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這……蘭姑娘和楊鐵莫非有什麼關係?
這素箋上畫的東西,他剛才掃了一眼,只是覺得眼熟,頓時就想起來,他曾經見過個楊鐵也畫過這東西,雖然不盡相同,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兩者有著一定的關聯。但是楊慕羽就問過楊鐵,可是楊鐵卻說——他忘了,總是感覺特別熟悉,所以就隨手畫了出來。
隨著東方州鼎和郝男聽了幾首曲子,楊慕羽寂然無味,問郝男道:「你不是說,有法子能夠見到那位蘭姑娘的嗎?」
郝男一雙三角小眼正色迷迷的盯著抱住琵琶唱曲子的藍影,聞言一呆,本能的點頭。
「那就帶我們過去看看吧!」楊慕羽直接道。
「什麼?」郝男這才回過神來,忙著問道。
楊慕羽苦笑,碰到這等好色賭徒,還真是拿他沒有法子,忙道:「去見見那位蘭姑娘啊!」
「啊……」郝男頓時就傻了眼,東方州鼎也扭過頭來,盯著他問道:「你不會是哄我們的吧?」
「我哪裡有哄你們了?」郝男瞪了東方州鼎一眼,猥瑣的笑了笑,又瞟了藍影一眼,東方州鼎會意,吩咐藍影出去,連房中侍候的兩個夥計也一併給了賞銀,打發出去,然後盯著郝男道:「今天我要是見不到蘭姑娘,這地方靠海近得很,你就等著被切成碎片喂王八吧。」
「這海裡有王八嗎?」郝男縮著腦袋笑了笑,絲毫也不把東方州鼎的威脅放在眼裡,然後又壓低聲音道,「這事情可不能傳出去,否則,就不靈了!」
「你***趕緊說!」東方州鼎不耐煩的道。
「我是在三個月前,聽得這位蘭姑娘之名,特意跑來想要一見美人。」說道這裡,他又猥瑣的笑了笑,「但是,那蘭姑娘的規矩實在是邪門得很,我費了老大的勁,也沒有見到她,好不容易花錢買通了這裡的老鴇,得知她的住所後,我就從附近的海邊挖了個洞,一直通道她的閨房下面,昨天剛剛挖通了,嘿嘿,告訴你們——我的運氣不是普通的好,那個洞正好在蘭姑娘的浴室底下。」
楊慕羽和鬼僕、東方家兩兄弟原本還一本正經的聽著,可是聽到後來,他居然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挖個洞,只為了偷看人家姑娘洗澡,頓時都面面相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奇怪。
而郝男說完,卻是一臉得意的看著眾人。
「下下之作!」楊慕羽笑著搖頭道。
原本一臉得意的郝男聞言,頓時不服氣的叫道:「那你說,你有什麼上上之作?」
「上上之作,自然得光明正大的去!」楊慕羽笑道。
「你光明正大的去,你要是見著了蘭姑娘,我給你磕頭!」郝男別的本事沒有,倔強倒還是有著幾分。
「我要你給我磕頭做什麼?」楊慕羽搖頭道。
「楊公子,你真的準備光明正大的去?」東方州鼎不解的問道,「你不會是準備去蘭姑娘哪裡鬧事吧?不成的,利用這法子想要引出蘭姑娘的人多了,不止你一個。」因為他也用過,以力破巧的法子誰都知道,但是,那位蘭姑娘的身邊有著高手護著,還真不是好算計的。
「哼,咱不跟小孩一般見識!」郝男再次臭屁的揚起頭來,下巴抬得高高的,兩眼望天。
楊慕羽也不生氣,努力的迴響著楊鐵畫的那幾個圖樣,當即吩咐李三,讓他找夥計要來筆墨,順手在紙上畫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東方州鼎好奇的問道,「難道你知道蘭姑娘那紙上畫的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楊慕羽笑道。
「那這個是?」就連東方靈鼎也來了興致,好奇的問。
「當然是哄人的,我想——那位蘭姑娘想來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不過是隨意畫出來哄人,我現在畫幾個相似的去給她看看,這瞧姑娘,自然得光明正大的瞧,鑽地洞偷偷摸摸的,有什麼稀奇?」楊慕羽隨口亂侃道。
「你以為你這法子沒有人用過?不成的!」郝男再次潑他的冷水,想要和他合作是一回事,但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瞧姑娘——就得將偷窺進行到底,誰讓他是郝男有好色呢?
「別人不成,不代表我就不成!」楊慕羽很是自信的笑道。
「那……我們這就過去試試?」東方州鼎更是高興,故崔著他盡快。
「當然要試試!」楊慕羽點頭,當即叫過夥計,給了他一兩碎銀,吩咐他把那幾張圖樣送去給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