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羽把遺留在大蟒蛇身上的滅魔劍扒了出來,還好還好,這滅魔劍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麼別的用處,不過夠鋒利,煞氣十足,嚇唬人獸都不錯,這不,這大蟒蛇不就這麼給幹掉了?
當然,要是楊慕羽這翻想法讓原本滅魔劍的真正主人得知,只怕非得氣得當場中風腦溢血不可。
雖然整個滅魔劍全部沒入大蟒蛇的身體內,但楊慕羽從它身上把滅魔劍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滅魔劍依然閃爍著耀眼的紫光,卻沒有沾染上一絲的血跡污穢之物,端得是神兵利器,果然奇妙。
兔子扭著身體跳了過去,「絲絲」的叫了兩聲,對著巨蟒比劃著小爪子。
「做什麼?」楊慕羽不解的問道。
「絲絲?」兔子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還自稱是藥劑大師,連這麼一點點的常識都不知道?如今這等曠世藥材就在眼前,他居然不知道?
「我用得著你提醒嗎?」楊慕羽冷笑道,「不就是內丹嗎?」這巨蟒應該有年代了,想來體內已經結成內丹,據上古奇書記載,不管是草木還是禽獸,修煉有日,有可以得道成仙,脫了本身的凡體,換成成人,靈智打開。
可這等事情,楊慕羽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得誰說起過,想來書上記載,誇大者眾,應不足以採信,可是大凡山中大型禽獸,年代久遠著,體內自然而然結成內丹,他卻還是知道一點點的。
這些動物的內丹都是大補之物,平常時候萬金難求,因為珍禽猛獸本就不易得,何況還得取得對方的內丹?
內丹?楊慕羽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強褳山上偶遇陸驚鴻等人的時候,他從火麒麟的身體內摸得的珠子?難道那就是火麒麟的內丹?
當初他在火麒麟的背上,驚險萬狀,過後又因為父親的失蹤,就把這事情丟在了腦後,接連而來許多事情,海星魂內又太多的東西,他一件件的看過去,哪裡還記得當初那顆不起眼的珠子?
如今被兔子藥奴一提醒,頓時就回想起來,要是真是有火麒麟的內丹,在配上幾樣藥劑,用來輔助修煉靈力,想來勢必可以事半功倍。
「喂,你幹什麼?」楊慕羽聽得兔子連連叫著,招呼他過去,當即忙著走到兔子藥奴身邊。
只見兔子藥奴早就爬在了大蟒蛇的屍體上,不斷的比劃著爪子,指著它腹部下的傷口——
「你要它的內丹?你一隻兔子要它的內丹做什麼?」楊慕羽搖頭道,「不成,我得留著它配藥。」
兔子舉著兩隻爪子,死命的抓住他的袖子,連連的搖動著撒歡,同時扁著三瓣小嘴,兩隻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楊慕羽要是不給它,它絕對會抱著他哭的驚天動地。
哎……雖然楊慕羽從來沒有看到兔子大爺哭過,可是看到它現在那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不禁歎氣道:「算了,給你就給你啊。」雖然內丹難求,可是這兔子很大爺啊!
楊慕羽狠狠的踩了那條巨大的蟒蛇屍體一腳,將巨蟒踢得微微的翻動了一下,這蛇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本身鱗片還是非常堅硬,幸好有著滅魔劍在手,他倒是沒廢多大的功夫,就把蛇肚子剖開,兔子一聲歡呼,也不顧蛇內臟淋漓,直接就撲了進去。
楊慕羽仔細的看了看,巨蟒雖然龐大無比,可是畢竟就是一條大蛇,和普通的蛇一樣,自然也有著內臟苦膽,而這巨蟒的苦膽旁邊,居然有著一顆只有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而兔子藥奴的目標,自然就是這顆珠子。
兔子藥奴如同是餓了幾百世的樣子,直接就伸著脖子,愣是把那珠子整個兒的吞了下去。
隨即,兔子在地上連連跳著,又不斷的翻滾了幾個跟頭,楊慕羽看著好玩,忍不住笑問道:「藥奴,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不做兔子想要學猴子耍雜技了?」
哪知道平時聰明伶俐的兔子藥奴這次卻是連理都沒有理會他,又在地上翻滾了幾個跟頭,隨即——楊慕羽就感覺不對勁,這兔子……不會是肚子痛吧,看著它平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又死勁的拍打著肚子,似乎幾是痛苦。
「喂,我說兔子……」楊慕羽慌忙把它抱住,哪知道兔子卻不領情,反手就給了他一爪子。
「你個死兔子……」楊慕羽吃痛,手一鬆,兔子再次落在地上,又開始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跳躍起來。
「不要……兔子,你不要嚇唬我?」楊慕羽急了,他精通醫術,可是他只懂得給人類看病,可不懂得如何醫治兔子,而且,這兔子……剛才吃的那個內丹,怎麼就這個樣子了,難道內丹有毒?
這麼一想,楊慕羽不禁大驚,那巨蟒劇毒無比,內丹估計也是含毒的,這次完蛋了,小兔子焉得有命在?
「兔子,你過來給我看看,不要跳了……」楊慕羽看著兔子在地上跳著翻滾就心痛,他開始養兔子只是為了好玩,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兔子著實逗趣,懂人語,知道撒歡討他高興,漸漸的,一人一兔之間也有了感情,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兔子要內丹,他就爽快的給他。
他知道動物的內丹是大補品,可是卻不知道別的動物吃下了會有什麼反應?如今看著兔子如此痛苦,他卻是束手無策,心中不禁後悔得要死。
兔子在地上蹦躂了半天,猛然居然對著旁邊的一叢灌木樹上狠狠的撞了過去——
「不要!」楊慕羽趁著兔子落地的時候,猛然將它按住,可是兔子這麼一撞之下,卻是已經頭破血流,在他手中掙扎著抽搐了兩下,兩隻小耳朵一垂,竟然寂然不動。
楊慕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愣然的看著手中的兔子,茫然不知所措……抬頭看過去,鬼僕還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用功逼毒,想要找他商議也商議不了什麼,這死寂般的荒島樹林裡,居然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兔子……竟然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