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六十章 仗義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後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於許寒的後台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著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麼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後手抽出懷裡,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後。就自顧自沿著階梯上了中型比鬥台,冷眼看著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 .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著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托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ri後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眾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著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眾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麼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眾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傢伙是yu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著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鬥台堅硬無比的崗岩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著許寒疾she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xing元素!金屬xing的鬥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xing鬥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為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餘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歎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後,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xing鬥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衝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著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yīn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鬥台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為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禦。黃階槍戰鬥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禦,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著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衝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餘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著他中階金丹的修為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後的髮束和髮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抬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髮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才到底是用了什麼戰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在聚jīng會神的盯著場中觀看。

    有這麼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才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傢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髮下,比鬥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才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嘩然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有人認為柳孟明能夠輕鬆解決許寒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為許寒剛才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眾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彷彿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鬥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裡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著戰鬥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著有se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為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才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為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為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為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才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裡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李黑子道友,這次鐵礦中仗義伸手,義助我萬家修士,景全我萬分感激,這點小小禮物還請收下。」景全老祖命人送上一個黑se小袋,裡邊是數百塊靈石,jīng鐵礦三塊。

    「唉,景全老祖太客氣了,那屍yīn宗為了煉製殭屍,濫殺無辜凡人,此種惡行,人人得而誅之,不算什麼。」許寒說著把小袋納進儲物袋中,若是不收,別人還以為你嫌少呢。

    當然了,某人確實嫌少,幾百塊靈石,他根本看不上,jīng鐵礦那更是別提了,那刁礦主現在是他自家人,有多少拿多少……

    那景全老祖又說道,「此事本來是我萬家之事,給李真人帶來麻煩,真是讓人歉疚。現在那屍yīn宗不知從哪聽說,要來萬家報復,李真人還是早些離去吧……還有,我剛才已經通知下去,讓大家眾口一詞,說是我萬家修士殺了屍yīn宗結丹老祖,這樣他們就不會報復於你了……」

    景全老祖這樣說,許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想著逃離,人家卻是大包大攬,把責任全扛過去了,若是自己真走了,那就是小人了。

    其實景全老祖完全可以把自己交出去,以保萬家城平安,可人家沒那麼做,要知道對面可是六個結丹老祖啊!

    那我就留下!不就是六個結丹老祖?我許寒就是對上石頂風這樣的元嬰後期大修士,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又何況幾個結丹老祖?

    我有法器!有金光鋤!有層出不窮的靈符!有堅持到底,永不服輸的心,我還有什麼可怕!

    「景全老祖,看您說的……此事乃是我李黑子種下的因,果又豈能又萬家獨撐?李某人是絕對不會臨陣脫逃的,別說是六個結丹,就是六十個結丹,李某也要留下,和他們血戰到底!看看是李某的法劍硬,還是那些殭屍的脖子硬!」

    許寒一番話語,聽得李偉激動萬分,感覺手腳都沒地方放了,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屍yīn宗,和他們大戰一場……

    景全老祖也是聽得目中異彩連連,讚道,「李真人果然年少英雄,這份勇氣,在青年修士中不多見了,柳英也確實沒看錯人。」

    「謝景全老祖誇讚。」許寒抱了個拳,心裡知道,這就是景全老祖同意自己跟柳英了。

    其實許寒在前段時間也想過,這柳英要不要收,畢竟他已經有了幾房老婆了……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當初救柳英,那就是因。柳英長久暗戀許寒,那就是果。而自己和柳英的兩次巧遇,那就是機緣。

    有因。有果。有機緣。你還不要?腦子浸水了麼?老天爺安排好的美事送給自己。自己再拒絕,就是老天也會發火。

    更何況,柳英那丫頭模樣漂亮,身材又不錯。xing格也不討厭,沒有拒絕的理由呀……

    要!當然要!好不容易穿越到一夫多妻的世界,只娶一個老婆?你不會是某方面功能太弱吧?

    看見許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景全大喜。笑道,「李真人,我看不如這樣,既然你和柳英那丫頭互相都有意思,不如即ri就結成道侶,早入洞房,以後就居住在我萬家,我萬家從此又多一員虎將!」

    聽到這樣,許寒愕然,這景全老祖也不是啥好人啊。原來在這等自己呢……像自己這種能斬殺結丹老祖的築基真人,當然是他萬家大力招攬拉攏的對象啊。

    放出一個煉氣女修。招回一個厲害的築基真人,以後還能雞生蛋,蛋生雞,這生意太他娘的划算啦!

    「不不不,這太快了,我和柳姑娘不過才見面兩次。」許寒忙擺手說道。心想,若是跟老頭說,自己不但不留下,若是娶了柳英還得帶走……怕是老頭當場就要翻臉,還是以後再說……

    「哎,不快,我和我夫人第一眼就看對眼了,第二天就入洞房。」景全老祖說道。

    「那您真夠快的。」葉某人愕然,沒想到滄南大陸也流行閃婚啊。

    就聽景全老祖又補充道,「開始她還不願意,我把她搶了回來,就老實了。」

    許寒又一次暈倒。敢情是搶親啊,「第一眼看對眼」,怕是你看人家對眼,人家沒看你對眼吧?

    盛情難卻吶,眼看景全這就要李偉去張羅,許寒無奈,只有取出一塊腰牌遞上……

    「謝景全老祖好意,只是李某乃是雲符宗出宗歷練的修士,此等大事必當稟明家師曹光老祖,而且李某在雲符宗已經有了洞府,無法在外再行安家。」

    「啊?你不是散修啊?」景全老祖和李偉同時失望地說道……

    許寒趕緊道歉,「出宗前,家師叮囑,莫要用雲符宗的門號壓人,所以在下這才一直以散修自居,請李偉兄諒解。」

    李偉正在心裡思索,怪不得李黑子這名字在武國似曾聽過,怪不得他有那麼厲害的符咒,怪不得他那麼有錢,原來他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啊!

    而景全老祖則驚於他的師傅,忙問道,「你師尊莫非就是雲符宗當家的元嬰老祖曹光?」

    「正是。」

    一般來說,築基修士的師尊是結丹老祖就不錯了,如果能拜元嬰老祖為師,那簡直是天大的榮譽,而這個元嬰老祖還是門派的當家人,那這弟子也是核心的核心了。

    而在這時,李偉也想到了自己在武國打聽到的情況,驚道,「李真人就是雲符宗那內比第一名,被稱作外堂第一人的李黑子?」

    「我現在已經不在外堂了。」許寒含笑點頭。

    景全老祖恍然大悟,怪不得這築基修士能如此牛X呢,築基斬結丹,敢情是雲符宗jīng銳中的jīng銳。

    他心裡又有點鬱悶,好不容易指望網羅到一個厲害角se,剛才還故作大度以取得他的好感,誰知道人家名花有主了。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這樣也不錯,至少和雲符宗也拉上了關係,對於這些屹立於滄南大陸的高門大派,還是結交地越多越好。雲符宗的核心弟子,還是當家老祖的徒弟,應該也能在宗內說上話,自己還是賺了。

    景全老祖乾枯的臉上立馬又一次浮出了笑容。

    郡守這會兒一直慇勤往屋外看,希望平素交好的道爺們會來救他,聽得許寒問話,不覺一滯,問題涉及到道爺,他不敢隨便回答。許寒冷冷一笑,出門拎過捆在一起的十三個道士,隨手丟進屋裡:「你在找他們?」

    郡守頓時一驚,連大神通的道爺都被人抓住,他不敢再有僥倖心理,老實回答:「道爺說北面群山有礦石,一塊石頭給二十兩銀子,我才招工去挖。」

    「二十兩一塊的靈石,你給五十文錢?當真是沒有最貪,只有更貪。」許寒道:「你要那麼多錢幹嘛?」郡守還挺有理由:「要打點啊,逢年過節要送禮。每年還有許多人或做壽或迎娶。尤其朝廷一些大官。給的少了他們不高興,他們不高興我就要倒霉,也是沒辦法……」

    許寒哈哈一笑,貪官貪出理論了。一字字問道:「我不管你貪了多少錢,你只告訴我為什麼濫殺百姓?」

    郡守下意識就想喊出是泥腿子造反,可是他也知道百姓造反是因為工錢被扣所致,喪氣道:「我一個人能有這麼大膽子?滿府官員都盯著那些錢。所以決定抽頭留做官府稅用,一塊石頭抽五兩,好歹還給百姓們十五兩呢,可是沒想到下面人利yu熏天,不但層層扒皮大幅度剋扣銀兩,還心狠手辣殺人立威,等我知道,唉,知道了有什麼用?那可是二十萬人啊,萬一出點事。我這帽子就沒了,所以出面安撫百姓。打算回頭讓下面人吐出一部分銀子,哪裡想的到下面人會藥翻百姓動手殺人?」

    郡守體力也算不錯,說了好一段話才停下歇息,許寒擔心他過早死去,丟給他一粒生命丹:「吃了。」郡守不敢不吃,嚥下後立時感覺身體暖洋洋,受到的傷害全部消失,體力充沛,除去斷手不能復生,皮肉傷害完全恢復,感覺前所未有的健壯,忙沖許寒道謝。許寒冷冷道:「你是說事情與你無關?」

    「事情真與我無關,殺人的命令不是我下的,為了保全百姓xing命,我強令手下放人,可是手下人陽奉yīn違,放是放了,堅決不退錢,甚至還扣住壯丁繼續挖礦。」

    當一個人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裡面水分總是很大,郡守就是這樣,整件事情除去放人一件事屬實,其他事情都有些隱瞞或誇大。他是一郡之守,承擔不起萬多人同時死去的後果,為保全帽子只能放人,但是銀錢抽多少,怎麼分,他說的話總有一定份量。

    許寒不管他如何解釋,根本不想分辨是真是假,把帳本丟到郡守面前:「把你說的擅自殺人的把批人叫來。」

    郡守騎虎難當,不知如何下令。許寒道:「他們不來,你死。」郡守急忙下令:「孫將軍。」外人將軍大喝道:「末將在。」郡守直接把帳本丟出去:「按上面名單請人,不來的抓起來。」

    「是。」孫將軍領命離去,他是城防將軍,直接聽命於郡守。

    這個時候許寒走到那堆道士面前,扯開繩索,問築基頂階:「你買靈石?二十兩銀子一塊?」那修士說是。許寒面目變冷:「官員剋扣工人銀兩,導致許多人死傷,你也不管?」築基修士昂然道:「些許螻蟻xing命,何須在意。」

    許寒點點頭:「你說的很好,也很有骨氣。」那築基修士相當傲氣,被人檎住不改本se,大概以為許寒一個人不敢得罪龍虎山,大聲道:「身為龍虎山弟子……」

    後面的話許寒不讓他說了,直接揮掌如刀,切掉他腦袋。看看其餘十二名道士,歎口氣說道:「你們來錯地方了。」一巴掌一個全部拍死。

    郡守嚇呆了,開始懷疑自己的命運,顫抖道:「大俠饒命,從此以後我潛心向善。」

    許寒沒理他,走到屋外,外面的千多士兵像擠糖球一樣擠在一起,對著房門拿著武器卻不敢進來。他一一看過,有點兒想不明白,同是農家子弟,為什麼當了兵拿了武器就可以隨意殺害為難同胞兄弟?要說是利益?沒有!當兵能拿幾個錢?難道是命令?他很難理解這個群體,打著保家衛國的旗號為官府服務,充當權勢的工具。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家人正在被他這樣的農家子弟欺負,只因為某個大人物的某一句話。

    枯站一會兒,府外響起匆忙馬蹄聲,一個士兵急三火四跑進來,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人。」許寒橫跨一步攔住他:「怎麼了?」「打起來了,他們把孫將軍抓了。」士兵呼哧帶喘說話。許寒眉頭一皺,打起來了?神識轟的散開,覆蓋整座郡城,城外西面軍隊駐地湧出萬多人,朝揚郡進發。

    許寒冷聲道:「找死。」身影憑空消失,瞬間出現在城外軍隊前方。打眼一瞧。隊伍中間是一名將官。指揮軍隊前進。喊著殺貪官之類的口號。

    殺貪官?早不殺晚不殺,偏偏現在才殺?以前幹嘛去了?

    明明是一丘之貉,聽手下報說郡府發生事情,又有孫將軍來請他入府。知道事情敗露,故先發制人以全其身,果真打的好算盤。

    拿出硬鐵刀,一刀劈出驚天之威。隊伍前方地面出現一道三十多米長的壕溝,許寒寒聲道:「都不許動,誰動誰死。」說起來挺奇怪,但凡這樣情況總會出現幾個不怕死的刺頭,好像不得索一下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一樣,從隊伍後方跑出十幾匹馬,越過隊伍衝向許寒,口中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趕緊讓路。」等這些人看到路上壕溝時驚住,這是他砍的?

    一萬人的隊伍實在太長。後面人無法得知前面發生何事,可是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硬鐵刀橫切。十幾個人齊被切成兩段死在馬下。這一下震住前方士兵,但是後面士兵不知道這些,還鬧著往前湧,有人問發生什麼事情。

    許寒提高聲音大喊一聲:「閉嘴,不許動!」這一嗓子聲音夠大,萬多人,延連幾里長的士兵聽得清清楚楚,疑問著往前看。

    正在他們說著話,已經有人把小女修柳英叫來。小女修看見某人,心中有幾分歡喜,又有幾分忐忑,走來對景全老祖行了禮,就站在旁邊,低頭紅臉不說話。

    看著柳英的小女兒樣,景全哈哈一笑,說道:「柳英,你就帶著李黑子真人去城裡轉轉,晚上,就請李真人在迎賓館休息,明天,你就不會這麼閒了。」

    「是,弟子明白。」柳英趕緊又行了一禮。

    接著景全老祖又對許寒說道:「李真人,我們這次招募修士幫忙作戰,煉氣期每人每天十塊靈石,築基期每人每天五十靈石,你和大家一樣,沒有意見吧?」

    「沒有意見,此事也有李某的原因,還要拿靈石就太見外了……」許寒擺手說道。

    李偉插嘴道:「是呀,李真人隨便殺個石僵都能扔出幾千塊靈石的靈符呢。」

    景全老祖立即瞪了李偉一眼,你這不是說我們萬家窮嘛?

    許寒哈哈笑道:「那是因為我是雲符宗弟子,畫張符咒那是舉手就來,根本不用花錢……」

    從大殿出來,許寒和柳英都低頭不語,之前沒有挑明,大家還可以說說笑笑,現在挑明了,小女修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許寒倒不是為了這事尷尬,而是他又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大戰在即,對手強橫。奇怪的是這景全老祖竟然笑笑呵呵,一點擔心的樣子沒有,而且更是忙著招攬自己,為以後發展作打算,這不像要被滅門的家族呀。

    莫非,他已經有所準備?

    許寒想到這裡也就輕鬆了許多,看來萬家早有防備,屍yīn宗的進攻要落空,那招募修士作戰恐怕也是做做樣子罷了,只是那屍yīn宗就會蠢到先提醒人家再進攻的地步嘛?許寒還是不得其解……

    「明天,我就沒時間陪你了,作為萬家弟子,我要進陣防禦了。」柳英忐忑了半天,終於先開口說道。

    「啊?哦。」許寒打消雜念,笑道:「是家族防禦大陣嗎,威力怎麼樣?」

    「是三花五雲抗魔陣,可以把全城都保護住,就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也得攻個好幾天呢……」柳英的小臉蛋上露出了動人的笑容。

    「哦,這陣不錯。」許寒對陣法一系基本不懂,什麼三花五雲,根本聽都沒聽說過。

    「李大哥對陣法也有研究?」柳英好奇地問,少女正是充滿幻想的時刻,對自己欣賞男人巴不得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蜘蛛螞蟻。

    看著她好像好奇寶寶的一樣的表情,許寒也不能弱了聲勢,胡說八道道:「其實也很容易理解,木生花,水生雲,這就是個調動水木靈氣的陣法……」

    「李大哥,你懂的真多。」自己未來的男人如此長臉,柳英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許寒本事隨便胡謅,可說出來,他自己卻是一凝,最擅長木屬xing系法術的非青冥谷莫屬。莫非萬家和青冥谷有關係?而這裡最接近的修仙大派就是青冥谷。莫非這些抵抗屍yīn宗的進攻。也有青冥谷的人來支援?

    恩,很有可能。許寒點點頭,心裡念叨,不知道那陸振會不會出現呢?

    接著柳英又說。「到底是雲符宗的弟子,知道的就是比我們修仙家族的多啊……」

    許寒知道這是責備他沒有以誠相告了,趕緊解釋了一番,又笑道。「是你自己笨嘛,看我那樣用符咒還猜不出,除了雲符宗弟子,還有哪家弟子用符能這麼大方呢?」

    其實就是雲符宗弟子,用符也沒這麼大方,沒到結丹都不允許看制符的書呢。

    柳英當然不知道這些,嗔道:「就是自己畫自己用,也不能這麼浪費呀,拿去賣錢也是可以的……」

    許寒笑道:「你還真是個財迷啊,恩。有個管家婆的樣子。」

    「去,誰是管家婆?」柳英滿臉通紅。

    在萬家城裡逛了一會。許寒就索然無味了,這萬家城裡以凡人居多,那些商號大部分都是買賣凡人物品,修士物品都得去不遠處的坊市,許寒對那些鍋碗瓢盆沒什麼興趣。

    倒是那豆腐花味道不錯,許寒不由得多吃了幾碗。

    「洪叔的豆腐花好吃吧,這可是我們萬家的一大特產呢……」柳英看著許寒吃的高興,她也很高興。

    「嗯,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豆腐花。」許寒點頭,對著那正在舀豆腐花的耄耋老者點點頭。

    老者也回了一個微笑。

    這個老者非常普通,穿著打扮也很樸素,動作更是微微顫顫,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一般,可許寒還是覺得老者有點與眾不同,說不出來的感覺。可是仔細看,卻又看不出什麼名堂。

    吃完豆腐花,離開小攤,許寒問道:「這洪老是什麼來路,以前可曾修過仙?」

    許寒在地球看過不少書和電視劇,裡邊竟然有些高人大隱隱於市,所以他有點懷疑這老者也是什麼高人……

    不過柳英卻立即打消了他的想法,說道:「我剛到萬家就吃洪老的豆腐花了,也聽說過洪老的傳聞,他沒有靈根,可聽說他三十歲的時候突然做了一個夢,便拋妻棄子外出找不用靈根的修仙方法,不過等他回來,老婆兒子都死了,而他還是沒有靈根,也沒有法力。」

    「那真是個杯具了……」許寒點點頭,看來小說裡邊的情節還是很不靠譜啊。

    正當兩人邊走邊聊,在萬家城大街上閒逛的時刻,許寒的眼睛一亮。

    只見那個穿著黑se透視裝的女修士也在城中遊蕩,而她的身後,赫然是張名強和萬家的幾個男弟子。

    那個叫王婷施的女修在幾個男弟子中,如同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惹人矚目。再加上那黑se衣裙襯托出她高貴優雅的身材,透視裝裡隱隱約約的刀削美背,都讓人如癡如醉。

    再加上那女修心情貌似很不錯,不時巧笑嫣然,貝齒微露,看得張名強和那些萬家男弟子心神激盪,魂不守舍。

    「小英妹妹,我想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拜見下你師尊和你老爹吧。」許寒不想和他們見面,躲開說道。

    柳英有些驚奇,拜見師尊那是很正常,可是他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老爹也在萬家城呢?

    「喜歡你,所以就關注你,就想瞭解你,瞭解你的家人,瞭解你的喜歡,瞭解你的一切……」某人厚顏無恥地說著後世電視機裡才能出現的惡俗對白。當然了,某人最後一個瞭解沒說,那就是瞭解你身子的秘密。

    雖然有些惡俗,對這世界的小女修倒是很好使,柳英頓時雙眼朦朧,幾乎感動地內牛滿面。

    唉,看來地球的男人太壞了啊,不管穿越到哪都是情聖級別的。

    「走吧,去看看你師尊,萬玄真人。」許寒哈哈一笑,一別數年,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樣呢,若是他知道當年他死活不收的雜靈根現在也築基了,他又作何表情呢??

    軍中主將也曾是驍勇戰將,催馬跑到前方問道:「為何阻我大軍去路,你是誰?」

    許寒神識搜尋,沒發現孫將軍氣息,估計是死了。問道:「你殺了孫將軍?現在要去殺郡守?」主將眼神一凝雙手一緊。他想殺許寒。但是沒有把握,對方手中門板一樣的大刀,地面數十米長的壕溝,提醒他眼前這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壓下殺意問道:「閣下意yu何為?」

    許寒哪會和他說廢話,人往前行,手中大刀輕輕一揮,殺死主將。然後喊話道:「都給我滾回軍營老實呆著,擅出軍營者,殺!順便說句,你們的主將已經被我宰了。」

    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知道主將橫死,軍隊開始慌亂。

    非常時行非常事,許寒衝到中軍處,把才纔和主將呆在一起的幾員副將捉住,喀嚓再殺一人,喝令軍中長官:「為將者。管住自己士兵,若有不從或難以服眾者。殺!」

    將命令詳細化,一層壓制一層,又以生死相脅,軍中諸將貪污的不敢去拚命,清廉的不甘心去拚命,軍隊慢慢停止sāo亂,後軍變前軍回轉軍營。許寒跟個殺神一樣,冷冷瞧過其餘幾員副將,冷哼一聲回到城裡。

    孫將軍死了,有些事情要自己做,但是他又懶,伸張正義可以,可是瑣碎到挨家挨戶去調查誰好誰壞,那就沒有耐心。想了想,北飛礦山,先救出苦力工人,還可以自下而上層層指認找出壞人。

    礦山在城北五十里以外,好大一片群山,開了十幾個洞穴,工人在礦下工作。洞穴外守著一些打手,約有三百多人,執刀帶著鎖鏈來回晃蕩。再往外是片軍營,連綿十餘里,駐紮著十幾萬軍隊。

    許寒輕聲打個呼哨,一群黑心王八蛋官員,當真瞧得起這幫苦老百姓,竟然以軍隊強行壓制看管,不錯不錯,不管軍營將領是誰,可以死了。

    這一時刻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官職越大,責任越大,這地方歸你直轄,你就該承擔責任。若是承擔不起,那就死吧。徑直闖向軍營,士兵先是喝令,阻止,都失敗後發起攻擊。許寒也不和這幫毛兵蛋子糾纏,任他們刀斧加身,自己走自己的。

    中軍帳實在好認,神識輕鬆鎖定帳內軍士。他之所以闖營,就是要告訴士兵們,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只要違背倫理道德,老天不收你,我來收!

    越走越接近中軍帳,前面兵丁層層堵截,排成近千道人牆。許寒看都不看,直直迎上去,千道人牆數萬士兵被他一人頂出好大一個缺口。

    闖營對軍隊來說是天大事情,任何人敢這麼做,只能是殺頭一個結局。許寒的挑釁讓士兵發瘋,不要命般奮勇撲過來。

    十幾萬士兵,布成前軍後軍左翼右翼等六個軍陣,他闖的是中軍大營,為首主將單手撫劍遠望營門方向。身邊傳令兵來回奔跑,隨時稟報戰況。從最開始的闖營,到後來的刀兵加身攻擊失敗,直到陣列人牆被其衝破,條條消息翔實匯報。主將聽得面se越來越難看,不斷傳下命令盡施殺招,可是闖營那個人好像鐵人一樣就是打不死。

    一刻鐘後,許寒出現在他眼前,而將軍身前還擁著數百親衛密實保護。許寒透過人群直望將軍,淡聲問道:「礦裡那些人,你就看著不管?」

    他不問那些人是不是你抓進去的,也沒問有沒有枉殺百姓,問那個沒用,反正都是辯解,就問你為將一方,當保百姓安定,為何礦下有無數苦工飽受迫害?

    見到許寒囂張闖營,又聽他如此問話,將軍突然有種明悟,知道今天完了,此人能於萬軍之中輕易闖到身邊而不傷一毫一髮,這等本領絕不是幾百親衛能夠抵擋的,沒必要犧牲手下xing命,揮揮手命令道:「退下。」

    令出如山,雖有諸多不願,親衛們仍然依令散開。將軍打量許寒,慢慢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確實是職責所在,我認錯。」仰頭想想問道:「你來,不會只是想問我句話吧?」許寒道:「你說呢?」

    將軍哈哈大笑,突然大聲命令道:「全軍將士聽令。」

    「在!」萬軍齊應,聲勢驚天,許寒雖然不怕他們會對自己不利,但也被這聲音嚇一跳。

    將軍大聲喝令道:「執將令,封閉所有礦洞。救出所有工人。但有阻攔者。殺!護礦隊,殺!手上沾有百姓鮮血的,殺!」

    「是!」依舊萬軍齊應,整隊後列隊出發。工夫不大。中軍大營空空如也,只剩下將軍和身邊兩名副將,及手下三百親衛隊。

    將軍沖許寒抱拳:「感謝你讓我做完這件事。」許寒面se平靜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臨死時,人對生命的瞭解格外敏銳。將軍知道今ri難逃一死,反倒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命令手下:「擺酒,去後帳把我的這些年貪來的錢都拿出來。」

    擺酒還好,可是後一條命令一出,周圍士兵面se齊變,這是當眾承認自己失職,承認自己犯錯誤,有兵士急道:「將軍。」

    「將什麼軍,按我說的做!」將軍沉著臉說道。

    「是!」親衛自去忙碌。許寒瞧著不說話。但是眼裡露出一絲讚許之意。

    酒席很快擺好,將軍坐下自斟自飲。喝了會兒問許寒:「一起喝點兒?」許寒搖頭:「一會給你杯好酒。」將軍大笑:「好,我等著。」

    將軍自知必死,很快喝成半醉,舉杯說道:「這幾年收了些錢,做錯了事情,謝謝你給我改正的機會。」他在套許寒,想用言語打動他,就算明知必死也總會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活下去,畢竟沒有人想死。

    可是許寒不說話。將軍一指身邊幾個大箱子:「大部分都在這。」便閉口不言繼續喝酒。

    許寒忽然問:「其他幾個軍營主將也和你一樣?」

    將軍知道他一言能定別人生死,不敢隨意說話。許寒點點頭輕聲道:「知道了,都殺了就是。」主將一急,想替他們辯解,可是張了張嘴,發現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處辯起,索然長歎,舉杯長飲,而後輕聲說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壞。」

    柳英的爹,就是許寒在四年以前救的那個老頭,他住在萬家城一條主幹道的後街。老頭本來是南都城的一個中戶,不過在上次蠻族進攻中,被毀了田產。

    後來蠻族被打跑,田產發還,不過老頭也不想種田了。女兒是仙師了,還種什麼田呢。

    於是便賣了田產,來到這萬家城,他家境還算殷實,就買下的路邊的一處門市,出租做起了二房東,他則在家收了幾個小孩,當起教書的老學究……

    許寒和柳英首先來到老頭處。老頭當年被葉家八少爺所救,所以來個人都拿著和八少爺比較,看著這個黑頭黑臉的傢伙,老頭並不太滿意,心道還不如那萬揚真人吶。

    不過等許寒把禮物拿出來,老頭頓時老臉笑開了花。對這種上了年紀,又無法修仙的凡人老者來說,有什麼比增加他們的壽元更好的禮物呢?

    「這是靈藥山的中品無垢丹,服用一粒,能夠增加二十年的壽元,而且此後無病無災,身子骨硬朗,幹什麼都有勁!」

    「這是我們武國的特產,豹骨九煉靈酒,採用武國好酒配上下品中階靈獸斑紋豹的骨頭,經過九道jīng煉而成……其最大特點,不但修士,就連凡人都能喝,口味極佳,可謂入口柔,一線喉。」

    「還有……」

    等許寒把東西都送上,老頭眼睛都笑瞇縫了,這小子不錯,越看越順眼,黑就黑點吧,有這種姑爺,以後想早點死都難啊!

    接著許寒又來到了八年不見的萬玄真人家,讓許寒想不到的是,萬玄老頭在當初南都葉家被自己一番譏諷下,竟然回到萬家城就娶了兩房老婆……

    一個是小寡婦萬氏,是個修士,煉氣中期無法突破,男人又死了,就嫁了萬玄。都姓萬,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親,反正跟許寒也沒關係……另一個是個凡人姑娘,周氏,都生得很正點吶。萬玄從此也不修煉了,一邊教導女徒弟柳英,一邊就忙著和倆老婆大肆造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修士造後代比一般人艱難些,一般不太可能一炮紅。

    不過老頭還是很幸運的,去年周氏給他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一歲了,虎頭虎腦,可愛的很。

    不過一歲還檢查不出靈根。也不知道是什麼資質。許寒他們來到。萬玄老頭正在逗兒子玩吶……

    老頭逗弄著兒子襠裡的小小東西,說道,「兒子啊,你可不能學爹。到了百多歲才知道這東西的妙用。」

    他倆老婆都笑道,「老東西,哪有你這麼小就教兒子做壞事的?」

    萬玄真人歎道,「早點明白好。若是我早點明白,現在也子孫滿堂了,雖然我修仙不行,可我兒子行,一個兒子不行,其他兒子,還有孫子一定行!」

    「師尊此言大善!」許寒走進來叫好道……

    「誰是你師尊?」萬玄愣了一下,看見柳英頓時明白了,笑道,「這位就是築基斬結丹的少年英雄李真人了吧。歡迎歡迎啊,莫要叫師尊。你我修行一般,同輩相稱。」

    許寒趕緊擺手道,「那怎麼行,您老是柳英的師尊,就是李某的師尊,稱呼您一聲師尊不為過……」

    「喲,這就是小英的夫婿了,果然年少……」那萬氏本想讚一句英俊,可滄南大陸還是沒能適應黑馬王子的審美觀,這黑頭黑臉和英俊挨不上,她改口道,「果然年少耐看呀。」

    許寒笑道,「我老家有個約定俗成的事情,那就是遇上難看的男人就誇他耐看,遇上難看的女人就誇她有氣質,看來我就是那種耐看的了。」

    一句玩笑,眾人距離拉近不少,萬氏又道,「男修士要什麼好看,實力才最重要,我也聽說李真人築基斬結丹的事,這樣的夫婿去哪找啊?」

    大家寒暄過後,許寒便又取出禮物……送給萬玄倆老婆的是靈藥山的一些美容丹藥。

    定顏丹都是煉若蘭計算好的,許寒此刻也沒有了,不過那些養顏美容的丹藥倒是還有些。滄南大陸男人不在乎外貌,女人還是很在乎的,萬玄倆老婆開心地很……

    象萬玄老頭已經無心修行了,就是送他法器功法也是無用。他現在重視的是老婆孩子,所以許寒除了送老頭一些靈酒,就又給了他兒子一個錦囊,裡邊放著些黃紙符。

    這些是清心符,平安符,比較適合幼兒佩帶。萬玄真人接過一感應,發現其中靈力微弱溫和,正是適合嬰兒帶著。

    他二老婆周氏趕緊取來紅線給兒子戴上。

    接著許寒又送了第二個禮物,一個翠綠玉柬……許寒說道,「李某乃是雲符宗修士,在宗內也能說上話,ri後此子若有靈根,便拿著玉柬上山,雲符宗必定收下!」

    萬玄一家頓時興高彩烈,這才是最大最好的禮物,被滄南大派之一的雲符宗收作弟子,那是多麼榮幸的事,大門派裡功法,丹藥,靈氣,靈石,師尊的水平……哪一樣不比萬家強呢?

    這孩子是周氏生的,萬氏趕緊又問,「那若是我們家還有其他子女也有靈根呢?」

    許寒哈哈一笑,「只要是萬玄師尊的子女,我全收!」

    萬玄當年雖然死活不收許寒,可許寒並沒恨他。相反還很感謝他,想當初若非萬玄,自己又怎麼會接觸到五行生仙經呢?

    五行升仙經雖然是許寒的機緣,可是若無萬玄這個貴人相助,他也不一定就能遇上機緣。所以許寒還是很感謝老頭的。

    當然了,許寒也不願萬氏把什麼三姑六嬸家的孩子都送來,所以說明是萬玄真人所出,其他人就別煩哥們了。

    不過這樣他們還是很滿意,以後萬氏有了孩子也可以去雲符宗接受更好的培養了。

    萬玄大笑道,「夫人,看來我們以後要更加努力地造人呀,生他個十幾二十個,總有靈根優異的。」

    「老不正經。」倆女子和柳英都紅了臉。

    正說著,那嬰兒竟然對著萬玄的身上撒了一泡尿。眾人更是哈哈大笑,萬玄自嘲道,「這小子,剛教他用這玩意,他就對著老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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