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三十七章 漲價
    這名煉氣七層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他哪能不明白這聚田丹的妙-用啊,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會表現的如此動容,畢竟這枚丹藥關係到自己的前程,只要自己能夠推算出聚田丹毒xing發作的時間,那麼切都還不晚。

    不得不說,馮沿溪也是夠心狠手辣的,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居然還能夠下此毒手,這也讓這名煉氣七層,在心中狠狠的驚顫了一把,這個馮沿溪不像是那中富家子弟,這般行事作風,倒像是一個來自偏遠農村的暴發戶一樣。 . .

    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不手軟,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實在是令人感到恐怖,讓人無法心安。

    張仲奇在許寒眼前掙扎的樣子,著實令許寒的心中有了巨大的滿足感,從某一方面來講,許寒的心中也是很yīn暗的。

    他自小所經歷的種種磨難,使得他現在的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些yīn郁。

    並不是每一段經歷都可以讓人刻苦銘心的,起碼從許寒的內心深處來講,他是不太喜歡無病呻吟的。畢竟他這個年紀,是需要蓬勃向上的朝陽,而不是那ri落西山的夕陽。然而,自始至終許寒確實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許寒的孤獨無人可知,或許這份落寞,也就只有跟在身邊的靈狐能稍微體會到吧,許寒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再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起碼自己可以也有重新來過的機 . .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許寒正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現在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不捨。能那麼幸運的離開原來所生活的世界,這本身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許寒不期望再有奇跡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許寒心中凜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沉浮。他現在也是能夠坦然來面對自己的現實了。這個大陸是一個新的世界,那個遙遠的餓世界,早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唯有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熠熠閃

    時間漸漸流逝著。一分一秒。張仲奇在旁邊看著,突然是覺得有些膽戰心驚起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是在做什麼啊?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深se變幻,看樣子是在回憶著什麼,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利用這個機會,進行反戈一擊。

    許寒如果知道張伸奇心中的想法,肯定是會狠狠的鄙視他一番的。首先別看許寒現在是在獨自緬懷過去。可是許寒的眼睛卻是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張仲奇的身上,試問這樣的監視,張仲奇又怎能輕易的套過去呢?

    張仲奇所受的傷,並不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恢復的。那可是傷筋動骨啊,沒有百十來天。是無法康復如初的。這也是許寒巨大信心的來源之處。

    許寒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這個男人,方才此人還耀武揚威。此時卻如病貓一般。這讓許寒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許寒冷哼一聲,神se間滿是不屑,輕蔑的道,「哼,我看你也是受夠了,那麼現在就來給你做個了斷吧!」

    許寒此話方一出口,張仲奇那一張臉,就頓時變得蒼白如霜,毫無血se。他的心中正在急速的思考著對策,到底該怎樣來逃過這一劫呢?

    而許寒此時心中卻是有些意興闌珊,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有了莫大的實力,否則一切說不定還是跟過去一樣呢。許寒深深的體會到了有實力的巨大好處。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果斷了。

    許寒怒聲喝到,「你還不走,難道非要讓我請你走嗎?!」

    「我們走。」張仲奇轉身離去,心中卻暗道:「人渣,我記住你了。這段時間我確實不敢動你,哼,等你回來,到時凌雲門保護也弱了,一定會給你安排任務,生死無論!到時,看我不弄死你!哼!最好死在訓練上!」

    「想不到這麼管用。」許寒又一次體會到凌雲門的威懾力,本以為能讓那位『馬少,服軟就不錯了,沒想到直接把他嚇走了。

    暮煙堂內。許寒一進門,張老三、楊芸兩名女子就察覺到,原本一臉的嫵媚,一眼看見是許寒,不由都露出真心的笑容,連恭敬道:「公子。」

    許寒朝她倆微笑點頭,而後直接進入臥室床榻上盤坐閉目,距離進入天煞派也就剩下二十天時間,每一個呼吸都得抓住,那血淋淋的死亡數據可不是開玩笑的。

    確實如此,這不單單是一個數據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許寒在這些人面前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這是他們所不能抗衡的。

    看著天上電光火蛇,許寒記起小時侯害怕打雷的自己,又記起腦海中已經沒有印象的爹娘,想了想,好像大多事都不如意。如意的,不會天天被人追殺。自嘲的笑下,雷也好電也罷,不會永遠擋路,要做的就去做,天下之大總會有你一席之地。

    他在胡亂感慨,風暴卻越來越大,天se黑沉沉,在遠處有道更黑的風柱向這面捲來。張天放張大嘴看看風柱,再回頭看看許寒,不敢相信般的說道:「不是吧,頭回出海就遇到龍捲風?」

    海船是以煉器之法煉製,用靈力可以輕易cāo控,許寒輸入靈力,轉方向加速前進。才走出百米,老天卡嚓嚓送來一道驚喜,一道閃電打在海船前方五十米處,激起高高浪花。張天放又一次不敢相信,問大家:「你們誰得罪老天了?」

    方漸沒說話,抬手指他,又回手指向後面,張天放望過去,天殺的龍捲風居然跟過來了。

    還有啥說的,跑吧。灌輸靈力,全力催動海船前進,可是他們好像駛進雷雲之中,一道道閃電辟嚓卡嚓往下打,逼得許寒換小船。這種鬼天氣。目標越小越安全。

    顛簸海面。大伙牽手跳進海裡,沒人敢飛起來,那是近距離接近死亡。放出飛舟後,一個接一個爬進去。再收起海船,封閉飛舟,全速下沉。

    沉到千米下,大夥兒才算透口氣。小船總有小船的好處。

    海水深處,黑沉沉一片,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好像進入另一個世界。張天放就笑:「想安心修煉還挺難。」有了千多米海水緩衝,再大的雷再快的閃電,再猛的龍捲風都到不了這裡。許寒取出幾顆夜明珠照亮,讓黑暗多些光彩。

    飛舟封閉後,只有船頭是一塊透明水晶,方便觀察外面。可是在海下,再方便也只能看見黑暗。大夥兒呆了會兒倍感無聊,擁擠著倒下睡覺。

    一天後。飛舟上升,臨近海面可以感覺外面蔚藍光線,風暴已經停歇。浮出海面撤去封閉觀看,天藍海藍風和ri麗,好一個美麗天氣。換過海船繼續前進,十數里後發現海面散落許多東西,有木版有桅桿,有箱有櫃,應該是龍捲風帶過來的。看來昨天有人比他們還倒霉。

    放神識搜索,從此往前幾十里,散落許多雜物,還有很多人的屍體。繼續搜尋,發現一口大缸,裡面有個漂亮女孩,還活著,衣著華麗,身上雜七雜八佩帶許多首飾。

    有一個人活下來,就會有第二人活下來,許寒飛離海船,在四圍搜索。一個時辰後飛遍這片海域,又救下幾十個人,有男有女,有兵丁有丫鬟,大多是藏在櫃箱中僥倖保命,有兩個大膽的士兵,把自己纏在門板上,居然也活了下來,只是被太陽曬的奄奄一息,比較悲慘。

    許寒有的是靈丹妙藥,生命丹餵服,這群人很快恢復健康。缸中美麗女子過來致謝,儀態大方帶點倨傲,估摸有點兒身份。

    宋雲翳微笑看著許寒,也不說話,意思是又救下個漂亮姑娘,真有桃花運。許寒可不敢這麼想,當初不譜世事,不好意思讓別人失望,所以才會帶著救下的成喜兒和一干丫頭闖江湖,此時與彼時不同,他堅決不肯出面。讓成喜兒招待這些人。

    不一會兒,成喜兒帶回消息。說前面不知道多遠有許多島國,由大大小小千多個島嶼組成。大的國家控制十幾個或幾十個島嶼,小的國家只控制一個,或幾個國家佔據一個島嶼。漂亮女子是北方島國白千國公主,此次出海是和親,嫁到黑雲國。公主不高興隨便嫁人,就在海上多漂些時ri,走的稍微遠點兒,沒想到會倒霉的遇到暴風雨和龍捲風,然後就這樣了。

    成喜兒笑道:「那公主讓我們送她回國,說大大獎賞我們。」

    許寒趕忙同意:「送,趕緊送。」他不敢再濫發善心,救下的丫頭們,還有天雷山七百多人,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安置,怎麼做都有些掛念,擔心出事,害怕被仇敵殺害等等等等。所以忙不迭答應下來,只是理想很美滿,現實很殘酷,他想送,那群人卻不認得回家的路。被龍捲風吹了一天一夜,早不知道吹到哪裡。

    許寒問方漸:「咱這是在哪啊?」方漸衝他搖搖頭走開。又去問張天放,張天放回道:「你駕的船你問我?」許寒這個頭痛啊,不管了,就這麼漂著吧,愛哪哪去。

    房間夠多,船也夠大,輕易安置這些人。許寒為躲麻煩,整ri呆在房間裡不出來,丫頭們和張天放被強迫著閉門不出努力修煉。平素由成喜兒與那些落難人交涉。

    只是那些人問題太多,成喜兒招架不住。比如問大船怎麼沒帆?水手在哪?誰負責開船?又問你們去哪?認識方向麼?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成喜兒把問題匯總來問許寒,許寒猛然jǐng醒,不可能一輩子就這麼在海上漂流,傳說大海無邊無際,老死也到不了盡頭,問成喜兒:「知道陸地在哪個方向麼?」

    成喜兒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他:「太陽又沒丟。」許寒啊了一聲,自己都愚了,笑笑說道:「那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才對。」

    成喜兒說道:「他們說,在家的時候看太陽,太陽在東面,現在看太陽,太陽還是在東面,沒有變化。」

    許寒琢磨一會兒。確實難找。他們不同於自己一行。認準方向一勁兒飛就成。總有一天回到大陸,回到大陸就能找到家。可是大海之上,千八百的島嶼,錯過就是錯過了。這可去哪找?說迷路都是輕的,根本就沒路啊。無奈說道:「按他們說的方向,找找看。」

    反正在哪都是一樣的浪費時間,那就找。許寒出現在船頭。拽個老兵來陪他,老兵辨認方向,他cāo縱船,整ri裡飛快的來回航行,比海裡游得最快的魚也不遑多讓。但是大海實在太大,三個月時間,把鄰近幾片海域梳個遍,也沒找到他們口中的千多島嶼。

    聽著倆修士議論,許寒苦笑。看來這些修士真是欠揍啊。自己講道理,他們以為你好欺負。難得低調了一回,卻被人當作沒膽鬼。

    那麼。哥們就等著你們來敲詐了,到時候,嘿嘿,不知道誰敲誰呢。

    許寒又聽了一會,還是沒聽出他們是哪個修仙家族的,一下出來倆個築基修士,應該是個有點名氣的家族吧。

    沒聽到,許寒也就算了,畢竟人家不過是來泗水城打聽點消息,總不能因此打上門去吧,雲符宗沒那麼霸道……

    不過許寒突然想起,那少女修士一直沒出現,不會是出來偷襲我了吧?

    許寒心裡一緊,不過隨即發現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雖然滄南修士個個自私心冷,可也不是個個這樣,那女修剛才還幫自己說話來著。

    再說,從表面實力看,這些人就算動手,也不需要偷襲。

    果然,當金翅蟻飛到倆男修隔壁一個房間,就聽到了悉悉嘩嘩的水聲,還有一聲女子口齒中吐出享受的舒服輕吟……

    許寒知道那聲音不是幹那事的聲音,定是洗乾淨身子泡在浴盆裡,太舒服所致。

    雖然知道人家沒在做壞事,可那聲舒暢的吐氣聲,又何嘗不像在榻上被男人征伐後的大喘氣呢。再聯想到那船艙靜室裡,小燈如豆,清秀窈窕的少女光光躺在木浴盆中,微閉雙眼,抬起晶瑩潤滑的下巴,張嘴吐出一聲「哦……好舒服……」

    許寒肚臍下五寸處還是有些蠢蠢yu動,只可惜他只能借物而聽,不能借物而視,否則定要大飽眼福……

    當然了,他真想去看也是有辦法的,隱靈符一貼就可以。不過他也沒那麼無聊,順便看看就是,不順便就算了,畢竟哥們不是yin賊啊。

    「仙師可曾休息?」突然外邊想去脆脆的女人詢問聲。

    「沒有沒有。」黃泉老祖先跳下凳子過去開門,只見一個濃裝艷抹的女子站在外邊,許寒扭頭一看,正是那三個公妻中相貌還算周正的一個……

    再一看,那女子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大概是送飯來的。築基以後基本就辟榖了,許寒現在不吃食物也行,不過陳柏軒沒辟榖,而且老祖也不願吃辟榖丹,便接過食盒,裡邊有魚有肉有蔬菜,黃泉老祖倒也吃得爽快。

    吃飯間,那女子在一旁伺候,不時偷眼瞧許寒,搞得某人渾身不自在,這些女人本來就是倚門賣笑的,膽子不知有多大,到後來突然抱住許寒……

    許寒嚇了一跳,條件反she地抬腿一腳,把那女子踢飛了。

    後來一問,才知那女子是想主動伺候許寒的,凡人女人都想沾了仙人雨露,祛病強身不說,若是留下仙種,以後生個可以修仙的兒子,那她就發達了。

    問明原因,許寒歎道,「本分些才能保平安,不該想的別想,想也得不到,修士個個jǐng惕,我剛才是留手的,若是其他修士,怕是你此刻就魂歸天國了……」

    雖然那女子也是有目的的,可畢竟人家送飯又送「肉」,就算自己沒要,也不至於打傷人家吧。

    看著跪在地上捂著肚子還不停求饒告罪的女子,許寒心一軟,給了顆療傷丹藥讓她吃了,又摸出幾兩碎銀子扔給她。

    那女子走後,黃泉老祖笑罵道,「你小子真是不解風情,人家送上門給你玩,卻被你踢破了肚子,老祖我都笑死了。」

    許寒哧道,「那你去玩好了……」

    黃泉老祖搖頭歎道。「奈何。有心無力啊。小鳥無毛飛不高呀。」

    這事情本來就該了結了,可誰知那女子竟然回去又告訴那倆女子,仙人賞的銀子,那倆女子也過來自薦枕席。

    許寒不堪其擾。一個人扔了兩顆銀髁子了事。

    隨後,許寒就把金光珠等法器拿給陳柏軒,準備布下靈修坐陣,讓他煉化法器……

    可就在這時。許寒又聽見女子細碎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媽的,真是好人不能做,煩不煩啊?許寒有些惱火,取出一隻銀稞子從門縫中扔出去,嘴裡吼道,「拿了快走,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話說那洗澡的女修,洗完澡換上一身乾淨衣服,感覺輕鬆舒服,便想出艙轉轉。

    她知道那萬海鵬想她心思。可女孩的心卻不在那小子身上,所以寧可獨自去船尾賞月。也不去和他們聊天……

    可鬱悶的是,當她走過某個門前時,突然聽見裡邊一聲怒吼,接著從兩指寬的門縫中滾出一顆銀稞子,二兩大小。

    女修一愣,有些迷惑,不過她還是用穿著淡粉se繡花鞋的玉足一撥,把那塊碎銀子又踢了回去。

    「我靠!你還嫌少不成!」葉某人拿著陣符準備佈陣呢,就看見那塊銀稞子又滾了進來。

    許寒想發作,可想人家也是可憐的女子,自己又差錢,何苦為難呢?

    隨後,許寒乾脆摸了塊十兩的小元寶扔了出去……

    可見鬼的是,眨眼間,那顆元寶又被踢滾了進來。

    「十兩都嫌少!我白送你的!拿著快走!」許寒又一腳踢了出去。

    外邊也不搭話,依然又踢了進來。

    好嘛,改足球賽了。要說兩人都是球技高超,門縫就那麼點大縫隙,就這樣你來我往,踢了十多個來回,都沒一次撞在門框上。

    許寒心裡惱火,也不管其他,踢進來他就踢出去,看得坐在一邊的黃泉老祖跟個白癡一樣。

    不過外邊那人可開心了,拎著羅裙,強忍住笑,踢得不亦樂乎。

    更誇張的事情出現了,當某人一個大腳把十兩的銀稞子踢出去以後,隨後滾進來的,竟然是一錠五十兩的金元寶。

    要知道,一般人家有個五兩銀子就可以過活一個月了,五十兩可以過一年了,可這是金元寶,有這錠,十年八年都夠用了。

    許寒和黃泉老祖都看直了眼,某人愕然道,「太誇張了,做公妻不是這麼有錢途吧?莫非是我看花眼了?」

    外邊女修終於憋不住了,發出清脆動人的咯咯笑聲。這一笑,露了身形,她也不便再呆了,趕緊拎著裙子,快步跑向後甲板。

    「嘩啦」,艙房門打開,許寒伸出頭,剛好看見那個窈窕的少女身影閃出了通道,許寒鼻前彷彿還縈繞著處子身上動人的清香。

    「有意思的小姑娘。」許寒笑笑,捏著那錠金元寶,又拉上了艙門。

    接下來的ri子有些平淡,許寒布下陣法,讓黃泉老祖煉化幾樣法器,而他就在給黃泉老祖護法,同時他也有幾樣要做的事。

    把丘倩光和葉楓的生魂給煉化了,這樣嘯風狼王吞噬起來更方便。然後就是要研究方寸困仙陣,這陣法雖然範圍只有方寸之間,可佈置起來竟然非常複雜,陣旗就用上了四十八根,佈置的面積更是超過方寸之地無數倍大小。

    看來這陣法必須要先佈置好,然後引別人上鉤才可以,若是匆忙之間,根本來不及佈置的……

    另外,黃泉老祖自從醒來,兩人一直沒時間好好聊聊後來發生的事,聽到後來發生那麼多事,黃泉老祖也不由得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小子膽子竟然這麼大,大到直接挑釁元嬰六層修士的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當初惹上青冥谷,許寒也不會有那麼多奇遇,更不會見到石老頭的魂魄,也得不到那許多的好處……

    許寒取出那塊紫滄令牌,任黃泉老祖活了十多萬年,也不知道那令牌到底是幹什麼用的,至於五行散人和石三等人的名字,也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最讓黃泉老祖感興趣的是那新版的五行升仙經。特別是其中的五丹化嬰**,更是彷彿打開了一扇大門。許寒沒有結過丹。更沒有成過嬰。可是這些都是黃泉老祖親身經歷過的。他自然有不一樣的感觸……

    「這五行散人果然很有想像力,五種不同靈根,分別結成五顆金丹,嘖嘖。很難想像若是練成,得有多麼大的威力。」要得到黃泉老祖的誇獎很不容易,而這個五行散人竟有讓他崇拜的感覺。

    許寒點點頭,心裡也在期待著化出五顆金丹的那一天。他說道「而且這五丹一結以後。修煉速度就會變快,就好像我一個人變成了五個天靈根的修士,一下從最差的資質變成了最好的資質,還是其的五倍!」

    「是呀,以前只聽人說過元嬰期煉出身外化身,那也才兩個元嬰,而且資質都是和原來一樣……如果這五個都是天靈根的元嬰煉成,其法力可謂不可想像,直追百萬年前的上古修士……」黃泉老祖嚮往地說道。

    他想了想,又問道:「你說你築基以後。五種靈氣變成了一個五se氣旋?」沒等許寒回答,他又說道:「以往人築基。都是感覺氣海變得強大,其中氣流變得靈動而磅礡,沒聽過化成五se氣旋的……」

    許寒答道:「氣海變得強大,氣流變得靈動,可是哪有氣旋霸道?我發現五se氣旋成就以後,我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可讓人奇怪的是,修煉的速度還是越來越慢,以至於我在九轉引靈大陣中兩年,才提升了一層多,兩層不到。」

    「恩……」黃泉老祖陷入了思索,這一思索就是好幾天……

    兩人就這樣研究研究,再談論談論,眨眼過了大半個月,許寒他們都沒出關,包括中途遇到一次水寇,許寒也沒出來,搞得連船老大都有點相信這修士是一個膽小鬼。

    其實外邊的事許寒大概知道些,可那些水寇都是莊戶把式,有兩個築基期的修士輕鬆打發,還要哥們出來幹什麼?哥們是不是膽小鬼,等你敲詐我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至於那個有點意思的小女修,許寒也沒去接觸,畢竟大家只是偶然相遇,以後能不能見面都難說,何必撩撥人家呢?

    這天,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黃泉老祖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有個想法。」

    「哦?」許寒放下手中的玉柬,忙抬頭看著黃泉老祖。

    「是這樣,我初步把握到了你靈氣氣旋的原理,我先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感覺到那靈力氣旋隨著你修煉提升,而旋轉緩慢?」

    許寒閉目體會了一下,才睜眼回答道:「沒錯,好像靈力氣旋是比剛產生時轉動緩慢了不少,只是這種減速,發生在ri積月累中,不注意還真感覺不到……」

    「那就是了。」黃泉老祖點頭,彷彿猜中了要害,這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什麼?」

    「平衡!」

    許寒也是一點就透的人,聽黃泉老祖說出平衡二字,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就是平衡的問題!電風扇的葉子如果一個特別大,一個越來越小,這樣轉下去,當然越來越慢,而且中心會偏移!」

    許寒自言自語讓黃泉老祖莫名其妙,「電風扇是何物?」

    「哎呀,你別管了……」許寒趕緊閉目運功,果然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氣旋運轉的不平衡,強大的土木水屬xing把白se的金屬xing擠得成為了一條細線一般,而且在靈力氣旋旋轉時,土木水屬xing這邊就跟個秤砣一樣。

    好一會。許寒才睜開眼,說道:「老祖啊,還別說,真被你給猜中了,還真是平衡的問題,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我修煉就會遇到瓶頸或者走火入魔。」

    黃泉老祖立即得意地嘎嘎笑道:「你這小子還是我師尊,我看你啊,要反過來拜我為師差不多。」

    許寒嘿嘿一笑,摟住黃泉老祖,笑道:「我們是好朋友,還計較這些?誰是誰的師尊,那還不好說?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後也是會遇到這種問題,現在面對我們倆的問題,就是如何解決呢?」

    黃泉老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拖下了水。又低頭默默思索道:「是啊。自然中本身就是土木水靈氣比較雄厚。火屬xing次之,這金屬xing,如何讓它增強呢?何處又有強大磅礡的金屬xing靈氣可以吸收呢?」

    坐在旁邊的葉某人得意一笑,嘿嘿。這種有難度有深度的問題就交給老祖你來想吧,哥們是想不出來的。

    正在這時,外邊響起了船老大的聲音,「二位仙師。醒醒了。」

    聽著他在陣外這樣叫喚,許寒不由得苦笑,搞的自己大半月都在睡覺一樣。黃泉老祖也收回了心神,兩人對視一笑,隨後雙雙站起,打開陣法禁制。

    船老大是來告訴許寒的,安港城就快到了,讓他們準備上岸。

    「有勞,老丈叨嘮了。」許寒客氣說道。

    那船老大點點頭,轉身走了。態度也比當初差了很多。看來這個修士實力真不行啊,對我們凡人說話都如此客氣。當初早知道就跟他收幾顆靈石的。

    連凡人船老大都有這個想法,那兩個修仙家族的男修自然就更有這個想法了。

    「萬揚師兄,明天就到安港碼頭了,我們別忘了敲那小子一計……」築基三層的修士李偉說道。

    萬揚笑道,「你還惦記著這事呢?」

    李偉也笑了起來,「想那小子一上船就主動說要給船資,看來這傢伙是條不缺靈石的肥羊,我們這些家族弟子供奉要比修仙門派差遠了,不敲詐一點,怎麼夠用?」

    「是啊是啊。」萬揚點頭。

    他們說話沒瞞小女修,頓時那個女修不同意道,「二位師叔,晚輩下山時師尊多次交代,不得沒事找事,眼看都要快到黃州城了,怎麼能又生事端?」

    李偉都等了一路了,當然不願意,說道,「柳師妹,這事你別管了,不就是個剛築基沒多久的散修嘛,怎麼能說生事端呢?像這種沒實力沒背景的散修,敲詐一下有什麼打緊,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其實這柳師妹哪裡是擔心他們有事,她在擔心那個黑臉的修士。那個黑臉修士一看就是沒靈石沒實力,對上自己倆師叔肯定要吃虧,那黑臉修士挺有趣的,不能讓他們得逞……

    柳師妹勸說無用,只好說道,「若你們真要敲詐人家,回家族以後,我一定稟明師尊,以後都不和你們出來了!」

    女修說著跑了。這兩男修都是家族中核心人物,根本不怕你稟告。可是那句不和你們出來,還是讓萬揚有不小壓力。

    他忙對李偉使了個眼se,追向女修道,「小英,別生氣了,我們不敲詐他還不行嘛。」

    柳英這才停下腳步,說了一句,「謝萬師叔……」

    黑臉修士,我也只能這樣幫你一下了,唉,散修難啊,沒有實力難啊!想當初,若不是那人,我一個無力的小丫頭,又何來有今天呢?

    那人教會了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天我也算幫助了一次不認識的人了。

    只是,那人又何時能見他呢?

    有了柳英這一鬧,倆修士竟然沒有刁難許寒,當船到安港碼頭,大家各自離去,話都沒有說一句。

    不過交錯時,許寒還是和那女修對了一眼,女修臉又有點紅,不過明亮的大眼睛裡卻帶著笑意……

    「唉,挺不錯的小女孩啊,我說你怎麼不去追來呢?老祖我看了都可惜呀。」黃泉老祖回頭看看嘀咕著。

    許寒笑道,「你個老鬼,女人就是你的命。」

    「看見小娘子我連命都不要啦。」黃泉老祖嘎嘎笑道,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發出這種笑聲,挺恐怖的。

    許寒又道,「我都幾個老婆了,不想招惹了……不過若是你看上,我現在回去打聽一下他們的師門。」

    黃泉老祖趕緊搖手,「免了,對這些少女啊,妹妹啊,我興趣不大,其實老祖我就喜歡小娘子,有前有後,nǎi大股又大還特別會玩,別是那屁股,哇,就像你那個白潔兒……」

    許寒怒道,「還不改口,小心以後被人識破!」

    黃泉老祖聽了一撇嘴,他可以不承認許寒的後爸身份,可不能不承認白潔兒的老娘身份。

    「唉,多了個這麼年輕的娘,老祖我啊,真是悲哀啊……」黃泉老祖一臉痛苦狀。

    安港城的港區就在城市的一角,下了船就聽見那熟悉的鄉音,這讓許寒心中多了些期許,雖然在雲符宗安了家,可是他始終沒有什麼歸屬感,只有回到了安國,才讓他感覺回了家。

    「只有在外呆久了的人,才會感覺到鄉音的悅耳,故鄉的可親吧。」許寒一撩衣擺,大踏步走向城門的方向。

    和武國不一樣,安國這邊的修士更加低調一點,不像泗水城經常可以看見修士御空飛行,而在安國這種景像是非常少見的,許寒也不想惹人注意,一直到離開城市很遠,這才準備駕劍飛行……

    可就在這時,背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冷笑的聲音。

    「這位道友為何行走的如此匆匆呢,在下還有一筆帳和道友計算一下。」只見一個築基三層的修士擺出一副吃定對方的表情,遠遠地站在許寒身後。

    許寒本以為這倆小子已經放棄敲詐自己的計劃,可沒想到竟然賊心不死……

    「我和閣下有什麼帳?莫非閣下坐船久了,暈船糊塗了?」許寒冷笑說道。

    這個築基三層的修士正是那不知名家族的修士李偉,本來他是想和萬揚一起敲詐的,可柳英小師妹不同意他們這麼做,所以只有讓萬揚拖著柳英,然後李偉獨自來敲詐了。

    在李偉看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出馬,也可以輕鬆搞定這個膽小如鼠的修士。

    「從泗水城過來,二位一直在陣中修煉,路上遇到水寇,二位也沒有出面幫手……所以,我們保護了你們的安全,你們必須交出保護費!」李偉得意洋洋地取出一柄上品飛劍,放在手中囂張地掂著,嘿嘿,窮散修,你們看過上品法器嘛?這飛劍就讓你們嚇破膽了吧!

    許寒哧了一聲,笑著搖搖頭……想當年都是他跟別人收保護費,沒想到風水輪轉,今ri竟然有人收保護費收到他頭上了。

    「那請問這位道友,我們該交多少保護費呢?」許寒笑著問道。

    李偉一看,果然被嚇住了,獅子大開口道:「每人一百塊靈石!」

    「道友的保護費收的不便宜啊。」許寒又是哧地一聲笑了,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黑se小袋子,倒出一大把晶光閃亮的靈石,從中挑選著說道:「一百塊靈石,那就是一塊中品靈石了。」

    看見那許多靈石,再看那鼓囊囊的袋子,李偉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已經想到這小子有錢了,可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錢!那些都是中品靈石啊!一塊就值一百塊下品靈石,他作為家族的核心真人,一月也才十五塊靈石的供奉,除去開銷,一年下來也攢不到一塊中品靈石呀!

    「呃……一人一百塊靈石不行了,現在漲價了!」李偉厚著臉皮說道。

    看見那許多靈石,再看那鼓囊囊的袋子,李偉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已經想到這小子有錢了,可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錢!那些都是中品靈石啊!一塊就值一百塊下品靈石,他作為家族的核心真人,一月也才十五塊靈石的供奉,除去開銷,一年下來也攢不到一塊中品靈石呀!

    「呃……一人一百塊靈石不行了,現在漲價了!」李偉厚著臉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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