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三十一章 欣慰
    ()    男人似乎都是這樣,莫菲兒看著眼前笑意闌珊韓玉昆,這位馬公子品貌端莊、溫文爾雅、丹霞派少門主的身份,再兼有一身極為不俗的實力,怎麼看怎麼順眼,再想到自家那個混蛋,憑地生出一股怨懟來,能跟韓玉昆說上話,會告訴韓玉昆語默心裡有男人了的,除了劉王傑那人渣之外,那還能有誰呢?

    莫菲兒頓時心下一陣氣苦,不過目光一轉,也沒再談語默,卻是笑道:「馬公子,你們丹霞派副門主的另一支本家,似乎就在我吳國吳國的邯鄲道,馬公子可有興趣也順便去看看?」

    「嘿嘿,這是自然,莫菲兒小姐,那邯鄲道的馮家可不只是我丹霞派劉門主的另一支本家,我母親也是姓齊」韓玉昆也是笑道。я全本小說я

    「馬公子的母親也是姓齊,那就是說,馬公子還是劉門主的……」莫菲兒眉頭一挑。

    「我是劉門主的外孫。」韓玉昆續答道。

    「如此說來,邯鄲道的馮家,也是馬公子的半個本家了?」

    「所以,這次應貴宗門之邀,來吳國之後,我下一地要去的便是邯鄲道了。」韓玉昆說道。

    「馬公子,今ri宗門裡正好有幾頭風生獸閒置,他們宗門長輩商量他們的事情,馬公子在這兒也是閒來無事,不如先去邯鄲道馮家看看如何?」莫菲兒笑道

    「這樣,行嗎?」韓玉昆有些遲疑。

    「他們商量的那些事,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能停下了,以風生獸的速度,從我琉璃派到邯鄲道,來回也只是天時間。我們一會跟幾位長輩們說一聲,應該能行。」

    「如此。多謝莫菲兒小姐了。」韓玉昆笑道。平ri裡在丹霞派。除了學習門派的道**法和外公的煉丹之術外,韓玉昆也是甚少管其他事情,既然他們能商量個十天半個月的,那麼自己出去遊玩幾天也是沒問題了。

    「馬公子。待得羅門主出來了,你和羅門主說一聲,我就先出去給馬公子準備了。」

    「勞煩莫菲兒小姐了!」待得出了落ri谷,李朗卻是忍不住問莫菲兒道:「大小姐。這關頭,您不讓馬公子多和語默小姐接觸,怎麼就讓他去邯鄲道了?」莫菲兒淡淡看了他一眼,笑問道:「許寒那小子現在在哪?」

    「在邯鄲道,可是那小子卻有些不太對勁啊。」李朗還想繼續說。

    「最近的情報,他在邯鄲道都做了什麼,是針對哪一家做了什麼?」

    「根據吳國傳來的情報,那要去邯鄲道馮家救他母親,小姐,您是要給他一次難忘的經歷嗎?這樣似乎不太好吧。」李朗忽的眼睛一亮。

    「嘿嘿。沒錯,那個馮沿溪不是在一年前給了馮晚晚那女人一顆救生丹嗎?馮晚晚。已經很難能撐得過這幾天了,這小子要想來得及救他母親,就必須得找馮家弄到解藥,到時候,不管馮沿溪背後的能不能解決掉許寒,最起碼,馮家應該會少掉幾個人,這時候姓羅的再去馮家當然,馮沿溪背後的他們,能直接把許寒解決最好了。」莫菲兒輕聲笑道。

    「可是,小姐您這樣,豈不是要破壞了宗主的大計了?」李朗眉頭一皺。

    「宗主大計?當然不會,我們如果沒人告訴語默,她怎麼知道姓劉的已經死了?過兩天你就找個人跟語默說,她男人就在韓玉昆手裡,要是不想許寒死的話,就得馬上答應了嫁給韓玉昆!」莫菲兒笑道:「只要她答應了,宗主再把事情談妥,他們的聘書一下,語默就是他們丹霞派的人了,到時候語默知道了愛怎麼鬧怎麼鬧,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姐果然好計策!」李朗眼睛驟然大亮起來。

    「等姓羅的一走,我就想辦法把語默那顆意念符纂弄掉,你第一時間讓劉王傑知道了,讓他去找語默麻煩。」莫菲兒說道。

    「小姐,您這是要?」李朗卻是真不明白莫菲兒的意思了。

    「他劉王傑整天躺在別的女人肚皮上,我就讓他直接毀在女人身上!他不是很像染指語默嗎?我就給他機會!」莫菲兒冷冷笑道:「像語默妹妹這樣的可人兒,當然不會便宜了劉王傑,到時候再讓家族長輩們及時趕過來……」

    「可是這樣,小姐,劉師兄他受的懲罰可就重了!」李朗皺了皺眉。

    「如果不重,他怎麼能收住心?他什麼時候能真正專心練功了?他的天賦不差,卻整天沉迷聲se,像什麼話?就這麼辦吧,不過你記著了,家族長輩一定要能第一時間趕到!」莫菲兒吩咐道:「你先下去,我們就各自去安排吧。」說罷,莫菲兒的身形已經飄出十來丈的距離。

    李朗卻是望著莫菲兒漸漸遠去的曼妙的身子,咧開了嘴角笑了,目光中一絲yīn冷掠過,要劉王傑受罰?不,劉師兄這樣的人物怎麼能受宗族懲處呢?我要讓他直接死!莫菲兒,虛大小姐,你等著吧,你遲早是我的!

    雲明山上,風聲鶴唳,許寒猶如翩鴻一般,在石灘上飛馳而過,掠起了一灘灘沙塵碎石,身後不足一里處,五道暗紫se影子在前,一道寶藍se錦衣男子在後,同樣速度奇快無比!

    『也幸好這亂石堆中不比剛才的密林裡,這一路下來的風吹得還是挺猛烈的。』許寒暗暗慶幸道,方才在廣褒無比的密林中飛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未能完全掌握的飛雲斬差點將許寒全部靈氣都耗光了,要不是正好甫一鑽出密林,這柳灣門上風力不小的話,說不定就不得不忍痛使用上等獸核佈置幻陣拖住他們一點時間。

    要說修煉的最慢的,還是某位黑人。築基以後又修煉了兩年時間,這小子竟然只突破了一層,出關時才築基二層,看來那五行升仙經確實是滄南修煉第一緩慢的功法。

    不過許寒也沒著急,雖然老子修煉的慢一點。可是論靈力。論神識。論PK,誰是老子的對手?嘿嘿,老子這樣還可以扮豬吃虎哦呢。

    雖然許寒等級提升的最少,可是他得到的好處可不比其他人少……

    首先。大玉經過三年的修煉,竟然已經接近化形期,若是大陣再維持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她就能變成個小姑娘出來。

    其次要說的就是金翅蟻了。那玩意飽了兩年多的口服,吃了拉,拉了吃,一個個養得膘肥體壯,那白se的翅膀上都已經佈滿了如同毛細血管的金se筋絡,如果把一群都放出去,遠一看也是可以看見一片金光,看來這些傢伙咬起人來,也不會客氣。

    最後是嘯風狼王,這三年來。這傢伙竟然把百魂幡裡的九十九個生魂吃得還剩了九個……其他九十個都是凡人的生魂,剩下這九個都是修士。還有築基期的修士,所以狼王這傢伙消化起來慢。吞噬了九十個凡人的生魂,嘯風狼王也進階了,胸口那一片白se的絨毛已經開始發青了,而且還多領悟了一個新的風系法術極旋風刃。那打出去的風刃都是帶著旋的,威力和範圍都大了許多。不過許寒還在期待著狼王還能整出更加厲害的技能來……

    同樣,許寒雖然等級沒有提升多少,可是紫府中的符咒大全卻又翻開了兩頁,又有四種強大的符咒展現在他的眼前,它們分別是金屬xing的金雲蔽ri符,可施放出大範圍金雲,群體防禦靈符;水屬xing的化水成龍咒,據介紹可以幻化出水龍攻擊,也不知道跟大玉比哪個厲害;冰屬xing的速凍咒,可以將對方瞬間凍結;而攻擊力強大的火屬xing下品高階符咒竟然是火麒麟用過的流星火雨咒,也不知道放出來有沒有火麒麟那麼凶悍,不過比中階的火鳥咒必定強上不少……

    又有了這四種威力強大的符咒,許寒心裡也欣慰不少。滄南大陸很多厲害符咒都已經失傳,這些符咒放出來絕對有驚世駭俗的效果。

    不過有了畫法沒用,還要相應的空白符紙和制符的靈墨,暫時他也只能望之歎氣。

    雖然用不上,可這四種強大符咒的出現,卻讓許寒更有信心了,同時,他對後邊出現的符咒也更加期待起來……

    隨著大陣陣眼裡上品靈石最後一絲靈力的釋放完畢,大陣四周的八根光柱也迅速暗淡下去,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再接著,中宮的光柱也有氣無力地潰散了,大陣中聚集的雄渾靈氣瞬間消散一空。

    九轉引靈大陣徹底停頓,曹光和幾個元嬰老祖也沒閒著,為了不讓別人偷學去九轉引靈大陣的布法,他們得把所有的陣眼陣旗都給毀了,頓時大陣周圍響起了轟咚轟咚的巨大聲響……

    等許寒走出石室,所有人都很震驚。大家本以為這小子應該最少升個五六層,想當初他一年就升到煉氣大圓滿還順帶築基了,那是何等高速?大家本來都在猜測他能升幾層,可結果沒人猜對了,大家最保守的估計也是升三層,兩層都沒人敢說,說了是要被人罵的。

    可沒想到,這小子兩年就只升了一層,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怎麼了,是不是遇到瓶頸了?」江武林等人關心地圍上來,兩年升一層也只有瓶頸這一個可能了……

    許寒有苦自己知,當然也不好解釋,只好苦笑著點頭。

    某人這一沮喪,有人看了心疼,江武藝趕緊上來,說道,「別灰心了,你機緣那麼多,瓶頸也會安然渡過的。」

    許寒哈哈大笑,一把攬過小辣椒,問道,「你看我現在像是灰心的樣子嘛?」

    某人這樣表現,讓黃子萱更是心中不忍……心想,黑子哥多好呀,就算遇到瓶頸,心中痛苦,也不願表現出來讓大家擔心……

    「黑子哥,你真是太讓人敬佩了!」黃瓜美眉感動不已,主動過來,把那易折的軟軟小腰讓某人摟住。

    倒是某黑子還在納悶:我兩年升了一層,有什麼好敬佩的?難不成你們都嫌自己修煉地太快了?

    看著某人修為沒進步多少,反能引得漂亮美眉送抱投懷,又有人心中不服了……

    「黑子兄,能看得出我修為吧?築基七層!築基後期呀!看得出嘛?從前邊看,後邊看。側邊看。」曹俊鋒站在某人面前扭來扭去。

    「你小子三年沒挨揍。皮癢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們現在出去找個地方私鬥一下?」葉某人毫不留情。

    曹俊鋒雖然愛顯擺。可心裡還是怕某人的,這傢伙可不是正常人,煉氣八層就能打敗築基九層,現在他築基二層。曹俊鋒知道自己的修為對上他還真不夠看的……

    「切,就知道打打殺殺,不敢跟我比修為。」曹俊鋒躲到一旁自我安慰道。

    許寒笑道,「好了好了。論修煉我不如你總行了吧。」說完又建議道,「我看大家今天不如去泗水城慶祝一下,不醉不歸!」

    「好!」眾人一致相應。

    ……

    「什麼?那小子才到築基二層?」剛毀完大陣所有陣眼的曹光就聽到這消息。他對許寒的期待不小,可沒想到這小子兩年就升了一層。

    曹光驚了一下,又繼續對鍾曦宏說道,「繼續說,嗯,不要太詳細,給我個總計就行。」

    鍾曦宏連忙說道,「經過這三年大陣修煉。前後入陣的一百二十名煉氣弟子,有七十八人築基。進陣修煉的五十九名築基修士有二十六人結丹。若是光比築基修士和結丹修士數量。我們雲符宗目前可以稱作滄南第一大派。」

    曹光聽了也不由得哈哈大笑,「看來這九轉引靈大陣果然了得,也不枉當初老夫費盡心血得到它。」

    可鍾曦宏卻苦笑道,「可這九轉引靈大陣耗費也太大了,這三年間,陣眼需要的上品靈石,弟子們加量服用的丹藥,還有那麼多築基丹,凝金丹,一共花費我粗略算了一下,至少要有四百萬靈石。」

    同樣的,鬼徒人多勢眾,十八個大和尚也沒有把握能打贏他們,不敢貿然攻擊,只是守住天空佛士及一干丫頭們小心戒備,兩伙人暫時形成僵持局面。

    紅髮鬼徒有些為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六十多名頂階高手竟然連把刀都搶不回去,瞅著一群和尚,恨的牙根直癢癢。

    大家折騰這會兒,月亮爬上高空,夜越發深了。遠方又有來人,二十多名黑衣人陸續到來,見到三名紅衣鬼徒後舉手示意,與他們匯合一處。

    張天放等人還傷著呢,服用大量丹藥後,丫頭們靜靜療傷。許寒也沒辦法,海船目標太大,只能將一眾人移到岸邊靜養。張天放向來jīng力充沛,裝做驚訝道:「他們又來人了。」

    鬼徒接近九十人,而許寒一方只有二十個和尚加上他自己,實力相差絕對懸殊。若不是冰晶威力神奇驚人,那幫紅眼賊早殺過來了。

    不空道:「你帶丫頭們先走,我和師傅擋住他們。」許寒搖頭:「他們要的只是張天放的鬼刀,把破刀扔掉,他們早走了。」

    「憑什麼扔掉我的法寶?」張天放躺著嘴也不閒著。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天空佛士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傷亡減到最低,他顧慮的是張天放那些傷號,隨便一名鬼徒都能把他們全部滅殺。幸虧不光鬼徒有幫手來,許寒這面也有幫手到來,七個美男帥哥像七隻花蝴蝶一樣翩翩飛來,在空中略轉半圈,停到一群傷號前面。

    七個帥哥才到沒一會兒,又飛來十餘名魔修,有幾人以前曾經見過。十幾個魔修突然見到這麼多頂階鬼徒,心頭一凜,敵人的強大出乎想像,幸虧有十九個大和尚墊底,他們才敢參與進來,與七美男站在一處。

    好像趕集一樣,先來一個後面來倆,不多時又飛來四名佛士、七個魔修,人數已經超過五十人,各拿著法器法寶嚴陣以待。而鬼徒方面也飛來十幾人,一共近百名鬼徒圍在高空四周,監視下方眾人。兩方面劍拔弩張,時刻準備血戰。

    許寒張天放方漸三個人俱是傻愣愣仰頭看著,一百五十多名頂階高手對戰,大手筆,絕對大手筆,放眼天下,再沒有任何一處能有眼前這麼多頂階高手。這才是打架。這才叫拚命。光看著就熱血沸騰。

    張天放訥訥道:「太誇張了吧。」

    什麼是頂階高手。頂階高手就是少之又少,實力修到頂階的那一少部分人,而此時此地的頂階高手卻好像大白菜一樣不值錢。不去說百名鬼徒,那是鬼皇取巧成批搗鼓出來的殺人工具。也是鬼皇增進修為的肉丹,不具有代表xing。只說二十三名佛士,加上不空一共二十四名佛士,又及三十名頂階魔修。這許多尋常難得一見的高手,此刻卻成批出現雲集於此。他們為的是張天放手中的鬼刀,鬼皇需要它,鬼刀便成為引子,輕巧引出如此多高手對峙。

    張天放卻不管這些,這個不知死的傢伙惟恐不熱鬧,鼓噪道:「你們打不打?」他真的是不知死,當初傲天以元嬰高階的修為就差點把他折磨到另一個世界,送他去西天見佛祖,而眼前這麼多高手。百多人都是頂階修為,弄死他跟玩一樣。他居然還敢胡說八道。

    許寒瞪他一眼說道:「閉嘴。」他不希望打起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百五十名超級高手對戰,打完之後,此地不知道會被糟蹋成什麼模樣,山不山水不水的,肯定會牽連到在岸邊養傷的丫頭們,他擔心無法照顧周全,只要一個小小疏忽,丫頭們付出的代價肯定是生命。這些人實在太厲害了!

    張天放停止聒噪繼續看熱鬧,兩幫子人隔著千多米對峙,鬼徒停在高空,佛士一方呆在近水處,大家都很緊張,也都在努力克制,沒人想第一個衝上去當炮灰。倒是不空,得了空揀回僧袍法寶。

    兩幫超級高手就這麼互相看著,熬過半夜,天亮了。

    許寒甚是頭大,都什麼事兒,怎麼他去哪麻煩就跟到哪?這一次熬過去,定要尋個算命的好好給自己看看。

    天亮後,雙方隊伍再一次壯大,自鬼皇以下,所有頂階鬼徒盡匯聚於此地。許寒一方又跑來幾個魔修聖徒幾個佛士湊熱鬧,其中有胖和尚妙法。也不知道這幫傢伙如何傳遞消息,悄無聲息就找來這麼多人。

    人數越多,兩幫人越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不敢動不代表不想動,佛士慈悲心腸,顧忌丫頭們生命安全而選擇暫時忍讓。可他們也想起世間蒼生,今天放過鬼徒,明天就會有更多百姓被他們殺死。兩權相害取其輕,天空佛士一聲歎息,場中佛士同時發動,殺向天上鬼徒。

    佛士動作極快,閃身躍過千米距離,拿著各種佛寶踴躍找人拚命。一大堆光頭勇猛衝向黑衣人,看上去很是震撼。但由於動作太快,能感受到這種震撼的只有寥寥幾人。

    佛士動手,魔修聖徒不甘落於人後,也飛上天找鬼徒玩命。平靜局面立時被打破,滿天刀光劍影拳來腿往,讓殘忍恐怖再次蒞臨人間。

    張天放瞪圓眼睛叫道:「過癮,終於打起來了。」許寒沒閒心看熱鬧,催動冰晶,河水倒灌而起,形成座厚重冰山,一半落在水中,一半落在岸上,把丫頭們一眾傷員罩在裡面。

    張天放馬上大叫:「放我出去,看不到了!」沒人理他,許寒也不理他,飛到冰山上站定,他要保護好冰山,及冰山中養傷的丫頭們。

    天上亂作一團,追來打去好不熱鬧,因為動作太快,從下往上看,好像無數條影子在飛,晃來晃去飄來飄去就是不落地,不以多欺少,很難有誰被對方打傷。

    許寒看了會兒,佛士果然厲害,多是以一敵二硬抗鬼徒,可惜佛修法術擅守不擅攻,佛士又少殺生,常常錯失殺人良機,一時間被鬼徒佔到便宜,竟處於劣勢。

    雖然早有準備可曹光聽了還是眉頭一皺,四百萬靈石,對那麼宗派來說這都不是小數字。

    不過更麻煩的事還有,鍾曦宏又說道,「目前一下增加這麼多築基和結丹修士,供奉提高了許多不談,最讓人頭疼的是,這麼多新築基的,去哪給他們安排洞府呢?」

    曹光又皺起了眉頭,這洞府倒是個問題,雖然雲符宗面積不小,可各片都有分類,總不能弄得四處都是洞府吧,而原來洞府集中的後山。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這樣吧。回頭我在宗裡看看。能不能調整一塊地來。」曹光想想說道,說完又想起什麼,問道,「李黑子人呢?怎麼出關都沒拜見我。難道是覺得提升的層級少了,不好意思見我?」

    你會不好意思,他都不會不好意思的!鍾曦宏苦笑道,「他一出來。就帶著幾個好友去泗水城喝酒慶祝去了……」

    「逆徒!」曹光突然怒吼一聲,把鍾曦宏嚇得趕緊告退。

    鍾曦宏剛走,曹落雪幾個走了進來,曹光倒也不好再發火,趕緊上前行禮。

    曹落雪笑道,「曹光,你這些跟誰嘔氣呢?」

    曹光這才說道,「還不是我那個逆徒,這小子兩年時間竟然修煉了一層,也不知道每天在靜室裡幹什麼?而且今天出關以後。竟然連拜見都沒有,就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去泗水城喝酒去了……」

    「啊!他兩年就提升了一層?」蘇槿儀和曹落羽也是滿臉無法置信。隨後他們就想到一個可能,「莫不是他到了瓶頸?嗯,此人靈根極差,不是五靈根就是四靈根,能修到築基二層也已經是個奇跡了。」

    「是啊,我也知道。」曹光點頭歎了一聲,隨後又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說你遇到瓶頸或者遇到什麼麻煩,你稟告我們,讓我們給你拿拿主意不是……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居然樂呵呵地帶著一票人去喝酒了,不知道這逆徒怎麼想的……」

    看見曹光氣哼哼的樣,曹落雪笑道,「他都不急,你急什麼?」接著又道,「據我所見,此子xing情狡猾,心智頗深,那心眼比誰都多,怎麼可能是缺心眼?」

    曹落羽也點頭道,「據我觀察,這兩年來,靜室上方的靈力氣旋一刻未曾停歇,說明他一直在修煉……若是他真到瓶頸,就無法吸收靈氣,更不可能造成如此聲勢浩大的氣旋……」

    曹光眼睛一亮,「對啊,他一直在吸收靈力,可是他那樣吸收,為什麼只有一層的提升呢?」

    蘇槿儀略微思索一下說道,「有三個可能。第一,吸收靈氣的非他本能,可能是什麼仙禽仙寵靈獸,若他真是那狂徒許寒,就別忘了他還有一條變異神獸……就算他不是許寒,他用來陷害丘倩光的神秘蟻蟲就可以看出他絕對還會有其他仙寵之物。」

    「第二,他刻意壓制了修為,用丹藥或者用什麼密法,意圖低調或者逃避任務。」

    「第三,我聽說過某些基本修煉的功法,需要的靈氣比一般修士多出許多修煉所費時間也是特別的慢,所以我懷疑他修煉的是那種功法。」

    「還是蘇師叔思維縝密,我都沒想到這些……」曹光想想說道,「不過三種卻都不像,李黑子若是真修煉的那種功法,為何煉氣期那麼快呢?總不能築基以後換功法吧;還有,若是說其他靈物吸收靈氣,就算是變異神獸也不會有如此強勁的吸力;最後說他刻意隱藏修為,想要躲避任務也不可能,我看他挺心動的。」

    曹光把蘇槿儀三個猜測駁斥完畢,他們都低頭沉思,那是什麼問題呢?

    曹落雪更是嫣然一笑,這個油嘴滑舌膽大妄為的小子,果然有很多秘密,竟然四個元嬰老祖聚在一起都猜不透……

    三人想了一會,最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放下此節,開始談正事。

    「最近屍yīn宗那邊有什麼動靜?」曹落羽問道,他是標準的激進派,巴不得那邊早把通道打通。

    曹光說道,「剛收到我們在那邊暗樁的最新消息,他們停手了……」

    曹落羽驚道,「為何?上次不是說他們已經把空間裂縫擴大了麼?」

    倒是蘇槿儀心思最縝密,笑道,「我們在那邊有暗樁,他們在我們這就沒有暗樁麼?定是那是背棺的傢伙發現滄南大陸其他修仙大派都盯上他們了,所以他們便暫停了。尤其是我們,一下弄出這麼多築基和結丹弟子,他們八成是心虛停手,想看我們動靜……」

    曹光哈哈笑道,「既然他們怕我們,我們就把那些弟子都趕下山好了。」

    臨江樓,泗水城最大的酒館,酒館三層,臨江而建。可吃江鮮。觀江景。環境菜餚都是一等一的。

    雖然臨江樓裡來往的食客不乏修士,可像今天來這麼一大票修士,還是讓臨江樓的老闆愈乘風非常緊張,根據他的觀察。這些可都是雲符宗的內堂弟子呀,特別是中間那人,五朵金雲,顯然是內堂核心弟子。

    「幾個仙師是喝烈酒還是靈酒?本店還有各種江鮮。其中不乏低階的靈魚。」愈乘風趕緊笑著把菜單送上,還不忘補充一句,「用金銀或者靈石結帳都成。」

    武國尚武之風尤勝安國,特別是人人練習靈武,也是需要一些靈石的,所以在泗水城的店舖裡很多物品都有兩個價格。

    「哦。」許寒接過菜譜,隨手遞給了幾個女修。雖然來到滄南已經有七八年了,可地球的某些習慣,他還保留著。

    「女士優先。」許寒的紳士風度是滄南男人沒有的,自然讓幾個女修很開心。而李謠更是低聲對江武林說道,「聽見沒。女士優先,跟人家黑子多學著點!」

    江武林苦笑,跟他學?小心我也帶個三妻四妾回來見你。

    女修們忙著挑選菜餚酒水,男修們則是忙著聊天。

    曹俊鋒問道,「黑子,你是不是真的遇到瓶頸?說說呀,哦,我不是取笑你,說說大家好拿主意。」

    許寒當然不想說這問題,敷衍道,「嗯,我也不清楚,需要大家拿主意的時候,我一定說,好不好?」

    那曹俊鋒還要再問,卻被身邊葉新扯扯袖子,搖搖手,意思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曹俊鋒立即領會尷尬笑笑,就聽藍天鳴說道,「今天是慶祝大家都大幅提升了修為,不開心的事就不要說了,修煉的事也不准說,只談風月,違者罰酒。」

    曹俊鋒哈哈笑道,「好好好,我認罰……」他說完又道,「告訴你們啊,這臨江樓除了江景,還有一景。」

    眾人立即看了過來,「還有什麼?」

    曹俊鋒笑道,「那就是臨江樓的戲,唉,你們都別搖頭,那戲可不是一般的戲,保證你們都沒聽過。」

    一旁伺候的酒樓老闆愈乘風趕緊說道,「是呀是呀,我們臨江樓演的都是新戲,不是那些老掉牙的本子……」愈乘風說完又低聲,很神秘地說道,「這類新戲的發明者也是個大修士呢!他就是正被各大門派追殺的滄南狂仙許寒葉八少爺!」

    許寒聽了愕然,沒想到這裡的世俗界都在流傳自己名字,沒想到自己這麼牛X,居然從滄南狂徒變成了滄南狂仙……

    一不留神,剛好看見江武藝調侃的眼神,許寒忙說道,「老闆,你說錯了,那許寒不過是不入流的煉氣小修,怎麼能稱作大修士?還狂仙,他根本不算仙……」

    那老闆愈乘風聽人詆毀自己的偶像,心中不快,可眼前之人自己一個得罪不起。

    於是他不卑不亢地說道,「諸位仙師,我們凡夫俗子也搞不懂那些修為境界,我們只知道那許寒愛民如子,為了拯救萬民,以一己之力抵禦數十萬敵寇;怕百姓無聊,又發明這新戲。所以我們百姓都覺得葉八少爺是個好仙,大大的好仙,聽說有些地方都建起了八少爺祠堂,供人上香,希望可以保八少爺平安……」

    葉某人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尊敬到如此程度,還捏成泥胎,讓人上香了,那不是跟佛祖差不多了?

    看著某人笑得臉上跟開了多黑花似的,江武藝白了他一眼,一隻小手就伸下去,在某人的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

    某人這才收斂笑容,說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呀,嗯,我還是相信群眾!」

    曹俊鋒笑道,「相信群眾就觀賞一下群眾愛看的新戲吧……」

    「好。」其他修士都一致贊同,都想看看那狂徒許寒到底能編出什麼戲,江武藝更是興致勃勃,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男人還有這一手。

    只有許寒最是無所謂,那幾出戲都是他編劇的,根本不新鮮。再說這是武國的泗水城,距離安國的南都城遙遠地很,估計也就是學了一個半吊子。

    此刻已經是下午,不在飯點,也沒什麼生意,自然也沒人唱。不過老闆愈乘風還是趕緊安排下去了,讓那幾個演員趕緊來開唱……

    等那些演員趕來時,這邊已經開席了,首先就是罰了曹俊鋒幾杯,接著又吵吵鬧鬧去灌老實人葉新。

    江武藝夾了一塊炸的金黃的魚片給許寒,說道,「這是武國特長油炸千層魚,這千層魚很是奇特,剖開以後,魚肉有很多層,油炸起來特別好吃。」

    「哦?這種魚?倒是聞所未聞。」許寒夾了一嘗,味道確實不錯。不過若是抹上少量番茄醬就更好了,當然了,滄南大陸也沒用番茄醬,葉某人也沒時間去給他們搞發明……

    吃著菜,坐許寒另一側的黃子萱又問道,「黑子哥,你沒看過那個新戲吧?我聽人家說過,很好看呢!那戲和老戲不同,不再是一味的帝王將相,才子佳人,聽說是演的一群街頭無賴呢。」

    江武藝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看某人,說道,「他當然愛看,他本來也是個街頭無賴嘛,專門收保護費的……」

    黃子萱可不知道這小子就是許寒,她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黑子哥一定喜歡看,他是有切身體會的。」

    葉某人被倆丫頭譏諷,嘿嘿一笑,低聲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真正的流氓喜歡看鋼管舞……你們不懂了吧,就是在台zhōng yāng立一根鋼管,然後一個只穿nǎi罩和包不住小褲的年輕女子,繞著鋼管跳舞。」

    江武藝啐道,「知道你就沒好話,那種衣服怎麼能單獨穿出門呢,那不是全被人看光光了,估計只有你老家那種霪邪之地才有此種無恥舞蹈……」

    黃子萱也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她也很好奇,問道,「既然那女人是出來讓人看的,又何必立什麼鋼管呢,不如光溜溜地出來算了。」

    「你們又不懂了。」許寒哈哈笑道,「就是有鋼管才有意思,跳舞的時候可以做各種動作,比如假裝舔鋼管,用腿勾著鋼管,用小腹來回蹭鋼管……這些要比光溜溜的好看多了……」

    倆丫頭聽的滿臉通紅,江武藝是想到了自己和某人運動是的動作,而黃子萱則是想到了那ri在白潔兒店中偷看到的一景。

    「我呸,下流!」倆丫頭瞪眼的同時,某人明顯感覺到左右大腿上各挨了一記。

    正當他們說著,那邊演戲的演員已經都到了,他們要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廳,前邊有表演的地方,平時有個文人sāo客聽聽曲作作畫什麼的,雖然有點小,可是用來演戲也勉強夠了。

    當那些演員進來時,許寒明顯發覺其中有個女子竟然看上去很面熟的樣子,不過剛好曹俊鋒勸酒,等喝完酒,再去看,那個女人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許寒低頭又開始飲起酒來。

    隨後,表演開始了,眾人的目光也都移到了小小的戲台上,很快,他們就被這沒看過的戲種所吸引了。畢竟,他們以往看過的那些戲,實在太乏味了,這種戲文和表現內容都不一樣的戲,立即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而許寒看著開始的那一幕,心中不由得想到當初在南都城的種種,盧家兄弟、風四娘……一幕幕場景,恍如隔世。

    讓許寒欣慰的是,這裡的戲路竟然把當初南都城的戲路學了個**不離十,演的不錯,等到女主角出場,許寒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戲和南都城藏chūn樓的戲幾乎一樣。

    因為這個女人,他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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