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二十七章 刺殺
    ()    許寒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掌中的飛劍,既然這飛劍有著如此大的威力,那麼自己何不干脆把它用到底!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太小心翼翼了。

    剛才靈狐說的也對!反正也不准備留活口,還在乎什麼呢?使用劍魂總比身上掛彩強了。五道幽光在五名修士的控制下,僥是許寒的身法再如何jīng妙,也始終無法擺脫任何一道幽光,甚至還讓其中兩道距離許寒腰腹和胸前要害處愈發近了!

    馮沿溪看到自己這方人馬有些sāo亂起來,他趕緊用手中的長劍,向許寒的方向揮去,只見空中頓時就閃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馮沿溪嘴角隱隱牽起一個弧度,下一刻,或許僅僅一眨眼的時間,就是這小子的死期!

    許寒右手拇指和食指按著飛劍另外四只手指反手握住短刀,突然一揮,兩道強絕無比的劍氣化作的劍壓瞬間逼迫地兩道最靠近的幽光停滯不前。有著劍魂的輔助,許寒竟是一只手同時使出了兩道劍道法!

    用一只手同時使出兩道、甚至兩道以上的相同或者不同的劍道法,這便是從那本劍丸修煉中所獲取的關於劍魂的運用之一!

    馮沿溪先是一怔,旋即暗暗冷笑,‘不過,這又如何呢?小雜種右手兩把怪劍能逼迫住兩招殺腿,再或者後手赤手空拳還能壓住一招殺腿,可同樣的,這四道殺腿也把小雜種的輕身功法限制住了,我看他還拿什麼去抵擋另外兩道殺腿!. .

    就在第四道幽光出現在後側時,許寒背過後手虛握成拳,竟是做出了反手握劍的姿勢!難道他還能從哪裡弄出一把劍來?馮沿溪剛剛想到,頓時面se一僵,許寒手上竟是真的突兀多出一把散逸著強烈白光的寶劍!

    這可是傳說中的元神物品啊。整個吳國。也只有皇帝一人才有那麼一件元神手鐲!馮沿溪雙眸頓時流露出貪婪之se。不過,再看向圍著許寒的五名修士,卻是眉頭一皺,不管是那把天階的寶劍。還是小雜種手中的元神物品,如果是經過他們的手,肯定得落到上邊的手裡。

    可是別說是五打一了,就算是一對一的單獨比斗。他也只能勉強對付其中最差的一個而已,得眼睜睜地看著兩件盡在咫尺的寶貝讓人收走,甚至很可能那件元神物品裡還有其他價值極高的寶貝,還真不甘心啊!

    啊,真是太讓人震驚了,天階,那絕對是天階的寶劍!而且那小雜種身上並無任何能藏住那把劍的地方了,也就是說,小雜種身上有元神物品,這個物品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

    這一刻馮沿溪眼許寒手中那把短刀寶劍。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貼到許寒的手上,狠狠的觀摩一下許寒手中寶劍的具體樣子。貪婪遍布了他的全身。這一刻他就好像是一個商人一般,見到了令自己心儀的商品。

    許寒手中的短刀寶劍在這一刻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這一招天外之劍,簡直是把馮沿溪的信心給擊潰了。寒光冷冽的寶劍,在眾人的眼前一晃即逝,就好像是一個朵飄忽不定的雲彩,似乎毫無邊際,令人捉摸不透。

    對於這一把寶劍,靈狐早就告訴過許寒,要好好利用這把劍。這一刻,它終揮出了應有的實力,沒有辜負許寒對它期望。

    一眾修士們,看到許寒突然發出了這種強大的氣勢,心中頓時一個個七上八下起來。要知道,他們就是借助著人數的優勢,才能夠跟許寒進行戰斗,而一旦許寒找到一個方法,來抗衡自己這些人之後,那麼自己這方的人,再這麼上去拼,不就是送死嗎?

    馮沿溪看著那把寶劍,兩眼中露出一副垂涎yu滴的表情,如果要是自己得到了這樣一把寶劍,那麼無論在施展道法還是對敵的時候,也都多了一張王牌。可以說,這把寶劍就能夠成為自己保命的寶物。

    許寒充分調動著體內的龐大靈氣,yīn陽魚也在快速的運轉著,這一刻,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隨心所yu,似乎自己體內的所有力量,都能夠恰到好處的運作起來。

    jīng神識海中,靈狐卻是不無感慨著,短短半年裡,許寒已經是成長如斯了,這再也不是那個需要自己庇護的小男孩了,一轉眼,他已經長大了。擁有了過人的實力,再也讓任何人無法輕視。

    在這麼一瞬間,馮沿溪卻已經是冒出了無數個念頭。不過卻也只能,暫時壓下了。許寒後手中的騰騰燃燒地金se長劍,赫然就是被閒置了許久的經過陣法後,赫然晉階成修者階天階上等的青芒!後手手腕翻轉,青芒在許寒手上舞成了道流光,‘叮’地一聲輕響後,輕輕的向後飛去。

    不同於另外兩道幽光,只是讓許寒的兩道劍氣壓制住,最靠近許寒後背的幽光竟是瞬間讓流光撞地翻飛出去,甚至連控制著那道幽光的修士也止不住身體突然向前傾斜不過與此同時,許寒右手施放的兩道劍氣也在頃刻間崩解,另外分出的五道深紅se璀璨流光分別從五個方向疾she而出,連續五聲輕響過後,另外五道幽光也消失了。第道流光卻是在最後一個修士給牽扯過來的同時,疾刺向那名修士眉心!

    ‘哎呀,乖乖不得了啊。居然能在金丹境界段,就做到劍光分化的劍道法啊!’識海中,靈狐嘖嘖贊歎了一聲,僥是之前也見許寒施展過,僥是他只是藥師而不是純粹的修真者,夢琳舊覺得這一招劍道法確實賞心悅目!

    不過,對於靈狐而言,這劍道法是賞心悅目,可對於那名直面這招劍道法的修士而言,卻無異於催魂索命的存在!這劍道法來得實在太快了,快到幾乎是五把短刀剛剛給擊中,就到了自己面門之前!

    就算是那名見慣了生死的修士,這一刻住不住地刷刷掉汗,不過,多年的生死搏殺生成的身體本能。也讓那修士及時將上身突然後仰。流光從鼻翼擦過。將那修士的整個鼻子光滑齊整地切割下來!躲過一劫的修士心神卻驟然一松,終於活下來了!

    雖然他自己也不大明白,那劍道法中怎麼似乎摻雜了憤怒的感情進去了。就想退開數步,與其余幾名修士保持平齊。

    在生死時刻。這些修士都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實力,正所謂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這些人,也是刀頭喋血的人物。他們又怎能不清楚,時間的重要xing呢。

    敵人攻擊實在太快,一撥兒一撥兒接踵而來,從刺出第一劍開始就不給許寒等人喘息機會,五次攻擊環環相扣,皆在瞬間完成,快的如同一次攻擊一樣。

    許寒一伙兒共四十個人,受傷七人由修為較高的方漸幾人護住,其余丫頭被炸到空中,將將停住身子拿出法器。說是戒備也可說是尋找敵人也行,正亂亂的四下張望。沒人會料到敵人的第五撥攻擊又至,一時間望著光亮驚住,在她們看到光團亮起的時候,六柄銀劍已經刺及張天放身上。

    爆炸突如其來,張天放不及反應被彈至空中,散在眾人外圍。等爆炸余波消失,運行真氣穩住身體,正yu找人拼命的時候,中招了。幸虧鬼刀察覺到危險,自動盤旋飛繞,一磕一擋攔下兩劍攻擊,但其余四劍無遮無擋齊刷刷刺進他上半身。

    六名鬼徒動作迅速,一擊得手,抽劍即退,其中一人丟道符咒打到鬼刀上,只見綠火熒熒,一片綠蒙蒙罩住鬼刀,另一人探手凌空虛抓,扯動綠火回退,很顯然,他們潛心埋伏,連續五次攻擊,最終目標就是這把刀。

    張天放強壯能忍,四劍將身體刺個對穿沒叫一聲痛,鮮血從八個傷口流出,他竟然咬牙挺在空中,看見鬼徒搶奪鬼刀,大罵道:“王八蛋,別拿我刀。”

    許寒等人看到他受傷面se齊變,不知道傷勢如何。許寒嗽的飛來,一把丹藥塞到他嘴裡。不空也飛過來,大叫聲:“步步生蓮。”月白僧袍微一晃動,變成好大一朵白蓮花立在空中,不空把張天放抱上蓮台,跟方漸說道:“那倆重傷丫頭帶上來。”

    他們照顧張天放,只是眨下眼睛的時間,六名偷襲鬼徒帶著綠火燒燎的鬼刀已經退出裡許地,張天放急得大叫:“刀。”不顧身上傷口,騰身就要去追,被不空一把按住。等兩名重傷丫頭一起躺到蓮台上之後,不空又念叨一遍:“步步生蓮。”然後離開蓮台,便見層層蓮瓣開始合攏,將張天放和倆丫頭包在蓮花中,變成好大一個花骨朵。

    張天放受傷,鬼刀被搶,許寒急眼了,借冰晶威力,在河面上一閃追向六名鬼徒,同時驅使河水攻擊他們。六名頂階鬼徒本想得手後就走,問題是有鬼刀牽絆無法全速前進。刀內鬼皇自有靈識,除張天放以外無人能掌握,鬼徒只能憑借綠火焚燃纏住鬼皇,而後cāo控綠火帶著鬼刀一起飛行,速度自然慢上許多。而最讓他們難受的是,鬼皇與綠火爭斗不停,對抗越來越劇烈,眼見綠火也要脫離控制。一群人正咬牙堅持的時候,滿天冰箭飛來,鋪天蓋地無差別攻擊,而在無數冰箭後面,還有個家伙拎著把大黑刀沖向他們。

    一名鬼徒扔出面巨大骨盾擋在身後,但聽的劈啪聲響,無數冰箭將骨盾擊成碎末,但相應的,被攔下的冰箭也一同毀損,其余冰箭雖然沒事,卻沒打到目標,從六名鬼徒頭頂腳下身側飛過,飛向無限黑暗之中。

    骨盾被破掉,那名鬼徒還來不及心痛,許寒已經舉著大黑刀劈頭蓋臉打來。那鬼徒急忙閃身躲避,讓硬鐵刀劈空,但是漆黑刀刃處飛離一條黑線,無聲,輕巧,快速劃向前面鬼徒。

    這些人是頂階修為,打斗中又時刻小心,當然不會被一道黑線所傷,剩余五人分散左右讓過黑線,然後cāo控綠火繼續跑,同時分出一人迎戰許寒。

    許寒去追敵,不空瞧著著急萬分,他要看護蓮台保護張天放三名傷者,可是許寒一人對敵實在勝算不多,猶豫著看看蓮台。再看看許寒。心一橫閃身追過去。就這時鬼徒前方忽然燒起巨大火龍。糾結著纏繞著凶猛撲向六人。在一片火焰後面,又有一條水龍上下翻飛,攔住他們去路。

    這是小豬小貓出手了,哥倆原本一直貓在丫頭們懷裡享福。有丫頭受傷後,哥倆義憤填膺准備打架,剛要動手,張天放又受傷了。倆小家伙怒從心起,決定來個大的,正好許寒追殺過去,倆家伙就繞到前面堵截。

    凶焰燒來,鬼徒無人敢以身犯險,想著躲避,可是火焰太大無處閃躲,除非放棄鬼刀才能快速離開不被燒到,這不是適才黑線,閃個身子讓一下就成。是滿天火焰,烈烈圍著你燒。

    這一下迎戰許寒的鬼徒也不迎了。喝聲:“讓。”嗖地飛高數裡,手中丟出一張符咒she到鬼刀外面的綠火上,符咒遇火即炸,綠火變得更加凶烈。

    其余五名鬼徒聽令馬上飛散而開,及時躲過大火,只見紅火洶湧撲來,將熒熒綠火一口吞掉,在空中熊熊燃燒。

    六名鬼徒各尋個方向躲避,小貓的水龍便飛向距離他最近之人,在舞動中,水龍幻化成冰龍,閃著寒光咬向那名鬼徒。

    大火燒來,許寒也要閃躲,見紅火包圍綠火,大聲招呼小豬:“收刀。”小豬便又噴出條火龍,鑽進火焰中咬住綠火。

    六名鬼徒,有一人和冰龍打架,還有五人互相看看,面呈為難之se,他們來此地可勁兒折騰的目的不是殺人,是奪刀,上面的命令是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哪怕你們都死光了也得把刀拿回去,可是現在怎麼奪?在大火之中如何拿刀?那不是普通的火,傻子也能看出小豬的不一般,一時陷入為難之中。有一人拍下腰間儲物袋,跳出個三尺高的小骷髏,那人指著火牆喝聲:“去。”小骷髏十分聽話的晃晃著走向火焰。眼看越走越近,就要踏近火焰中,小豬卻露出不屑表情,任由小骷髏去**。

    真的是**,小骷髏才把腳踏到火焰之上,一道明火刷地燒一下,那條白骨腿沒了,直接燒成灰燼散落火中,剩下個一條腿的小骷髏慌忙向後跳。

    小骷髏的主人面若寒冰,驚懼於火焰的威力,卻更心痛骷髏的損傷,不發一語收起骷髏退開幾步,他不想靠火焰太近。

    另四人也是各顯神通進行滅火大戰,一人丟出張六星符咒打算炸裂火焰,可是符咒才進火焰,已經被焚燒成空。一人凝出個透明氣罩,如手套般抓進火焰,想奪回綠火包裹的鬼刀,可是火焰威猛,透明手套探進火焰,空隙處馬上被火焰填滿,手套就那麼古怪的消失在火焰中。另兩人機敏,火焰再能燒還能煉化大山?合力召來一左巨大石山砸向火牆。

    許寒一瞧,這倆家伙太狠了,玩個火而已,至於移山填火麼?心裡倒是佩服頂階修真者果然本事了得。招呼小豬撤退,火龍卷著鬼刀一起撤退。

    石山巨大,並不比前幾天那十九個和尚聯手乒鬼皇搞出的佛山小,也正是因為山體太大,倆家伙cāo控起來很費力,才給了許寒可乘之機,從容逃掉。

    山是假的,是一種法寶,倆家伙並不是真的有移山之能,不過是仗著這法寶和許多口訣才能役使大山。眼見許寒瞬間逃開,火焰包裹鬼刀也一起逃開,石山雖大也砸不到他,便不把石山落下,在空中飄悠著追逐著尋找機會。

    這玩意恐怖,挨一下准定沒好兒,許寒招呼方漸等人後退,然後去看火龍口中的鬼刀,經過這會兒折騰,鬼刀外面包裹燃燒的綠火慢慢變弱,估計再過會兒就會完全消失。但是變弱的不光是綠火,剛才那道巨大火牆也因為小豬無暇cāo控而消失掉,幾位曾經滅火失敗的鬼徒祭出各種法寶打向火龍,他們要滅火奪刀。

    許寒有點郁悶,太瞧不起人了,完全當我不存在,竟沒人防備我。意念一動,河水跳起舞蹈,河面似高溫蒸騰般劈啪亂跳,偶爾濺出道水箭冰箭什麼的抽冷子she向幾名鬼徒。

    他不敢距離鬼徒太近,腦袋頂上那座石山實在太大,少說有萬米大小,說不准什麼時候砸下來,掛上個邊都討不到好。所以在一勁兒搗亂之余就是加勁兒逃跑,千萬別被大石頭山追上。那大塊頭的速度並不慢。只是追不上元嬰高手而已。

    他們稍微僵持一會兒浪費點兒時間。天亮了。開始打架的時候是凌晨,黎明前最黑的那段時間,經過這會兒折騰,黑暗終於過去。天邊突放光亮,大太陽慢慢爬上天空,散she萬丈光芒,給世界帶來光明。

    太陽一出。六名鬼徒有點兒吃驚,原本預計五道埋伏能輕松奪走鬼刀,沒料到一直打到天亮還沒搞定這幫低階修士,尤其有一人被冰龍糾纏的狼狽不嵌。冰龍和那名鬼徒單挑,雖然寒度不足以達到冰晶那個程度,但是小貓是靈獸,實力恐怖,打架過程中捎帶腳地幫幫冰龍,那鬼徒就要難受半天,心裡大罵小貓。也大罵同門,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天亮時。焚煉鬼刀的綠火終於消失,鬼刀發出一聲嘶鳴,脫開火龍控制飛向張天放。它這一動,幾名鬼徒急紅了眼,嗽嗽追過去。許寒又有點不平衡,揮手叫道:“誒,我在這兒。”他這一喊,立時招來巨大石山,忙倉皇逃跑。

    六名鬼徒,兩人cāo縱石山,一人和冰龍纏斗,還余三人去奪刀。

    鬼刀脫困,幫他忙的火龍也解脫出來,電般迎向三名鬼徒。小豬惟恐不熱鬧,噴出道火焰山擋在前面。三名鬼徒不想和這個詭異的火豬浪費時間,散開繞道繼續追向鬼刀。

    張天放在蓮花中,鬼刀進不去,圍著花骨朵亂飛,這時鬼徒追來,三柄銀劍同指向鬼刀,凝力發出驚天一擊,他們想打落鬼刀再行奪走。緊急間一個大巴掌忽忽扇來,是小和尚不空搶先出手。剛才他去幫許寒打架,可是才沖出來,小豬小貓搞出大動靜搶了他的買賣,於是放心退回蓮花旁守護,此刻終於有了用武之處,手搭佛印,從花骨朵上面掉下幾片閉合的花瓣,化成蓮花戰將攻向一名鬼徒,他自己又攔下另一人,加上火龍追逐一人,正好阻住全部鬼徒的行動。

    六名鬼徒要氣炸了,以他們修為,以他們人數,埋伏一群低階修士竟然折騰到現在還沒搞定,簡直就是打臉。cāo縱大石頭的倆家伙對視一眼,心下一橫,噴出口鮮血,二人鮮血在空中融到一起,然後she入空中石山,便見整座石山起了變化,隱約有血光籠罩,血腥氣彌漫,盯住許寒猛砸過去。

    許寒暗叫聲倒霉,他對石山心存顧忌,這半天就忙著逃跑,把逃跑技術發揚光大,現在逃的更加瘋狂,像煙般在大河上下左右亂繞亂飛,努力甩掉天上那個寶貝。

    他在亂飛,大石頭在亂追,其余眾人也各有各事,忙的不亦樂乎。就這時候突然聽到空中一聲巨響,震地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大伙抬頭看,一座金燦燦佛掌山砸在巨大石山上,兩山相撞,天上yīn影多了一大塊,好象黑夜重新來臨。關於這點許寒最有體會,萬米石山追他,擋住大部分光亮,他一直被黑暗追逐朝光亮處狂奔,突然又多出一大塊yīn影,他還以為完蛋了,這下沒的跑了,哪裡想到是兩山撞擊。

    抬頭一看驚喜萬分,這山他見過,是天空老和尚的佛掌山,不過比上次見到要小一些,想來是一人cāo控的緣故。果然,隨著一聲阿彌陀佛,老和尚出現空中。

    再看那石山,一撞之下碎成許多塊,不受控制向下掉,頃刻間填滿河道。兩名鬼徒受到牽連身受重傷,狂噴幾口鮮血,來不及收拾破損山體法寶,喝聲:“撤。”率先逃跑。

    其余四名鬼徒見到佛山撞碎石山,而各自對手又十分難纏,知道任務失敗,馬上跟著逃跑。可是天空大師豈能任由他們離開?右手一抬,虛抓向一名受傷鬼徒,空中手掌模樣的佛山呼地砸過去,比石山的速度快多了,一晃而至,一閃而逝,那名鬼徒被壓成紙片死掉。

    但是高手畢竟是高手,死掉一人,其余五名鬼徒借這個機會成功逃脫,只能見到人影閃動一下,然後消失無蹤。

    天空佛士也沒再追,收掉法寶佛山,來到白蓮花骨朵前面站定,雙目似乎在看花苞。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只是呆望遠方。不空收掉蓮花戰將過來見禮:“師傅。怎麼回來了?”

    天空輕歎口氣說道:“是我大意,若是不走,他便不會受傷。”

    飛舟被毀,許寒倒是還有幾艘。但是太小不適合眼前情況,放出大海船,接五名受傷丫頭進屋安歇,取出一堆靈丹塞給丫頭們。讓她們去照顧。

    這時不空cāo控蓮花台也落到甲板上,天空大師跟著落下,方漸宋雲翳張天放等人圍在蓮台左右,神情焦急,惟恐花苞內三人不治身亡。

    方漸問不空:“能行麼?”三個字意義頗多,是問張天放和倆丫頭是死是活?也是問蓮花台能保住他們xing命?更是在問他們有救麼?

    不空回答很簡潔,點頭道:“能行。”說著上前一步,右掌貼到蓮台上。

    天空大師道:“我來吧。”抬手格掉不空右手,換自己右手貼上去。不空道:“讓弟子來。”天空搖頭:“又不是拼命,耗費點力氣而已。也和我爭?”說完話念句:“阿彌陀佛。”跟著喝聲:“步步生蓮。”便見一道柔和白光從天空佛士右手送進蓮台,跟著蓮台的層層花瓣開始綻放。一片片一層層舒展潔白,美麗聖潔動人心魄。

    待花瓣全部展開,現出蓮台上平躺著的三人,鬼刀呼地飛到張天放身上,緊緊貼著他一動不動。

    三人衣服上面滿是鮮血,張天放身中四劍,不但衣服破的不像樣,且因為血流太多,整個人如同血人一樣泡在血水中,天空佛士吩咐道:“把上衣脫掉。”傷者有男有女,這活兒只能宋雲翳來做。成喜兒在艙中照顧那五名受傷丫頭。

    許寒方漸不空三人轉身背對蓮花,宋雲翳輕輕踏上蓮台,小心緩慢給三人除衣,張天放沒心沒肺,仗著體格強壯,雖身受重傷依然貧嘴道:“關這麼久,可算透口氣,她倆沒事吧?”他問的是宋雲翳,宋雲翳輕笑下回話:“先休息,以後有的是說話機會。”

    張天放強笑道:“別逗了,除了鬼,我還沒見過心髒被刺穿還能活下去的,說幾句,過過癮,以後,也許就沒,沒機會了。”話說的有點可憐,許寒想勸說他沒事的,被天空佛士搶先,冷冷說道:“廢話真多,給我閉嘴。”

    不空輕笑道:“我以前還沒見過心髒碎了還能說廢話的呢。”言下之意是說張天放有救。許寒倒不在乎他說什麼,但是天空佛士隨意呵斥,不空小和尚語氣輕松,說明張天放肯定沒事,於是放松笑道:“快死了還這麼多廢話,商議商議,刀送我吧,做個紀念。”

    聽他二人如此說話,張天放怔住,剛才是身受重傷,現在是心受重傷,隔好一會兒才低聲說出句話:“你們,就這麼希望我死?”

    方漸擔心張天放被刺激到傷勢加劇,忙接口道:“逗你玩都聽不出來?你肯定沒事。”

    天空佛士喝道:“都閉嘴。”掌中白光綿綿送入蓮花,蓮台正中忽然長出三只潔白根莖,細小柔弱卻有韌xing,彎曲著爬進三人傷口,不多時填滿傷口,白se根莖從蓮台上斷離收進三人體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裂成絲,許多條絲從傷口處蜿蜒伸進體內,與身體器官糾結到一起,工夫不大,傷口長好,那些白絲經過血液流轉變成血脈,成為身體一部分,而根莖主體開始膨脹,最後長成心髒模樣,經過白絲送進來的血液,砰地一下開始跳動,整個變成血肉髒器,三人活了,沒事了。

    三個男同胞背對蓮台,啥都沒看見,宋雲翳可是眼真真的看個完全,吃驚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瞧模樣很想去摸摸看。

    治好內傷,接下來治療外傷,傷口處皮膚開始聚攏收縮,結痂脫落,片刻後長出新嫩肌肉,傷勢全好。天空佛士收手道:“真做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亦成空。”說了和沒說一樣。

    宋雲翳好歹也是修真者,抬手貼近三人,神識探過確認三人無礙,取出兩件新衣裹住兩名丫頭抱進船艙。許寒三人這才轉身去看張天放,那個神經大條的壯漢正一臉悲憤表情看著天空佛士:“你對我干了什麼?怎麼身體裡癢癢的?”

    天空佛士根本不理他,面容稍顯疲態,沖許寒伸手道:“丹藥。”也不說要什麼丹,看樣子是多多亦善。許寒忙拿出一堆玉瓶,一股腦塞給老和尚。然後去檢查張天放傷勢。果然。除了虛弱點兒,身體並無大礙,於是很放心的踹他一腳說道:“不許胡說!”

    張天放呻吟道:“我是病人。”

    天空佛士接了丹藥走進船艙,他要找個靜室打坐。許寒小聲問不空:“你師傅沒事吧?”不空回道:“應該沒什麼大事。就是體內佛力耗費一空,需要全補回來。”

    難怪要這麼多丹藥,許寒點頭道:“沒事就好,我這還有丹藥。不夠說話。”不空道:“知道。”捏個佛指點到張天放胸口上,新長出的肌膚上面浮現出一朵蓮花,接著說道:“掌心有卍字印,胸口有白蓮印,說你不是佛修誰信啊,干脆投降我們得了。”

    “休想!就算身體上全是佛門標記,我的心……”張天放想說他的心會堅持不變,忽然想起那心是蓮花變的,不免有點郁悶,只好住口不言。

    不空逗他:“繼續說啊。你的心怎麼了?”

    張天放忍住不說話。方漸說道:“這法術不錯,可以學學。”心沒了都能搞一個出來。佛門法術果然奧妙,問不空:“怎麼搞的?”不空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反正有步步生蓮這個法寶,肯犧牲全身佛力,再隨便念幾句法訣就成。”

    說了等於沒說,方漸道:“不就是步步生蓮四個字麼?念叨個沒完,還想讓你換詞兒呢,居然能肉白骨,有點意思。”

    “有點兒意思?傳說有個人剔骨剜心,死的不能再死,就剩個魂魄,然後用這法術施救,那家伙不但活了,而且長生不老青chūn永駐,這麼厲害的功法你居然說有點兒意思?真沒見識。”不空給大家普及佛門知識。

    許寒抬起張天放跟他說:“回去睡覺吧,等養好傷再和小和尚吵。”張天放點頭:“還是你夠意思。”這個豬腦子已經忘記剛才是誰踢他一腳。

    大船順流而下,一天後,張天放痊愈。兩天後,兩個重傷丫頭痊愈。三天後,另五名受傷丫頭也痊愈。七天後,天空佛士完全恢復實力。

    這七天倒是風平浪靜,無人來擾。待老和尚走出房門,張天放扭扭捏捏過來致謝,人家辛苦救你,說幾句好話總是應該的。老和尚淡淡看他一眼吐出兩個字:“皈依?”張天放趕忙搖頭,嚴肅說道:“感謝歸感謝,皈依是皈依,兩碼事。”

    天空佛士淡聲道:“我要你的感謝做什麼?不空呢?”“弟子在。”不空瞬間出現在門口。天空佛士沖他的弟子點點頭:“鬼徒怎麼會追殺你們?”不空就把經過敘說一遍。天空佛士聽後說道:“看來鬼皇還不死心。”

    這時候大家都湊過來,許寒問道:“哪個鬼皇?”天空佛士道:“你見過的那個。”

    老和尚前次離開時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佛修講究戒忍,但有時候也會隨xing,老和尚就隨xing一把四處轉轉尋找到底有什麼不對,結果就看到許寒等人被劫殺,於是幫忙殺人,然後再救人。他幫忙打跑敵人,卻是對六名頂階鬼徒的偷襲行為十分好奇,待聽過詳細經過,略一思索,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

    許寒聽了皺眉道:“那家伙不是被你們打殘了麼?”

    “是打殘了,十停中去了九停,但是沒死。”老和尚停了下繼續說道:“一群高手費那麼大勁只為搶把破刀,我想了又想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鬼皇損傷慘重,急需大量魂魄補充恢復實力,所以惦記上有鬼皇留駐的鬼刀,派人來搶,除去這個再想不到別的解釋。”

    張天放不滿意叫道:“什麼破刀?這刀原來是戒刀,難道佛門戒刀都是破刀?”天空佛士不和他爭論,接著說道:“如果是鬼皇派他們來,那麼以後就還會派人來,不空你留下。”

    不空道:“是,師傅您去哪?”天空佛士道:“百多頂階鬼徒,現在才殺死幾人?我不能總在這耗著,你要小心。”不空又回了聲是。

    天空佛士跟大家道別:“我走了,你們小心。”又看眼張天放:“你好自為之。”說完話騰空北飛離開。張天放扯脖子大叫:“我干什麼了就好自為之?你給我回來。”

    天空佛士當然不會回來,不過他的猜測全部正確,六名頂階鬼徒埋伏許寒正是領了鬼皇之命。鬼皇雖然傷重,卻依然可以控制鬼徒,事實是鐵線谷一百零八名鬼徒皆由他用秘法培育而成,身體內下有禁制,鬼皇在他們不一定在,但是鬼皇不在,他們一定會死掉。

    鬼皇培育他們是yu為自己所用,修行一途修到一個臨界點會迎來天譴,這百多頂階鬼徒就是鬼皇為迎接天譴做的准備,到那時要麼直接吸食血肉魔力,要麼煉丹,這幫家伙最好的命運是當盾牌抵御天譴,總之沒啥好結果。

    但再沒啥好結果也是以後的事,現在他們是高手,而且是絕對高手,鬼皇怎麼也想不到六大高手五次襲擊居然落到死一人逃五人的結局,惱怒之下傳出命令,召集更多鬼徒劫殺許寒,這一次不光要奪刀,還要把船上人全部殺死。

    天空佛士離開,許寒問不空:“弄不死鬼皇?”不空回答很肯定:“能,現在的他很脆弱,很容易搞定。”“去弄啊。”張天放插嘴道。

    “鬼皇魂魄被打散,變得無形無se,就是站在面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你讓我怎麼弄?當然你除外,你有yīn陽眼,所以你去弄吧,我們看不見鬼皇沒法弄。”不空推卸道。

    張天放很爽快的給他下了評語:“你無恥,鬼知道他藏在哪兒。”“廢話,你不知道他藏在哪兒,我們就知道?當然,鬼是應該知道的,你可以試著問問鬼。”不空故意氣他。

    幾個人斗會兒嘴,散伙回房休息。因為心有顧忌,許寒留守船頭,距離水近,出事可以馬上做出應對。不空陪他,在大船頂棚打坐,也是懷了jǐng戒之心。

    聖國大陸實在太大,河流也是格外的長,大船走了十幾二十天也沒見到入海口,倒是河流越來越寬,很有點兒海洋的感覺。

    入夜時分,許寒照例躺著望天,天上星星望他。這個時候鬼徒們來了,四十人分成四個小隊,從四個方向朝大船發動攻擊。

    他們的出現是瞬息而至,攻擊同樣瞬息而至,四十人四十柄銀劍,斬出四十道光波打向大船。許寒來不及想別的,本能反應以冰牆阻擋。但是不空更快,月白僧袍化成天羅地網罩住大船擋住他們攻擊,也不知道這衣服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四十人聯手攻擊居然只把天羅地網打回原形,重新變成件僧袍卻一無損傷。

    有不空幫忙,時間上緩得一緩,河面上便升起厚厚冰層,高有百米的巨大冰層完全護住海船,許寒站在冰層上打量來人。對待這些高手,他實在想不出別的手段,只能耍無賴將冰牆加厚加大,你們有力氣就慢慢砍,看誰玩的過誰。

    鬼徒知道問題出在許寒身上,飛出一人刺殺他,許寒不避不閃,身外出現個冰屋護住自己,有冰晶在,他沒必要涉險,也沒必要浪費體力。於是四十名頂階鬼徒只能很無奈的開始破冰大戰,或法術或器具,叮叮當當響個沒完。但是冰晶是神物,只要有水就是無敵存在,凝出的冰豈會容易破掉,尤其還時不時的偷襲幾下,掀起高浪打向鬼徒,然後凝冰殺之,只不過都沒成功,頂階高手跑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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