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一十四章 花費
    ()    這幾個人的下場同樣的悲劇,只是玲瓏真人現在的排位稍微高點,所以許寒才會單獨多看了幾眼。許寒繼續往下看去,如此多的強者許寒早就已經看的有些麻木了,所以他在後面的時間,就開始查找起與自己記憶中有關的人物起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許寒發現木蓉太太說過的鍾秀雲,居然排在修真高手榜第十位。另外還有幾個超一流門派的強者,也大多數都在修真高手榜三流這一類的行列之中. .

    這一個發現,讓許寒覺得真正的強者基本都不出在超級門派之中的同時。也覺得人們口口相傳的四大門派,其實也並不能真正說屬於神州大陸頂層的勢力。

    因為就算是這四個門派的人多點,可如果那煉氣一流二流的真正強者隨便出來一個,似乎也都能夠將這四大門派震懾至不敢妄自動彈的地步。然而為什麼這些強者們。大多是來自民間的散修呢,難道說家族的系統培訓,還沒有他們各自發展的潛力大嗎?

    這個疑問,一度讓許寒感覺到很是無奈。不過好在後來,當他翻完了修真高手榜前一百名人物之後,在之後的這個總結裡尋找到了想要的答案。這裡說系統培訓固然能夠讓世家之人在前期比普通修者奠定更好的基礎,但是正因為這樣的原因,世家子弟的生活大多順風順水。在達到了煉氣境界之後,缺少了劫難和磨難的他們,就比不那些長久在生死線掙扎的修者所能爆發出來的潛力. .

    只因這後者的經驗,將會是以後繼續升時一筆無比寶貴的財富。對於這點。許寒倒是很快就理解了下來。用老生常談的話來講,環境會塑造和改變一個人,在溫室裡的花朵雖然會開的很漂亮。但卻絕對比不野外小草的強悍生命力。環境的好壞。也是能決定修者最終是否能夠登陸修真高手榜的重要因素

    許寒看到這裡。他也就暫時消去了繼續閱讀的心思。再加這樣看似無趣的翻閱。就足足的消耗了個半多時辰,他不得不趕緊開始修煉。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硬道理。畢竟別人多麼厲害那也都是別人的。與其在這裡嫉妒別人多少年之前就震懾神州大陸,倒不如在眼下抓緊時間修行。說不好多少年以後。自己也能夠成為其中的一人呢。

    許寒是一個心xing成熟的少年。雖然年齡不大,可這麼久以來,早就明白了事有輕重緩急。

    知難行易,唯有珍惜當下。少做幻想,才能成為別人一樣的高手。然而過了如此長的時間,許寒大概也只是將天地靈氣轉化了十分之一,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估計,他起碼還需要百ri的功夫才能夠做好天地靈氣轉換成真元的準備功夫。修行修行這是要靠時間來堆積的,但如果不抓緊時間,恐怕百ri之內要另有他事。

    許寒都還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這個準備工作再說三個月晚這是固定的,但如果將時間擠一擠,或許還可以提前完成。

    因為許寒的白天是浪費在砍柴挑水這些活計面,到了明天雖然不能說許寒可以將這個時間都節省出來。用於修行。可是最起碼有一半的時間,許寒如果抓緊一點倒是能夠將之利用。

    許寒決定好了。振奮jīng神,如此一來,不說縮短一月時間,二十天時間那是肯定有的。那麼如此修煉下去,等下次再碰到王峰這樣的強者,自己也就有了一戰之力。逃生,最關鍵的就是在這個『逃』字,唯有逃過劫難,才可獲得新生。靈狐拼著損失靈魂之力的代價,用實體狀態,燃燒了己身壽命,才從王峰他們手中逃出。

    這並不是說,王峰他們有多麼的厲害,恰恰相反,王峰幾人在靈狐眼中就彷彿是剛蹣跚學步的孩童。須知,靈狐此時的實力,只是千年之前的百分之一啊靈魂體狀態無法跟人交手;實體化之後,身體又不堪負重,無法發揮出有效的攻擊。

    靈狐也沒有想到現在這副身體弊病如此之多,竟然讓他連最基本的保命神通,都無法施展。要不是為了讓許寒順利走掉,靈狐恐怕會直接選擇遁走,至少靈狐靈魂化之後,速度卻不是王峰幾人可以追上的。可是現在靈狐如此做的直接後果,便是讓他在幾個月內的時間裡,再也無法跟任何人動手。

    靈狐那ri的實力比一個剛入門的後天修者還不如,所以他也顧不得去洛馬驛站向許寒講明自己的情況了。靈狐心中擔心王峰他們會循跡跟來,所以他只能慌不擇路,不辨方向的亡命奔逃,說來也巧,不想卻正好來到了木蓉太太所居的這片山谷。

    想必真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能順利逃到這裡。靈狐更是幾乎只剩下了一口氣息。尤其是木蓉太太對於貿然闖進山谷之人的態度並不友好,更何況靈狐那時候,外面顯露的只不過連煉氣都還沒有進入的傻蛋。

    於是在那種情況下,靈狐幾乎就要被木蓉太太下令就地殺掉了。慶幸靈狐雖然傷重可是心智尚存,一眼辨認出木蓉太太的境界後,他當時就喊出了自己可以煉製幫助木蓉太太提升境界的破境丹。

    那時候木蓉太太自然並不會完全相信靈狐這話,可靈狐為身家xing命考慮,於是才硬挺著傷勢當場讓其取來藥材,並當場煉製出了一顆對煉氣強者有不少功效的丹藥。就是這樣,木蓉太太便讓靈狐留在了山谷內養傷,而在養傷的過程中。許寒恰好也一頭撞了進來,所以便發生了後面的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靈狐的意思是讓許寒留在山谷內三個月,他估計那時候自己也該差不多養好了傷勢,到時也可以跟許寒相逢之後。繼而再去遊歷神州大陸。但無奈的是,他傷勢快好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另一個的境界已經完全向他敞開,所以為了重新晉陞煉氣。靈狐便不得不打消了跟許寒碰面的想法。

    當許寒在山谷內住了一個月剛滿。靈狐也恰好突破了煉氣境界。不過這時候靈狐想要離開。木蓉太太自然是不會同意。畢竟這靈狐當初答應的丹藥都還沒煉製出來。現在他傷好了突破了卻又想走。

    這木蓉太太那ri出手維護許寒,然後不惜與梁家結怨的事情豈不是白做了嘛對於這樣強者來說。該得的好處一定得要先弄到手再說,所以放靈狐跟許寒一起離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知道你走了之後還會不會履行諾言,神州大陸又是地廣人多。萬一你要是成心躲藏起來。那我木蓉太太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功夫不說,甚至還為此得罪了整個梁家。

    木蓉太太自然不是傻瓜,這麼虧本的生意,試問一個活了兩百多歲的人jīng又怎麼會去做?所以。在許寒離開的時候,靈狐只被允許跟她一起隱藏在空中目送許寒,卻是不能容靈狐也跟著離開。然後等他離開,讓靈狐確認了自己保護好了許寒。

    木蓉太太當然就要靈狐馬上兌現當時許下的諾言,因此,才出現了許寒疾步飛奔,靈狐唉聲歎氣的場景。對於這一點,靈狐當然也是無可奈何,於是在聽到木蓉太太提起時,他馬上回以一笑。道:「勿要著急,你現在這境界根本還沒達到充溢的地步。那丹藥就算是煉製出來也暫時無用,倒不如先容我暫時借助在你這洞天福地裡先回復回復實力,等老夫境界高了煉製丹藥成功的機率也會大點不是。」

    木蓉太太心中明白自己現在的程度,所以她也不著急,笑聲答道:「既然前輩如此相勸,那老身就只有再等些許時ri了,也罷,只要前輩不離開,我自然不會相逼。」

    如此,兩人便各自臉帶微笑轉了向,心中卻各有打算,兩人直接朝這山脈裡的某處御空飛去。木蓉太太主意已定,反正只要靈狐不離開,這丹藥早點煉晚點煉對她來說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木蓉太太通過這三個月的接觸,她發現靈狐還是那種無論見識和眼力都超過自己許多倍的人物,所以倒也是樂意靈狐借助於此,說不定通過接觸,她還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不提靈狐留在山谷之中衝擊煉氣,單只講許寒離開風雲谷之後的事情。許寒隻身從山谷裡出來,許寒自然就要按照原先預定的計劃,先去看看馬琳兒在無量宗過的如何,然後再回家將已近十年都未曾見過的父母接去凌雲門。

    許寒忙碌完這些瑣碎之事後,他雖然在接下來並沒有明確的目標,但想來那時候已經到了明年。那時風雲突變,修道界一定會迎來大的格局轉變,神州大陸上也會因為金玉門傳人的出現,一定會變得格外jīng彩。

    許寒的主意就是想要在明年,看能不能渾水摸獸,那些修真高手榜的高手們,爭奪名次,挑戰金玉門的霸主地位,到時嘿嘿。

    許寒想到。即便自己那時候級別不會提高太多,實力也增長不了多少,但想來做個觀眾他還是有資格的吧,也方便自己撿漏啊。當然許寒的理想並不是做觀眾。所以自感覺時間緊迫之下,他連在趕路的時間都不放下修行。好在這天地靈氣轉化的過程,並不是一定需要在靜止中進行,即便在運動中進度會比正式修行要慢上很多。

    「你就是許寒?。」

    那名為首的青年朝許寒上下打量一番,一臉不屑,然後朝身邊的人問道:「馬龍,你看他像麼?。」

    「我看啊,八成又是來混飯吃的。」被喊到名字的馬龍神se鄙夷。喝道:「傳說中許寒乃當世英傑,以十多歲年紀就晉陞煉氣之境。而且生得玉樹臨風英俊無比。李媛,你瞧瞧他著樣子,恐怕給許寒執鞭都不夠啊。」

    那被叫做李媛的少年。便是最先叫著讓許寒報姓的那位。他聽到這話後,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哼,哪裡來的騙子,敢在我無量蹤冒充他人。莫非是欺我雲萊門無人不成。」

    許寒被這兩人的對話,給弄的一頭霧水。騙子?這個字眼可著實有些欺人太甚了。就算不給自己通報。也用不著這麼諷刺別人吧。還有。那林玉當ri在妖獸森林時,言道。只要來到雲萊門報她名號即可通行而現在似乎情況全然不是如此啊。

    難不成,這雲萊門發生了什麼事不成?許寒冷冷的看著兩人交頭接耳,一言不發。

    雲萊門在神州大陸是一個聳立百年的大派。雖然現在弟子已經減少了很多。跟當年興盛時期難以相比,可是百年來,拜入這個門派的弟子,數量還是很龐大的。

    許寒心中狐疑的想到。怎麼這兩個弟子,對自己這麼沒有禮貌,不是說大門大派,對弟子的管家很是嚴格嗎?要說雲萊門出了什麼事,也不太可能,這裡可是有尊主級別設下的禁制啊,一個門派立足的根本,就是在此,如有外地來侵,那麼門派就會啟動開山祖師留下的陣法。這一點許寒還是知道的。靈狐當年之所以會被人圍攻的形神俱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門派內出了jiān細。以至於護山禁法,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用。

    許寒一臉淡然的看著面前兩人唱的雙簧,一聲不吭,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馬龍也跟著罵了一句道:「哼,肯定就是啊,傳說許寒不僅僅視同級高手如無物,甚至還能對抗煉氣中期的高手呢。那樣的強者,肯定帶有極為強大的氣場和獨特的個人魅力,我看這分明就是一個騙子嘛,一副虛弱無比的德行,活脫脫一個街頭的浪子啊。賊子,還不速速退出山門,別惹怒我們,小心我親自動手將你丟出山門。」許寒瞧了瞧自身,陡然明白過來,為何這些門前弟子會如此態度。原來,這一個月間,在山野裡風塵僕僕的趕路,一路甚是辛苦,也不顧什麼儀表了。再加上,那一身原來還算乾淨的衣衫,這會早就成了和尚袈裟一樣的東西,一條條的掛擺在身上,怪不得他們對自己如此輕蔑。

    現在許寒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要飯的乞丐,再看這衣服,微風一擺,居然都能裸露出大片的皮膚來。甚至,他的鞋因為極限修行而破損,丟掉之後更是直接光著腳丫。這樣的樣子,跟他們嘴裡說的倒也相符。許寒明白這點之後,他便耐著xing子解釋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在山裡過了大半月造成的。我並不是乞丐,還請你等速速通報林玉,說許寒前來相見。」

    最先說話的李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寒,突然聲se俱厲的道:「是這樣嗎?趕緊走你他這賊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站在這裡,影響到本大爺我們迎客,大爺一腳把你踢下山。」

    「哼。」李媛話聲剛落,他便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藉著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耳光。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後他便是發現許寒已經欺到身前,正緩緩收回手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給我通報去。」

    李媛似是不敢相信一樣看著許寒,見許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樣子,這十四、五歲的少年,頓時勃然大怒的道:「你這賊子,居然敢打我?趕緊給我來人啊,有人想要闖我無量蹤山門,有敵入侵啊。」

    許寒看著李媛這等哀嚎大哭的樣子,心下也疑問自己是否有些過份了?實際上,如李媛這樣的少年,不管他態度到底怎樣,可基本上沒挨過外人的打。俗話說,打狗需要看主人,一般人來到無量蹤,即便對他們很不滿意,可想想其身後的無量蹤,大多也不會與他們為難。再說,大人物根本不會理他們,小角se也惹不起他們。所以,這些看門的傢伙,多數時間活得還是挺自在。這工作端的是一個好去處啊。

    暫時安全,大夥兒放鬆心神休息,丫頭們經過第一次血淋淋撕殺,表情稍微顯得有點不一樣。張天放安慰道:「殺人而已,不用太難受,習慣了就沒事了。」被成喜兒推到一邊:「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張天放左右看看,見永三單獨坐在河邊發呆,湊過去問道:「幹嘛呢?」永三嚴肅回話:「看河。」被張天放一腳踹進河裡:「女的不能打,男的打不過,就你好欺負,還敢跟我玩個xing?找揍!」永三很委屈:「我確實是在看河水。」

    許寒過來一腳把張天放踹進河裡。拽出永三問道:「你認識拿枴杖那人?」永三也不隱瞞。恩了一聲說道:「那是我爹。」張天放在水中大叫:「你爹這麼厲害?能瞞過頂階鬼徒耳目欺到身邊殺人。我若學會這本事,嘖嘖。」

    許寒不像他那樣沒見識,很久以前曾見過一個人使用這個法術,嚴格來說是法器。類似方巾一樣的大鋪蓋,蓋住身體後可以隱匿氣息行蹤。他還和那人打過一架,在聖都城外,後來永三說那人是他七叔。

    今天見到拿龍頭枴杖的中年人憑空出現。就知道是使用這類法寶藏身,聯想到永三的七叔曾使用過這個法術,所以才有此問。讓人佩服的是,永三他爹能在隱匿氣息的情形之下繼續行動,可以偷摸來到身邊殺人,這才是本事,換做常人,隨便一動就會露出蹤跡,根本無法近身,又談何殺人?

    「難怪你一直拽拽的四處亂轉。原來你爹這麼厲害,他是谷主?」想起以前種種。永三簡直逍遙的不像話,連八名高手越過沙漠搜尋伏神蛇這樣的大事,他也能參與進來。

    永三道:「不是,谷主是我爺爺,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我爹將是下任谷主。」

    「按你這麼說,下下任谷主就是你了?」張天放爬上岸問道。

    永三還是否定回話:「不是,我上面還有兩個哥。」「敢情龍神谷是你家一脈傳承世襲的。」張天放笑道。永三終於點頭確認:「差不多吧,誰當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谷內百姓公平公正,德行無虧。」

    「就你們家德行還無虧呢?越過沙漠跑上天雷山敲詐我,凶橫野蠻也算無虧,那得什麼德行才算有虧?」許寒不留情面戳穿謊言。永三趕忙否認:「不是一回事。」

    二人在打屁的時候,永三他爹帶著三個人來了,是東福鶴無祥三人。許寒抱拳見禮,心道:「難怪感覺那三道氣息有點兒熟悉,原來是熟人。」

    永三他爹甚傲,輕輕點頭示意,然後說道:「我叫永堅,你把伏神蛇交出來。」許寒聽的一樂,偏頭問永三:「你們谷裡的人就這德行?那肯定是無虧。」

    永三聽出取笑之意,皺眉道:「別亂咬人,誰得罪你你找誰去。」許寒哇地怪叫一聲:「那是你爹啊,你都這麼說?」

    眼見這小子不知死活,當自己面還敢和自己兒子言語相傷,永堅大怒道:「小子找死,識相些把伏神蛇交出來,別因寶喪命。」

    許寒聞言又是一樂:「想殺我?我剛救下你兒子,你好意思動手?」永堅道:「我剛剛救下你們三十九人xing命,問你要幾條蛇也不捨得?你不會知恩不報吧?」

    許寒徹底被逗笑了,跟永三說道:「你爹挺有意思。」啪的彈個響指,背後河水忽然漲高,凝出一面冰牆護在丫頭們和自己身前。

    永堅怒道:「你想動手?」許寒趕忙搖頭,快速晃動十幾下才說道:「剛才那三人咋樣了?殺死沒有?」他問的是逃跑的三名鬼徒。永堅喝道:「少廢話,交蛇不殺。」看看冰牆後面的永三,又喊道:「放我兒子出來。」他有絕對強大的實力,把許寒等人當作螻蟻一般看待,說話做事無所顧忌,他就不相信在自己四名頂階修士面前,對面那小子敢有二心。

    許寒知道永堅不是粗魯莽撞也不是沒腦子,是根本瞧不起自己這些人,在他看來肯和自己說話已經是很給面子,意念一動,左側冰牆上出現個門洞,沖永三努嘴道:「你爹叫你。」

    永三暗歎口氣,知道多說無益,抱拳道:「謝了。」他謝很多事,比如救他護他又放他走。許寒笑了笑沒說話,取出飛舟丟到河裡,遞個眼神過去,方漸帶著丫頭們上船。

    永堅不知道有冰晶存在,看著永三走過門洞,冰牆復原,冷笑道:「一道破冰也能阻我?再給你次機會,交出伏神蛇,龍神谷永不為難你。」

    估摸著龍神谷就是聖國的金家,囂張跋扈慣了。許寒歎氣道:「鬼徒做亂。你去殺鬼徒吧。別在我這浪費時間。」

    永堅面se變冷,yīn冷目光透過冰牆盯到許寒身上。鶴無祥說過,一個許寒加百多條蛇加兩隻妖獸可以頂上一個元嬰頂階高手,己方有四名高手。一人對付蛇和妖獸,一人對付三十六個女子的劍陣,一人對付三名男子,還余一名高手。怎麼算都是穩贏局面,長出口氣冷冷說道:「既然如此,別怪我手狠。」他準備強行奪寶。

    許寒回頭看眼,所有人包括小豬小貓都在飛舟內坐好,跟永堅說道:「你真讓人失望,翻臉無情,我救下你兒子,你倒想殺我,算了,不和你計較。我不殺你。」轉身踏水而行,施施然輕輕鬆。就差搖著折扇哼著小曲,說不出的逍遙自在。

    永堅怒了,龍頭枴杖點向前方冰牆,閃手擲出細長白蛇,他以為枴杖破冰,白蛇穿過去可以困縛許寒。哪料到冰牆無比堅硬,枴杖打到冰牆上發出通的一聲響,反彈而回,同時白蛇啪地甩到冰牆上,撞個五迷三倒,暈暈乎乎向回飛。

    他這才知道冰牆有蹊蹺,雙掌合握枴杖,送入靈力,枴杖上的龍頭發生變化,變得烏亮烏亮,永堅吟句法訣,龍頭枴杖自手中飛出,再不是杖尾點刺,而是龍頭攻擊,轟地撞到冰牆上。

    冰牆並不太厚,在龍頭一撞之下出現裂隙,許寒聞聲回望,讚歎道:「果然厲害,一個人就可以破冰。」他是真心讚揚,但在永堅耳中聽來卻滿是譏諷之意,面se一紅,傾全身靈力注入枴杖中,龍頭再起變化,自烏亮變成金光閃爍,在空中游動飛舞好似活了一般,嗖地又撞向冰牆。這一下撞在裂隙處,喀嚓幾聲響,龍頭枴杖破冰而過,直奔許寒打來。

    他方才擲白蛇yu困許寒,其實並無殺意,沒想到兩次破冰無果,感覺被羞辱殺機頓起,激怒之下故全力殺之,眼看龍頭就要撞上許寒,卻傳來通地一聲巨響,河面上不知什麼時候立起好大一面冰牆,全力攻擊的龍頭枴杖也只能碰壁而回。

    這面冰牆厚實許多,金光閃爍的龍頭只在上面砸出個白點,許寒雙手平抬,河面浮起數道冰牆護住飛舟,然後也不說話,靜靜看著永堅。

    永堅沒料到河冰會如此堅硬,堪比硬鐵,心中奇怪怎麼會怎樣,看到重重冰牆保護中的許寒,眼se一凌,招回枴杖轉身便走,鶴無祥三人及永三跟上。

    他們這一次出龍神谷殺鬼徒,勉強算是勝利回歸,出來三十四人,除去元嬰高手不算,三十名結丹修士只剩永三一人。好在戰果勉強算是輝煌,滅殺千多鬼徒,且有兩名頂階修為高手在內。說起來殺這倆人卻是佔了許寒等人的便宜,若沒有他們牽絆,別說四對五,就是四對一想殺死個頂階高手也是難上加難。

    龍神谷五人離開,許寒收掉冰牆走入飛舟,宋雲翳問:「怎麼走?」許寒左右看看也沒個主意,若沒有丫頭們,可以說天大地大任他逍遙,想去哪都成;但是有她們同行,就要顧忌其安危,自然多考慮一些。

    張天放說:「這船太小,憋氣的很,換大海船。」許寒估量下河寬河深,雖然足夠海船行駛,但多少總有些不便,說道:「上岸吧。」張天放不同意:「在小船裡湊合湊合也成。」許寒笑罵道:「你要懶死。」

    眾人離船登岸,沿河邊小路慢慢溜躂,也沒個目標,權當散心。

    小路荒蕪,雜草橫生,許久才能見到一個過路人。許寒一行走到傍晚,在河岸擇地休息,待天亮繼續溜躂。如此度過三天,走過條岔路,道路慢慢變寬,來往行人增多,一刻鐘總能碰見三兩個路人。

    神識放探,查知前路情況,許寒問道:「前面有個村子,要過去麼?」丫頭們鬧鬧的說:「去看看去看看,山水再美也美不過人間風情。」

    丫頭們想去看人間風情,而往來行人無不把目光投到她們身上,白衣如歌,飄飄如仙,端的美麗無邊。丫頭們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們人數眾多,熱熱鬧鬧嘻嘻哈哈,尋的是與人相處的樂趣。

    再往前兩里路就是村子。村口站著好些人。忽然鑼鼓喧天鐘樂齊鳴。從村子裡走出一隻隊伍,敲敲打打好不熱鬧。隊伍前頭是匹高頭大馬,馬上端坐個小伙子,滿面笑容chūn風得意。一身紅帽紅袍說明他今天大婚,是個新郎官。

    在他身後走著幾名鑼鼓手吹奏手,盡情洋溢著喜慶歡樂,再往後是頂紅綢軟轎。四個斜披紅帶的壯漢抬著前行,轎子後面跟著數名伴當,或抬或捧拿著些盆被家什,又跟著兩輛牛車,滿載各種嫁妝。

    這麼巧碰見紅事,許寒帶著丫頭們站到道邊觀看,瞧天se時辰,瞧隊伍情形,應該是新郎接了新娘往家趕。一低頭瞅見白袍在身,丫頭們也都是這麼打扮。一個兩個好說,可齊刷刷幾十口子成排站立。這是哭喪呢?讓新婚佳人看見,心裡不定有多膩歪,忙吩咐丫頭們換衣服。

    丫頭們向來喜歡湊熱鬧,取出各se衣服裝扮,馬上從銀妝素裹變成奼紫嫣紅,巧笑嫣然堆成幾十朵美麗鮮花。

    許寒瞧著她們就想笑,天底下哪有這樣修行的。張天放一本正經批評道:「你們是結丹修士,說話做事要有高手風範。」被丫頭們的耳朵自動忽略掉。

    迎娶隊伍慢慢走近,許多頑童在隊伍裡穿插跑動,後面還跟著好些鄉親要去吃酒,拖拖拉拉足有兩百多人。眼看別人的喜慶越走越近,許寒忽然心裡發虛,偷眼看宋雲翳和成喜兒,暗出口氣,還好還好,她們微笑以待,沒有觸景生情之憂。正這時二女齊把頭轉,美目盈盈落在許寒身上,驚出他一身冷汗,急中生智扯著張天放就往後走,邊走邊說道:「找我什麼事?幹嘛要走開說?」

    張天放一頭霧水,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你……」被許寒一把摀住嘴:「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不是,沒事,我不外傳。」張天放牛眼瞪的更大:「我……」又被許寒堵住:「我知道我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麼,這事我幫你搞定。」

    足走出百米外才放開張天放,衝他噓了聲:「別說話。」張天放如何肯聽,大怒道:「你有病啊?」許寒撓撓頭:「你說對了。」氣的張天放罵他神經,又跑回去看婚慶熱鬧。

    許寒一個人稍顯孤單的看著迎娶隊伍佈施歡樂,偷偷看幾眼宋雲翳和成喜兒背影,心道:是個大問題。人家修行我也修行,怎麼我的修行總是有些不太一樣?

    他胡亂想著,耳邊喜慶的曲子忽然絢麗起來,抬眼看,丫頭們捧著各種樂器加入隊伍中,有好些個擺弄琴箏的,跳到牛車上撥彈,倒是別開生面的熱鬧。

    丫頭們空活百多年,難得有機會參與到人間第一大喜事上,當然要玩個盡興。許寒暗笑:讓她們學樂器算是學對了。

    額外多出許多美麗女子捧場,新人家屬當然歡迎,唯一擔心的是錢財問題,這麼多人即使一人一錢銀子也是筆不小的花費,但人生只此一次喜事,咬著牙也要挺住面子,主事的拱手抱拳向丫頭們一一表示謝意。

    丫頭們不在乎這些,她們只想湊個熱鬧沾點喜氣,玩著花樣把喜慶小曲演奏成仙樂裊裊。

    新郎官的家在另一個村子,距此十里路多點。當迎親隊伍走到兩村當中位置的時候,前路出現三個黑衣人,瞅著二百多人的隊伍大笑不止。

    有人擋路,隊伍停下,只有丫頭們吹奏不停。張天放過來問話:「有人找事?」許寒點頭道:「看看去,湊個熱鬧也得打一架。」

    三名黑衣人築基修為,魔修,雙眼泛紅,是鬼徒。

    許寒走到隊伍前頭,正見到新郎官他爹沖三人團團作揖:「今兒是犬子大喜之ri,見面即是緣分,敢請三位朋友去我家小坐片刻吃杯水酒,小老兒還有薄禮相送。」他瞧出三人不好惹,寧肯多花些錢財買個平安。

    這三個倒霉蛋鬼徒修為太低,查不出隊伍裡有幾十口子高階修士,眼中只有三十多個美麗處子,狂笑道:「也不要你送什麼薄禮,童男童女處子留下,其餘人離開,老頭兒,我夠照顧你了。」

    看著三人狂妄模樣,許寒一陣心煩,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就見不得美好長久?不說修真者,只說平常人,從越國開始算起,貪官污吏橫行,連水災救命錢也敢貪。再說宋國,兩族戰禍延連數百年,兩族死傷百姓以百萬千萬計。還有魯國,八大世家分割朝治,一地就有一地的規矩,百姓紛擾難當苦不堪言。又有齊國,千郡之國,地盤是大,但是與十萬大山的矛盾更大,兩族爭鬥尤在宋國之上,數千年不休。等說到吳國,十三雄並立,內戰打的稀哩嘩啦。這林林總總萬般生活,百姓都是一樣的艱難困苦,苟活於世也要看你運氣夠不夠好。

    除此之外,還有罪惡源泉的修真者,瞧不起尋常百姓,拿人不當人,自己禍害不夠又引來妖獸禍亂,或者引水放火惟恐殺人不多,總之自私冷血凶狠殘暴。而聖國鬼徒更狠,直接用人命增加修為,成批成批殺人,若讓他們修成神,世上還能有活人?

    許寒怒了,這樣的世界要來何用?難道它的作用只是戲弄你我魚肉百姓?想的多了,倒為天下蒼生叫好,生活艱難,依舊堅強繼續,再大再多困難,只若浮雲,風一吹總要過去。冷眼看三個黑衣人,漫不經心跟張天放說話:「大喜之ri,不好見血光,你倆我一,帶遠了殺。」張天放說好,方漸插道:「算我一個。」

    新郎官已經下馬,陪著他爹跟黑衣人套近乎,三個壞蛋說留下童男童女,老人只以為是笑話,笑著說道:「這位爺說笑了,今天去我家不醉無歸。」也真難為老人,若不是兒子大喜,容不得一絲不吉利事情發生,他怎麼會如此討好陌生人?

    三名黑衣人面露不耐,左邊人說道:「殺了算了,墨跡。」中間人說好,一步上前,手中招出桿長幡,就要殺人奪魄。

    張天放當然容不得他們放肆,當老子面也敢殺人?人往前衝,一把抓住中間人咽喉,高高舉起衝向路旁原野,許寒方漸跟上,一人抓一人消失在原野中。

    宋雲翳走到隊伍前,跟老人說話:「天se不早了,趕緊上路。」老人迷迷瞪瞪不知道發生何事,問道:「他們去哪?」宋雲翳笑道:「不清楚,不要去管他們,今天首要事情是婚禮,好多人等著吃喜酒呢。」老人忙道:「對,趕緊上路。」讓新郎官上馬,重新出發。

    這會兒工夫,三個倒霉蛋壞人已經貢獻出寶貴生命,許寒三人往回走,遠遠綴在迎親隊伍後面邊走邊聊,方漸說話:「最近總不太平,百姓何辜屢遭劫難?」張天放裝大說道:「你不懂,這叫弱肉強食。」許寒道:「烏鴉嘴,又有強食的來了。」

    五里地外,另一個村口站著一名築基期魔修,滿面狐疑向這面望,他在奇怪,怎麼把人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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