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五百九十一章 煉旗
    ()    許寒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後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麼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後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著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著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著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鬥士階化神武器,就是斗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e不變,風輕雲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餘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於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為和比鬥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鬥。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禦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傢伙剛才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並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麼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三名高手中間那人微微一笑:「還真是狂的很,這裡沒有水,你以為一座法陣能攔住我們?」他一言提醒身邊二人,這傢伙水系法術厲害,可此處是山石為路,林木茂盛。只是沒有水,對手失掉最大屏障。只要破掉防護法陣,那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法陣無形無se,普通人觀之不見觸之無覺,卻騙不過高等修士,左邊一人冷著臉說道:「交出靈藥,我們走人。」

    許寒笑容不減,輕聲重複道:「有膽者進。」說完起身,手中如泓伏神劍斜指地面,雙目冷視三人,大有睥睨天下之勢。

    三人中右面那人不說話,平抬雙手指尖連彈,she出數百個赤紅小圓球。圓球she到山門前,無聲無息詭異停在空中,形成一面紅se珠球牆,表面向外凸穹。

    左邊人跟著she出數十張符咒,瞧外觀形狀是五星灰se符咒,對於一般修真者來說算是大手筆。符咒一樣是she到紅球牆面上停住,與紅se珠球緊緊貼在肉眼不可見的法陣外罩上。

    想炸陣?許寒執劍行出法陣,手腕連顫,顫出一片耀眼銀光,以一敵二攻向兩名高階修士。三名修士微微搖頭冷笑,嘲笑許寒不知死活,左右兩名修士身形不動,輕抬手掌,身前出現兩個白se氣團,輕易擋住伏神劍。中間修士忽然發動探爪抓來,他要活捉許寒。

    許寒修為比三人低三個境界,以法術拚鬥不是對手,伏神劍刺出之時,左手暗掐法訣,口中念叨幾句,法陣猛地外漲,重將許寒護進陣中,同時也將對方三名修士罩進陣中。三人面se急變,顧不得催動紅球和符咒爆炸,也顧不得抓許寒,閃身yu退出法陣。

    許寒平靜看著三人,方才一劍是幌子,五行八卦陣才是真正殺著。彈個響指,法陣起變化,一陣白霧憑空出現法陣前方,白濛濛罩住三名修士。再彈響指,白霧中閃現光芒,三隻巨大石槍對準三人。

    陣內三人急著逃跑,身形快速後退,可是無論怎麼飛也飛不出白霧。都是高手,知道此時萬萬驚慌不得,瞬間拿定主意,落地呈品型站定,放神識搜索許寒身影,也搜索大陣陣眼。

    三人知道許寒有許多厲害法寶,但是修為擱在那兒,和他們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所以對他稍微有點兒輕視,不想只因為這點輕視卻著了許寒的道。

    巨大石槍隱在霧中,許寒繼續彈響指,石槍無聲發動疾速撞向三人。對方三人身險陣中,早取出各自法器,催動護身法盾全力戒備,感知到異動,在法盾外再加護一層氣牆,這時石槍襲來,砰地撞到氣牆,炸裂開,一同化為虛無。

    三個老傢伙挺厲害,許寒再彈響指,又出現三隻石槍無聲she進白霧。

    三名高手盡放神識,可是只能感知到身周十米的情況,只能感知到白霧一片,其他什麼都查不出。石槍雖是無聲攻來,速度奇快,但三人修為超卓,十米的距離已足夠他們做出應對,點指間又樹氣牆,再與石槍撞碎掉。

    兩次攻擊無效,許寒也不著急,微微一笑,雙掌合到一起發出啪的一聲,白霧中密密麻麻出現無數只巨大石槍,憑空而立好像一堵牆一般。

    三名高手上山,被山下許多人看見,一夥兒人呼啦啦湧上來看熱鬧,如果情況允許,當然要渾水摸魚。這些人見三名高手奇怪站在山門牌樓下,謹慎嚴肅,一副如臨大敵模樣,暗自吃驚法陣的厲害,簇擁著向後退卻。

    許寒見這些人上來沒太在意。一群低階修士。往ri數次來去只是看熱鬧。根本不敢動手,但這次偏偏就例外了。有修士見到三人面前的紅se珠牆和數十張符咒,低呼道:「炸珠?符咒?他們想炸陣。」有修士使壞,你們鷸蚌相爭。我要得利,閃手丟張符咒打到球牆上,只聽得轟隆一聲,炸的空氣一陣晃動。同時引爆炸珠與符咒。數十張五星符咒與數百炸珠瞬間爆炸,震得法陣晃動不已。

    這時在陣中,無數石槍攻擊三名高手,三人各展法器艱難抵擋,一使拂塵一使長鞭一使五顆巨大鐵球。使鐵球的讓五個大鐵球飛在空中,繞著三人快速轉動幻化一片鐵幕,撞碎無數石槍。使拂塵和長鞭的二人在鐵球保護中小心探尋陣眼。正費心費力之時,外面炸珠爆炸,法陣晃動,白霧被震散。露出空中一塊黝黑石牌。

    陣眼!三人瞬間發動,使盡全力打向石牌。石牌外浮現黑se光芒,擋住三人攻擊。三人無心戀戰,藉機飛到石牌正上方,五顆巨大鐵球砸向石牌。石牌外再次閃動黑se光芒,一脹一縮攔住鐵球,三名高手卻借黑se光芒伸縮之際將神識纏到石牌上,心念一動,脫出法陣。

    見三人逃脫,許寒面無表情,招手收了白霧,順手收起五顆大鐵球,沖三人說話:「法寶都不要了?」

    法陣堅不可破,數百炸珠幾十張符咒一起爆炸只使法陣輕微晃動,三人互看一眼,他不出陣,想殺他幾乎不可能。當中修士笑道:「你喜歡儘管留下。」

    許寒道:「那就留下。」神識纏住鐵球,探手一捏,五個大鐵球嗖地變小,在掌心中溜溜轉動。這東西堅硬不及硬鐵,鋒利不及伏神劍,留下還真沒什麼用處。

    初次交鋒失利,三名高手停言不語,騰身飛離,yu尋方法再來破陣。

    他們走掉,許寒沖遠處圍觀的許多修真者說話:「剛才那符咒是誰丟的?」

    大群修真者互相看看,超級高手都討不到好,他們更是別想,只聽衣袂翻響,這些人瞬間退到山下。許寒撓撓頭自語道:「至於麼?問句話而已。」

    看看身側左右,忽然想到,萬一這些老傢伙弄來靈力炮怎麼辦?琢磨一會兒想不到主意,索xing放掉不理。但是他的想法卻成真了,數ri後,山下眾多修真者搞出十四尊靈力炮,悄悄推至半山腰。面對萬年草藥的吸引,這幫自私自利的傢伙居然玩起jīng誠合作,踴躍捐獻靈石,都想著轟破法陣去搶靈藥。

    十株萬年草藥,那可是萬年草藥,就種在牌樓後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內,大伙眼睛都快瞅紅了,商議出來的主意是,法陣一破,搶一株就跑,誰搶到算誰的。

    一群人在半山腰架大炮,再小心也會鬧出響動,許寒在大陣內邊看邊撓頭,怕什麼來什麼。神識掃過,山下那群傢伙大多是結丹修士,最高修為是元嬰初階,歎氣行出法陣,大聲道:「兩息時間,留在山上者死。」抬手樹起食指中指,口中道:「一。」屈中指點數,同時將神識送到胸前大核桃裡,百多伏神蛇憑空出現,軟軟曲著身子一動不動停在空中,yīn冷目光望向半山腰處。

    三米長的大蛇忽然出現一大群,半山腰修士有機jǐng的,叫道:「有古怪。」嗖地向山下逃離。也有修士大喊:「他出陣了,上去殺了。」

    一息時間過去,許寒大聲道:「二。」屈回食指,高抬著的右手握成拳頭,淡淡說話:「去吧。」身側百多伏蛇如白se閃電,殘影還沒消失,本體已經飛至山腰處肆意殺戮。

    屠殺,一面倒的屠殺,伏神蛇號稱伏神,結丹修士豈是對手,一語未畢,半山腰已經死掉數百人。伏神蛇以身體做箭,she穿數人,被殺者不及反應,只在身上留個拳頭大小的血洞便痛快死去。餘者見之大驚,不須人指揮,也沒人說話,當真是萬眾一心,轉身就跑。

    伏神蛇追了一次,殺掉落後的修真者,飛回許寒身側落地盤臥歇息。許寒沒再收起它們,又放出三隻大笨狗、一條赤狼及藏鼠噬地鼠等傢伙,在五行八卦陣護持下,也不懼有人歪打主意。然後去半山腰拿回十四尊靈力炮。炮口沖外置於山門兩側。

    看著山門下一堆妖獸懶洋洋模樣。記起林森和福兒等人。終ri困在地底,不若請來天雷山住留,有法陣蔭蔽氣息,該是無人發現他們。即使被發現也可以遁地逃跑,許寒有些心動。

    眾修士損傷慘重,眨眼間死掉數百人,餘者或後怕或激憤。許多人商議多鑄靈力炮,萬炮齊發,轟掉天雷山。提議得到一部分人響應,卻被更多人嗤之以鼻,鑄炮材料或許搞的到,但是發一炮要數百萬靈石,你有這麼多靈石?再則說,我們是來搶藥的,你把靈藥轟沒了,我們搶啥?

    老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話的準確xing在天雷山得到又一次驗證。明知道天雷山遺徒恐怖可怕。偏有人前來送死。天雷山重開山門不足倆月時間,已經打退無數修士數次瘋狂攻擊,殺死近兩千修士,無一傷者,而守山者只許寒一人。不但元嬰以下修為的修真者討不到好,超級高手在他面前一樣落敗逃跑。

    消息慢慢傳開,天雷山再次成為世人焦點,天雷山之名響徹東大陸,而成就天雷山威名的就是那些死掉的數千修真者。天雷山遺徒更被傳成是殺神惡魔再世,心狠手辣殺人無算,手下從不留活口。

    名聲越傳越遠,隨之而來的是無盡麻煩。超級高手們好像見了血的蚊子,嗡嗡飛來。一天兩天三天,一個兩個三個,chūn去秋來,數月過去,天雷山下立起無數篷屋。

    超級高手們一來便上山試探,幾次接觸後知道防護法陣厲害,躲其鋒芒下山。周圍修真者眾多,誰也不敢說裡面就沒有個更厲害的,自己生死相拼,好處由別人得?沒誰這麼傻願意當別人的炮灰。

    也有高手想驅走低階修真者,可是藥沒得,先犯眾怒?何況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高手,許多人眈眈虎視,驅走不厲害的,還有厲害的修真者和他搶,自是不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引來不必要麻煩,就由得大家來去自如。而低階修真者樂得看熱鬧,也努力幻想萬一運氣好撞到個靈草仙丹啥的,更是無人肯走。慢慢地人越聚越多,輕易突破萬人大關。

    許寒是最忙碌的人,時刻守在山門前。大陣範圍廣闊,有修士從別處破陣,他就得趕去照應。所幸八陣圖威力巨大,全靠厲害陣法才頂過一波又一波試探攻擊。

    敵人越來越多,萬多修真者之後又聚萬多修真者,基本全是別國修士。越國六大正道門派又做一次縮頭烏龜,而南方魔門更是縮頭烏龜中的王者,銷聲匿跡許久許久。

    眾修真者為求上山四處探試,尋到潭水處,撞到丫頭們住所。張天放萬事由著xing子來,見有人上門sāo擾,怒起拔刀數次爭鬥。許寒知道後,為免出意外,將他們安置在山門左側樹林裡。張天放更高興了,這地方的敵人比潭水處多,每天掄著鬼刀跟人打架。

    天雷山下人來人往,篷屋林立堪比一座小鎮,甚至形成個小型集市,方便大家交換材料藥品,有了點兒繁華熱鬧景象。

    山下熱鬧,許寒鬧心,甚是氣苦,玩大了,沒想到會來這麼些人,也沒想會折騰這麼久,他不知道如何收場,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怎樣。唯一讓他稍微舒服點兒的是來的不光有敵人,還有同門弟子。數月時間又有許多天雷山弟子歸宗,算上前次,到目前為止共有七百七十三名弟子回山門效力。

    可是天雷山下強敵林立,這七百多人不是回來送死麼?為求心安,廣施進階丹,所有弟子入靜室打坐修煉,許寒提供各種輔助丹藥。

    真的只是求個心安,這些弟子再厲害,他的丹藥再多,也不可能馬上讓他們成為高手。一群築基弟子而已,即使修到結丹期又能起什麼大作用?山下光元嬰頂階高手就有數十位。

    許寒心裡明白,此時大陣未破,不是法陣厲害,而是山下高手未出全力。回望高高殿宇,才修好的啊,沒住幾天就又要捨棄。形勢危急,讓他萌生去意。

    仔細權衡雙方力量對比,忍痛做決定,棄山!他倚仗的只有五行八卦陣。萬一陣破。七百多弟子連同丫頭們肯定逃不過一死。

    八陣圖厲害。但是他不能把八百多人的xing命全交到一個法陣上,萬一有高手破陣怎麼辦?萬一靈力炮破陣怎麼辦?萬一山勢地動出現陣法失誤怎麼辦?萬一雷劈雷襲引亂陣法怎麼辦?

    找來不空等人商議,方漸歎道:「低調些好。」張天放亂喊叫:「低調你個腦袋,老子就不知道低調倆字怎麼寫。宰了那些王八蛋。」許寒無奈道:「你根本就不識字,瞎叫什麼?」

    除張天放外,大夥兒一致同意逃跑。許寒去通知同門弟子,聚齊說明此時形勢。眾弟子雖然異常悲憤,卻只能無奈接受決定。

    天雷山主峰頗大,山下修真者各有心思都是針對山上靈草而來,無人肯去四圍埋伏監視,擔心錯失奪寶良機,這便給了山上眾人一條活路。八百多人循法陣先至水潭處,然後出陣北往,鑽過無邊森林,去寒潭處歇息。寒潭是小貓的家鄉,在那裡它幾乎是無敵存在。略做歇息後。放飛咫北飛,出越國西轉。過宋國與蠻族邊境繼續北飛,目的地是雪山派駐地,他們以前住過的那個大雪包。

    一路行程由不空打前陣,方漸領天雷山弟子尾隨,宋雲翳成喜兒抱小豬小貓帶丫頭們跟往,張天放一人殿後。而許寒獨留天雷山,借五行八卦陣威力做幌子牽扯敵人。

    儘管宋雲翳成喜兒不願意,大伙還是堅決執行許寒做的決定,只有張天放依舊宣洩不滿,吵著要留下來。

    山內的決策,山下修真者無人知曉,他們看到的是許寒在山門下打坐,左右兩側草地中有十株萬年草藥,這已足夠,至於其它的,他們根本不在乎。

    天雷山弟子及丫頭們連夜撤退,借大陣掩護,悄無聲息來到千里外水潭,然後北往。許寒讓兩隻老鼠監視山下眾人動靜,確認丫頭們一夥安全撤離才收回老鼠,然後丟掉手中劍,仰躺在石板路上看天。

    他感覺甚是無奈,以前修為低被人追殺四處逃跑,後來實力高還是被人追殺四處逃跑,現在一身法寶護身,又有大陣倚仗,居然還是要落跑,這次第,怎生一個鬱悶了得。

    可惜連累到天雷山同門,如果不是自己熱血衝動重開山門,他們也不會回來,自然就不會悲慘的再次逃亡。攤開雙臂,整個人躺出個大字型,運息於口,啊的一聲長叫。

    他亂喊發洩心中鬱悶,驚動山下諸人,以為有人偷襲許寒,一群人呼啦群湧到山門前,待看到那瘋子只是躺著亂叫,低階修真者齊啐一口落寞下山,倒霉催的怎麼還不死?

    高階修士也感無奈,眼前傢伙就一個人,可是愣是依靠古怪法陣變成一隻堅硬結實的大烏龜,怎麼打都不怕,難道真要以命相搏?幾十個超級高手互相看看,沒一個好相與的,紛紛決定繼續保存實力靜觀其變,不就是比耐xing?看誰能熬過誰!

    大家一同煎熬,轉眼又過去一月,許寒等來熟人。前次幫他打架的龍神谷高手帶著八個人來找他了,其中更有個熟人,是永三。

    龍神谷高手叫東福,聽名字像管家奴僕,其實就是奴僕出身,一身灰袍略顯老態,身後八人卻是個頂個的年輕瀟灑。東福帶人停在山門外,沖許寒大聲說話:「張道友,龍神谷有事相商。」

    其實也沒什麼商不商的,這群人還沒行到山門就見到許寒身邊躺著密密麻麻一大堆白蛇,趕忙跑過來看,形狀外貌都與傳說的恐怖傢伙相像,心中渴望瞬間升到頂點,好像有只小手在身體亂撓,癢癢的直yu破體而出。

    龍神谷來人都是高手,輕易發現眼前大陣,硬是控制住心中強烈**,沒敢進入,堪堪停在陣外,雙眼如饑似渴流連盯看白蛇。

    許寒躺著沒動,山下修真者反正就是試探,打啊打的無聊之極,隨口嘟囔句:「新來的吧?喏,看那。」手指指向山門外一處。

    眾人順他手指方向看去,發現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四個字,有膽者進。龍神谷眾人將山下山上所見所聞綜合一起,終於想明白,感情山下無數高手都是來攻山的。東福就是因為追殺許寒才與之認識。不由欽佩連連。這傢伙太猛了。被這麼多人追殺,好幾十年的追殺,數不清的敵人,竟然就是死不掉!咳嗽一聲重複道:「張道友。龍神谷有事相商。」

    「龍神谷怎麼的,想殺我也得排隊。」許寒根本不鳥任何人,話說回來,滿天下都是敵人。你能鳥誰?

    陣外九人聞言表情各異,有憤怒的,有驚訝的,將注意力從蛇身上轉移到法陣上,琢磨如何破陣殺人奪蛇。有人打量法陣時順便看周圍環境,忽然發現道側草地中的十株草藥,頓時驚住,不敢相信般的看了又看,拽身旁人低聲道:「看那。」身旁人順提示看過去,一樣呆住。然後拽另一人來看。

    龍神谷以蛇獸起家,對天下靈蛇瞭如指掌。不說盡能擁有,也見過十之七八。蛇獸是他們修煉最佳夥伴,所以一上山就被伏神蛇吸引,無暇顧及其他。這時發現靈草自然吃驚不住,於是九人一個接一個的看向道側靈草,又一個接一個呆在當場。

    東福低咳一聲,他幫許寒打架得到五株萬年草藥,卻是沒告訴同門,回門時只報說於東大陸發現伏神蛇,門主令他帶人前來單為奪蛇,並不知曉眾高手搶靈草之事。此時驚見靈草,雖有法陣隔絕靈息,但可以確定必是萬年以上草藥,雙目寒光一閃,到其中一人面前低聲耳語幾句,那人聽後將目光重轉到許寒身上,沉吟片刻朗聲道:「龍神谷鶴無祥領眾弟子來此拜山,yu求見天雷山掌門,望道友通稟一聲。」

    許寒懶洋洋閉目躺著,腦中不停思索,方才說話那人以前見過,是追殺過自己的龍神谷高手,後得草而去,如今又帶人來,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聽鶴無祥說話,懶洋洋回道:「你要見老掌門還是新掌門?」

    天雷山有倆掌門?龍神谷眾人來自西大陸不瞭解天雷山事宜,鶴無祥琢磨下說道:「倉促而來不及準備,也不須周全禮數,見到老掌門即可。」他說的明白,越過你直接找掌門說話,以利引誘讓掌門以勢壓人,最後得到伏神蛇;但事情不是很光彩,不想搞的很隆重,所以退其次找老掌門說話。

    許寒懶洋洋說道:「死了。」

    老掌門死了?鶴無祥心下著惱,死了跟我說什麼?耍我玩?面上卻不動聲se跟著說道:「找新任掌門也好,龍神谷有大好處要讓於天雷山,煩請道友通稟貴掌門。」

    「還沒立呢。」可氣可恨的語氣,懶洋洋的態度,輕巧吐出四個字。

    一句話激怒鶴無祥,喝道:「小子找死!」

    許寒笑了,坐起身子說話:「我是找死,進來殺我啊。」

    永三見到他大叫道:「是你?」許寒笑道:「你也來了啊,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永三驚喜道:「那些蛇是你的?商議商議,給我兩條咋樣,我用其他靈蛇交換。」說著話手上出現三條小蛇,一條赤紅,一條碧綠,一條墨黑,永三抬手把小蛇給許寒看:「三條換兩條,一公一母,讓我佔點便宜,跟你說,別看小可都是寶貝,這條是……。」

    許寒視線淡淡掃過三條蛇,連聽問都不聽直接拒絕:「不換,勸你一句,這地方挺危險,回家吧。」

    龍神谷眾人此番前來奪蛇抱著必成之心,不但攜有寶物意圖交換,還派出八名頂階修士打算必要時以武力搶奪,當然不會因為許寒一句話乖乖離去,鶴無祥沉著臉說話:「小道士,不要以為有個法陣就可以怎麼的,兩條蛇而已,別因此丟了xing命。」

    「丟你個頭,趕緊滾蛋,要不就進陣來說。」許寒一點面子不給。

    鶴無祥在谷內地位尊貴,無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聞言大怒:「既然如此,我倒要試下。」手中亮出柄黑劍,另一手擎個鈴鐺,看樣子是想破陣。

    許寒瞥他一眼,沖東福說話:「那誰,你沒跟他們說你追殺我的光榮事跡?」東福沒及說話,鶴無祥冷哼道:「十七名元嬰頂階高手聯手追殺一個初階修士數月不成,還被你跑掉,看來東大陸修士的實力不過爾爾。」

    這傢伙倒是狂,許寒笑道:「瞧著永三的面子,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下追殺我是個體力活。很費時間。而且結局肯定是失敗。沒必要浪費jīng力,不過你既然知道了還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請便。」伸個懶腰重新躺下。在一堆白蛇中翻滾,蛇長三米,百多條聚一起如同白se地毯一樣,他東抓抓西抱抱很是愜意。

    鶴無祥數次被羞辱。怒不可遏,正要發火之際,身邊一人低聲道:「那些蛇沒有簽定心約。」一句話讓他冷靜下來,仔細看過伏神蛇,面上表情顯得怪異:「怎麼可能?妖獸最是凶頑,不以元神制牽如何cāo縱?」眼神又在十株萬年草藥和百多伏神蛇身上來回打轉:「妖獸對靈草趨之若騖,無主凶獸沒人強行控制,怎麼可能放過眼前靈草不食?」太古怪了,肯定有問題,忽然想起山下數萬人都與這小子作對。這小子偏能大咧咧毫不在乎好好活著,更是古怪的很。不由收斂怒氣,腦中念頭轉個不停。

    龍神谷九人上山,氣息瞞不過山下修真者,大夥兒呼啦湧上來看熱鬧,祈禱著有傻瓜勇猛破陣,他們好去撿漏。鶴無祥轉回身看那許多修真者,此時不明情況不可衝動,思忖良久決定從長計議,低聲說道:「走。」帶人離開。

    許寒嘴角牽出笑意,躺著揮手道:「有空來玩兒。」這幫修真者,修行越高心眼越多,沒誰肯傻傻的胡亂拚命。不過話說回來,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蒼蠅,鬧的啥心情都沒,宋雲翳他們離開有十天了,按中品飛咫的速度,估摸再有十天能抵達雪山,那地方賊冷賊偏賊荒蕪,應該安全無虞,我是不是也該走了?

    懶洋洋躺著,看ri落月升,黑夜降臨,忽然覺得如果ri子只是這樣過,莫不如死了好。這個念頭一起,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我怎麼會這樣想?坐起身遠望四周,漆黑夜se下,萬物融成黑se,四野寂靜,思緒信馬由韁,東一點西一滴記起許多事,原是個小小道童,嗯,現在長大了;怕雷,此次回來老天很少打雷;有三隻小狗陪伴,那三個笨蛋去哪了?

    起身,沿著石板路來回溜躂,五里石板路,以前是天雷山宗門街市,買賣些低級草藥符咒法術之類的東西,現在什麼都沒了,只剩這條路。

    拿出瓶酒,仰脖而飲,一股火辣自腹中升起。再一大口灌下,自語道:「一個人喝酒是挺沒趣。」第三口酒灌下,頭腦微暈。許寒沒有以法力驅散酒意,就這麼暈暈的東一腳西一步晃晃走著。

    這時後山樹林中立著八道身影,領頭者看看天,吩咐道:「行動。」每人拿出個鈴鐺,高舉晃動,奇怪的是鈴鐺無音。八個人以神念cāo控鈴鐺,為首者低喝聲:「撒手。」八人齊鬆手退開,空中兀自晃著八個發不出聲音的鈴鐺。

    八人退開十米距離,盤膝打坐,掐法訣吟法咒,空中鈴鐺晃動加劇,驀地從鈴鐺邊緣散出光圈,八個鈴鐺晃出八個白se光圈,在黑夜中尤其顯眼。鈴鐺晃動不停,光圈不停出現,層層疊加與其他光圈擠套,交纏出一片雜亂光線。

    為首者喝聲:「咄。」八人cāo控光線平向前推,如若實質般貼在前方不動,那裡是五行八卦陣的陣壁。緊接著光線起變化,雜亂白線往一起擁擠,拼湊個四方框立在空中。為首者吐氣出聲道:「進。」閃身鑽進方框,其餘七人跟上,竟是沒有觸動法陣。

    許寒在石板路上溜躂,感知到後方陣壁有異動,歎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搖著酒瓶飛到山門下收起伏神蛇,又找到笨狗赤狼一樣收起,閃身飛向西方。

    他不想打架,感覺很無聊。何況此時最緊要的事情是收起主峰外法陣,留著它只會讓人起貪念強行破陣,從而毀壞天雷山風貌。

    稍微費點時間,一路飛到潭水處,將主峰外的陣旗盡皆收起。這時神識異動,提醒自己那八個人已經鑽進主峰上的五行八卦陣。許寒哼笑聲打個響指,啪的一下響過,主峰上十三柄陣旗忽然失去法力,如廢物深埋土中,讓人無法發現。而往ri威風的五行八卦陣也無聲無息消失不見,整座天雷山不再設防。

    許寒沖主峰笑笑。沉入地下遁走。

    闖陣那八個人是龍神谷高手。除永三外都在此破陣。他們九人。永三修為最低,因身份特殊,喜好玩樂,癡纏鶴無祥帶他同來越國。但打架時幫不上忙,便在山外等候。

    八個人費些力氣剛鑽進陣內,大陣忽然消失,八人齊愣住。好一會兒有人出聲問道:「難道破陣法術變厲害了?」鶴無祥yīn沉著臉低聲道:「先找人!」

    黑夜中八道光影she向前山,片刻來到山門前,人影無,蛇蹤無,只剩十株萬年草藥。鶴無祥吩咐道:「收藥。」八人飛快收起十株草藥,鶴無祥又吩咐:「搜。」八人轟地散開各奔一方搜尋許寒。而這時山下修真者炸營了,數萬人朝天雷山狂奔。

    五行八卦陣被撤,隔絕靈息的屏障消失掉,十株草藥的靈氣滔天溢出,驚動所有修真者。大家知道出事了,惟恐落於人後搶著來佔便宜。不想四十多名超級高手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一步。萬年草藥沒了。

    大夥兒修為差不多,察覺到山上有八個人在亂飛,不需誰下令,四十多人自動分成八個小隊,各奔一人殺去。

    許寒在地下潛行,北行數十里路浮出地面,站到一株高樹上回望,天雷山上靈息波動強烈,應該是幹上了,十株萬年草藥足以引起他們內鬥。

    輕輕歎息一聲繼續北往,他不心痛十株靈藥,心痛的是天雷山又遭洗劫。為免那些人胡亂破陣致使天雷山遭受毀滅xing的破壞,不得不無奈撤去法陣,反正山上房屋已被毀過一次,即使又被毀去,最多再造一次就是。

    夜se中悄悄前行,沒來由的感覺到厭倦疲憊乏味,這就是修仙者的追求?好像差點什麼。想了會兒反應過來,人味,這些傢伙缺少人味,他們修的越久就越像畜生,不由啞然而笑,世上的事還真有意思,畜生想修**形,人卻是除一副皮囊外,無限放大自私貪婪的本xing,追求所謂真我,向畜生靠攏。

    天雷山北面是茂密樹林,好遠以外才有莊稼城市,許寒斂息在林間慢行,天上偶爾有修真者快速掠過,瞧氣息急亂,應該是靈草爭奪失敗者逃跑路過。

    他們逃他們的,許寒隱匿氣息行去小貓的家鄉,寒潭。千里冰封之地,當中是一旺比冰還寒冷的湖水,神識掃過沒發現宋雲翳等人氣息,該是早已離去。馭飛咫北飛,看腳下土地飛快逝去,從白變黃再變綠,又綠黃轉換,再迎來白se,經過許多沙地山脈樹林城市村莊,最後飛入茫茫雪原。又多走十餘ri,終於回到雪山派駐地。

    宋雲翳等人回來沒多久,因多了七百七十三名天雷山弟子,房間不夠用,張天放和方漸帶著一眾天雷山弟子建築房屋,夜晚睡在篷屋內。

    見許寒回來,一眾人高興迎上,唯張天放滿臉不高興質問道:「他們不承認我是掌門,你怎麼搞的?」

    許寒直接忽略他,看過丫頭們無恙,和大家一起蓋房子。

    原來的雪山派有內外院之分,許寒四個男人和一堆妖獸住外院,內院是女子們住所,現在於外院外再建一外院,擴大範圍建千多間房屋將內院完整包住。所幸天雷山重立山門時,各類用品購買許多,此時才能將將安妥諸人。

    有前次五行八卦陣為鑒,許寒重以伏神蛇皮煉旗,與天雷山那十三柄不同的是,新煉製的旗幟同樣大小都是白se。然後撤去原來法陣,依方位地勢重新布下十三柄白se陣旗,引天地之威聚萬雪之靈護住雪山上一片建築。

    這些事情都是他獨自忙碌,張天放說你太辛苦,許寒不理;張天放說把掌門給我,許寒不理;張天放說你騙我,許寒不理,去外院召集所有天雷山弟子集合。

    雪山只是個大山包,建完房屋再無空地,七百多弟子很快聚於山下雪地,東一團西一夥兒的雜亂堆在一起。

    許寒站在最前方,淡聲說道:「列隊。」語氣雖淡,卻含著不容反駁的堅定信心。眾弟子愕然,隨後反應過來,依師承遠近及親疏關係勉強排成方隊。

    修真者紀律渙散,這七百多人肯聽許寒命令,一是因為他是目前天雷山唯一元嬰修士,二是因為他無償提供進階丹幫大家修煉。

    列隊完畢,許寒說話:「二十年,我出進階丹,你們負責修煉,二十年後,你們中修為最高心機最純者立為掌門!解散。」

    他很想平靜生活一段ri子,沒有紛爭沒有打鬥,什麼都不想的混吃等死。可是身邊人越聚越多,壓力也越來越大,讓他不自主的產生一種責任感,不能撒手不管,就當是盡心意,幫幫他們也好。

    七百七十三人沒有異議,相比較於掌門位置,他們更關心自身修為如何,瞬間散開,各自回房修煉。剩下張天放大喊大叫:「我的掌門!」

    許寒淡淡道:「從現在開始,你負責給他們發藥。」丟出一堆白玉藥瓶給他:「瓶口有標記,別搞混了,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覺得會有人選你做掌門麼?」這傢伙不識字,希望別把標記弄錯。

    張天放忙捧著一堆瓶子回房,仔細分辨每種進階丹,並牢記瓶口標記。

    此後的ri子還算平靜,稍微有點鬧心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張天放的掌門之爭,很無聊,但是很執著。

    另一件是總有天雷山弟子想找丫頭們做雙修伴侶。許寒不聞不問只當看不見,他不想干涉丫頭們的生活,三十四個姑娘,從半大孩子開始和他在一起生活數十年,有時候他會認為是自己耽誤了她們的生活,不能隨心所yuzi you自在,所以有人追求從不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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