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五百七十五章 倒霉
    ()    許寒在前世時,早早就體會過這種心情。很能理解柳夢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將近一個月沒有回家,這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長期生長在溫室中的千金大小姐來講。確實有些殘酷。

    其實柳夢琳的這種擔心大可不必,每個父母都是疼愛自己孩子的,無論這個孩子多麼任xing妄為,一旦孩子回到家這個避風港。那麼一切都將劃上句號。因為在父母眼中,孩子無論做什麼,都不是錯,只是不懂事。,

    柳夢琳抱著許寒的胳膊,臉se緋紅,低聲說道,“許寒,咱們還慢點走吧。我,我有些害怕!”說罷。柳夢琳緊緊的靠在許寒的臂彎裡,不再言語。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泛起了一絲霧氣,朦朧中遮擋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許寒舉動溫柔的碰了下柳夢琳的瓊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麼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嗎?”

    柳夢琳滿臉不依的道:“哼,你就會取笑我,其實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激動罷了!”那一雙眼睛卻是躲閃不定,生怕許寒把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看了去。

    許寒也不戳破自己愛人的謊言,只是輕輕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堅強的!你看,馬上就要穿過貧民窟到貴族區了!那裡就是你的家吧。”

    柳夢琳重重的“嗯”了聲,剛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煙消雲散,有自己的愛人陪伴著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況且自己又不是做錯事了,那次也只是突然發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面待了一月。話聲剛落,前面卻是徒然發出一聲驚叫!

    本來走在許寒周圍的一眾行人。卻是在聽到這聲慘叫後。都是很自覺的遠遠躲到了一邊。將前面地方給讓了出來。

    許寒心生疑惑,與柳夢琳對視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們這些壞蛋,趕緊放開我!人渣。無恥!”只見前方竟是一個貴族裝扮的年輕公子袒露著衣服站在一邊,一臉猥瑣的笑看著身前,那在做著無謂掙扎的少女,神情漸漸的有了一絲不耐煩。怒聲說道:“混蛋,你們這些人渣,難道沒聽見,剛才這王姑娘在求著我們放開她嗎?難道你們不曉得公子我是多麼的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嗎?趕緊給我放開她!”

    那盛裝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囂道,目中無人。許寒皺了皺眉頭,怎麼到哪都有這樣的人渣?這時候,那貴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許寒這邊竟然還有人,馬上怒聲喝道:“小子,看什麼看啊?難道你不認識本公子?”

    這貴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種沉迷酒se之人。說話浮誇,滿臉嬌氣。恬不知恥。只見他那一雙鼠目卻是順著許寒站立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絲口水。他只見眼前居然有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其中兩個臉上是蒙著絲紗,可單看那魔鬼的身材,還有露在面紗外一雙靈動的眼睛,也可知道這兩位女子絕對不是凡品。

    這公子心下一喜,難道老子今天撞大運了?蒼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給老子送這麼多美女過來?老子要是不看一看這兩位姑娘的長相,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無作為啊!采花無數,今ri才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輕公子神情猥瑣的隨手將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夢琳嗤之以鼻的笑道,“這些凡人,每ri就知道尋歡作樂,一點正事也不干,你看這個富家公子,此時又是在……”

    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種尋花問柳之輩,滿面都是那種猥瑣的神情。此時每個人都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這樣才符合他們心中所期望的。看來這修仙者的思維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夢蝶一行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倒也是心知肚明。每個人都是臉上露出了反感的神se。

    青年修士道:“謝老祖宗不罪,不過屬下另有發現,自許寒與金家人失蹤後,越國魔門弟子隱匿不出,北方六門撤退,寧河附近幾無修真者出現;屬下多ri查探,在寧河入海口無意間撞到兩派宋國修士,一方是兩名馭靈門修士,攜有二十四只巨犬及一只火鳥;另一方是六名清門修士,雙方為一具屍體發生爭執。屍體渾身泥污,衣裳破爛看不出面貌身份,該是從淤泥中挖出,瞧當時情形,死屍倒像是個寶貝,馭靈門和清門兩方在爭搶。”

    藥媚兒輕搖下頭,暗道賊小子真能惹事,數數他牽扯到的宗門,放眼天下,似全是他的敵人。可是馭靈門與清門為具屍體發生爭執又是怎麼回事?越國水患,發現蛟jīng,出現靈地,賊小子去做好事,魔門與馭靈門打架,北方正道六門去揀便宜,蛟jīng失蹤,金家人在越國失蹤,靈地消失,賊小子也消失,馭靈門與清門發生爭執。賊小子離開不足一月就發生這許多事,一件件事隱有關聯,又似毫無關聯,賊小子難道是災星重生禍星再世?

    二十四只巨犬該是馭靈門二十四星,連馭靈門供奉都被驚動,賊小子啊賊小子,想不佩服你都難,抬眼問道:“二十四星沒發現你?”

    “屬下以無味散蔽體、隱匿氣息,卻也不敢距離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藥媚兒點頭道:“你算是機靈的,回頭進藥閣修習段時間。”語露贊許之意,堂下青年大喜過望,登時叩頭拜謝:“謝老祖宗提拔。”

    藥媚兒受過禮再問:“屍體呢?”

    “被清門弟子帶走,他們出示個什麼東西,馭靈門兩名修士雖憤怒,終是忍氣離開。”

    “屍首當是二十四星發現,應該藏有寶貝吸引到二十四星的注意?可是既有寶貝,為何要拱手讓給清門修士?”不是局中人,根本想不到發生何事,藥媚兒就算再聰明也想不到清門弟子是在收斂同門屍體。

    “屬下想不出。”青年修士恭敬回話。

    藥媚兒擺手道:“去吧。”該問的都問了,該死的賊小子又玩失蹤。想再多也沒用;倒是馭靈門與清門爭奪屍體引起她的猜疑。會是什麼寶貝呢?

    自許寒失蹤。大陸修真界暫時安靜下來,藥媚兒為一族之計需要考慮很多事情,一面恢復家族生計聲譽,一面派人繼續搜尋許寒。至於或許有的寶貝,卻是沒時間也沒心情惦念。

    可惜許寒南下途經出海口已經無心搜尋屍體,而幾次往返搜索寧河卻是沒有來到這麼遠,否則必能查出點兒什麼。現在的他乘小舟在大海上飄蕩。整ri裡想辦法刺激冰晶蘇醒。靈丹妙藥吃不到,靈力灌輸沒有用,冰晶從沒這麼安靜過。琢磨來琢磨去想起冰晶出生地齊國永安湖,帶它回家看看興許有用。

    完完全全是再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放飛咫,帶小貓小豬西往。

    齊國是沙漠東面面積最大的國家,因與十萬大山相鄰,數千年爭斗不息,近年只存在過兩個大的宗門。一個是紅光客棧,被金家打跨躲到戰國休養生息;另一個是龍虎山。現時齊國的真正統治者。

    七天後許寒出現在永安湖。經過多年休養,湖水恢復昂然生機,不時有舟船泛游其上。許寒尋湖中島嶼落下,問小豬小貓:“我要入水,你們在這等我成不?”

    小貓很不屑的哼叫兩聲,意思是千多米深的水也叫水?率先扎進水下,小豬惟恐落在後面,跟著跳入,許寒苦笑下無奈跟上。他擔心倆家伙的安危,可是不能那麼說,倆靈獸極傲極有自尊,說了只會壞事。當初收冰晶時的恐怖景象浮現腦海,暗暗祈禱:小冰啊小冰,千萬別沖動。

    水下千多米距離,也就壓力大些,對以靈力護身的許寒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一人兩獸很快游到湖底,許寒挖開一處淤泥,竟有十幾米厚,下面是厚土層、沙石層,又掘深數十米,已能感覺到刺骨寒冷。小貓很興奮,有水且冰,簡直就是它的老家。

    再挖深些,身周湖水開始結冰,許寒設立十數個隔離結界擋住寒冷,繼續向下挖。

    挖過數層泥土,眼前出現點點瑩亮,以手觸之,冰冷堅硬。拂開覆蓋泥土,瑩亮范圍擴大,出現一塊巨大白se石壁。算上湖水深度和土層厚度,近兩千米深的地下石頭竟會發光,天地造物真是神奇。

    小貓喜歡石壁的冰冷,貼上去仰躺,瞧其模樣十分舒坦。將泥土再挖掉些,露出更多石壁,不見邊際。心道:據說整座永安湖底都是這石頭,想來不假。正感慨冰石巨大,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貼上去,貼上去。

    許寒一驚,怎麼會有這等奇怪念頭?散開指尖的護體靈力,輕點石壁,指尖登時失去感覺,忙縮手運息療傷,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可是腦中那股念頭愈發強烈,呼喚他整個身體都貼到冰石上。開玩笑!這貼上去撤去靈力保護,不馬上凍成冰人?

    他怎麼想的沒有用,那股念頭越來越強烈,難以抑制。許寒忽然明白過來,不是他要貼到冰石上,而是冰晶讓他貼上去借助冰石療傷。

    稍微猶豫下,一咬牙,死就死,拼了!何況自己是冰晶宿主,我死了它也得玩完,斷不會有生命之憂。除去上身衣物,張開雙手平平貼上去。

    石壁巨大冰冷,巨大還沒見全;而冰冷正在體味。催動內息護住心髒及腦海,撤掉胸前靈力保護,只一瞬間,整個人冰住,不能動。

    冰石及體,寒冷透體而入,胸前所有肌膚均被凍住,只剩心髒輕緩跳動,腦海神識cāo控靈息在體內與寒冷相斗。

    神淚不怕冷,分出靈力護住周身經脈**道,單留出冰晶前方一處空白。冰石寒冷在別處被洶湧靈力擋住,都從此缺口進入許寒身體,直接接觸冰晶,將其包容。

    許寒爬在冰石上猶在琢磨自己怎麼會如此沖動?萬一犧牲掉咋辦?

    可江武藝剛一脫離許寒的懷抱,就聽見黃子萱發出一聲滿是羞意的叫聲,“哎呀!好丑!”

    江武藝還沒明白過來,就又被許寒拉了回去,同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肚皮上抵上了一個短棍樣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啊。”許寒的老臉也是一紅。之前江武藝的身子擋著。她一離開。某個威猛的兄弟竟然鑽出破布條,對著黃瓜美眉搖旗吶喊。

    黃子萱羞得,連脖子根都紅了,她可不敢再看那裡。歪著一張紅撲撲的臉,嗔道,“那你還不快點穿上……”

    許寒也想穿上,可關鍵問題是。被這一耽擱,一大群內外堂弟子已經走了上來,其中還不乏女弟子。如果此刻推開江武藝,那葉某人的chūn光,也就瀉盡了。

    江武藝被許寒抱著,她的心是砰砰亂跳個不停,先是想到,不好了,被全宗弟子都看見了,自己以後怎麼見人吶!自己和黑子清清白白。現在也說不清了……

    可隨後,她又感覺到抵在自己肚皮上那貨。竟然越來越熱,越來越壯,而且還在跳動一般……想到那次李黑子換衣服,自己看見的東西,小辣椒覺得熱力在體內湧動,燒得全身都軟了,呼吸也粗濁了不少。

    許寒也感覺到懷裡玉體的溫度升高,還有小辣椒擠壓在自己身前的兩座飽彈軟峰,低頭更可以看見小辣椒那白雪一般的頸子上盛開的桃花……

    “李黑子!我的嘯風狼王呢!”一聲男子的怒吼打斷了這旖旎的一幕……沖過來的是丘倩光,當風刃散去,他竟然發現自己的嘯風狼王憑空消失了,用神識溝通,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他才拎著空蕩蕩的幡旗沖過來。

    好不要臉,居然還好意思來要狼王。許寒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笑說道,“你那狼王太脆弱,被我錘子給敲得魂飛魄散了。”

    丘倩光和嘯風狼王有神識相通,如果狼王掛了,他應該會感覺到,可他並沒有感應到狼王死,只是感覺自己的神識一下被切斷了……

    “你說謊!狼王沒死!你快還給我!”丘倩光又怒吼著。

    “不要臉,都打敗了,還來要東西。”黃子萱此刻對丘倩光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是呀,還內堂的驕傲呢,真是太不要臉了,剛才還那麼囂張,如果你殺了黑子師兄,你又怎麼辦呢?”

    被眾人一說,丘倩光老臉一紅,不過這嘯風狼王實在太過珍貴,若是沒有了,他丘倩光什麼都不是……丘倩光硬著頭皮說道:“黑子兄弟,其實師兄我不過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技藝而已,剛才出手有點重,為兄我現在也很後悔,還請黑子兄弟諒解……”

    “切磋技藝,難免出手輕重,沒有諒解不諒解的事。”許寒大手一揮,又問道:“那請問丘師兄,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切磋呢,我覺得,我們還沒分出高下呢……”許寒有心今天就一舉干掉這個敵人。

    可丘倩光丟了嘯風狼王,在雲符宗結仇眾多,以後在宗裡立足都成問題,哪裡敢再和許寒切磋?

    “黑子兄弟說笑了,丘某已經輸了,也知道錯了,當然不會一錯再錯下去。”

    “既然邱師兄不願再戰,今ri就到此結束。”許寒雖然懊惱,可人家已經認輸了,自己總不能還要出手殺他吧……

    “可是……那嘯風狼王……”

    許寒臉一板,說道:“丘師兄,我已經說過了,那嘯風狼王已經被我一錘打得魂飛魄散,莫非丘師兄以為我說謊不成?”

    我呸!你本來就是在說謊!丘倩光知道難以要回來了,心中怒火攀升,臉se一冷,又道:“黑子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步ri後好想見,何必把事情做絕呢?”

    留一步?你給我留了嘛?“丘師兄,你還是不了解我的xing子……李某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更何況,那嘯風狼王已經魂飛魄散了,李某又到哪找一只還給你呢?”許寒玩味地看著丘倩光,怎麼樣,就是不給你,你咬我呀?

    後邊葉楓插嘴道:“你說謊!剛才分明看見你忙著往儲物袋裝東西!”

    “那你是要檢查李某的儲物袋嘍?”許寒哈哈一笑,冷眼看著丘倩光,說道:“丘師兄大可以出手殺了李某,自然任你檢查……”

    這家伙沒用靈力都能干掉嘯風狼王,自己和他再戰,哪有獲勝的希望?丘倩光冷哼一聲。扔出一個火球打在自己的空幡旗上。

    空幡旗遇火點燃。眨眼功夫就燒成了光桿。丘倩光把一根白蠟桿摔在地上。怒視一眼許寒,悻悻地走掉,葉楓等人也隨之而去。

    他們一走,外堂弟子都圍了上來……其中有些認識許寒。還有些今天才是第一次認識,紛紛上來打招呼攀交情,並想打聽那無視風刃攻擊的邪術。

    許寒苦笑著揮揮手中的衣物,說道:“各位師兄師姐。能否容黑子把衣服換上再說話?”

    許寒這一說,那些圍著的女修個個都臉紅脖子粗,趕緊躲開視線背過身去,不過其中也有個別大膽的師姐故意調戲地去看某流氓布條中漏出的肌膚。

    而那些男修則是哈哈大笑,那個和許寒有些熟悉的藍天鳴笑道:“黑子兄弟,女人們都背過去了,大家都是男修,你又害羞個什麼勁呢?”

    許寒郁悶,大家確實都是男人,可你們都穿著。讓我一人脫了給你們欣賞嘛?那可不行,就算便宜女修們。也不能便宜你們呀。

    “不是害羞,關鍵是……恩,黑子我過於雄偉,就不打擊各位了,所以還是煩勞各位也轉過頭去吧。”

    “切!”四周響起眾男修的鄙視之聲,不過他們還是都轉過了頭去。可那些背對許寒的女修,卻個個心慌意亂,過於雄偉,有多雄偉呢?只有黃子萱丫頭知道。

    眾人轉過頭,許寒這才拍拍已經把臉都鑽進自己懷裡的江武藝,小辣椒知道讓她起來了,趕緊抬起臉,飛速轉過身,不過這一瞬間,許寒還是看見她的臉已經紅得不能見人了。

    好在白潔兒給他裁剪了好幾條褲頭,許寒趕緊撕下破爛的衣衫,把新衣裳換好,這才笑道,“各位的屁股李某都欣賞完畢了,還是轉過身來吧。”

    “我呸!”眾女修都伸出腳對著李大流氓的雙腳狂踩。

    冰晶又催促一次,許寒咬牙收回自己的幾枚陣旗,加固法陣頓時失去效用,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滔天洪流沖跨氣牆,從冰晶留出的巨大豁口咆哮而出,干涸河道瞬間被水流注滿,一條瘋狂水龍順著河道奔向下游。水龍前頭,巨浪層疊壓向兩邊堤壩,拍打岸邊石沙,聲音大的嚇人,氣勢大的驚人。

    許寒沒時間觀看河水奔騰咆哮,冰晶在水牆正前方攔截河水,兩旁卻是空的,而兩側氣牆即將被沖毀。順高高水牆向上飛,趁三個滾蛋所設法陣將破未破之際,重丟陣旗加固兩側氣牆,讓河水老老實實按照他的擺布在河道中湧向下游。

    高出堤壩的水牆很長,許寒一路飛一路加固兩側氣牆,當加固到氣牆盡頭,堤壩被河水沖毀的地方,高高水牆已經落下數米。許寒大喜,只要再堅持會兒,水流必然會落回原來高度。

    看眼四周被沖毀的地方,歎氣向回飛,他畢竟不是神,沒有力挽狂瀾的力量,只能歎息著祈禱水患中的百姓好運。

    很快飛回冰晶充當河堤之處,小貓小豬也知道情形危急,一左一右陪在冰晶身邊。小貓會凝水成冰,這會兒工夫一直忙著凝冰牆替冰晶擋水。可是水流太大,堅固冰牆一經觸碰即刻碎成四分五裂,以它的神通硬是不能在水中立成冰牆。

    世上最恐怖的力量是大自然的力量,任你修為再高法術再深,也擋不住雷劈頂不住洪流。許寒回來時,冰晶被狂chao沖成極薄狀,周身閃動銀se光芒,顯然在拼全力與河流抗衡。眼瞅著銀芒越擴越散,豁口越來越大,冰晶被洪流沖成兩截,只在上下處有纖細銀線連接。

    許寒與冰晶心神相連,冰晶此時遭遇的一切他感同身受,知道冰晶在拼全力,也知道冰晶危在旦夕,只要連接豁口兩邊的兩道銀線一斷,任它再強大的逆天神物,也將煙消雲散。

    他有些慌急,不知如何是好,緊急間只想到給冰晶補充靈力。引動神淚內五se靈jīng,化成五se虹橋she向冰晶。

    天地間只要與修行有關的東西都離不開靈氣靈力,許寒誤打誤撞竟做對了。冰晶全力與洪流抗衡,靈力損耗過大。頂多再堅持一刻鍾的時間就會崩潰;如果得不到靈力補充。它會死在這兒。而冰晶又無暇分神通知許寒。只能拼命堅持。

    幸好許寒驅五靈jīngshe過來,神淚內洶湧的靈力順著五se橋注入冰晶,冰晶身上銀芒大盛,閃耀著糾結著向一起靠攏。不多時扳回劣勢,總算抵住洪流。

    相對於兩岸百姓,許寒更關心冰晶。自發現它出現症狀以來,許寒寸步不離全心cāo控五靈jīng給予幫助。再沒心思查看氣牆是否堅固。

    如此三個時辰過去,寧河水終於落到與堤岸平齊,寧湖也被河水注滿,再度將上下游連接到一起。小豬不停飛走查看河流詳細情況,回來後沖許寒直點頭,意思是寧河恢復原狀。

    許寒長吐口氣,將消息告之冰晶。冰晶周身銀芒閃爍一會兒,卻是不動地方。許寒一查之下大驚失se,得到洶湧靈力補充的冰晶此刻衰弱的無法動彈。忙強行收之入體,冰晶一入體即靜止不動。許寒不管不顧引動神淚內五靈jīng將冰晶包起來,給它最大補充。

    冰晶此時不缺靈力。今天是它自天地生成以來第一次全力拼斗,拼到力竭。許寒查知後給予強力補充,使它體內靈力充盈更勝從前。只是這些靈力並不是它自己的靈力,緊急間用以抗衡洪流自保尚可,待抗過洪流,冰晶松懈下來立時脫力,空有充沛靈力無法使用,竟不能再動。它需要好好靜養,將五靈jīng化成自己的靈力,才會恢復原來實力。

    許寒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冰晶無法動彈,氣得他紅著雙眼怒罵三個混蛋,那三個混蛋是哪兒的?我要宰了他們!

    他的怒火又起,因為三個混蛋為私利置萬千百姓於死地,更因為連累冰晶重傷。

    天雷山滅門之仇先放下,現在要追殺逃跑的兩個混蛋!順河流向下飛,尋找被小貓殺死的第三人屍體。屍體沒找到,卻再次看見牆倒屋塌的慘狀,還有許多舟船,要麼撞上河岸支離破碎散在地上,要麼被浪花打碎支離破碎漂在水中。難怪這麼長的河流一直沒見到人,原來啊原來,許寒越看越恨,暗下決心抓住那兩人一定要活剝了他。

    寧河延長,方才瀉洪水流巨大,早不知將屍體沖到哪裡。許寒不死心,滿腔怒火支撐著一定要找到屍體,他要查看死人物品猜其來歷。

    七天,足足七天時間,許寒和小豬在水面尋找,小貓在水中尋找,從殺死那人河段一直到入海口,找了三遍沒找到屍體。

    難道沖入大海了?許寒半身沒在水中無語望海。這些天為免引人注意,他一直半泡在水中尋找。

    轉回身望向寧河入海口,水流洶湧巨大,如果屍體真的流入大海,根本不用想再找到。

    七天七夜沒合過眼,七天七夜的辛苦努力,等待他的竟是失敗!心裡難受,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體內冰晶沉靜如昔,好歹還活著;可是寧河兩岸的無辜百姓卻有許多被洪水奪去生命,永不能再回來。

    許寒不想難受,現在卻難受萬分,爹娘仇無法報,天雷山滅門大仇折騰幾個來回報不了,此時冰晶受傷,他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不但找不到屍體,蛟jīng也失蹤了。

    不是貪蛟jīng那點東西,他是想讓蛟jīng幫忙尋找那倆混蛋。小貓見過那倆人,和見兩只蒼蠅沒什麼不同,根本沒留下任何印象。許寒見過那倆人,遠遠一瞥,見到的是惶恐不安,其他再沒記憶。只有蛟jīng,與三個混蛋大戰兩次,一定印象深刻,可是蛟jīng也沒了。

    許寒恨不得把天拽下來,氣得渾身直顫,咬牙道:“不管你們跑去哪,我一定要抓住你們銼骨揚灰。”

    可是這次比前幾次報仇更加沒譜,前幾次好歹還知道仇人是誰,只是不知道路而已;而這次卻什麼線索都沒有,只知道是兩個貪心的混蛋。

    和眾多外堂弟子笑鬧一陣,許寒也覺得心情愉悅了不少。不過他的秘密當然不可能透露,比如用的什麼邪術,還有,如何抵擋住風刃狂濤等等,許寒都敷衍了過去。就算大家不信。也沒有人會追問。畢竟修士之間,很多保命的手段,都是不能示人的。

    眾多同門弟子雖然有些遺憾,沒有打聽到那神奇的功法。可他們覺得李黑子這人還是很不錯的,都想要跟他親近親近,不過又一聽說,李黑子在那BT曹慕情的小藥園干活。一個個也收起了串門的心思……

    等眾同門散開,許寒也終於從人堆裡走了出來,跟著他後邊的,就只有黃瓜美眉一個人了,江武藝實在太羞了,不知道怎麼面對黑蛋,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同門,所以早早就趁著人多逃走了。

    離開人群,走向雲符宗的正門,黃子萱在後邊低聲問道:“黑子哥……那晶瑩剔透絲光襪……”

    “哦。我都差點忘了……”許寒趕緊從儲物袋裡取出那雙黑se的絲襪遞給黃子萱。

    黃子萱本來對許寒所說的新創意很有期待,不過一看見這襪子竟然是黑se的。這讓她非常意外,不由得撅起小嘴,“黑子哥,這黑乎乎的多難看,你還不如給我制一雙白se的呢。”

    許寒哧道,你早說啊,也省的我從白潔兒腿上扒下來了。

    不過既然拿來了,許寒也不會拿回去換,他只有大說了一頓黑se的好,黑se的漂亮,黑se的xing感……到最後,黃子萱也只是半信半疑,這黑顏se的襪子,穿在腿腳上,能好看嘛?

    不過有勝於無,黃子萱也只好先把黑se的襪子拿著跑開了,背後還傳來葉某人的喊聲,“喂,你別忘了洗一下再穿啊!”

    “哎呀,真是現實呀,東西一拿就走人……”許寒嘀咕了一句,心中又想到先跑走的江武藝……心中不由得又煩惱起來,以前和小辣椒也只是有點小噯昧而已,就算開個玩笑,碰一下,撞一下,勾搭一下,可畢竟都沒有真的想要發生什麼。可現在當著眾人抱了她,那就麻煩了,人言可畏呀,葉大流氓倒是無所謂,可小辣椒怕是臉皮薄。

    同時還有那個BT曹慕情,要是那女人知道這些,怕是又要搞出什麼事端。

    “許寒!”背後一聲女人的呼喊,突然響起,毫無征兆……

    走在前邊心不在焉的許寒腳步一凝,下意識地就想開口答應。可就在那一瞬間,腦海中又有意識閃過,“老子現在不叫許寒!”

    許寒腳步也只是滯了一滯,接著從儲物袋掏出一個靈果,邊啃邊走。雖然後邊那人會懷疑,但是也不能確定,畢竟許寒也沒回頭,更沒答應。

    但是易曼影這人是非常jīng明的,從許寒這微微一滯,她心裡的懷疑就頓時加大了不少……

    “李黑子!”易曼影這回改變了稱呼。

    許寒也只有茫然回頭,一見是易曼影,心裡罵,ri他先人板板,怎麼怕誰遇到誰?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呃……”許寒轉過臉,茫然的眼神中,立即亮了起來,仿佛是癮君子看見了大煙,眼睛死盯著易曼影輕紗遮擋的臉龐,隨後又往下移動,一直看到那對挺立胸前的高峰,這才停住不動,嘴角都要留口水了……

    “咳!李黑子兄弟,還認識我否?”高遠航看見這小子這幅模樣,趕緊站到前邊擋住某人的視線。

    “哦,是高管事啊。”許寒這才收回眼神,對著高遠航笑笑,不過那眼角,還是往著不該看的地方看,仿佛魂丟在那裡了。

    看見這黑臉小子如此表情,易曼影心中頓時不爽。倒不是因為這眼神,畢竟她在外行走,這樣的眼神看的多了……關鍵是她知道,那個姓葉的家伙,雖然也粗俗,可絕對不會被女人的身材迷到如此地步。

    “這是我們易家商號的易曼影少主。”高遠航介紹道。

    “哦,易少主。”許寒又流了一口口水。倒不是他刻意裝的,而是他以前還真沒有這樣放肆地打量易曼影的身材,以前就覺得好,有前有後,現在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真的好,真的大,雄偉,遠遠地挺了出去……

    看見這小子剛見面就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了,易曼影心裡一陣失望,對此人的懷疑減了不少。

    “李兄弟,我們少主找你,是想跟你談個交易。”高遠航又一次擋住了許寒的視線。

    “哦。是什麼生意?”許寒這才念念不捨地收回目光。

    “我們易家商號想要高價收購那只嘯風狼王……”

    高遠航還沒說完。就被許寒打斷。“高主事你別再說了,剛才我跟丘倩光說的,想必你們也聽見了,現在我再最後重復一遍。嘯風狼王已經被我打得神魂俱滅了……而且,試問我沒有幡旗,又如何收取那只狼王呢?就算其他幡旗什麼的可以收取,那麼短的時間。我又哪有時間煉化呢?”

    許寒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就連高遠航也有點相信他確實沒有收取嘯風狼王……

    “黑子兄弟,這話說的倒也在理。”高遠航尷尬地點點頭。

    “不說嘯風狼王了,李黑子道友不介意我和你單獨聊幾個私人話題吧?”這時易曼影一挺胸脯走了上來,高遠航很識趣地遠遠站開。

    “美女要問我私人問題?那敢情好,你問吧,李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年齡啦、婚否啦、有沒有X經驗,我都可以告訴你。”

    就算易曼影常年在外和各種人打交道。面對這些話題還是滿臉發紅,不過好在白紗遮住了尷尬。

    易曼影笑笑說道。“李道友,你說的那些,我沒有興趣……若是方便,我想打聽一下,李道友仙鄉在何處?”

    許寒對這樣的問題早有准備,說道,“我老家在武國北方一個叫彩雲村的地方,不過那地方靠近邊境,戰禍連連,在十年前一次屠村中,父母雙亡,李某就成了一個孤兒,在外流浪,直到數月前才加入了雲符宗。”許寒說完,還不忘看著遠方,悵然歎道,“唉!十年沒有回去,也不知道故鄉的小芳姑娘還在否,她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啊……”

    葉大流氓編瞎話還是很有一套的,居然把易曼影騙得心中也是起了一股惆悵,不由得歎息一聲。

    不過瞬間,易曼影又想到了什麼,輕紗上方一雙美眸看著許寒,問道,“照李道友這麼說,那就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嘍?”

    許寒頓時轉過臉,怒道,“易少門主,我有必要向你證明身份嘛?”

    易曼影也沒惱,笑道,“李道友,你莫要激動,其實曼影沒有惡意,只是因為李道友實在太象曼影的一個朋友……”

    “哦?他也象我這麼黑嘛?”許寒臉se這才緩和不少。

    易曼影隔著輕紗一掩小口,笑了起來,“他呀,比你還黑呢。”

    許寒郁悶,老子的真模樣不黑吧?莫非你是說我下邊?

    “哦,那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呀。”許寒邪邪地笑了,一雙眼睛又直勾勾地去看那對仿佛要撐破薄裳的飽實……

    這家伙好生無禮?莫非是他故意為之?易曼影心裡一動,又問道,“李道友,還有個問題,你剛才使用的招式,可是影武?”

    許寒心裡一跳,不好,怎麼能當著影族人使用影武呢?

    “影武?沒聽說過。李某從小流浪,走南闖北,學識雜亂,剛才使用的其實是靈武,不知道易少門主有沒聽過?”許寒搖頭說道……

    靈武,整個武國的凡人都知道,別說易曼影了。不過這個解釋也算合理,靈武本來就是一種煉體之術,和影武倒也有相似之處。

    “既然如此,那曼影告辭了。”聽易曼影這一說,許寒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接著又聽見易曼影歎道,“唉,其實我找到那人,只是想對他說一句,上次的打賭作廢了。”

    許寒聽了一陣郁悶,上次是你親口答應打賭的,現在玩單方面毀約?ri他先人,你太沒誠信了!

    不過許寒又不好說出口,只有說道,“易少門主急於找那人就是為這事,想必賭注不是一般的巨大……不過在下看來,願賭服輸,怎麼能說話賴話呢?更何況,又是以誠信著稱的易家未來掌舵人呢?”

    易曼影笑道,“李道友都不知道那人是誰,就幫他說話,讓曼影心中很疑惑呀……”

    “我是幫人不幫理!”許寒面se一肅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幫著美女呢。”易曼影淡淡笑道。

    有點小破綻。自己扮演的一個sese的角se,怎麼能幫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話,反對美女呢?

    許寒趕緊笑道。“其實啦。我也是幫易少門主了。想你易家商號作為全滄南第一商號,就是以誠信取勝……金字招牌來之不易呀,創招牌一百年,砸招牌只要一個月。”

    哼。油嘴滑舌,瞎話眨眼就來,我看你跟那許寒就是一人!易曼影又笑笑,看著許寒說道。“那你現在說說,那不公平的打賭是不是應該取消呢?”

    “這不關我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我說了也不算……”ri他先人,這女人太卑鄙,竟然這樣玩逼宮。

    易曼影一雙美眸死盯著許寒,又笑道,“其實我也是為那人好,若是他執意要賭,就怕他活不到拿賭注的那天!”

    易曼影雖然笑容可掬。可眼裡卻殺機四溢,許寒相信。這妞是玩真的……

    其實許寒也真沒把那賭注當回事,當時就嘔一口氣而已,就算自己築基,跟易曼影修為也相差甚遠,更何況這女人有心計有手段,找她做道侶不得整天防著?

    可許寒就是不喜歡被人強迫,易曼影若是哀求下,或者裝地淒婉一點,許寒也就算了,可她卻依然想用強力壓迫,這就讓許寒不爽了……

    那就怪不得哥們yīn你一下了,許寒笑道,“易少門主說的是,不公平的賭約正是要取消,李黑子我也贊同。”嘿嘿,不公平的賭約才取消呢,我們之間的賭約公平不公平?誰也說不清,我覺得很公平。

    易曼影倒沒聽出話裡的問題,她認為這賭約當然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得到許寒的這句話,易曼影這才心情很爽地告辭。倒是許寒有些郁悶,這女人也是BT,你想賴帳到時候死活不承認好了,干嗎非要逼我親口答應呢?

    易曼影剛走,又湊上來兩個人……藍天鳴帶著葉新,走過來,藍天鳴笑道,“黑子兄弟就是厲害,那女人……嘖嘖,全雲符宗沒有一個女人趕得上的,雖然輕紗遮面,可那身材就讓人流口水了。”

    許寒笑道,“那是易家商號少門主,結丹中期修為,如果她願意聽,剛才你那番話,她肯定都聽見了。”

    藍天鳴嚇得一縮頭,趕緊看看天空,“希望她沒有偷聽人說話的壞習慣吧……”

    許寒看看他身後的葉新yu言又止的樣,問道,“你們找我還有什麼事嘛?”

    葉新拉拉藍天鳴的衣袖,讓他說話。藍天鳴點頭說道,“其實是葉新的事,今天要不是你出面,他就倒大霉了……所以,他想表示一下謝意,有點小意思,他拿不出手,我就和他一起……”

    “這怎麼行!”許寒臉se一正,擺手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些本來都是應該的,我可不是要好處才幫你,更何況你們也不易呀,一個月供奉買張下品低階靈符都不夠,我怎麼能要你好處?”

    不過藍天鳴和葉新倒也堅決,非要把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塞給許寒,臨了還叮囑,別當著其他弟子打開。

    許寒看他們神秘兮兮,覺得好笑,外堂弟子都窮地叮當響了,哪有好東西送給自己呢?

    許寒把紙包扔進儲物袋,這才走進宗門,他心中還有另一件事很迫切地要辦。

    回到小藥圓,鑽進洞府,打開禁制,這才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息壤jīng!出來吧!”許寒正是用息壤jīng裹住了化成光團的嘯風狼王魂魄,當時狼王被許寒一陣猛錘,再也支持不住,就想化成光團逃遁回幡旗,卻沒想到許寒早有准備,扔出息壤jīng,牢牢將其裹住。

    從儲物袋裡取出息壤jīng,許寒瞪視發現了一個讓他惱火的問題,“ri你先人!你又偷吃我的靈石!你個賊心不改的小X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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