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五百六十六章 路過
    ()    梁正遠看到許寒那一手控制爐溫的絕活後,心中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她開始重新衡量起許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許寒剛才那專注的神情給震驚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許寒如此年輕,竟然就已經掌握了這般高深的丹術。

    許寒卻是聽到梁正遠的話後,微微一愣,低聲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瘋了,你不學無術,欺世盜名一個仗勢欺人的老頭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門』下,那我豈不是什麼面子都沒了?那我以後還在吳國凌云『門』怎麼『混』啊!」,

    「你這個小子,居然說我欺世盜名,我剛剛只是以為你純粹是拿老頭子尋開心。」梁正遠前面兩個,是一千個不同意,只是最後面一個,說起來他還真欺負這個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實在太有趣了,我一個凌云『門』低年階弟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豬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個凌云『門』院長尋開心?從頭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尋開心罷了!」許寒反駁道。

    「這個,不是四天前就有一個弟子,也在拿一個凌云『門』高年階老師尋開心嘛!這個是在全校通報處分了,你應該也知道的。」梁正遠紅著老臉辯解道。

    嗯!還真有這樣的弟子?四天前,許寒還真不知道,不過,許寒來這凌云『門』裡,為的也只是為了凌云『門』圖書館的好東西,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為而已,進『藥』師凌云『門』學習?那還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爐鼎上練習來的快了。在許寒看來,只會比在凌云『門』學習還『浪』費時間。

    許寒搖了搖頭道:「你可得記住了,完成任務積分是十萬,我給你提煉一次主『藥』賭約是三十萬積分。我明天再來取了。」許寒說罷。將手伸進懷裡。取出破陣陣刀。靈勁運使在陣刀上,當即,許寒腳下竟是泛起了一陣陣白光!

    這是傳送陣法啟動後,空間折疊時散逸出來的光!梁正遠突然回頭。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e』按鈕明明還好好的,而且傳送的也只有一個人!

    這小子,除了丹『藥』厲害之外,竟然還是個陣法師!梁正遠使勁『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發酸了,才確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個兒傳送出去了『不好!這小子能自己觸發傳送陣法,而且還能隔斷傳送陣的一體傳送,陣法造詣也絕對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廳的小丫頭,似乎就是陣法凌云『門』那邊的高年階弟子,好像還在逍遙老祖面前見過了』

    梁正遠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按下紫『se』按鈕,同樣也是一陣白光從腳底處升起,下一瞬間,偌大的煉丹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嗯?小傢伙回來了?」任務小姐見著了白光過後的許寒。熱情招呼道。

    「是啊,回來了。不過姐姐,要是那位院長老頭也上來了,你就和他說,我往右邊去了。」許寒匆匆說道。認準了方向出了任務大廳『門』口,就往後邊跑了。

    『這小男生,不會是失敗了,把王院長惹惱了吧?』楊慧目送著許寒跑出任務大廳,暗暗想道。

    不過不對啊!這小男生是通過傳送陣出來的沒錯,可怎麼自己這兒會沒有一點提示了?還有,煉丹房的傳送陣,如果發生傳送,應該是裡邊所有人一起傳送出來才對!

    楊慧面『se』一變,這小子,煉『藥』可能不行,可在陣法上的造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了?

    這時候,序列號四的紫『se』提示燈才亮起來,是會員四號煉丹房有人發出啟動傳送陣請求了,這次,應該是王院長了。楊慧『波』一轉,才拿起『真幻』陣刀,將靈勁注入後點在紫『se』按鈕上,把傳送陣啟動了。

    「那小子呢?」梁正遠甫一出來,馬上焦急的對著楊慧問道。

    「啊?您老說的是哪個小子啊?」楊慧先是一怔,旋即問道,只是手指卻微微攢進了拳心內。

    「還有那個小子?就是和我一起進煉丹房的那個,剛剛出來的啊!」梁正遠可沒時間陪這小『女』孩磨嘰。

    「嗯?哦,是那個小弟子啊,他向最右邊去了!」楊慧連忙忙伸出手指指著大廳右側。

    「往右邊嗎?」梁正遠點了點頭,出了大廳後,卻往後邊追去,「哎、哎!王院長,我說的是右邊!」楊慧連連喊道,可梁正遠這時候,已經跑遠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楊慧一捶拳頭,她明明說的是右邊啊,難道自己是哪裡出了端倪,王院長看出來了?

    『不行,一定要先通知了老師再說。』不然,這小傢伙受了處分,可就不大好了。楊慧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傳訊法陣無量明鏡,接通與逍遙老師的聯繫!「嘿嘿,一小丫頭片子的,也想糊『弄』我老人家?撒個謊眼珠子都要轉動好幾圈,這樣還能騙得了人了?」梁正遠淡淡笑道,這小子說是有人等他,有可能去的就四個地方,一個是吳葉紅張丫頭那兒,一個是校『門』口,還有一個是他自己班上了,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見過那個小子能在靈師層次的時候,把武靈師的主『藥』都給煉出來的,那麼好的天賦,只要稍加培養一下,以後靈柩帝國就得多一個『藥』皇階別的『藥』師,甚至還可能是『藥』王階別的『藥』師!靈柩帝國可是幾百年沒出現過『藥』王了,這小兔崽子竟然要平白『浪』費了去什麼最沒前途的凌云『門』?想都別想!

    梁正遠的身影很快遠離了任務大廳接待處,這時候,大廳的背面,許寒才慢慢鑽出來。

    「梁正遠看到許寒那一手控制爐溫的絕活後,心中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她開始重新衡量起許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許寒剛才那專注的神情給震驚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許寒如此年輕。竟然就已經掌握了這般高深的丹術。

    許寒卻是聽到梁正遠的話後。微微一愣。低聲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瘋了,你不學無術。欺世盜名一個仗勢欺人的老頭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門』下,那我豈不是什麼面子都沒了?那我以後還在吳國凌云『門』怎麼『混』啊!」

    「你這個小子,居然說我欺世盜名。我剛剛只是以為你純粹是拿老頭子尋開心。」梁正遠前面兩個,是一千個不同意,只是最後面一個,說起來他還真欺負這個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實在太有趣了,我一個凌云『門』低年階弟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豬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個凌云『門』院長尋開心?從頭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尋開心罷了!」許寒反駁道。

    「這個,不是四天前就有一個弟子,也在拿一個凌云『門』高年階老師尋開心嘛!這個是在全校通報處分了,你應該也知道的。」梁正遠紅著老臉辯解道。

    嗯!還真有這樣的弟子?四天前。許寒還真不知道,不過。許寒來這凌云『門』裡,為的也只是為了凌云『門』圖書館的好東西,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為而已,進『藥』師凌云『門』學習?那還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爐鼎上練習來的快了。在許寒看來,只會比在凌云『門』學習還『浪』費時間。

    許寒搖了搖頭道:「你可得記住了,完成任務積分是十萬,我給你提煉一次主『藥』賭約是三十萬積分。我明天再來取了。」許寒說罷,將手伸進懷裡,取出破陣陣刀,靈勁運使在陣刀上,當即,許寒腳下竟是泛起了一陣陣白光!

    這是傳送陣法啟動後,空間折疊時散逸出來的光!梁正遠突然回頭,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e』按鈕明明還好好的,而且傳送的也只有一個人!

    這小子,除了丹『藥』厲害之外,竟然還是個陣法師!梁正遠使勁『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發酸了,才確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個兒傳送出去了『不好!這小子能自己觸發傳送陣法,而且還能隔斷傳送陣的一體傳送,陣法造詣也絕對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廳的小丫頭,似乎就是陣法凌云『門』那邊的高年階弟子,好像還在逍遙老祖面前見過了』

    梁正遠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按下紫『se』按鈕,同樣也是一陣白光從腳底處升起,下一瞬間,偌大的煉丹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嗯?小傢伙回來了?」任務小姐見著了白光過後的許寒,熱情招呼道。

    「是啊,回來了,不過姐姐,要是那位院長老頭也上來了,你就和他說,我往右邊去了。」許寒匆匆說道。認準了方向出了任務大廳『門』口,就往後邊跑了。

    『這小男生,不會是失敗了,把王院長惹惱了吧?』楊慧目送著許寒跑出任務大廳,暗暗想道。

    不過不對啊!這小男生是通過傳送陣出來的沒錯,可怎麼自己這兒會沒有一點提示了?還有,煉丹房的傳送陣,如果發生傳送,應該是裡邊所有人一起傳送出來才對!

    楊慧面『se』一變,這小子,煉『藥』可能不行,可在陣法上的造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了?

    這時候,序列號四的紫『se』提示燈才亮起來,是會員四號煉丹房有人發出啟動傳送陣請求了,這次,應該是王院長了。楊慧『波』一轉,才拿起『真幻』陣刀,將靈勁注入後點在紫『se』按鈕上,把傳送陣啟動了。

    「那小子呢?」梁正遠甫一出來,馬上焦急的對著楊慧問道。

    「啊?您老說的是哪個小子啊?」楊慧先是一怔,旋即問道,只是手指卻微微攢進了拳心內。

    「還有那個小子?就是和我一起進煉丹房的那個,剛剛出來的啊!」梁正遠可沒時間陪這小『女』孩磨嘰。

    「嗯?哦,是那個小弟子啊,他向最右邊去了!」楊慧連忙忙伸出手指指著大廳右側。

    「往右邊嗎?」梁正遠點了點頭,出了大廳後,卻往後邊追去,「哎、哎!王院長,我說的是右邊!」楊慧連連喊道。可梁正遠這時候。已經跑遠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楊慧一捶拳頭,她明明說的是右邊啊,難道自己是哪裡出了端倪,王院長看出來了?

    ……

    許寒懶得和他們廢話。飄飄飛起,如穿花蝴蝶在屋內穿梭,往來幾個光影閃動,點暈十三名女子。飛回門口關上房門擋住同來女子目光,冷冷吩咐道:「去衙門幫我做點事。」

    四個道士見他行動神速,知道非其對手,也不知道這人想幹嘛。一人扯過道袍披上遮體,恭謹討好說道:「晚輩四人是合歡門下弟子,不知前輩於何處修行?……」後面話沒說完,許寒凌空點指取走他xing命,冷冷道:「廢話太多,你們仨去不去衙門?」

    三人大驚,這就殺人?忙爭搶起身道:「去。我們去。」言語哆嗦,滿是恐懼之意。許寒冷瞧一眼:「穿衣服。走。」三人知道雙方修為差距太大,斷不敢有反抗想法,忙翻起道袍穿上,惶恐走在頭前帶路。

    衙門好找,但有些官並不在衙門住,除去住在後堂的縣太老爺和當值的,大多借個由頭在外面逍遙。

    三個道士忐忑與許寒及年輕女子走到縣衙前,衙門邊上的鳴冤鼓靜靜枯立。許寒過去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上一十八通,而後丟下鼓槌昂頭走進衙門。

    衙門口站著倆衙役,本想制止許寒鳴鼓,可是見到三個道爺與他一起,猶豫著不敢上前。又見許寒向衙門走來,不得已壯膽伸手攔下,大聲說道:「站住。」

    換做常人,倆衙役興許還要罵上幾句,沒事敲什麼敲,作死啊。可是見到許寒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的樣子,不由一陣發慌;又見平ri高高在上神通廣大的幾位道爺,此時像三孫子一樣恭敬望向擊鼓之人,心底越發沒譜。

    許寒冷冷看向二人,低喝聲:「滾。」扯著女子直闖而入,三名道士互相看看,沒誰敢有異動,老實跟入。

    倆衙役見來人如此托大,知道不是自己能攔阻的,何況也攔不住,只能任他們進入,自己跑向後堂稟報縣老爺。

    繞過影壁牆,進入公堂,許寒徑直坐到正中高椅縣太爺位置上,跟女子說道:「你也坐。」女子左右瞧瞧,猶豫會兒才敢找個位置坐下。心裡卻是害怕的很,什麼時候也能坐在官老爺的大堂上了?還有那幾個道爺,平時威武高高在上,如今像跟班一樣低頭哈腰的跟在身邊,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不知道假如恩公不在,這些人會怎麼對待自己。

    她心下不安,三個道士更不安,瞅著眼前女子有點兒眼熟,卻不敢相信,她沒死?還是另有其人?那小子又會怎麼對付自己?

    這會兒工夫,縣老爺穿戴整齊來到大堂,擺足官威咳嗽兩聲走進,一眼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個不認識的青年,面se一沉喝道:「大膽刁民,敢藐視朝廷,大堂之上豈是你遊戲場所,簡直視律法如無物,來人,與我拉下去……」一眼看到三個道士衝自己使眼神,後面的話便沒說出去,腦中不停思索發生何事。

    許寒抱著快刀斬亂麻的態度處理此事,廢話不多說,張嘴便問:「拿活人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誰出的?」

    「啊?」縣官一驚,難道有人替泥腿子打抱不平?這可是幾位神仙要辦的事,一直沒人敢管,今天怎麼了?

    做縣官的都有師爺幫襯,這位縣官的師爺慢行一步,出來晚一點兒,待見到堂上坐著個粗衫青年,堂下站著三位道爺和縣太老爺,邊上還坐個青年女子,心下狐疑不知道發生何事,大著膽子喝問一聲:「你是誰?趕緊下來,那位置是你能坐的麼?」

    許寒衝他一笑說道:「正好你來了,辛苦點兒,去把和祭祀河神有關的人,無論是不是官,只要牽扯到的都給我找來。」腦中忽然感覺不對,萬一這傢伙跑了不回來怎麼辦?跟著說道:「你還是在這待著吧,縣官老爺,麻煩你給衙役們下個令,把那些相關人等全部叫來。」

    縣老爺還想擺官威,怒喝道:「大膽刁民,咆哮公堂戲弄本官。來人。與我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隨他呼喝聲。從側堂走出六名衙役,其中有剛才那倆看大門的,六人拎著殺威棒圍向許寒。

    許寒有些厭煩,一把扯過縣官。隨手掰斷他一隻手臂冷言道:「再說一遍,去把祭祀河神的相關人等全部找來,我不想說第三遍。」

    縣太爺胳膊斷折,疼得哇哇大叫。可許寒的話語偏能在劇烈疼痛中清晰傳入耳中,忙忍痛大叫道:「快,快去,按他說的做!」六名衙役瞧出這是個煞星,敢在公堂上大咧咧傷人,絕對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忙接了命令跑出廳堂,招呼更多衙役一起去請人。

    衙役們離開,許寒丟開縣官,眼神冷冷掃過堂下諸人。輕聲道:「說吧,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誰出的?」

    縣官抱著斷臂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知道今ri討不到好,心下憤恨三個道士帶來災禍,指著他們叫道:「是他們,他們說找處女雙修,硬逼著我做的。」師爺在一旁幫腔:「沒錯,是他們,他們使法術欺騙村民百姓,嚇唬父母奉上女子供他們yin樂。」

    三個道士面se煞白,許寒說殺人就殺人,說傷人就傷人,見識過他的心狠手辣,說不害怕是假的,指著縣官分辯道:「我們只是求女子雙修,那狗官騙錢騙人不說,還想出個以童女祭祀河神的主意,逼百姓以錢贖命,沒錢的只能投河……」

    後面說的啥,許寒不用再聽,心中早已給堂上五人判了死刑。起身走到女子身旁,低聲道:「我幫你報仇。」然後走到公堂入口背對眾人負手而立。

    三名道士好賴學過點兒法術,見許寒毫無防備之意便心生歹意,口中吵著,互相使個眼神,各從袖口翻出幾張低階符咒同時丟向許寒。他們修為低,使不出飛劍,只能以符咒對敵。

    許寒輕輕歎氣:「惡人當真惡的很。」反手一抓將數張符咒全數捏到手中,符咒沒炸。許寒緩慢轉過來,低頭看符咒,低聲問道:「你們想殺我?」

    曹慕情的臉一紅,趕緊說道,「光叔,原來這竟是使人迷失本xing只知交和的邪花,早知道是這種花,我當初就不種了。」

    當表子立牌坊。許寒狠狠地鄙視了曹慕情,上前一步拱手道,「祖師爺,既然此花如此邪惡,不如弟子將其毀去,以免流毒全宗,貽害姐妹。」

    曹慕情氣得銀牙咬得嘎崩響,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傢伙給撕了,恨自己怎麼選這號人看藥園?

    好在曹光並不是這樣想,他笑道,「這花並無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使用的人,若是yin邪之人,再正義的物品,他也會拿來幹壞事……再說這猗蘿花也是難得一見之寶物,若是毀了,實在太過可惜……」

    曹慕情聽了心裡開心,得意地瞥了一眼許寒,說道,「光叔說的在理。」

    不過曹慕情也沒開心多久,就聽曹光又道,「不管怎麼說,這猗蘿花也委實太霸道了一點,慕情你一個女子留著這花不太方便,傳出去也不好聽呀……」

    高,實在是高,這曹光老祖也是高人吶,三句兩句,就把花忽悠去了……最卑鄙的在於,他根本沒有開口要,而是等著曹慕情主動送上門。

    曹慕情也沒辦法,當下只好說道,「那就勞煩光叔將花收去,妥善保管才是。」

    曹光哈哈大笑,大袖一揮,那朵盛開的猗蘿花就掉了下來,飛進他的袖子,不知所蹤……

    「侄女呀,此物放在你處確實無用,對女子用了,若是沒有男人相助會出大事……還不如給光叔我,我還有點用處……」曹光說著又哈哈大笑,倒是他的雙修道侶劉倩倩羞得滿臉通紅,使勁掐了一把曹光,嗔了一句,「老不死!」

    既然問題查明,曹光這便帶著劉倩倩離去,曹慕情也不想多呆,美眸瞪了許寒一眼,也甩手離去,還扔下一句話,「以後有什麼情況記得先通知我!」

    等他們全走完,許寒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終於保住了那兩粒丹藥……」

    不過曹光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當他回到自己的洞府,便問道,「夫人。你說這李黑子的話可信度有幾分呢?」

    劉倩倩想想說道。「對半。」

    曹光點點頭。取出那朵猗蘿花,端詳一會才又道,「很奇怪,雙頭青鱗蟒怎麼會對這花感興趣呢?」

    劉倩倩嬌聲笑道。「也難說哦,那蟒也是雌的,要問得問你侄女為什麼要種這種花呢?」

    曹光苦笑,「我那侄女你也是知道。我也沒辦法,就讓她胡鬧吧,說不定哪天會出個男人把她整得老老實實……」曹光說完又道,「雖然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可我還是覺得那李黑子不是普通人,其背後必有隱密!」

    劉倩倩說道,「這些年想來我雲符宗偷學制符技術的他派弟子也發現不少,也不好跟那些門派翻臉,就讓那李黑子做外堂弟子便是,他也學不到什麼……」

    曹光還是搖搖頭。「不是這麼簡單……既然他和俊鋒關係好,就讓俊鋒去摸他的底。」

    「好。我這便讓俊鋒過來。」劉倩倩抬手取出傳音符剛想發,卻被曹光拉住了白白的小手腕。

    「夫人,那事不急……這猗蘿花好香,夫人聞聞。」

    「夫君,你好壞,馬上天就亮了……」

    「修士,有什麼白天黑夜。」

    「孫兒都那麼大了……」

    「對於我們八百年的壽元來說,我們還很年輕呢……」

    「哦……夫君,你……別急,先讓我聞聞花,你也聞聞。」

    「哈哈,這花可是好東西呀,我們好久沒雙修了……」

    ……

    第二天.雲符宗,某個洞府裡,兩個妙齡少女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武藝,那晶瑩剔透絲光襪你穿上沒有?」黃子萱小聲問道。

    江武藝神秘的一笑,左右看看,接著一拉紅裙,露出一雙曼妙動人的小腿來。小腿上緊繃繃地裹著許寒送她的絲襪,那襪子散發著淡淡的朦光,更顯出其中粉腿的雪膩,就連黃子萱都看的眼都直了。

    「好漂亮呀,沒想到女子的腿可以這麼動人……」黃子萱驚訝了一下,就想伸出手去觸摸一下。

    「幹什麼?」江武藝嚇得趕緊放下裙擺,笑罵道:「你都跟那個女BT一樣了……不過,若是你,我倒可以考慮,呵呵。」

    「去你的,我不過想看看那襪子是不是很滑。」黃子萱送過一個白眼,嗔道:「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可沒那個愛好。」

    江武藝哈哈一笑,「我有那個愛好就夠了……」說完,一雙粉手就伸過去亂抓。

    「你當我怕你」黃子萱也不示弱,也咯咯笑著回敬了一個抓nǎi手。

    一對鶯燕笑鬧在一起,那手兒專找神秘的地方抓,若是有男修過來一定會看得狂流鼻血。

    不過並沒有男修過來的,來的是一個女修,看上去小婦人的年紀,可那緊鎖的眉頭卻可以感覺出她經歷的風霜,高挑的身材也盡顯成熟的風媚,仔細看,和那女BT曹慕情還有幾分想像。

    「你們兩個不正經的丫頭,一大早就鬧什麼?」女修雖然在斥責,可看著倆女眼中卻有說不出的慈祥。

    聽見女修說話,倆丫頭頓時都停下手,規矩地站著,恭敬地喚了一聲,「師尊。」

    這個女修正是她倆的師傅曹慕se,這曹慕se是曹慕情的姐姐,不過xing子溫和,和曹慕情正好相反,曹慕se不喜與人爭執,所以造成了徒兒被妹妹曹慕情欺也無可奈何。

    曹慕se待人溫和,倆個徒兒自然也大膽,被師尊斥責,還互相做了個鬼臉。

    看著倆可愛的女徒兒,曹慕se也笑了起來,罵道「真是不成器的丫頭。」說完又說道:「今天我收到傳音,說易家商號過幾天就要來結賬順便帶著這批的貨,你們去看看各種靈符又沒有到數字,如果不夠,就去催促一下掌門師兄。」

    「是。」倆丫頭趕緊行了一禮,邁著小碎步跑出了洞府。

    一出了洞府,兩個丫頭又咯咯笑了起來。

    「武藝,我們去看看李黑子有沒有買到木荊棘吧?」

    見賴以保命的符咒沒有爆炸,三名道士驚慌失措,有人掉頭跑向側堂想逃命,許寒抬手虛指,一道氣勁凌空she穿那人胸膛。整個人前胸後背噴血摔倒。即刻死掉。剩下倆人嚇得不敢動彈。顫抖道:「我們是合歡門弟子,請前輩看在歐陽頂天門主面子上放過小的。」

    歐陽頂天?是那個帥的一塌糊塗,總穿一身白衣的傢伙吧。許寒對那人有點印象,瞧下眼前惶恐二人。yīn陽合歡雙修法門是合歡門的修煉功法之一,不過這幾個人也敢稱是合歡門弟子?許寒搖頭一笑,不置可否,也不說怎麼處置二人,把玩手中幾張符咒。仔細看會發現符咒都被氣團罩住。形成一個密閉空間,在他手中跳動。

    兩名道士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樣,害怕惶恐顫抖不已。縣官和師爺更加害怕,這殺神殺人比殺雞還簡單,忑忑擠到一起不知如何是好。連帶著要報仇的女子也害怕起來,心撲通撲通亂跳,想說什麼又不敢。

    許寒全當他們不存在,冰冷站在公堂門口,手裡捏著幾張符咒,肩上小貓懷中小豬懶懶偷睡沒受一點影響。這樣的情景持續到一個時辰以後。各官員富紳陸續來到衙門之時。

    這些縣城裡的人上之人陸續而來,進入公堂發現地上屍體。看見縣官和道爺惶恐不安,知道事情不對就yu逃跑,都被許寒留住,他懶得和這些心腸惡毒的混蛋廢話,放出三狗一狼,紅黃白黑四隻大傢伙露凶相將他們迫到一處。也有人莽撞,咋呼喊叫,囂張質問,這樣的人許寒連詢問一下的心情都沒有,直接殺死。

    縣城不大,兩個時辰後大部分與祭祀河神有關的人被請進衙門,衙役也回來大部分,都是有家有業擔心禍及家人的。有幾個機靈鬼跑掉,順便通知些平素交好的夥計一同逃跑。

    又多等會兒,有衙役報告說和祭祀河神有關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許寒沒挑他語病,轉身走向眾人,連官員帶富紳有六十多人。許寒冷笑著看著他們,人真多啊,轉頭問衙役:「你們參與沒?」

    衙役們挺憋屈,縣老爺被抓受脅迫不得不聽一個白丁吩咐做事,有恃武者想抓許寒,奈何他制住縣官不敢妄動,此時縣官縮在另一側,這白丁還敢大咧咧對待自己,有不忿者舞動腰刀砍過來。許寒不跟他客氣,輕巧殺死,又問眾衙役一遍:「你們參與沒?」

    衙役們嚇一跳,這傢伙說殺人就殺人?忙各自回答:「沒參與,沒參與。」

    許寒叫過年輕女子:「他們參與沒?」

    女子紅著眼睛緊咬嘴唇,久久點下頭:「他們去村子抓的我。」眾衙役急忙辯解:「是縣老爺吩咐的,我們敢不做麼?」各說各的亂成一片。

    人多各種主意就多,有衙役想逃跑,有衙役想拚鬥,許寒冰冷目光掃過眾人,淡淡說道:「旁的我也管不到,誰抓的你,指出來吧。」

    一句話嚇壞其中幾個衙役,看情形被指到就會被殺死,有人大叫道:「他就一個人四條狗,咱這麼多人,殺了他。」

    很多事不用說也明白,六十多個官員鄉紳早知道不好,只是四隻大狗兇猛,沒挑頭的誰也不願搶先送死,見衙役鬧哄,他們也跟著亂起來,甚至有人想嘗試殺狗。

    女子眼角有淚,顫著手指想指出抓她和妹妹的衙役,卻被淚水模糊一時看不清,而這時衙役官員暴動,近百人的人群哄的一下炸開,逃跑的,拚命的,殺狗的,做什麼的都有。

    許寒輕輕一笑,倒省事了,袖口一揚捲起女子,招呼四隻大狗一起撞破房頂飛到半天高,隨手劃個圈將衙門公堂用一道氣牆罩住,輕輕丟下手中拿捏半天的符咒,跟女子說道:「我幫你報仇了。」

    氣罩內爆炸連連,煙霧四起,卻被氣罩完全擋住無法外溢,連聲音也傳不出來,只見一團一團血肉殘骨外飛打到氣罩上,或緩緩滑下,或彈開摔落,沿著氣罩內側出現一個血肉殘骨形成的不規則圓。氣罩內衙門公堂炸飛,消失掉,堂上近百人炸碎,消失掉,因為氣罩隔阻,沒有波動傳出,外面人沒有發現。

    幾個呼吸的時間,爆炸停歇。神識掃過確認無一活口,收回四隻狗,帶女子去街邊落下。然後收掉氣罩。衙門內頓時濃煙外洩沖天而起。有人高喊走水了。有人來衙門看熱鬧。許寒帶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低聲問道:「你要去哪?」

    短短一瞬間,這些平素作威作福的老爺們就死了,女子猶自不敢相信恍惚愣神。聽許寒問話,不作思索馬上答道:「我要跟你學功夫,行俠仗義!」聲音脆落,透著堅定信心。許寒搖頭道:「不行。」心裡道:「一下子又是近百條xing命。我不是殺人惡魔又是什麼?她說是行俠仗義,呵呵,有了好由頭就可以隨便殺人麼?」

    女子問道:「為什麼不行?我不怕吃苦,可以伺候你,幫你做飯洗衣服,什麼都可以做。」

    許寒冷著臉說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邊走邊從儲物袋中取東西,幾錠金子,一些碎銀子,用個小包包好遞給女子:「拿好了,財不可外露。好好過ri子,尋個好人嫁了。小心別被騙。」說到這想起爹娘,離開子女時他們也是這麼說的吧。

    女子推卻不要,許寒也不迫她,隨手丟在路邊,又拿出幾十粒生命丹幾粒洗髓丹:「見一面是緣,這些藥你拿著,這個可以改善體質,尋僻靜沒人打擾的地方服下,這些藥都是傷藥,傷重的時候可以吃,不說包治百病也差不多,你可別傷風發寒就吃,那是浪費。」

    女子沒聽他說話,低頭揀起小包裹,急道:「你幹什麼,這麼多銀子說丟就丟?」許寒也不辯,把丹藥一起塞給她,最後囑咐道:「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過ri子,我走了。」說完話拐進個胡同消失掉。女子緊跑兩步追進胡同,卻沒看見許寒,定定站在胡同口,眼淚刷的流下,抱著他給的錢和丹藥無聲哭泣,顯得那麼孤單羸弱。

    「切,你是想去看你那雙晶瑩剔透絲光襪吧?」江武藝毫不留情揭穿了黃子萱的目的。

    黃子萱臉一紅,罵道:「你笨一點會死呀!我就是想去看我的襪子,怎麼樣?你是飽漢子……不對,你是飽婆娘不知餓婆娘饑!」

    江武藝咯咯笑道:「餓婆娘,你很餓嘛?要不要給你找個男修……比如李黑子,哈哈。」

    「去死啊!」黃子萱也不顧形象追向江武藝,不過江武藝早有準備,再他發飆前已經大笑著離開了……

    頓時一道紅影和一道黃影在雲符宗的山頭上追逐在了一起,惹得那些飢餓的男修駐足觀看,一個個吞著口水感歎,好美呀,如果能娶到一個就爽了呀。

    不過在眾多修士中,。卻有一個男修對眼前的美景視而不見,他心中正鬱悶著呢。

    真是要死不死,爺爺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竟然讓自己去打探那黑廝,還要自己和他交朋友……天吶,你讓我死了吧,我都被他yīn得不能見人了,永遠不見那黑廝才好,怎麼能還腆著臉往上湊呢?

    曹俊鋒是鬱悶,不過還不好說,畢竟他被煉氣小修的事情實在丟臉,他永遠都不想提起,也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他只好接下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當然了,曹俊鋒的心裡也是有僥倖心理的,看來爺爺對那小子已經有所懷疑了,如果能想辦法把那小子趕出雲符宗,自己就爽了,永絕後患了,永遠都見不到那黑廝了……

    曹俊鋒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駕起法器,趕緊追上了前邊糾纏的紅黃身影。

    「啊,是子萱師妹和武藝師妹呀,這麼巧?」曹俊鋒很風sāo的把額頭的一縷頭髮撥開說道。

    若是以前黃子萱看他這動作,定會覺得很帥,不過今天卻一點感覺沒有,瑤鼻裡哼出一聲,扭開頭不理。

    江武藝卻不能不理,人家曹俊鋒也沒得罪她,還為她貢獻了兩千靈石,甚至為她得罪了黃子萱師妹,所以江武藝趕緊笑道:「是呀,真巧,俊峰師兄你是去哪呢?」

    「呃……」曹俊鋒就是在等這倆丫頭的,哪有什麼固定去的地方,楞了一下說道,「我就是隨便出來逛逛,想問問你,防禦法器的煉製材料有沒有買到……」

    江武藝搖搖頭,「沒有。」

    曹俊鋒大喜,如果能邀得佳人把臂同游,那就爽了。說不定還能增加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好感度呢……

    「那我們去泗水城易家商號看看吧。那裡的各種材料不少。就算沒有,我們也可以去青冥谷的商號看看。」曹俊鋒趕緊忽悠道。

    不過讓他很失望的是,江武藝搖頭道:「謝謝師兄好意了,李黑子說他有個朋友那邊有千年木荊棘。他已經去幫我找了。」

    「哦,那樣最好。」曹俊鋒面se不變,心裡卻在罵,你個死黑廝。你煩不煩呀,人不在都要壞老子好事!老子跟你有仇嘛?

    雖然如此,可是曹俊鋒還是說道:「聽說黑子兄弟和易家商號很熟,幫你找材料也應該有了吧,不如我們去他那看看?」

    江武藝覺得不應該太催促李黑子,這才一天的功夫,李黑子都沒有出宗,怎麼可能有呢?本來她是想和黃子萱去看看晶瑩剔透絲光襪有沒有制好,可因為曹俊鋒,她們也不想去了。所以拒絕道:「算了,還是過幾天吧。應該不會這麼快……」江武藝說完,又問道:「師兄,看來你和黑子哥關係真的不錯呀,你都知道他和易家商號很熟,我這個介紹人都不知道呢,你們啥時候關係這麼好的?」

    鬼才和他關係好!曹俊鋒老臉一紅,說道:「所謂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我和李黑子兄弟互相仰慕,所以這才一見如故……」

    黃子萱沒好氣打斷了他,「自吹自擂!」

    曹俊鋒搖搖頭,唉,黑廝,都是你害得我呀,去你媽的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包圍再多都不怕,***,現在突圍了,後悔了!

    小藥園,簡易洞府中……

    隔著一層透明的禁制,立即就可以感覺到彷彿來到了冰窖中一般,寒氣逼人,可謂尿尿成冰。

    在寒冷的洞府中間架著一隻不小的黃銅丹爐,此刻丹爐下的白se寒火正對著爐底熊熊翻動,而在丹爐四周,則是白se的霜霧在翻滾,霜霧貼著地面,向四方流動,看這室內,才有來到仙境的感覺……

    在黃銅丹爐上,也有繚繚的氤氳之氣緩緩流出,匯入四周翻滾的雲蒸霞蔚之中。

    這幕景象看似神奇而壯觀,可身在其中,卻才知道不是那麼好受的。

    在黃銅丹爐不遠,有一個略高出地面的小平台,平台上的鋪墊上,一個白衣修士正在閉目打坐。

    寒火散發的寒霜已經把他的身體全部包圍,那寒霜相當寒冷,修士臉上一層厚厚的霜層可以證明,那霜層把他的黑臉已經變成了白臉,他英挺的劍眉也染上了雪se,而兩側劍眉的邊緣,竟然都掛上了小小的冰稜……

    這個打坐的修士正是許寒,他並不是在修煉五行升仙經。修士修煉首要靈氣充足,其次要地點安全,因為修煉中防禦能力要弱上許多,現在如此寒冷的空間並不太適合修煉。

    那他還在打坐幹什麼?其實許寒在修煉靈武煉體**。

    靈武煉體**,第一個步驟,用數十種珍稀草藥製成藥液,修士將身體浸泡其中,讓皮膚被動吸收藥液,使其變得強硬而蘊含靈力。

    不過許寒卻沒有經過這個步驟,他覺得這個步驟並不是必要的。以藥液浸泡,無非是增加皮膚和肌肉的強韌度,以更加適應第二步驟的到來。

    第二步驟說來也簡單,說白了就是自nue,自己虐待自己,打擊、火燒、雷電、寒冷……用各種方法來淬煉皮肉筋骨,並逐漸加大力度。在淬煉中,不斷用體內靈氣來補充筋骨皮,達到淬煉和滋養的雙重效果。(有人要說,那些修煉靈武的凡人,他們也沒有靈氣,那如何做到靈氣滋養筋骨皮呢?其實這正是普通靈武和靈武煉體**的最大區別。若是凡人想修煉靈武煉體**,也不用擔心沒有靈氣,**中專門介紹了一種吸收靈石靈力的秘法,想當初馬兆磊修煉還真的花費的張德不少靈石。不過許寒他是修士,靈氣充沛,這不需要他過多考慮。)

    如此反覆,使自己的皮骨更加強悍,增加抗打擊力、防寒防火防電能力等等。

    這幾天有許寒在,女子有依靠,什麼事都不用怕,可是他走了,自己又是孤單一人。從此無依無靠。心裡變得空落落沒有主張。好久才止住淚水,將金銀丹藥收好,走向長街一端。

    許寒隱在她身後看著,心裡有點點離傷。那時告別宋雲翳張天放。心裡只有悲憤,滿腦子報仇**,沒有一絲離情別愁;還有離開林森時的感覺,都與現在不同。是不是因為她更柔弱,更需要幫助?

    看著她走進客棧,一家家問價比較;看著她買饅頭吃;看著她小心將碎銀換成零錢;看著她謹慎入睡;也看著她睡不著坐起,思考半天吃下洗髓丹……然後天亮,離客棧而出。家在南方,她往北行。走到個村莊,yu買房住下;村人見她單身,聯合起來欺負她,抓她待來年奉敬河神。女子服過洗髓丹,體質優於常人。加上見機的早,倉皇逃回縣城。

    等進到客棧安全下來。淚水爬滿臉頰,她在哭老天的不公,最後哭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找店夥計幫忙在城中置房,買刀劍武器防身,費幾天時間辦妥一切,從此深居簡出。

    這幾天,許寒在偷偷照看她,對起壞心打她主意的統統殺死,包括那些混蛋村民,確認她安定下來才放心離去。

    替女子報仇殺死近百人後,他忽然覺得罪沒有大小,罪就是罪,不是錯,起壞心的給別人造成傷害的就是罪就該死;而自己好多年忘記父母的存在只是個錯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自己還是善良的。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安慰自己,但別人不行,涉及人命財物都是罪。

    直到離開縣城向南行,他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自己越來越嗜殺,越來越不在乎人命。忙在路邊找個地方沉息打坐,淨化凝練心神。

    他打坐的後方有座高山,山上鬱鬱蔥蔥綠意昂然。

    打坐要平心靜氣,腦中空靜容不得雜念,他一坐就是半天。傍晚時分,小豬低低哼唧兩聲叫醒他有人來了,許寒收功睜眼遠望,昏黑天se下一道白影向這面飛來。

    來人發現許寒是孤身一人,冷哼聲落到面前。一襲白衣三綹長髯,白淨皮膚甚是英俊帥氣,瞧之氣派大方自信高傲,應是慣於發號施令之人。

    許寒抬頭看他,面容平靜沒說話。來人是越國四大魔門之一,合歡門門主歐陽頂天,結丹期頂階修為,這傢伙有個笛子挺厲害,還有個小花的法器也不錯。

    歐陽頂天冷語問道:「你在等我?」不待回答又重哼一聲:「想不到元嬰修士也貪我一個小小結丹修士的法器?」

    許寒被他說的一愣,反問道:「我貪你東西幹嘛?」

    歐陽頂天不認得許寒是誰,冷語嘲笑道:「我敢來就是不怕你,無非一死,又有何大不了?歐陽頂天縱橫一生,威風逍遙,何懼一死?動手吧。」

    看他樣子不想反抗,許寒想了會兒想不出原因,堂堂魔門門主為何引頸待割?不過這傢伙和天雷山有仇,殺了也好。正亂想呢,歐陽頂天恥笑一聲:「不敢動手?怕找不到寶物?」

    許寒越聽越糊塗,歎口氣問道:「你瘋了吧?」當年歐陽頂天何等威風,一人獨擋正道七大派,嚇得無人敢動,如今卻生志全無一心求死,這變化也太大了。

    歐陽頂天聞言se變,厲聲道:「殺我可以,不要辱我名聲。」

    許寒覺得好笑:「你都不想活了,還在乎聲名?」

    歐陽頂天翻手拿出綠笛就要動手,猶豫下收起歎道:「罷罷罷,動手吧。」

    「你真瘋了?」許寒端坐半天終於捨得站起來,走近兩步仔細打量歐陽頂天。

    「滾!老夫可殺不可辱,不就是些破爛法器麼?你要就給你。」說著話丟出玉笛。

    許寒徹底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傢伙瘋了,退出大老遠說道:「這個,我不殺瘋子。」

    一句話差點把歐陽頂天氣死,狂笑著收起笛子說道:「既然不殺,就別跟著我。」

    「神經啊!你跑我面前跟我嘮叨半天瘋話,還說我跟著你?我跟著你幹嘛?」許寒大聲叫道,心想門主就是門主,發起瘋都和常人不同。

    歐陽頂天鄙視看他一眼,騰身向他身後大山飛去。許寒被這傢伙勾起好奇心,思忖片刻,不行,得去看看,跟著飛過去。

    歐陽頂天見他跟來,停身大怒道:「難道得法寶不成?還要煉我屍骨?你是哪個宗門的?望閣下念魔門同宗,給在下個全屍。」

    許寒飄過來不屑道:「誰跟你是魔門同宗?我是天雷山弟子。」

    歐陽頂天啊了一下輕聲道:「難怪,難怪呢,反正都是死,在死前能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在yīn皇山坐限麼?」

    「yīn皇山?這山是yīn皇山?什麼是坐限?」

    歐陽頂天淒然一笑:「滅門天雷山與我無關,是新門主做的決斷,你何必戲弄於我,反正我活不過今天,你就戲弄我,甚至鞭我屍,或者剔骨挖筋又能如何,我終究是死了,感覺不到痛苦。」這話說的有點兒可憐,不再是以前那個威風八面的傲世梟雄。

    許寒聽的一酸,想起才救下的女子,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歐陽頂天本不待與他細說,可是顧忌要保全屍骨,而許寒言語真摯不像做假,輕聲吐出兩個字:「大限。」

    許寒一下就明白了,坐限說白了就是坐著等死,今天是歐陽頂天大限之ri,選定在yīn皇山坐限,可巧碰上自己,修為比他高,當然引起誤會。遙想以前威風時候,如今臨死還要好言求人給全屍,不糟蹋屍體,換成誰都不會覺得好受。想想說道:「我是路過這裡,不是為等你,你去吧,我走了。」剛抬步又說句話:「方纔本想殺你為師門報仇,不過反正都是死,唉。」輕輕邁步走遠。

    歐陽頂天呆站會兒,似在考慮他所言是真是假,終於下決心喊道:「等下。」甩手丟過去一個儲物袋說道:「用不到了。」轉身飛向yīn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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