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四百四十三章 過去
    許寒看到柳夢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多雲轉晴了,不由的笑聲道,「我的小夢琳啊,我是不知道,可是韓姑娘家的那個老祖宗知道啊!他如果沒去過京都,怎麼會從京都附近弄了個法陣,直接跟這裡連上呢?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瓜,依我看啊,應該改成笨蛋才是!」

    柳夢琳被許寒這句話,弄了一個大紅臉,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竟然還要問許寒,不禁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笑,這是自己的愛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伸出白膩的手指在許寒腰間狠狠的一轉!

    「啊!」頓時一聲慘叫,驚醒了後邊正在沉思的林不寓。林不寓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一臉憂心,聽到聲音馬上快步跟了上去,心中還在琢磨,自家的那位老祖,居然還去過京都那種繁華的地方,並且還認識一位陣法大宗師,還身負這傳說中的比玄階功法更高級的天階功法,原來老祖也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怎麼自己好像沒聽說過家族裡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呢?難道老祖的經歷跟楊公子一樣,也是對家族毫無歸屬心,背棄韓家了?想到此處,林不寓倒覺得這個猜測很是靠譜,不然老祖那麼大歲數,又怎麼會跟楊公子成為忘年好友?

    林不寓身後,一個小丫鬟背著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臨海城的方向,輕聲的啜泣道:「小姐,那香草坊咱們真的不要了嗎?那可是咱們的根啊,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頭看著小丫頭那一臉的淚水,也是不禁一陣心痛,這丫頭從小跟著自己長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現在又有何辦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務是復興韓家,只能先放棄香草坊了。於是決絕的出聲說道:「我們以後還會回來的!」

    小丫鬟還是聲帶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們怎麼辦啊?」

    林不寓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我們也不能太麻煩楊公子,我知道你捨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強求你跟著我。」

    小丫鬟聽聞林不寓這麼一說,頓時把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得,一雙馬尾辮,來回擺動。睜著一雙大眼睛,用力說道:「小姐,你不要拋棄我呀!不要,我要跟著小姐你。」

    這就是林不寓主僕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i常對話。而再往後,則是韓林雲扶著韓明進身形緩慢的跟著,時不時回頭看著臨海城的方向,家鄉縱使在貧窮落後,可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話說,人離家鄉分外賤,如果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又有誰會願意離開養育自己的地方呢?

    韓明進當ri剛一聽見能夠去京都時的興奮已然不見了。神情萎靡的歎了口氣:「音卿,ri後父親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機會。記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屍骸送到這臨海城。送回咱們的祖墳裡!」

    韓林雲重重的點著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此時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霧,她這次去京都的機會,是父親用命用那消失的鬥氣拼來的,甚至還要爹爹在沒了修為的情況下,跟自己一同離開這生活了數十年的家鄉,這又怎讓自己不感動呢?父親,就是自己心靈的港灣;父親。就是自己迷路時的明燈!

    再一次踏入鎮元法師設置的秘境,許寒卻覺得有點恍若隔世,前時楊不得還囑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i卻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e一陣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還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到底是個天真活潑的個xing,很快就讓這處山洞的美麗所吸引了,也漸漸就忘記了背井離鄉的現實,「哎呀,小姐。你發現了沒有,這地方很是奇怪啊。連一絲鬥氣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雲端一樣!」

    林不寓無奈的向許寒望去。對這個很是鬧騰的小丫鬟,她也沒辦法。

    靈狐低聲說道。「哎,再一次來到這裡,很是感慨呀,不禁回憶起,當年那段崢嶸歲月了,許寒你按住後邊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著再站到最中間,用宮八卦法沿著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夠自動開啟陣法了。」

    柳夢琳幾人不知道許寒到底在幹什麼,只見他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竟然是在大廳裡轉起了圈子,沒過片刻,那zhōng yāng卻是突然浮起一絲神秘的鬥氣!

    柳夢琳看著眼前變幻莫測的陣法石,不禁一聲歡呼,「快看,是傳送法陣,真的有傳送法陣耶!」她已經在臨海城呆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總算是能夠回去了!對於一個自小生長在父母關心下,從沒出過遠門的千金大小姐來講,離家一個月,也不知道柳夢琳父母到底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這一行人,最高興的非她莫屬。

    眾人一一跨進那個散發著神秘鬥氣的光圈,眾人只覺彷彿做了一個沉香的美夢,剛一睜眼,便被那刺目的陽光,灼痛了眼睛。

    許寒微瞇著眼睛,「這裡就是京都郊區的無名山嗎?」看著眼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鎮元法師的匠心獨運了,這樣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還能弄出一個秘境山洞,並且數千年不讓人發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智慧呀,這自然也得說是鎮元法師太過厲害了,佈陣法門簡直是天衣無縫,令人讚歎。

    吳國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於濱河區,乃是一都最繁華的地方,從京都郊外的無名山到濱河區就必須得穿過有『貧民窟』之稱的白人區,等越過這道人口密度比較大的地方,方能登臨那真正的繁華都城。

    許寒沒有在傳送秘境中多做耽擱,然後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在路上已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帥女靚。雖然有兩個女人一直蒙著面紗,但是單看她們苗條的身,和面紗外那一雙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這兩個蒙著面紗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個相貌不美的女子,至於另外一個。雖然也是很漂亮,但他們在京都這種大地方居住很久了,當然也見慣了一些美女。

    眾人不禁再次打量起這些外來者,只見那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卻是修身並立、儀表堂堂,這種美艷的享受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嫉妒。更何況這男人除了長相帥氣點,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這樣的氣質也能吸引得了這兩個超凡脫俗的美女?簡直是開玩笑,特別是其中那個身穿連衣裙、面縛白紗的女子,竟然很是親密的挽著那名男子的胳膊,這個場面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男人。怒火中燒!

    眾人再看這一行身上的裝扮,就連最低階的平民,恐怕也沒幾個會這樣的衣服的吧?這不明顯是鄉巴佬嗎?再看後邊那個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顯然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大都市,一副楊姥姥進大觀園的姿態,還有後邊那個好像受傷的冒險者。

    圍觀,沒想到剛一進都城,就被人圍觀了,許寒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柳夢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來有時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啊。起碼目標太大了。

    圍觀人群中的兩人輕輕言語幾聲,然後一人便繼續盯著許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卻是向著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傢伙,自然沒瞞過許寒的jīng神掃查,不過許寒只是神se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語,這兩人一身的匪氣,一看就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正好閒著也是閒著,抓幾個小毛賊為京都的和諧生活,做一番貢獻吧。

    許寒如此想到,琉璃派來的四名弟子對付楊家。還殺了楊不得、害死楊家老祖楊雲錦的事,這早就讓許寒憋著一股惡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宣洩出來,此時這麼好一個機會,許寒當然不會放過,更何況現在有夢琳在身邊,難道收拾幾個流氓人渣還能捅出什麼禍事,那要是這樣。這丞相豈不是白當了?再說。除了那兩個小流氓外。還有另一撥人也正在跟著許寒呢。

    靈狐卻是嘿嘿笑道,「怎麼樣啊。許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這夥人中,最強大修為可是玄階級別了呢。要知道,這等級別可不是單靠鬥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戰鬥結果的。」

    許寒哈哈笑道,神se一片從容,「龍老頭,你還是這麼yīn險,有什麼話不明說,難怪你當年會被鎮元法師壓著打,嘿嘿,他們打從一開始我們進城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看了我們一眼,其餘時間就總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夢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說他們沒有露出敵意嗎?從此看,那就應該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說不定這是那位我未見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護夢琳的人!」

    靈狐聽聞許寒如此不要臉的話,卻是神se開懷的一笑,「小子,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哈哈!那你就不怕這位勢大財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給勾搭上了,你說他不會把你給五馬分屍吧?」

    許寒嘿嘿笑道,「靈狐!你別說的這麼猥瑣好不,我們是zi you戀愛,真誠相愛!還有這個事情嗎,總歸是要面對的,正所謂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現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來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認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殺了我,估計夢琳會跟她父親拚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夢琳心中到底有多麼重要?嘿嘿。」許寒風輕雲淡的表情,簡直讓靈狐有些難以還口,想想也是,經歷了那一場劫難,以及那最後的一次秘境冒險者們對夢琳的威脅,這兩件事卻是讓柳夢琳越加的對許寒死心塌地了。

    靈狐此時真是無話可說了,如果那個丞相大人真的要殺許寒,保不準還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會願意以身相抵呢?俗話說,女生外向,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連自己父母是誰都會忘個乾乾淨淨,再說這小傢伙,最可怕的天賦應該是勾搭女人,靈狐看看身邊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無奈。自家後輩說不定現在也已經墮入許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趨,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著,人還真是多啊。這樣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韓林雲已經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吳國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貧民窟,怎麼看都遠遠比自家的臨海城要繁華多了!

    這樣一個地方,也是最為混亂的地方,許寒也是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可是看樣子,似乎還真是無法避免。自從逃出黑暗魔淵那一難之後,許寒就變得有些謹慎起來了,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寒眼中冷光一現。這個時候他就彷彿上古之神轉世!

    經過一番努力尋找,終於在垃圾堆中翻出十幾面還算完整的陣旗,其中有幾面旗幟還算不錯,可惜比不過許寒的陣旗。 另有兩面陣旗是由骨骼煉製而成,比較奇特。陣旗上鑲嵌的陣法也是各有特se。效果不差,可惜若想詳細搞懂陣法卻是不能,既然無用。許寒雙手一散,丟掉辛苦揀回的陣旗。又取出八陣圖,猶豫要不要再給自己放點兒血。

    最終結果是殘忍戰勝自己,邊吃靈丹邊在身上動刀,手腕的血似泉眼一般水流不停,總算費事費力更費血把八陣圖記個大概。再拿出少量陣旗試練,威力果然厲害。

    這一次進入枯骨森林好賴算是有了收穫,可是依然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許寒歎氣,如果出去和出峽谷一樣簡單該有多好。

    垃圾堆中好東西不少,卻是難入許寒法眼。既然再無留戀之物。便使用地行術穿地而行,隨便找個方向跑出老遠,浮上地面查看,果然離開峽谷回到叢林,大略辨別下方向,循標記回到重重守衛的四株高樹附近。按照原來設想。東西拿到了,也該出去了。

    四株高樹附近的四百多魚人守衛並不像外界士兵那樣一絲不苟恪守命令,或坐或躺懶散圍住四株高樹. .  許寒觀察半天,既然苦思無法,那就硬闖!

    最讓他擔心的不是能否闖過去,而是四株高樹中間是否真有外出通道。不過既然決定硬闖,無論有沒有通道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

    許寒退後千米,取出大量低階符咒,都是很早以前剛學會制符時煉製的二品三品低階符咒,一直沒派上用場,今天使用倒是恰得其所。手指向遠處一彈,一張符咒嗖地飛出,接著就是巨大爆炸。枯骨森林內物件都結實,巨大爆炸只炸出煙塵漫天草葉亂飛,硬是無一株樹倒掉。許寒吃驚著沉入地下。

    爆炸才起,有十幾個魚人過來查看,當然沒有發現。分散四下搜索,身側千米處又是一聲炸響,接下來便聽到周圍爆炸連連,白光閃耀不停,白煙瀰漫四起。

    魚人守衛分出一半朝這面衝來,自動散成扇面向爆炸處搜索,奈何爆炸範圍太廣,片刻間連續爆炸千餘次,好像鞭炮響個沒完。魚人行動雖快,可再快也無法發現躲在地底的許寒,只能聽任爆炸聲四起而沒有任何發現。

    魚人發覺事情詭異,不再奔走搜尋,靜立原地各自掃視身周動靜。

    許寒早在地底行出老遠,把頭露出地面查看情況,見魚人應變迅速不得不讚歎一聲佩服一下,再看四株高樹周圍,剩餘魚人縮小保衛圈,面向外站成三層擋住所有進到裡面的道路。

    許寒縮回地下,向站位最偏的一個魚人潛過去,估摸到達位置,拿出月影刀,身體猛地上竄,整個人突然出現在這個魚人身側,跟著手中刀一揮劃傷魚人,另一手丟出張七星符咒,人又縮回地底,向遠處遁跑。

    這魚人在全神搜索四周動靜,沒料到敵人從腳下飛出,不過是錯愕一下的時間就已經被許寒刺傷。魚人反應奇快,身體側開讓過要害,跟著探爪暴起擊殺敵人,可沒想到才一伸手竟抓到張高級符咒,虧得他實力超絕,手在將抓沒抓到符咒之際,整個人電般後退,比符咒飛行速度更快,硬生生拉開符咒一個身位。這個時候符咒爆炸了,七星黑se頂級符咒在他眼前爆炸。待爆炸聲停止,白煙散盡,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黑se**,手腳輕輕顫抖。

    有魚人過來查看傷勢。爆炸猛烈炸傷炸毀大部分肌體,他受到重傷處於昏迷中,可是沒死,七星符咒在眼前爆炸。竟然沒炸死他?許寒如果知道這個情況不知道該有多吃驚,可此刻他沒時間瞭解這些,逃命要緊!人在地下飛竄,同時小心收起月影刀上血液,浪費千多張符咒,鬧出這麼大動靜,只為騙得一點兒魚人鮮血。

    有魚人重傷。其餘魚人憤怒異常,仔細追查林中每一絲異動,守衛四株高樹的魚人更加小心謹慎,他們知道外界的混蛋又來了!

    許寒沒時間再等,從地底行到對面露頭探看,那些魚人在爆炸處附近緊張搜尋他。瞧著他們暗歎口氣,為活命只好對不起魚人,反手又捏出千多張符咒。不過這次拿出的不是低品級破爛,一式全是七星頂級符咒。

    穿上五行鎧甲,給自己加上所有護盾法盾。偷偷向前潛行百米突然暴起,雙手符咒如撒花般散出,大多數she往左右兩側;緊接著又取出千張符咒,跟丟破爛一樣全she往正前方。

    許寒沒有魚人結實也沒有魚人厲害,但他有層出不窮的防護法寶,整個人跟在符咒後面向前衝,胸前神淚內靈息如江河咆哮般瘋狂湧出化做五行法盾護住身體,他在玩命。

    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打不過跑不過,只能出奇兵偷襲。思考無數次,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只要魚人能抗住符咒或者自己抗不住符咒,那他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死。

    還好,新煉製的五行鎧甲不錯,神淚內的靈力無窮,他又躲的稍微靠後一些。當數千張七星符咒爆炸後,魚人們的三層守衛被完全撕開後,許寒居然挺過去了,依靠法盾鎧甲抵擋住符咒爆炸威力,他居然沒事。

    這個時候,魚人們驚慌失措,反應不及的許多人受傷,反應迅疾的許多人距離四株大樹稍微遠了點兒,許寒抓緊機會,一頭扎進爆炸過後的濃密煙霧中。

    有魚人看到他,怒吼著撲過來,頂多眨下眼睛的時間,就能追上並殺死許寒。許寒沒給他眨眼的機會,一縱身就是全力施為,瘋子一般衝進煙霧,跟著衝進四株大樹當中,在一片煙霧中他踩進水中。

    四株大樹呈四方型,各自相距五米圍出個方框,方框內煙霧比魚人三道防線處要淡薄許多,許寒一眼便看見四株高樹當中圍著的東西,是一眼臉盆大小的泉眼,汩汩冒水,一角低窪處有道淺細水溝,泉水順著細溝流出。而最讓他驚喜的是這旺清泉底部一片漆黑,一片熟悉的平整的漆黑鏡面,在清清泉水中隨著水波微微晃動。

    許寒從沒有此刻這般喜愛黑se,反手將剛得來的魚人血液抹到身上,整個人往黑se鏡面中一跳,水面一陣漣漪波動,身影在漣漪中消失。

    眼前景se忽地一換,好像從屋內突然來屋外,許寒已經回到原來的世界。身勢向前疾竄,發現自己處於一條大河中。腦中一個激靈,反手就是數張七星符咒丟向黑se通道口。

    他需要魚人鮮血才能zi you進出通道,魚人卻不需要,追殺他的魚人跟著從通道鑽出,這時符咒飛到眼前爆炸,將魚人炸昏摔回通道中,許寒這才有時間打量周圍環境。

    一條很寬的大河,河水很淺,最深處將將沒過膝蓋,河水清澈見底,鵝卵石墊滿河底,有許多小魚四散游動,給河水點綴生動活力。許寒飛到半空中回頭低望,一條十分美麗的大河在這一刻改變模樣,剛才符咒爆炸將大河正中位置炸得亂七八糟,石子亂飛,魚兒死亡,不但通道附近煙幕瀰漫,甚至連炸到空中的水花水柱還沒有落地,到處一片水汽水霧。

    許寒直直盯住黑se鏡面,擔心再從裡面跑出三倆魚頭怪,能不能拼的過先不說,就說萬一跑掉幾個,絕對是普通百姓的噩夢。

    待水花落回河中,巨浪平息,爆炸後的煙霧慢慢消散,黑se平整鏡面清晰出現眼前。許寒雙手捏著符咒,只等出來個魚人就送給他們幾張,可是一個時辰過去,通道那頭始終沒有魚人過來。許寒猜測難道他們不來了?

    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心中那些固有的善將他牢牢捆在這裡,暗想道:「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出來。在裡面還可以四處亂走,出來後反倒變成看門的了。」

    因為某種原因,魚人確實沒有出來追殺他,但是許寒不瞭解情況。只能傻傻呆在半空中戒備,集中注意力全副身心盯看通道。如此折騰一天,不過是短短一天時間他就疲憊不堪,思索半天終於想明白魚人不會來了,整個人便放鬆下來,卻又擔心出意外不敢遠走,丟出飛舟停在通道邊上。人躺在裡面休息。

    這時才記起通道變換位置,早不在戰國南方的大海中,也不知道身處何處,心中一陣黯然,雲翳他們會擔心我,想著回去找他們,卻又不能就這樣放任通道不管,幾經思索想不出好辦法。突然記起八陣圖,那東西威力巨大,用來對付魚人應該不錯。

    取出兩張金紙。狠狠心將雙手弄出數道傷口,鮮血滴答滴答匯成團融進金紙中。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專心學習,費時三天,換遍全身血液,終於搞懂八陣圖。

    八陣圖由八個分陣組成,每一個分陣的威力都不比許寒的大五行幻陣差。八陣各有奇效,有迷陣有陷陣還有殺陣,湊一起使用異常厲害。許寒一直都想不明白,會八陣圖的大俠怎麼就能被魚人殺死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拿出陣旗佈陣。八個分陣陣陣連環相套,內外皆殺,不但能困住陣中人,陣外人不觸身陣中根本無法發現布成的八陣圖。

    許寒拍拍雙手:「搞定。」管你陣法威力如何,用我最大本事也只能如此,不過心中也僥倖希望八陣圖真的可以困住魚人。

    陣成後。許寒在河邊又多呆幾天,沒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後決定出發尋找宋雲翳他們。

    無非是確定自己位置,然後飛向戰國大海。許寒沒想到這地方距離大海頗遠,也不知是哪個國家的領地,人員稀少,走千里路不見得遇見三人倆人。駕御飛咫經過五天五夜高速飛行進到戰國境內,又費些時間來到海上,回到他失蹤的地方。

    平靜海面飄著艘孤舟,許寒放出神識,立時感應到幾十道熟悉的氣息,許寒很開心,面露微笑,他們在等我!

    他發現船上諸人,船上人也發現他回來。不空第一個飛出來迎他,然後是方漸張天放宋雲翳成喜兒等人。不空衝他微笑:「回來了。」方漸也笑:「沒事兒吧?」張天放大叫:「可算回來了,還以為你死裡面了。」宋雲翳成喜兒眼圈泛紅,輕聲道:「回來了。」然後是一群唧唧喳喳的丫頭們出來,亂叫著:「就知道一定沒事。」「總算回來了。」

    她們吵鬧,宋雲翳成喜兒卻只靜靜佇立,除開始一句話後再沒言語,只深情凝望許寒。有機敏者發現二人神情,偷拽別人,以目示意,丫頭們互相暗示提醒,很快平靜下來。

    許寒見到眾人出來相迎心chao澎湃,這一次離別與前些次都不相同,險些將生離變成死別,所以格外激動,停下飛咫緩緩飛到大家面前說道:「我回來了,感謝大家掛念。」

    張天放就想飛過去,被不空一把拽住,順便摀住他嘴不讓他說話。方漸瞧著暗笑,稍微後退幾步,最前面只剩下宋雲翳成喜兒二人。倆女子面子薄,雖都想擁入許寒懷中說些貼己話,卻到底沒說沒做,宋雲翳飛到許寒身側牽住他手輕聲道:「以後你去哪,一定要帶著我。」成喜兒卻是連話都沒說,飛到許寒另一側站定,也沒牽他手。

    許寒感受到二人情義剛想說點什麼,粉嘟嘟小豬猛地飛過來撞入他懷中,許寒才想抱它,小豬已經在空中打個轉飛到他頭頂蹲下,並且哼唧幾聲表示強烈不滿,許寒強行把它從頭頂抓下,拍打**教育道:「敢撞我?找打。」

    眾人稍微嘮叨會兒閒話敘敘別情,回到船上後不空問話:「裡面什麼樣?」他擔心魚頭怪通過通道來到此間,會給天下蒼生帶來災難。

    許寒歎道:「魚頭怪實力恐怖,數量也很多。」簡單把自己所見所聞給大家敘說一遍,大家聽後俱目瞪口呆,只有張天放沒心沒肺說道:「怕什麼?又不是沒殺過,他們敢來就全部弄死。」小豬向來是拽的囂張,聽許寒說魚人厲害,心中不高興。在許寒頭頂猛跺幾腳,大聲哼哼一番,意思是帶我進去枯骨森林,我把他們全燒死。

    許寒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並不喜歡出來。 」

    「不喜歡出來?宋國妖獸禍亂是怎麼回事?」張天放問道。

    「這個說不清,總是有原因的,反正我感覺他們不喜歡出來,否則不會任我逃跑。」

    不空擔心無辜百姓受到傷害,皺眉問道:「新通道在哪?過去看看吧,上次離水湖通道是十八佛士佈陣封住,這次要不要告訴他們?」

    張天放道:「告訴他們有什麼用。十八個人費勁搞個羅漢大陣也沒能擋住魚頭怪出來。」

    「那就去看看。」許寒一直不放心。

    一群人坐上飛咫升空,往枯骨森林新通道飛去。途中許寒想起個人,問道:「龍丹子呢?再沒來過?」

    張天放對龍丹子印象極其惡劣:「怎麼可能不來?你剛丟那會兒,我們想跟進去找你,可是進不去,雲翳喜兒都急哭了,正鬧心呢,那老傢伙回來了。說有辦法進去,只要給他鑰匙還有萬年草藥什麼的,得吧得吧亂囉嗦個沒完。小豬聽不過,一把火把他燒跑了,要我說就該整死他,可煩人呢。」

    修士築基以後,身體血脈皆可控制,連大解小解都能控制,更別說眼淚,宋雲翳和成喜兒能急哭了,實在是太過於緊張許寒,搞得心神慌亂身體失去控制所致。許寒深受感動,可是飛咫上四十人呆在一起,不方便說些親暱的話,便回望二人輕點下頭表示感謝。

    張天放問道:「魚頭怪挺厲害,那老傢伙怎麼能逃掉,而且還不知死活的想再進去?」

    許寒搖搖頭沒說話。心道貪yu真可怕,為了所謂的靈丹和法寶,命都可以不要。

    回去時不像來時那麼著急,飛咫多飛兩天才來到淺淺大河。一面是山,一面是草地,中間是這條寬且淺的大河,丫頭們說:「挺漂亮的。」張天放四下踅摸:「通道在哪兒?」

    許寒將飛咫停在水面上,指著前方虛無一點說話:「就在那。」隨著話語,原本清澈河底出現一個臉盆大小的黑se鏡面。張天放問道:「怎麼這麼小?上次那個不是挺大?」

    這個問題無人回答,方漸好奇道:「你佈陣了?我怎麼感覺不到?這陣法不錯。」

    不空點頭道:「確實不錯,隱藏通道,讓人無從察覺,感覺不比羅漢大陣差。」

    許寒苦笑道:「全身血液不知道換了幾遍才學會這個陣法,你們誰學?我把陣圖給你。」

    方漸道;「拿來我看看,要怎麼換血?」

    許寒拿出兩張金紙給他:「八陣圖,上下兩部,滴血入內。」

    方漸劃破手指,以血塗抹金紙,可是金紙並沒有吸收血液,鮮血順著光滑紙面滑落滴入水中,金紙沒有任何變化。方漸問道:「就這麼學?」

    許寒撓撓頭:「可能你的血有問題。」

    「你的血才有問題。」張天放好奇,也滴血嘗試,結果和方漸一樣,氣得大叫道。

    許寒只好再殘忍對待自己一次,弄些血滴到金紙上,大家便看到紅血被金紙吸收,八陣圖產生變化。證明可行就成了,許寒舍不得再浪費自己的血,邊收起金紙邊輕聲解釋道:「多融些血,兩張金紙會合成一本完整的陣圖。」

    「為什麼你的血可以,我們的不行?」張天放堅決不相信自己的血有問題。

    不空突然插話道:「這陣圖可能是靈寶,會自動認主,估計在許寒死以前,誰也別想打開它。」

    「靈寶是什麼?」張天放幾人齊問。

    「另一界的寶貝唄。」具體是哪一界,不空卻是不瞭解。

    許寒不在乎八陣圖來歷,他想的是靈寶怎麼會在枯骨森林裡出現?

    不空又道:「把通道遮起來吧,我瞧這陣法威力驚人,咱沒必要守在這裡,如果魚頭怪能破陣而出,咱守在這裡也只是等死而已。」

    許寒想想覺得他說的對,催動八陣圖遮住黑se通道,帶著丫頭們跳下水去玩。才跳進水裡,遠處傳來幾道強大靈力,向那面張望,遙遠天際有幾個黑點疾速飛來。其中有道靈息很熟悉,那個人發現己方眾人後略一停頓,而後更快速度飛來。

    許寒招呼眾人後退,進入八陣圖保護範圍內說道:「真是不抗念叨,龍丹子來了。」

    片刻間龍丹子帶人飛到,見到許寒後問道:「出來了?鑰匙呢?」

    龍丹子一方共有六人,除去他還有三個黑衣長髮男,一個布衫大漢,一個乾瘦老道。乾瘦老道冰冷問話:「你說的靈獸在哪?」

    龍丹子聞言一滯,隨即回話道:「就在……」左右看,一眼掃到後面一個丫頭懷中的小豬,指著它說道:「就在那。」

    乾瘦老道送神識過去,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不悅道:「你說的靈獸就是那隻豬?」聲音小,小豬又根本當他們不存在,所以沒聽到這句話,否則肯定會大發彪狂發彪,要折磨死這群人。

    龍丹子小心賠話道:「它會噴火,那火很厲害。」

    張天放白他一眼,沒好氣說道:「一點都不厲害,連你也燒不死。」

    一句話氣得龍丹子面se發白,想發火又懼怕乾瘦老道,只能咬牙忍氣不語。

    乾瘦老道好像很厲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向下審視:「小和尚是佛士?不錯不錯,女娃子也不錯,是處子,漂亮還有修行,你們倆跟我回去雙修。」抬手點下宋雲翳和成喜兒繼續說道:「你們三個帶著其餘人趕緊離開這裡,把那隻豬留下。」

    他自我感覺很寬容,全沒想到惹怒小豬,小豬騰地飛起來就想發火,許寒動作快,一把抓住小豬抱在懷中,笑瞇瞇問老道:「除了這些,您還有什麼事?」

    老道面se沉下來:「趁道爺心情好趕緊滾蛋。」又偏頭問龍丹子:「通道在哪兒?」龍丹子有點兒為難看他,又看向許寒等人,猶豫道:「他們在。」

    老道冷哼道:「那就讓他們不在。」指著宋雲翳成喜兒說話:「你們倆過來!」看眼小豬補充道:「把那隻豬也帶過來。」心裡卻奇怪,為什麼感覺不到它有靈力?

    許寒在枯骨森林裡吃癟,好容易逃出來,還被人當孫子一樣教育,心裡不覺火大,腳下就是河流,有冰晶作為倚仗,他真不怕這六個人能咋樣,笑嘻嘻問道:「她倆為什麼要過去?」

    枯瘦老道元嬰高階修為,自傲的很,見許寒渾不在意的態度,面se發冷,原地不動抓出左手,就在手臂一揮舞間,飛出一個黑se煙霧形成的巨大手掌抓向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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