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四百二十八章 沒有辦法
    w柳孟辰的吼聲,頓時在院子裡響徹開來.)沒過多久,便有一位僕人飛奔了過來。因為這是在內院。一般沒有僕人在這裡,剛才許寒進入這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這僕人一臉慌張,生怕惹怒了這位‘小霸王’。

    柳孟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聽清楚了嗎?誰也不許進來!”

    這僕人神se間有些畏畏縮縮,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如果是可聞少爺要出去呢?那又該怎麼辦呢?大少爺。”

    柳孟辰神se傲然,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也不能!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些東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說不得還真能把柳家的長輩也引來了,到時候即便是賭斗贏了,分到自己手裡的能有多少?還有,當著長輩的面,這小子還輪得到自己殺嗎?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會殺了那小子,賭斗一結束,馬上把這些陣眼賣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後才給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說,許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開來吧,一個個的打開,一個個的給我們驗證。你要攤到什麼時候?”柳孟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受了一次次摧殘的心了,嗯?不驗證了嗎?許寒先是一呆,見眾人都沒有反對後,才笑了,讓林敏林曉也把兩個包裹完全打開,再把自己的這個包裹完全攤開了。裡邊,果然全是陣眼!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少說也有八十個了!要是都是地階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鄉下小子的家底?不會是哪個大門派、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吧?乖乖,沒事裝的那麼低調做什麼?連包著陣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嘰的,這不擺明了非得讓我們瞧不起麼?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氣後。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殺了這小子的想法。也轉眼間就動搖了,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來那麼多高階陣眼?我說,這小子就算是陣法師。也不用這麼恐怖吧?這出個門而已,都帶了多少個陣眼了?柳孟韻暗暗咋舌道,他終於有點‘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化神修士為什麼會栽在許寒手裡了,看樣子。這小子厲害的不是修為啊,他都忘了,許寒可還有藥師和陣法師雙重身份了。

    柳孟韻此時隱隱約約的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叫什麼歸名煙的家伙,一闖進去,就直接鑽進扎堆的陣法裡面了,然後是一顆顆詭丹砸下。最後在悲憤絕望之中,使出了壓箱底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招,重創了許寒,然後才很無奈的倒下了……幸好剛剛柳孟辰那頭豬替自己跟許寒約斗上了啊。要是許寒用對付那個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兩成,那最後,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麼多陣眼?這小子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或哪個超階大門派的弟子吧?”旁邊一眾介弟子抽氣道。

    “你缺心眼啊。當然不可能!一個大家族或是超階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沒事帶著一堆的陣眼嗎?再說了。大家族或是超階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帶陣眼出來吧?分明是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麼我就沒這個運氣了?”在後邊圍觀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頓時反駁道。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柳孟辰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是了,就算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著一堆的陣眼出來的啊!好運的鄉巴佬啊,不過,你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過了今天,這些陣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地階陣眼的賭注,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邊賭斗邊讓人去籌集資金,我這裡總共有三十顆高階一品獸核和三十萬的金幣,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個地階陣眼了,就先壓在這裡。等賭斗完了,我讓人籌集的資金也齊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閃動,和這鄉巴佬賭斗時間長一些,東西多放在這裡久一些,就多一分讓長輩們過來的危險!

    許寒並未如柳孟辰的意願同意了,而是微微笑著搖搖頭。不同意嗎?

    柳孟辰心下一沉,這小子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他就可以把賭斗時間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約裡既定期限的ri子,違約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點虧,把柳家長輩請來,這樣一場比賭注,足夠讓他們替自己拿出賭注了,頂多就是有哪些長輩在,只能ri後再尋機會干掉這小子……“許寒當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麼身份,會拿那麼多陣眼出來?”柳孟韻得意笑道。

    “那是什麼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聲問道。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麼身份?

    “許寒可是陣法師,難道他腦子進水了拿出一堆的無量明鏡,放在這裡做賭注?當然拿來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韻放聲笑道。這一堆的陣眼,全是地階以上,足夠那小子豎著上比斗台,躺著讓人架出來了。許寒還是藥師的身份,要不要也一並和柳孟辰那家伙說了呢?

    柳孟韻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指不定一會許寒還想用一些詭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說了豈不讓許寒露餡了?

    然而許寒這話剛剛說完,原本還微微笑著的柳孟辰面上明顯一滯,他就那麼像腦子進水的人嗎?陣法師?這小子才多大年紀,已經是斗師階修為了,還有一個陣法師的職業?

    柳孟辰先是一呆,繼而覺得後背發涼了!眼前一堆的起碼是地階的陣眼,要是都是這小子刻畫的,豈不是說,這小子的陣法造詣也是極高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哪一個陣法師上比斗台後,會用自身修為對敵的?

    柳孟辰這時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陣眼時,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就算這些陣眼全都只是地階低階的陣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個,不,是三十個,甚至更少。絕對能把自己的斗勁以及身上的全部家當都消耗殆盡!

    “小子,你真的是陣法師?”柳孟辰語氣中,明顯有了濃濃的忌憚。全大陸都知道和一個同等階修為的陣法師為敵,尤其是隨時帶了一堆刻畫好的陣眼的陣法師為敵,絕對是找死的行為……許寒點了點頭。這個在柳家上一輩人當中,知道的人應該不少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柳孟辰。你沒想到吧,許寒可不僅僅是符文陣法師,而且還是三品化神的陣法陣法師!現在剛剛進階到斗師階修為,估計不久就是四品陣法師了。”柳孟韻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興萬分。為什麼不比啊!現在是絕好的機會,我看你還跟我搶嘛!現在你就去好好嘗一下陣法師的滋味吧!

    旁邊眾人此時卻全都驚訝了。一個個在心中歎道,三品,還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陣法師!此時圍在周圍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化神的陣法師啊,還難得是品階這麼低的化神陣法師。現在在講武堂呆著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在柳孟韻喊完話後,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無比的看向了許寒,就是柳孟辰身後的幾個貴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陣法師啊。可以想見,要是和他關系弄好了,自己的隨身兵刃豈不是就能提上幾個品階,晉階成化神法寶了?化神的法寶,哪怕是黃階化神下品,全di dū也沒多少啊!

    甚至還有不少自認艷壓群芳的貴族少女已經開始對她們剛才還覺得老土的許寒頻頻送秋波,似乎這一時間。都忘了許寒的對象可是號稱di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夢琳了。這也是他的福氣啊。

    許寒此時頗為無語的看著柳孟韻,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麼階別的陣法師用得著大肆宣揚嗎?幸虧這廝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陣法到化神法寶是因為以前給自己陣法的。也只有黃階化神法寶而已,而且一個月的提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讓這個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遙子前輩的無量明鏡記錄中,有能將化神法寶陣法到太古階的影像。還讓自己學會了。

    許寒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後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麼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後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著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著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著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斗士階化神武器,就是斗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e不變,風輕雲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於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御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家伙剛才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並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麼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喝之前就感覺到杯內靈氣跳動,猜測酒裡興許加了靈藥仙草。待喝下才知不是加了什麼靈草,根本就是用靈草靈果釀造的,有靈草不煉丹藥卻拿來釀酒,典型的糟蹋東西,即便是平尊者這等身份也驚訝不已。

    張天放朝不空嘟囔道:“把那東西收起來。”四人腦袋上方還有好大一個缽盂懸空停著,不空不同意:“小心為妙。”“趕緊弄下來!”張天放怒道,他無比討厭缽盂一類東西。許寒知道怎麼回事,便也勸不空:“先收起來吧。”

    不空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逆了他們心意,收起缽盂好奇問道:“怎麼了?”許寒道:“沒怎麼。”心裡倒有點可憐張天放,孤兒身份就不說了。還是在降魔缽裡生存長大,身邊認識的所有鬼魂朋友先後被吞噬消滅,只為讓他茁壯成長。

    張天放瞪不空一眼:“別煩我。”搶過酒瓶,仰頭長飲。

    說起來,許寒四人身世都很可憐,全是孤兒,不空還可以理解為與佛有緣,一直在師傅指教下長大;方漸卻是典型的受欺負的倒霉蛋,張天放是典型的沒人愛,許寒自己是典型的廢物。不過機緣巧合見到伏神蛇才改變一生,所以這三名俗人對別人態度很是敏感。

    不空了解這三人脾xing,知道各自生長環境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所以並不生氣,卻是項空看不過眼,大聲問道:“你這人怎麼不識好賴?”

    張天放最見不得有人比他還拽。直接忽略掉項空的質問,當他不存在自飲自樂。

    湖邊還剩十一人,除去舒生有些不好意思過來,其余十人圍坐一起倒也快樂。這一夜便在問與不問,答與不答之間度過,待天se全亮,湖水被陽光照she,清澈透明波光粼粼。

    一夜過去平靜的很,降龍樁平躺在水面,像嵌進去一樣紋絲不動,時刻提防戒備冰晶來襲。冰晶卻不知道跑去哪裡,沒有襲擾眾人。

    有寶現於野外,心動者無數。天亮時有三名修真者先後飛來,見到許寒等人呆在岸邊,有些不明白他們在干嘛,為什麼不入湖奪寶。不過這點疑問並沒影響他們行動,各自為戰飛到湖上尋找寶物蹤跡,相互間也小心的很。

    又有人來sāo擾冰晶,許寒等人互相看看,不空放出缽盂,護著四人飛向湖心看熱鬧。舒生老實多了,遠遠跟在後面,他站的位置最遠最高,惟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平尊者卻是落到降龍樁上,催動它進到湖心處。

    湖寬百裡,極目遠眺也不能看周全。來到湖心發現空中有個打坐的修士,頭發赤紅,身材高大。百米外分三個方向立著早先見過的三名修真者,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一個禿子。

    老頭手中拿個羅盤,羅盤上一顆跳動的紅點指向紅發大漢。中年人負手而立,顯得儒雅大方很是瀟灑。禿頭手中臥著一只小老鼠,兩顆猩紅眼珠盯向紅發大漢身下湖面。

    平尊者踩著降龍狀漂過來,見到紅發大漢一驚:“老赤?”然後笑道:“你這身藏匿靈息的工夫越來越妙了,我都探不出。”紅發大漢見到平尊者猛地一驚,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

    平尊者道:“我怎的不能來?”望向紅發大漢腳下,意味深長說道:“你把它困住了?”冰晶實力恐怖,如果大漢能困住冰晶,那可要重新認識這個人。

    老赤倒是實話實說,搖頭道:“沒,我來時它就在這。”又問平尊者:“你知道水下是什麼東西?”平尊者點頭:“和你想的應該一樣。”老赤堅定語氣道:“我要它!”平尊者面無表情輕聲道:“我也想要。”

    百米外的中年人聽二人說話插言道:“敢問前輩可是赤尊者?”言語姿態很是恭謹。

    老赤回看他一眼:“龍虎堂的?龍修還是虎修?”

    中年人回道:“在下龍千軍,見過赤尊者。”龍虎山上龍虎堂,堂內只有兩名修士,法力高絕,出手狠辣,尋常人難見尊面。

    赤尊者嘿嘿一笑:“你也太有眼無珠,只看到我老赤,卻沒看到平尊者。”

    龍千軍被人一眼識破身份已是吃驚的很,聞聽眼前二人居然都是尊者。不由面se一變,看眼平尊者腳下降龍樁,恭敬道:“晚輩眼拙,不識平尊者金面。請尊者勿怪。”

    十萬大山內的十八尊者平素沒有往來,各管一方天地,沒想到一個小小永安湖竟能引得兩名尊者同時出現,怎麼可能不讓人吃驚。

    平尊者微一揮手,連話都沒說,一改昨ri平易近人模樣,變得冷肅。顯得高大不可接近,倒是襯出他的尊上身份。何況以他修為實力,整個龍虎山也沒幾人能入他眼,顯然龍千軍不在其內,自然也不必給什麼好臉se看。

    赤尊者頗有玩味問龍千軍:“一個人來的?”

    龍千軍面se一紅,回話道:“正是。”他身份與旁人不同,得到寶物信息卻不稟報山門,可見私心之重。

    赤尊者輕輕一笑沒再理他。反倒抬頭看天:“那些家伙飛那麼高不怕摔死?那五個是不是雲霧峰老怪的弟子?”他說的是許寒和項空等人。

    平尊者道:“是他們。”

    赤尊者低頭沉吟片刻,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平尊者沒直接回答,反是略帶自嘲意味說道:“你想什麼沒用。是它怎麼辦你。”

    赤尊者神se一滯:“這麼厲害?”

    平尊者高深莫測一笑:“看看就知道了。”

    小小湖面出現兩名尊者,驚得中年人不敢妄動。老人和禿頭顯然也聽過尊者名頭,各自小心後退百米。

    他們一行動,赤尊者問老者:“定星盤?”

    老者猶豫一下沒敢說假話,回道:“是的。”

    “聽說這玩意和枯骨森林有關,還能拿來尋寶?”赤尊者知道的事情不少。

    老者不知道赤尊者所問是什麼意思,難道起窺覷之心?收起定星盤沒有說話。

    赤尊者確實起了覬覦之意,但是平尊者在場,身份又被小輩得知,倒不好意思強取豪奪。偏頭問禿子:“手裡是什麼玩意?”

    赤尊者言行無忌,好似問你話就是給你面子,隨意且囂張,禿頭大漢聽的不舒服,但顧忌到兩名尊者的修為實力,忍氣道:“藏鼠。能辯識靈寶。”

    赤尊者哼了聲:“一只老鼠而已。”言語中有些瞧不起。

    他肆無忌憚說話,空中許寒聽個周全。知道他與平尊者齊名很是吃驚,見到定星盤更加吃驚,最後看到老鼠的時候倒起了別的念頭,也不知道是公是母,否則與自己的噬地鼠配對湊一起也不錯。

    湖水照例明冽純清,空中諸人在赤尊者身下湖水中沒能找到熟悉的那圈銀光,心裡覺得奇怪,可是看赤尊者及適才三人表情,冰晶明顯在此處,它能跑去哪兒呢?

    龍修龍千軍頗有些尷尬,以他身份修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站在赤尊者前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這瘋老大會怎麼做。自忖不是對手,只能垂手站定聽吩咐。

    赤尊者把一圈人得罪遍,又把注意力轉回他身上:“聽說龍虎山老牛修到頂階了?”

    龍千軍恭聲道:“牛師叔四十年前修到元嬰頂階,從那以後不問俗事,要麼閉關潛修,要麼外出游歷,龍虎山弟子尋常見不到面。”

    赤尊者好象和誰都有仇,冷冷道:“龍虎山不是抖了?加上何王,有兩個頂階修士啊,別說齊國,就戰國也無人敢逆其意,難怪能擠走紅光客棧獨霸千城齊國。”

    齊國地大,大的城郡有千個之多,永安郡最小,若不是位處邊疆,怕是連郡都算不上。

    龍千軍忙道:“何王與牛文兩位師叔都是一心修道不問外事,何況無邊南疆有十八尊者坐鎮,小小龍虎山根本不算什麼。”

    這家伙自謙的有些過頭,卻對了赤尊者脾氣,撇過他不理又問平尊者:“你打算和我搶?”言語張狂,充滿挑釁意味。

    平尊者微微一笑。顯得神定氣閒從容大度,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正是。”無論他是否有心沾染冰晶,但被人當眾如此問話,面子上不好看。以他身份只能進不能退,必須承認。

    赤尊者眉毛一跳,大笑道:“看來是我莽撞了,哈哈。”只笑兩聲便嘎然而止,給人一種突兀感覺,更多的是不尊敬。

    平尊者並不著惱,腳尖輕點降龍樁。降龍樁離水而起,飛到赤尊者同一高度停下,背對他負手而立,抬頭遠眺,完全當他不存在,或者說根本瞧不起你,從骨子裡向外散發驕傲。

    赤尊者眼神一冷,想想湖中神物。到底忍下這口氣,停語不言閉目打坐。

    他不說話,平尊者也不說;他不動。平尊者也不動,二人相隔十數米一站一坐穩穩相對,空氣都顯得緊張,旁人自是不敢輕言。禿子和老頭繼續後退,退到千米後稍微喘口氣,再退卻是捨不得了。龍千軍也退至千米以外,站定後瞧見天上舒生,頓時殺機隱現。

    舒生也看見龍千軍,心下暗恨,面上卻不動聲se。紅光客棧與龍虎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仇恨之大可以說猶在蠻谷金家之上,但是以他修為根本不是龍千軍對手。龍虎堂龍修虎修都是元嬰中階修到極至的高手,與高階只有一線之隔;舒生卻是將將修到結丹頂階,二人根本沒有可比xing。

    龍千軍殺機一現,平尊者赤尊者馬上感應到。知道不是對自己而發,所以沒有任何動作。不想卻是驚動水下冰晶。清澈湖水中忽然閃出一圈銀光,然後便看見湖面平地拔高數米,滔天巨浪瘋狂翻湧,一面面水牆砸向龍千軍、平尊者、赤尊者、還有千米外的老者和禿頭大漢。

    這一番變動惹怒赤尊者,他原本打算等到正午陽光最足之時動手,沒想到平白受到牽連,身體盤膝不動,單掌拍向眼前巨浪。

    按理來說別說是幾層浪花,就是數仞堅石也擋不住這一掌之威,可是浪花偏偏就擋住了,不但擋住,四面巨浪竟成合圍之勢包向赤尊者。

    赤尊者怒上加怒,身體如閃電般上竄躲過合圍巨浪,探手招出一座微小鼎爐,爐蓋打開,有一朵青se火花在爐內跳躍,火花不過指頭大小,看模樣弱不及風。赤尊者掌拍爐底,火花跳出,真如一只青se小花般晃晃悠悠輕輕飄落。

    方才巨浪來襲,平尊者根本沒想動手,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閃身來到許寒身邊站定。龍千軍三人雖然修為不及兩位尊者,但也是元嬰高手,小心戒備刻意逃跑,輕松躲過巨浪。只有赤尊者托大與浪花相斗,才貽誤時機。此時青se火花飄落,下方只剩湧動著的湖水,其余人都在更高處看熱鬧,張天放笑道:“又一個燒水的。”

    稍待會兒,火花輕悠落到水面,只見轟地一下,水面竄起無數火苗,湖水似油般被引燃,洶湧火焰頃刻間燒遍永安湖。

    空中諸人大多震驚異常,這是什麼火?可以引水同燃?平尊者解釋道:“那是天火,據說可以引燃萬物。”

    湖水辟裡啪啦的燃燒,浪花也翻不起來了,看樣沒有多久整座永安湖將被燒干。赤尊者又丟出另一座鼎爐,與方才鼎爐一模一樣。打開蓋子,裡面空空無物,想來是收取冰晶之用。

    可是鼎爐才丟出,整湖火焰突然同時熄滅,只有那朵青se火苗柔柔燃燒在一條方形冰柱上。冰柱高出水面十幾米,頂端白光閃耀似銀,越閃便越感覺寒冷,冷的火苗都無法跳動,火勢變弱,感覺隨時將滅。

    應該是冰晶將湖水隔離分成上下兩層,上面薄薄一層給它燒,下面一層降落十幾米,凝出冰柱頂住火源阻止蔓延,大火便只有停熄。

    眼見火花微弱,赤尊者大驚,將它收回鼎爐細看,方才是指頭大小,現在縮小一半還多,瞧著很是心痛,趕忙合上鼎蓋收進儲物袋放好。

    然後再向下看,冰柱已經化水融回湖中。赤尊者暗恨,無端被冰晶攻擊。天火火苗受損,一切都是龍千軍的殺氣招惹所致,當下想都不想,翻手一掌劈過去。人隨掌動,she向龍千軍。

    打知道二位尊者身份以後,龍千軍就小心翼翼謹慎提防,當赤尊者收火苗查看面露難看表情時,知道事情不好,當機立斷閃身逃跑。赤尊者雖然功力莫測速度驚人,一掌卻也劈空。他還沒動手龍千軍已經逃跑,等他掌到,龍千軍已竄到千米之外,再一閃身飛出永安湖。

    龍千軍逃開,赤尊者惦念冰晶沒有追趕,沖躲過冰晶攻擊的老者和光頭大漢喝道:“滾。”二人雖是一方梟雄,卻也知道不是赤尊者敵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飛走。張天放在天上嘖嘖看著:“拽。真拽,這才是強人。”

    他還沒嘟囔完,赤尊重抬頭沖他們暴喝:“滾!”

    張天放面se馬上沉下來。怒道:“紅毛怪,你說誰呢?找死麼?”

    他怒,赤尊者更怒,居然有無名鼠輩敢在自己面前叫囂,還敢罵自己是紅毛怪?正要飛過去殺人洩憤,湖面砰地裂開,湖水在赤尊者腳下一分為二,懶洋洋爬出一只冰獸,體長過丈,頭生雙角。四肢粗壯,周身閃耀銀光,看上去有點兒像獅子。

    冰獸一出現便向赤尊者噴出一道冰霧,赤尊者一向托大囂張慣了,起時並不在意,忽然感覺不對。身子疾速後退,並向一旁閃出遠遠,這時便見冰霧飛過之處,湖面瞬間結冰,冰霧飛多遠,湖面的冰便結到多遠。當冰霧消散,平靜湖面上出現一條寬闊冰道。

    赤尊者人在空中,點手一道金光打向冰獸,冰獸不閃不躲,反而迎金光沖上,只聽鐺的一聲響,一柄巴掌大的金se彎刀she到冰獸頭頂,而後彈落水中。冰獸身勢不停,奔跑中迅速高升,眨眼撲到赤尊者身前,張開巨嘴,數十枚尖銳冰牙閃著寒光咬向赤尊者。赤尊者雙掌一合一扯,身前出現一枚金se護盾,正好擋住冰獸。

    冰獸視若無物,張開的巨嘴中噗地噴出一道冰氣,說冰不是冰,卻比冰還冷。冰氣直接打到金se盾牌上,簌簌聲微起,盾牌zhōng yāng瞬間被冰氣凍出一個大洞,凍掉的部分化成粉末落下,冰獸跟著撞上去,劈啪一陣響,盾牌支離破碎四散而開。

    赤尊者總算對冰晶實力有個大概認識,沒見到冰晶模樣,已經被它喚出的冰獸破掉護身法寶,想不吃驚都難。身影連閃,飛到平尊者等人對面遠處站定,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輪到冰獸囂張,仰首嘶吼連連,一道道冰冷寒氣噴向空中,連帶著湖面溫度急速下降,讓許寒感覺比身在冰窟還要寒冷。冰白眼珠略帶不屑掃過赤尊者,身體卻是不動,看那意味好象是說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赤尊者沒了找許寒等人麻煩的心思,心中不停盤算,那群廢物不足為慮,冰獸難敵,平尊者難敵,萬一拼個兩敗俱傷被人揀了便宜……亂想中眼中寒光閃過,說不得只好下狠手。

    看到冰獸表現,許寒存了疑問:“冰獸是活的?有靈智?”

    通體瑩白的巨大冰獸先是憤怒然後張狂順便不屑,竟是有了感情波動,和昨天出現的水獸大是不同。方漸接口道:“是有點奇怪。”

    赤尊者思考半天做出決定,雙手摸出數百枚陣旗,雙手連拋,在空中擺出個方陣,當最後一枚主陣旗丟出,掐法決催動發陣,數百枚陣旗消失在空中。

    平尊者淡看眼赤尊者,面上沒有表情,眼中卻有一絲憤怒,輕聲對許寒項空等人說道:“後退。”說著話又飛開一段距離,許寒等人跟上。

    張天放滿是不屑:“才幾百支旗子算得什麼。”

    許寒對陣法感興趣,這東西是他保命一寶,所以對赤尊者擺設法陣仔細看了看。陣旗材料普通,跟自己的比較,連一半都比不上;擺設手法普通,完全仗著修為比自己高才有此速度和准確xing;唯一讓他驚奇的是陣旗可以無根而立,平平飄在空中設立法陣,這一手非常難得,起碼許寒不會。

    雖然不知道這陣是什麼回事,但是看平尊者慎重模樣,估計威力不小。

    赤尊者擺好陣後,催動全身法力,雙手捏住十三柄金光小彎刀,一只只she向冰獸。他打算引它入陣。

    冰獸應該真的具有靈識靈智,面上嘲笑不屑意味更濃,仰頭看著一道道金光打向自己卻並不閃躲。只是在金光觸及自己身體的一瞬間,體內心髒部分有一圈細小銀光微閃。跟著冰獸周身銀光大閃,輕易擋住彎刀攻擊。一十三只尖銳鋒利彎刀在冰獸面前好象紙片一樣不堪重用,連點冰屑劃痕都沒搞出來便彈落入水。

    許寒元神強大看的仔細,輕聲道:“冰晶好象在它肚子裡。”不空點頭道:“沒錯。”平尊者笑道:“想不到還挺聰明。”許寒去問項空:“你的沙子也這麼聰明麼?”被項空直接無視,當他放屁一樣,還用手扇下鼻子。沒把許寒氣死,倒是惹得張天放哈哈大笑。項雲抿嘴偷笑。

    冰獸不上當?一時間赤尊者沒了主意,縱橫天下多年,除了在山神左侍右侍三人面前稍微收斂一些,天下人盡不放在眼裡,何曾遇過今ri之事。

    這時候ri頭爬到頭頂偏東一點位置,雖不是正午最熱時分,卻也映she無邊光熱,肆意炙烤大地。赤尊者看看天。決定拼一下。慎重取下頸下金環,平平拋到空中,雙掌發力推動它緩慢前進。

    張天放笑過許寒。又笑赤尊者:“這家伙倒有意思,法器都是金se的,是不是打小很窮?”他著實讓平尊者開眼,如此口下無德之人,不過一個結丹高階修士而已,竟然能活到現在?是不是滿天下修真者都改了佛修沒了脾氣?

    項雲也笑:“還帶項圈呢,我都不帶。”被二師兄喝道:“別胡鬧!”

    整ri和四個木頭師兄在一起乏味的很,除去項留偶爾陪她在山內轉轉,其它三名師兄雖然全心對她好,但問題是不苟言笑。始終把她當小孩般教育;再加上男女有別,很多話不方便說,這讓項雲不老開心。好容易見到大膽胡鬧的張天放,又與自己無仇,所以想說笑幾句,卻被師兄批評。氣得嘟嘴不語。

    赤尊者無暇顧及是否有人取笑,他把注意力都放到金se項圈上,推動它迎向太陽高飛,當金環正好飛到太陽與冰獸之間時陡然停住,一道強烈金光從金環內暴she而出,鋪滿環下整個空間,連冰獸一同罩住,耀眼金光襯著它更加偉岸。

    冰獸猛然跳起,狀似發狂鑽進湖中,躲避那道金光。而金光如影隨形,緊緊罩住冰獸,隨冰獸入水,金光也映she下去。金光甫一照耀水上,湖面馬上出現濃厚霧氣,蒸騰氤氳不可見物,如同千萬鍋開水同時沸騰。

    隨著金光照she,湖水中間出現一個大洞,洞內湖水被蒸干,而旁邊湖水不及填補,赤露出湖底淤泥與泥上冰獸。淤泥也在片刻間蒸干水分,變成干裂黑土。

    金光熾熱難當,冰獸想躲開,慌亂竄向別處,可是它跑到哪,金光就跟到哪,哪裡的湖水便被一蒸而干。從外面看,水上黑洞像會活動一樣,在平整湖面四處亂竄。

    金se圓環已是威力強大,赤尊者猶嫌不夠,雙手猛拍額頭,滿頭赤紅頭發噌地根根直立而起,如同紅se箭豬發怒,赤發離頭飛出,在空中略做個停頓,全部she向冰獸。數不清的紅se頭發像一支支紅se小箭,鐺鐺鐺接連釘入冰獸身體,竟是比他的金se彎刀更加鋒利。

    赤紅頭發一入冰獸身體便柔軟下來,互相蔓延糾結織出一層薄薄紅網,將將把冰獸覆蓋住後,騰地幻化成火,凶烈燃燒。這會兒工夫,又是金光炙烤又是烈火燃燒,湖面上到處煙霧彌漫水汽蒸騰,像是一個露天大澡堂。

    金光加紅火攻擊使得冰獸大怒,體內心髒處銀光頻閃,冰獸仰天長嘯,一道道冰寒之氣不絕湧出,瞬間結成光滑冰面迎出金光,光滑平整到金光都不留其上,大部分直接反she而出,剩余少部分金光也被寒冷冰面凝凍。跟著湖水填補大洞,四圍水牆轟然垮塌淹沒冰獸,只有凶焰紅火在水下依舊燃燒。

    冰獸將嘴張到最大,一圈銀光從體內驀地飛出,圓圓的閃耀點點光芒。銀圈入水後,整湖水再次無聲無息瞬間冰凍,水下火焰略微掙扎跳動下停熄無蹤,巨大冰獸封於冰中與冰同化消失掉,湖面蒸騰氤氳的水霧在這一時間也變成霜凍。重新露出清爽冰面。只有那圈銀光瘋狂飛竄,在冰中扯出一道銀線飛出,徑直she向赤尊者。

    赤尊者時刻注意湖面變化,見冰晶來襲。忙牽引金光攻擊它。可是冰晶不是巨大冰獸,身體細小動作飛快,眨眼沖到赤尊者近前。赤尊者便感到一股無形寒氣湧向自己,那股寒冷似萬千冰針直刺心扉,冰晶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赤尊者身外一層護甲一層法盾俱是威力不凡,可是在冰晶寒冷下形同無物。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忙打出一道法訣召回金環。金環快速飛到赤尊者頭頂護住他,略微顫動散出一道道金光,隨著金光外散,一層層溫暖從金環內蕩漾開來抵住冰晶嚴寒。

    冰晶沒打算與金環硬碰,銀光略閃一下,跳到適才抵抗金光的平滑冰面上,銀圈中的透明氣泡變化伸展與冰面緊貼。銀光再一閃動,二則合為一體,這冰面本是冰晶本體分離出的一部分。難怪可以抵擋炎熱金光照she。

    冰晶合體後又起變化,凝成結實冰球,球周圍散she的銀光聚於一點,遙遙she向赤尊者。

    許寒不知道赤尊者有何感受,只知道自己距離銀光頗遠都能感到刺骨嚴寒,五層法盾護身也沒有用處,只有身往後退。一群人裡只有平尊者和不空表現平靜,其余人自動自覺高飛遠離,躲避寒冷。張天放邊飛邊罵罵咧咧:“真冷!”

    被冰晶攻擊的赤尊者當然更加難受,將金環握在手中。對准銀光暴出一團金光迎上,金光燥熱燃燒與銀光撞到一起。遠遠看去,一團金光一道銀光相交,冷冰熱火對撞,倒也絢爛多彩美麗異樣。

    金環沒有太陽光照she,威力小上許多。而冰晶依仗地利凝she出萬年寒氣,此消彼長,銀光占上風,將金光死死壓制,慢慢逼近赤尊者。

    這完全是實力的比拼,你會再多法術知道再多殺人技巧統統沒用。隨著銀光迫近,赤尊者越發難受,知道硬拼下去肯定沒好,騰出左手在空中連畫三道法訣,逆運內息分出三滴jīng血,而後暴喝一聲張口噴出,三滴jīng血分別she入三道法訣中,三道法訣在空中同時燃燒起來,變成三團jīng火,看樣子好似比金環she出的金光還要炎熱。

    赤尊者左手連點,三團jīng火一前兩後呈三角之勢分別she向小冰球狀的冰晶和空中那道銀光,速度飛快,彈指間便到。冰晶根本無懼怒火來襲,輕輕跳下讓過第一團jīng火,後面兩團則飛向銀光,只聽轟隆隆三聲炸響,第一團jīng火將結實冰面炸出個深洞。

    許寒張天放嘗試過破冰,知道冰面有多堅硬,見jīng火炸出個大洞,互相看眼,盛名之下無虛士,尊者果然牛皮!

    後兩團jīng火在銀光斑點邊上爆炸,巨響過後彩光閃爍不停,銀光受到波及稍微晃悠下繼續she向赤尊者。以jīng火之威,竟不能撼動銀光!

    而這個時候與銀光抗衡的金光消失不見,再看赤尊者,早已消失不見。他竟是付出三滴jīng血,寧肯修為受損,也要拿著金環趁機逃跑。

    銀光失去目標,在空中略一打轉飛回冰球身上,銀光包裹冰球張開,冰晶又變化成閃著一圈銀光的透明氣泡。一湖寒冰也變成一池chūn水,風起漣漪波光粼粼美景重現。冰晶很是驕傲,自得的在水中漂浮游動玩耍。

    許寒等人徹底見識到它的恐怖實力,心下惴惴然,這玩意誰能收服?連帶著看向項空的眼神都不對,心道這笨蛋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有本命金沙主動依附。

    張天放沒心沒肺,在一片肅然寂靜中忽然笑出聲:“紅毛怪物變成禿子了,和你一樣,哈哈。”他拍著不空大笑。

    赤尊者這一次鎩羽而歸,不但十四柄小彎刀落水,滿頭紅發法寶被冰封,還要賠出數十年修為才能金蟬脫殼跑掉,說起來讓人實在不敢相信!以十八尊者赫赫之名,在冰晶面前都討不到好,想不震驚也難。

    許寒暗道:就這麼個不大的氣泡,居然厲害。他剛把意思說出,平尊者笑道:“不無聊,又有熱鬧瞧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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