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三百二十二章 無法
    許寒當然是不會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去的,只不過知道許寒還修煉魔道事情的人,卻還是有的_讀&吧&如果那幾人把事情給捅了出去,許寒就會被正道人士所不齒啊許寒現在心中也很是擔心,他知道張仲奇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可那幾個人……

    想到這里許寒的心中,湧出一陣不好的預感來

    要知道靈魔雙修,毫無疑問是修真界寥寥無幾的修煉方式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會再去修煉這兩種修煉方式了許寒在這一點上,就是一個怪胎他的經歷,如果要是訴說出去,那絕對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的

    畢竟這些人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必要跟他們較真不在一個境界,也用不著用那個境界的人事態度,來要求對方那樣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物極必反的許寒對於這些凡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馮玉秋一行人的目的地,京都宰相府,馮家,前院在京都,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遠遠不止大漢一人,馮浪雨身為帝國宰相,出入京城者,自然無一人能瞞得了他的耳目

    馮浪雨老來得女,一直以來都把馮玉秋視為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數十年來,寵溺女兒,對馮玉鞦韆依百順,生怕哪裡讓女兒不如意了在一個月前,不想自己的女兒卻是離奇走失這對於一個將近暮年的老人來講,無疑是天大的打擊,然而此時當他突然聽到線人稟報於他的話,不禁是喜極而泣

    「你倒給我說清楚些你說小姐回來了?還去了貧民窟?你確定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這是怎麼回事?」馮浪雨坐在太師椅上,聽聞此話,卻是一蹦多高,可依那丫頭都失蹤一個月了啊,自己都快要把整個靈柩帝國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杳無音信,在漸漸絕望的時候這丫頭竟然自己跑回來了?這多少讓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激動不已,深深吸呼了幾口氣平緩了片刻,馮浪雨才道:「你沒有看錯?」

    這線人也心知此事關係重大,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思考了片刻,屋內安靜異常,只有堂上那個老人濃重的呼吸聲,久久之後,護衛方才說道:「屬下以性命擔保那女孩的氣息的確就是我們馮家嫡系弟子的修煉功法無聲無息,並且那女子除了容貌讓面紗遮住了之外,那身形談笑,真是跟小姐一模一樣可是僅有一點,那女子身上的佩劍卻已經不是小姐當日離家時所帶的如歌寶劍了」

    馮浪雨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良久之後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歎道,這女孩應該就是可依了除我女兒以外還有誰能有如此艷絕倫的氣質,自家女兒是回來了,可是她居然還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

    現在這丫頭既然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馮浪雨現在當然關心的是,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語帶煞氣的說道:「你這次可沒看錯?小姐她確實是挽著那個男人的胳膊?」

    在堂下跪著的線人,心中也是一陣腹誹心說老爺今天是怎麼了,一句話來回顛倒的問了好幾遍難不成有了子女的長輩都是如此?

    正所謂愛女心切,俗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堂下這個年輕人,又怎麼能夠明白馮浪雨的心情呢,馮浪雨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好像自己女兒從此就要遠離自己身邊一樣了這都是那個臭男人的錯,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個男人「奪」走我女兒的陰謀

    這一次同樣也是如此解決的,這些大漢吃了個悶頭虧,這大漢一揮手,便跟一行人出了院門,向許寒所待的街道走去**讀!吧*坑蒙拐騙偷,這就是京都貧民窟常上演的一齣戲碼大漢糾集了數十人,在此組成一個地下幫派,一直以來做的就是這個買賣此時聽聞下人的稟報,心中高興異常,確認了情況,就準備去宰許寒這支肥羊了

    李青衣卻是沒有理會李大醉的問題,反而猥瑣的笑出聲來,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個重孫子了到時哈哈,我害怕他不回來」

    這一刻馮浪雨心中只有自己疼愛的女兒,全然不知女兒離家嫁人的那一天,遲早也會來臨,馮浪雨鎮定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頓聲說道:「那麼,小姐她挽著的那個男的除了長相平凡之外,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這小子多大年紀?小姐是不是被逼迫的啊?」

    底下之人聽聞此話,心中一陣好笑,看來老爺還是十分在意那男人啊,於是便添油加醋的說道:「那男人啊,樣貌普通至極,衣衫也不甚華麗,只不過看起來有些精神罷了,手中拿著一把黃階斗器,雖說不像世家公子那般風姿綽約,不過看樣子,也不是什麼膿包但是小姐看那人的眼神,好像有些」

    馮浪雨皺了皺眉,語帶不快的道:「有什麼啊,有話就說」

    「有些不對,就好像是老爺看夫人的表情一樣」

    馮浪雨神色一怒,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敢編排老爺我,直說小姐對那小子有好感不就成了,還非要拿我做比較還有什麼呢?給我一一說清楚」

    底下跪著的人,心知老爺雖然面相猙獰,可是心地極其善良,當朝宰相能不以威嚴虐待下人,當屬這馮家相國了,於是恭敬的答道:「老爺恕罪,容小子仔細想想對了那個男子身上的殺氣特別重,就好像是剛從死人堆裡出來的一樣,甚至比戰場上的將軍還要強上幾分」

    馮浪雨輕輕嘟囔道,「殺氣很重?還是一個年輕人?」轉而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驚聲說道:「不會?難不成這小丫頭是跑到打仗的地方?並且還拐帶回一個年少有為的將領?」

    底下人把自己的心內所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依屬下所見,這恐怕不太可能,跟小姐一起回來的,除了那個男的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兩個相貌出眾的女子,如果小姐是從前線回來,恐怕是可能帶回這麼多人?」

    「你說什麼?還有兩個女人?」馮浪雨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突然跳起「還有兩個女的?可依本是堂堂丞相府千金,我的女兒還得跟兩個女人一起嫁給他?」馮浪雨來回踱步,心下卻越想越覺得生氣了,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讓我堂堂宰相的千金小金,做小妾?反了他不給他點顏色,不知道我馮浪雨的厲害這小子搶了我的女兒,還敢跑去禍害別人的女兒?我看他是吃飽撐的不想活了

    馮浪雨氣憤非常,讓回話的人也是戰戰兢兢,「老爺,據屬下推測,那其他兩個女人應該與那男的不太親密,屬下跟蹤許久,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二女顯然還是處子之身」

    馮浪雨聽聞此話頓時心中大怒,氣勢威嚴,一拍方桌,怒聲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家女兒被那小子給欺負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來人,收整隊伍跟我出去把那小子剁成肉餡」

    羅林趕緊使了個顏色,讓堂下人退出去急忙叫住了馮浪雨問道,「哎呀我的老爺子我說你這風急火燎的要去做什麼啊?還叫軍隊幹什麼啊?是誰惹了我的大老爺啊?」

    馮浪雨眉頭一皺,大聲吼道,「哼,還能幹什麼啊,都是你的寶貝女兒咱們家的寶貝女兒回來了,但是讓人給強走了,那小丫頭居然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羅林神色一喜,趕緊道:「我說你在前院幹什麼呢?原來是咱們女兒回來了?好好,回來就好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接女兒呀,真是老糊塗了」

    馮浪雨神色凜然的道:「哼,不用你教我,來人,給我把劍過來」

    羅林驚聲問道,「我說老爺,您要寶劍做什麼啊?難道出門還用您開路不成?」

    馮浪雨老臉一紅,頓時嚎嚎大哭道,聲淚俱下,「夫人你有所不知啊,咱們女兒讓那男人給糟蹋了,此仇不報,如何為父啊?」

    「父親,我聽說小妹回來了,並且是被一個男人挾持回來的?」馮玉航剛一回來,就聽見羅林說自家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妹妹,竟然讓人給糟蹋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這怎能不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心寒小妹一定是被那男人威逼的,不行,我要給小妹報仇

    「說什麼呢老李,小心舌頭被割了去,咱們小姐風華絕代,這京都城有誰不知道啊,依我看,小姐一定是被那小子給騙了」

    「哎呀,你們這消息都太落後了,我聽隔壁小張說,咱們小姐抱著一胖大小子回來了」

    宰相府,人聲鼎沸,鬧的不可開交,然而馮玉秋卻是慢慢的穿過了貧民窟,快要到達宰相府了正所謂近鄉情怯,許久沒有回家的馮玉秋,此時是心情激動,神色害怕這種心情也是讓馮玉秋看起來有些無助,一雙妙目定定的凝視著家的方向

    許寒在前世時,早早就體會過這種心情很能理解馮玉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將近一個月沒有回家,這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長期生長在溫室中的千金大小姐來講,確實有些殘酷

    其實馮玉秋的這種擔心大可不必,每個父母都是疼愛自己孩子的,無論這個孩子多麼任性妄為,一旦孩子回到家這個避風港,那麼一切都將劃上句號因為在父母眼中,孩子無論做什麼,都不是錯,只是不懂事

    馮玉秋抱著許寒的胳膊,臉色緋紅,低聲說道,「許寒,咱們還慢點走,我,我有些害怕」說罷,馮玉秋緊緊的靠在許寒的臂彎裡,不再言語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泛起了一絲霧氣,朦朧中遮擋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許寒舉動溫柔的碰了下馮玉秋的瓊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麼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嗎?」

    馮玉秋滿臉不依的道:「哼,你就會取笑我,其實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激動罷了」那一雙眼睛卻是躲閃不定,生怕許寒把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看了去

    許寒也不戳破自己愛人的謊言,只是輕輕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堅強的你看,馬上就要穿過貧民窟到貴族區了那裡就是你的家」

    馮玉秋重重的「嗯」了聲,剛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煙消雲散,有自己的愛人陪伴著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況且自己又不是做錯事了,那次也只是突然發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面待了一月話聲剛落,前面卻是徒然發出一聲驚叫

    靈狐啞然一笑「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恢復靈氣?虧你說的出口,這靈氣是你說恢復就恢復的嗎?你躺在床上這麼多日,如果不是老夫每日為你疏通筋脈,你能這麼快的活蹦亂跳嗎?」

    靈狐打量了場中的情形之後就已經知道許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興許寒這個瘋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爭風吃醋,都爭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讓柳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傷心呢?

    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說下去,「你快些,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麼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陰陽魚上,雖然能夠為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為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在韓家長老院內,許寒也跟其他韓府嫡系族人一般,靜靜地跪在一邊跟各個家族長寒暄客套的是許寒的爺爺李青衣,這一次,也是許寒三十年後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爺爺十幾年閉關潛修,李青衣臉上的殺伐之氣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長老院時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關心,大喜大悲他都體會過了,還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悲呢?

    李青衣雙眼無神,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擊,他一生只有兩子,一個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個現在也化成一堆屍骨躺在靈牌下的匣子裡,因為是第一次見到許寒,李青衣唇角蠕動了幾下,卻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他也不知道該和自家的嫡孫說些什麼了,事實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顆玄階丹藥外,許寒母親留下的還有其他的東西,但也都讓當時韓家的長輩搜刮去了,整個韓府包括他李青衣在內都是欠著他們許寒父子,也許,這個孩子到現在還在恨著他,恨著整個韓家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貪心會讓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的

    許寒也只是在李青衣臉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一樣,轉而又將目光移回韓凌雲的靈牌上,心情沉重萬分,日的喪禮,許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後一天,許寒不喜歡那越發冷漠的長老院,許寒將韓家老祖最後感悟出的玄階劍法法術從貼身錦囊裡拿出來

    李大醉知道許寒的意思,卻是堅定的搖了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東西如果要是留在韓府,反而會傷了韓家,這時候的韓家,甚至連下等的下等劍法法術都沒把握妥善保管,你還是自己留著,等韓家實力強大了,我會找你要回來的,對了,老祖的名字叫韓雲錦,這本劍法法術,你也給韓家的後輩留個關於老祖的遺思,就叫做雲錦劍法怎麼樣?」

    李大醉說的也是現實,只能點點頭同意了,將那一張泛黃的紙收回到錦囊裡,然後便挽著林可依的手一道離開了,從此以後,韓家再也沒有值得許寒牽掛的東西和人了,師父慘死,昔日不在,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又該如何釋懷呢?況且本來,許寒就打算早日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李大醉的背後的李青衣,這時那枯瘦的身影才漸漸顯現出來,他就好像是一個平常的老者,送往離家遠行的孩兒一般,一臉的慈祥夕陽照在老人那溝壑縱橫的臉上,彷彿是彰顯著時光的流水無情

    李大醉沒有轉身,卻是開口說道,「你怎麼不去送送他呢?怎麼,沒有膽量見他?還在為過去的事情而愧疚嗎?」

    夕陽西下,一條大路上站著一個老者還有另外一個老的人,他們低聲談笑著,好像在享受著落日的餘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遠方那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一臉幸福的看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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