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四百零二章 情話
    許寒看到柳夢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多雲轉晴了,不由的笑聲道,「我的小夢琳啊,我是不知道,可是韓姑娘家的那個老祖宗知道啊他如果沒去過京都,怎麼會從京都附近弄了個法陣,直接跟這裡連上呢?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瓜,依我看啊,應該改成笨蛋才是」

    柳夢琳被許寒這句話,弄了一個大紅臉,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竟然還要問許寒,不禁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笑,這是自己的愛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伸出白膩的手指在許寒腰間狠狠的一轉

    「啊」頓時一聲慘叫,驚醒了後邊正在沉思的林不寓。林不寓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一臉憂心,聽到聲音馬上快步跟了上去,心中還在琢磨,自家的那位老祖,居然還去過京都那種繁華的地方,並且還認識一位陣法大宗師,還身負這傳說中的比玄階功法更高級的天階功法,原來老祖也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怎麼自己好像沒聽說過家族裡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呢?難道老祖的經歷跟楊公子一樣,也是對家族毫無歸屬心,背棄韓家了?想到此處,林不寓倒覺得這個猜測很是靠譜,不然老祖那麼大歲數,又怎麼會跟楊公子成為忘年好友?

    林不寓身後,一個小丫鬟背著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臨海城的方向,輕聲的啜泣道:「秀,那香草坊咱們真的不要了嗎?那可是咱們的根啊,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頭看著小丫頭那一臉的淚水,也是不禁一陣心痛,這丫頭從小跟著自己長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現在又有何辦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務是復興韓家,只能先放棄香草坊了。於是決絕的出聲說道:「我們以後還會回來的」

    小丫鬟還是聲帶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們怎麼辦啊?」

    林不寓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我們也不能太麻煩楊公子,我知道你捨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強求你跟著我。」

    小丫鬟聽聞林不寓這麼一說,頓時把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得,一雙馬尾辮,來回擺動。睜著一雙大眼睛,用力說道:「秀,你不要拋棄我呀不要,我要跟著秀你。」

    這就是林不寓主僕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i常對話。而再往後,則是韓林雲扶著韓明進身形緩慢的跟著,時不時回頭看著臨海城的方向,家鄉縱使在貧窮落後,可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話說,人離家鄉分外賤,如果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又有誰會願意離開養育自己的地方呢?

    韓明進當ri剛一聽見能夠去京都時的興奮已然不見了。神情萎靡的歎了口氣:「音卿,ri後父親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機會。記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屍骸送到這臨海城。送回咱們的祖墳裡」

    韓林雲重重的點著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此時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霧,她這次去京都的機會,是父親用命用那消失的鬥氣拼來的,甚至還要爹爹在沒了修為的情況下,跟自己一同離開這生活了數十年的家鄉,這又怎讓自己不感動呢?父親,就是自己心靈的港灣;父親。就是自己迷路時的明燈

    再一次踏入鎮元法師設置的秘境,許寒卻覺得有點恍若隔世,前時楊不得還囑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i卻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e一陣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還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到底是個天真活潑的個xing,很快就讓這處山洞的美麗所吸引了,也漸漸就忘記了背井離鄉的現實,「哎呀,秀。你發現了沒有,這地方很是奇怪啊。連一絲鬥氣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雲端一樣」

    林不寓無奈的向許寒望去。對這個很是鬧騰的小丫鬟,她也沒辦法。

    靈狐低聲說道。「哎,再一次來到這裡,很是感慨呀,不禁回憶起,當年那段崢嶸歲月了,許寒你按住後邊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著再站到最中間,用宮八卦法沿著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夠自動開啟陣法了。」

    柳夢琳幾人不知道許寒到底在幹什麼,只見他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竟然是在大廳裡轉起了圈子,沒過片刻,那zhōngyāng卻是突然浮起一絲神秘的鬥氣

    柳夢琳看著眼前變幻莫測的陣法石,不禁一聲歡呼,「快看,是傳送法陣,真的有傳送法陣耶」她已經在臨海城呆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總算是能夠回去了對於一個自小生長在父母關心下,從沒出過遠門的千金大秀來講,離家一個月,也不知道柳夢琳父母到底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這一行人,最高興的非她莫屬。

    眾人一一跨進那個散發著神秘鬥氣的光圈,眾人只覺彷彿做了一個沉香的美夢,剛一睜眼,便被那刺目的陽光,灼痛了眼睛。

    許寒微瞇著眼睛,「這裡就是京都郊區的無名山嗎?」看著眼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鎮元法師的匠心獨運了,這樣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還能弄出一個秘境山洞,並且數千年不讓人發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智慧呀,這自然也得說是鎮元法師太過厲害了,佈陣法門簡直是天衣無縫,令人讚歎。

    吳國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於濱河區,乃是一都最繁華的地方,從京都郊外的無名山到濱河區就必須得穿過有『貧民窟』之稱的白人區,等越過這道人口密度比較大的地方,方能登臨那真正的繁華都城。

    許寒沒有在傳送秘境中多做耽擱,然後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在路上已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帥女靚。雖然有兩個女人一直蒙著面紗,但是單看她們苗條的身,和面紗外那一雙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這兩個蒙著面紗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個相貌不美的女子,至於另外一個。雖然也是很漂亮,但他們在京都這種大地方居住很久了,當然也見慣了一些美女。

    眾人不禁再次打量起這些外來者,只見那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卻是修身並立、儀表堂堂,這種美艷的享受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嫉妒。更何況這男人除了長相帥氣點,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這樣的氣質也能吸引得了這兩個超凡脫俗的美女?簡直是開玩笑,特別是其中那個身穿連衣裙、面縛白紗的女子,竟然很是親密的挽著那名男子的胳膊,這個場面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男人。怒火中燒

    眾人再看這一行身上的裝扮,就連最低階的平民,恐怕也沒幾個會這樣的衣服的吧?這不明顯是鄉巴佬嗎?再看後邊那個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顯然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大都市,一副楊姥姥進大觀園的姿態,還有後邊那個好像受傷的冒險者。

    圍觀,沒想到剛一進都城,就被人圍觀了,許寒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柳夢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來有時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啊。起碼目標太大了。

    圍觀人群中的兩人輕輕言語幾聲,然後一人便繼續盯著許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卻是向著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傢伙,自然沒瞞過許寒的jīng神掃查,不過許寒只是神se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語,這兩人一身的匪氣,一看就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正好閒著也是閒著,抓幾個小毛賊為京都的和諧生活,做一番貢獻吧。

    許寒如此想到,琉璃派來的四名弟子對付楊家。還殺了楊不得、害死楊家老祖楊雲錦的事,這早就讓許寒憋著一股惡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宣洩出來,此時這麼好一個機會,許寒當然不會放過,更何況現在有夢琳在身邊,難道收拾幾個流氓人渣還能捅出什麼禍事,那要是這樣。這丞相豈不是白當了?再說。除了那兩個小流氓外。還有另一撥人也正在跟著許寒呢。

    靈狐卻是嘿嘿笑道,「怎麼樣啊。許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這夥人中,最強大修為可是玄階級別了呢。要知道,這等級別可不是單靠鬥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戰鬥結果的。」

    許寒哈哈笑道,神se一片從容,「龍老頭,你還是這麼yīn險,有什麼話不明說,難怪你當年會被鎮元法師壓著打,嘿嘿,他們打從一開始我們進城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看了我們一眼,其餘時間就總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夢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說他們沒有露出敵意嗎?從此看,那就應該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說不定這是那位我未見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護夢琳的人」

    靈狐聽聞許寒如此不要臉的話,卻是神se開懷的一笑,「小子,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哈哈那你就不怕這位勢大財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秀給勾搭上了,你說他不會把你給五馬分屍吧?」

    許寒嘿嘿笑道,「靈狐你別說的這麼猥瑣好不,我們是ziyou戀愛,真誠相愛還有這個事情嗎,總歸是要面對的,正所謂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現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來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認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殺了我,估計夢琳會跟她父親拚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夢琳心中到底有多麼重要?嘿嘿。」許寒風輕雲淡的表情,簡直讓靈狐有些難以還口,想想也是,經歷了那一遲難,以及那最後的一次秘境冒險者們對夢琳的威脅,這兩件事卻是讓柳夢琳越加的對許寒死心塌地了。

    靈狐此時真是無話可說了,如果那個丞相大人真的要殺許寒,保不準還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會願意以身相抵呢?俗話說,女生外向,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連自己父母是誰都會忘個乾乾淨淨,再說這幸伙,最可怕的天賦應該是勾搭女人,靈狐看看身邊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無奈。自家後輩說不定現在也已經墮入許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趨,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著,人還真是多啊。這樣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韓林雲已經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吳國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貧民窟,怎麼看都遠遠比自家的臨海城要繁華多了

    這樣一個地方,也是最為混亂的地方,許寒也是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可是看樣子,似乎還真是無法避免。自從逃出黑暗魔淵那一難之後,許寒就變得有些謹慎起來了,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寒眼中冷光一現。這個時候他就彷彿上古之神轉世

    洞內一年洞外一天,算算ri子,離開宋雲翳等人已經接近兩年時間,於是收拾行囊收起妖獸離開福地洞天,轉回雪原。

    雪原五行大陣還在。沒有任何觸動跡象。進雪屋一大一小兩個廳堂都沒有人,所有人都在各自雪室內打坐練功。這讓許寒吃驚,不至於吧?都這麼勤奮?

    第一個查覺到他回來的是小豬。嗖的飛到他懷中親暱一下,然後蹲到他頭頂傲立。第二個是小和尚不空,出來和他見個禮,並沒說話。然後是方漸宋雲翳等人。

    見他回來,大家都很高興,張天放喊:「喝酒。」丫頭們唧唧喳喳說什麼的都有:「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給我們帶什麼禮物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許寒目光掃過很有些意外,不到兩年的時間,竟有倆丫頭進階了。而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方漸,兩年前和他們混到一起的時候是結丹初階修為,後來許寒給他進階丹。沒幾天時間變成結丹初階,這才兩年還沒到,他居然又升一級,修到結丹高階修為。

    見過修煉快的,可也沒見過他這麼快的,許寒鬱悶道:「用不用這麼誇張?還沒到兩年時間又進一階?」方漸衝他正se抱拳行禮道:「全仰仗進階丹才僥倖進階。張兄賜丹恩德,方某永世不忘。」

    「算不得什麼,咱們誰跟誰。[]」許寒擺手道,心裡卻有些鬱悶。臨走時,他給大家留下許多丹藥,沒想到方漸硬是了得,神速進階,難怪號稱百年不遇的天才,這要是把他放五靈福地呆幾年,天啊,簡直不敢想像。想想自己那真是不得不鬱悶,逆天洞內呆足一百六十年,居然楞沒進階當初也號稱天才少年來著。不行,這件事堅決不能說,說出來丟人。

    張天放大聲道:「幸虧你回來了,再不回來我要憋死了,這需子每天就是修煉修煉的。」宋雲翳解釋道:「你不在的時候,大家盡量減少外出,以免你回來時見不到我們。」又問:「宋國現在情況怎樣?」

    「也沒怎樣,妖獸並不太多,我跑遍兩國才殺死五十個。」許寒寬慰她道。

    大家再說會兒話,聚一起吃酒,熱鬧整晚,倒是近兩年以來的頭一次。大家都惦念他,讓他感動,便拿出沒有稀釋過的純正靈酒,給大家斟滿杯,壞笑道:「這可不是普通酒,慢點喝,丫頭們抿一下就成,否則出問題可別怪我。」

    這酒一拿出,滿屋人馬上知道不一般,張天放很不滿意:「藏私貨?還有多少?」

    「有多少也不告訴你,不喝拿來。」許寒裝酷說道。

    喝到高興處,張天放開始嘮叨:「以後怎麼辦?在這修煉還是北上南下?」

    「按照以前商議的辦,北上。」許寒做出決斷。

    於是一夜歡鬧後,各自收拾東西出屋北上。許寒收陣旗,掩埋雪屋,放飛咫,駛向不知名的遠方。雪原巨大,飛行十餘天後見一處高山。看上去更像是山包,白茫茫為雪覆蓋,沒有樹木山石,最高處約有百米,從平地到最高處形成雪坡。說形象點兒,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白饅頭爬在地上。

    飛咫飛到饅頭山最高處停下,許寒發覺這裡有靈力波動,稍微一探查,居然很是充裕,跟大家商議留在這裡如何?大夥一向唯他馬首是瞻,當然沒有異議,便留在饅頭山上。

    第一件事,擺大五行幻陣蔭蔽掉靈力波動。

    第二件事,建房。萬幸百米高山上山風凌厲。積雪並不太厚,倒是雪下寒冰深不可見。許寒懶得向下挖,管它是冰還是石頭,能建房就成。清出百米之地。取出儲物袋中沙石木料,叮叮噹噹砌牆修房,整出座山莊。

    以他神通,修房子實在是小事,沒多久建成。大家各選房間安置入住。成喜兒來問他:「反正已經踏進修仙之路,我們這些人成立個門派吧?」

    丫頭們喜歡熱鬧,男人沒有意見。於是在偏僻北地誕生一個全新的修真門派,雪山派。掌門是宋雲翳,副門主是成喜兒,其他各類職務有丫頭們擔任,至於許寒四個男人的職稱是打手一號,打手二號,打手三和,和打手和尚。

    此地嚴寒。沒有糧食沒有水源,也沒有動物生存,只有白雪。修士們不在乎這些。洗手洗臉化雪水便成,吃的東西裝滿數十個儲物袋,主要是給丫頭們準備,起碼夠吃百年。許寒幾人可以辟榖不食。

    一切折騰過後,雪山派眾弟子開始專心修行。一堆人裡只有許寒有點兒鬱悶,逆天洞一百六十年苦修都沒能進階,在這裡修煉真沒多少信心,卻又不能說,只當陪大家了。不過這一百六十年並沒完全白費,修到結丹頂階圓滿。腦中金丹圓潤碩大,週身靈力澎湃,感覺隨時可以進階,偏就隔層膜無法捅破,通俗點說就是瓶頸。許寒自嘲:「我這瓶子夠長的,怎麼走都在脖子裡。」

    反正瓶頸太長。索xing轉修法術,又拿些白玉煉符,總之各種法門弄個不亦樂乎。同時放出全部妖獸,包括張天放的兩隻黑虎,人修煉也別委屈了妖獸,饅頭山上開始有了人氣。

    修煉無ri月,時間走的飛快,輕飄飄過去二十年。饅頭雪山太過偏僻荒涼,二十年間沒見一個外人來過,連路過的也沒有。

    許寒依然是結丹頂階修為,還沒走出脖子。不空修為不明。丫頭們在許寒雄厚丹藥支持下全部成功築基,從初階到頂階都有。宋雲翳還是結丹中階修為,也進入瓶頸無法突破。

    最讓許寒吃驚的是其餘三人,第一個是宋雲翳,短短二十年修到結丹期初階,修煉速度很是驚人。要知道宋雲翳是吃了十三根萬年人參鬚子才修到今天境界。

    第二個是方漸,天才的名號不是白叫的,他讓許寒一次一次感到吃驚,已經修到和許寒同階,結丹頂階修為。從他叛出清門開始算起,到現在二十二年,居然升了四階看著他的飛速進展真想揍他一頓,氣人啊自己死活走不出脖子,那傢伙好像沒脖子。

    男修苦笑道:「這也不能怪為兄,夏小友明明答應我說盡快會回去,可誰知2個月的都沒有回去,說不定他家中遇到事情了。」

    這個男修正是許寒在百蟲寨認識的修士江武林,他在百蟲寨等著許寒,可誰知一直沒有等到,而妹妹在外邊歷練的時間也快到了,所以倆人這才離開百蟲寨,踏上回武國的航船。

    江武藝哼了一聲,說道:「哥哥,你這人就是太實誠,我看那個夏輝不過是在搪塞你而已,我估計他走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不再回來了」

    還別說,江武藝還真的就猜中了……不過江武林卻依然不信,冷道:「妹妹,我知道你古靈jīng怪,任xing刁蠻,可是你不要認為別人也是這樣,那夏輝小友是我見過最誠實守信之人,我不准你背後說他壞話」

    還別說,若是許寒真的聽到這話,肯定會汗顏。

    江武藝看見哥哥真的不高興了,又改了個話題,說道:「好啦,哥哥,等以後我們去了雲浮宗,生活就安定了,你也不用到處賣符紙為生了……」

    聽她這樣一說,江武林心中倒起了幾分忐忑不安,問道:「妹妹,我的資質不好,又不會制符,雲浮宗真的可以收我嘛?我聽說進雲浮宗的門,必須通過制符的考核,如果不成功,是不會被錄取的。」

    江武藝笑道,「哥哥,你就別擔心了,跟你說了,這次招人跟以往不同,除了制符學徒,我們還招收符紙製作弟子……哥哥你呢。制符不行,可是你是符紙製作的高手呀……而且,妹妹我,現在也是雲浮宗的弟子了。跟我師尊說一下,多收一個弟子,有什麼打緊?你先製作一段時間的符紙,等有了機會,我就求師尊和師娘,收你為親傳弟子,到時候啊。你想築基也是很可能的……」

    聽著妹妹說的形勢一片大好,江武林也不由得點頭微笑,「如此甚好,不過妹妹,你說你已經築基期了,可是我看你還是煉氣大圓滿啊……」

    被哥哥說中心思,江武藝低頭,沮喪道:「本來我確實已經是可以突破進入築基期了。可是本來屬於我的築基丹,竟然被人剋扣了……所以我這才可以出宗,準備一下。回頭參加宗內大比,奪得築基丹。」

    江武林頓時惱了,「是何人剋扣你的築基丹?難道你的師尊都不管?」

    江武藝不願多說,搖頭道:「哥哥,你別管了,就算門內大比奪丹,以我的實力也是穩拿前十名的,你就放心吧……」

    江武林感覺到妹妹說的輕鬆,可是雲浮宗裡邊恐怕也不太好混吧,江武藝的師尊是一個結丹老祖。而那剋扣她築基丹的人,必定要比這結丹老祖還厲害。

    「唉生存艱難,哪裡都不好混呀」江武林不由得看著遠方的江面感歎。

    突然,江武藝一指天空一側,大叫道:「哥哥,快看。龍」

    江武林抬頭看去,只見一條晶瑩剔透的水龍,化作一道流光,從自己的頭頂快速的劃過,直接向南方飛去,眨眼間,就消失無蹤……而此刻,江武林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一下就消失了,他哪裡想到,自己等了兩個月的人,剛剛從他頭頂飛過。

    「好厲害,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龍呢,那上邊騎著的一定是個元嬰老祖……不對,肯定是個元嬰後期的真正的大修士」雖然龍已經消失了,可是江武藝還是充滿幻想地看著龍消失的方位,烏溜溜的眼睛裡有著興奮的神彩……

    「可能吧。」江武林點點頭,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然後突然又自言自語道,「若是可以找到夏輝小友就好了,以他的制符技術,想要進入雲浮宗,只是舉手之勞……」

    江武林還沒有說完,妹妹江武藝不樂意了,一皺可愛的小鼻子說道:「哥哥,你煩不煩啊?說來說去,夏輝,我都被你煩死了,不就是個蠻族小符師嘛?到了我們雲浮宗,你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制符高手」

    江武林笑了起來說道,「希望吧……」

    蠻族,百蟲寨坊市。

    「掌門真人,接到蠻族修士聯盟的追殺令。」一個煉氣期修士跑進了大殿,手中拿著一隻碧綠的玉柬。

    正在觀看坊市收入情況的百蟲寨掌門抬起頭來,臉上疑惑之se一閃……畢竟,蠻族修士聯盟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頒布追殺令了,修士聯盟其實只是個鬆散組織,發佈的命令也沒有什麼威懾力,不過追殺令還是會得到大部分修士的響應,因為追殺令中會有不低的懸賞。

    掌門真人只是略一疑惑,隨即就釋然了。他已經猜到追殺誰了。

    雖然凡人的戰爭,修士不太關心,可南都城那事鬧得太大了……蠻族凡人大汗被殺,數萬蠻族士兵生死,都是拜一個煉氣小修所賜。

    這個事件還有滄南大陸第一次出現的修士干擾凡人戰爭的事件,太直接了,太明目張膽了,此事在蠻族中產生了巨大的振動,幾個蠻族大派的元嬰老祖都被驚動了,這才頒布了對許寒的追殺令。

    百蟲寨掌門接過一看,果不其然,就是追殺許寒,懸賞金竟然是五萬塊靈石,這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對一個煉氣小修開出如此身價,也是破天荒第一回。

    不過百蟲寨掌門隨即就愣住了,他看見這許寒的畫像,怎麼這麼像符師夏小友呢?

    對夏輝,掌門真人記憶尤新,當初還想千方百計拉攏他進百蟲寨呢,他那手制符技術可謂出神入化了。

    「你看看,這人你認識不?」掌門還有點不確定,又讓報信的小修士觀看。

    小修士得到允許,便拿起一看,頓時也驚道,「這……不是我們蠻族第一符師夏輝嘛?」

    自從鷹禿被擊敗,許寒就繼承了他第一符師的稱號。

    掌門點點頭。淡淡道,「怪不得他死活不願加入本寨,原來他並不是我蠻族人,骨靈門夏輝。不過是他的一個假身份。」

    那手下放回玉柬,又問道,「那掌門……我們怎麼做呢?」

    掌門真人揮揮手道,「把消息通知下去,張榜公示。」

    「是。」手下剛出門,又有個手下進來了。

    「掌門真人,我聽說一個安都的重要消息。」

    而最讓許寒吃驚的人是張天放。許寒也真的揍了他一頓,二十年時間,丫頭們都能築基,許寒卻依然還是築基期頂階修為。氣的許寒連打帶罵:「那麼些進階丹靈藥靈酒都餵豬了?餵豬也能修行也能進階你比豬都不如」他把對方漸的嫉妒全部轉化成對張天放的憤怒。

    小豬很不滿意他的言辭,哼哼著怒視他。張天放圍著山莊逃跑,邊跑邊喊:「老子很用功每天都修煉一個時辰」

    二十年時間,丫頭們早已長大,因靈丹洗髓。不須勞作,出落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面貌最差者也是中上之姿。加上修煉有成有定顏之效。身體保持在年輕狀態,端的是一群美貌姑娘。不過最美之人還是成喜兒。

    丫頭們靜極喜動,攛掇宋雲翳回宋國看看,她們陪伴。許寒表示贊同,不能讓方漸這個瘋子繼續修煉,再練下去肯定超過自己。

    張天放聽到這個消息裝深沉道:「是應該出去轉轉,整ri只是修煉會適得其反。」許寒怒道:「你整天修煉屁了」張天放瞪大眼反駁他:「你還不是和我一樣?」

    「一樣個腦袋我那是修煉進入瓶頸期無法突破。」許寒狡辯道。張天放同樣狡辯道:「我跟你一樣。」宋雲翳問道:「真的出去?」「看看也好,溜躂一圈再回來。」許寒道。

    這二十年許寒沒少幹活,幫長成大人的丫頭們煉製衣服,煉製新法器。煉製丹藥。她們也都有了自己的儲物袋和法器、丹藥等物,甚至每五人就有一駕飛咫一座篷屋。

    許寒有些鬱悶,原以為避世遠修破丹結嬰,沒曾想沒有進展,便帶人離開雪原重新入世。

    對普通人來說,二十年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人許多事。宋國便改變許多。允許修真者為官,遣皇子拜師學藝,減租減稅,曾被妖獸禍害的城市逐漸有人居住。最好的消息是宋蠻兩國沒有再起戰爭。這些都是他們回宋城皇宮,皇后娘娘告訴他們的。

    對許寒來說還有件好事,消失二十年,已經沒誰還惦記著抓他了。

    他們一行高調回來,讓國師宋應龍再動貪心,將消息報回山門。待數名元嬰高手找上門之時,許寒放出百多伏神蛇,六次蛻皮後長有一米半,面目已現凶焰,yīn冷盯看眾修士。修士中有廣聞博記之人,認出伏神蛇,和大家嘮叨嘮叨,有不怕死的衝上來,被蹲在許寒頭頂的小豬一把火燒成灰燼。無量派這才知道以他們實力根本動不得許寒,惶恐回山。

    許寒等人也不追趕,張天放高興道:「早就該讓這些傢伙出力,整ri白吃白喝的。」許寒笑道:「我倒是很懷念那段被追殺的ri子。」被張天放罵成:「有病」

    六次蛻皮之後的伏神蛇才算真正對得起它的名字。在雪山時許寒修煉難有進展,便整ri與小蛇對斗,越鬥越心驚,甚至驅動法陣也不能傷到小蛇,知道它們實力起碼是元嬰高階,所以今ri敢放出對敵,試問天下有誰能與百多元嬰高手同時作對?

    沒人出手,僅以一豬百多蛇嚇退宋國三大門派之一的無量派,大家都很高興。許寒驕傲宣佈:「從此不必再逃亡,天下四方皆可去。」被張天放罵了聲神經病。

    許寒強勢回歸,各山門紛紛派人打探,待確認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以後,齊消失不見,把他們當成瘟神般看待,再沒人尾隨跟蹤出現眼前。

    這二十年間,當初離水湖逃出的妖獸基本全數被滅,僥倖逃得一隻兩隻也是藏在深山大川中,夾尾巴做獸。沒有它們作亂,宋國境內很是太平。許寒與眾丫頭再回離城查看枯骨森林通道,見離水湖重蓄滿水,碧波蕩漾,配以藍天白雲四岸風景,也是一處美景所在。

    岸邊修有一圈茅屋,大約數數,足有十八間,兩兩相隔數里,門窗緊閉,似無人居住。許寒卻知道裡面不但有人,而且都是高手。帶眾人繞湖行走一圈,在每間茅屋前停留片刻,長揖深禮三次,也不言語,而後便離開。茅屋內同樣沒有人說話。

    張天放開始不明白,後來見到許寒不空方漸等人嚴肅表情,終於反應過來,裡面住著一十八位佛士,不辭辛苦在此守護通道。許寒欽佩他們的為人,當然前去見禮。

    看過離水湖,出離城去望亭,這才發現原本空曠沙場,此時建有一座座衣冠塚,有蠻族百姓也有漢族百姓的,難怪兩族二十年沒起刀兵。

    他們在這悠閒溜躂,終於被人找到。前方無聲無息出現五名大漢,冷冷望向許寒等人。其中一名長髮大漢冷言問話:「明老四是不是你們殺的?」

    張天放隨口道:「殺過那麼多人,誰還記得名字?」問許寒:「明老四是誰?咱殺過沒?」

    感情這五人來自天王殿,一共八大天王居然來了五個,許寒想否認,卻不喜說假話,索xing閉口不言。張天放罵了句:「啞了?」轉身跟五大天王說話:「他啞巴了,我不認識明老四。」

    天王殿一直守侯在越國北方小村內,只為等許寒回來。沒想到一等就是二十二年。通過多方聯絡,好容易得到許寒在宋國的消息,一群人便急三火四趕來。問話的長髮大漢是明老七,剽悍中更加剽悍的是明老六,為首著是明老三,只有老大老二沒來。

    五名大漢聞言變se,從沒有人敢跟天王殿如此說話,五雙眼睛十道目光掃過,後面的三十六個女子不是問題,最大變數是那個小和尚,明老七向前跨一步再問:「明老四是誰殺的?」

    許寒玩文字遊戲,走上前回道:「為什麼認為是我們殺的?」

    明老七冷冷看他,看了好半晌一字一句說道:「是你殺的。」

    許寒撓頭,他怎麼知道的?張天放大感興趣問大漢道:「你怎麼知道的?說啊,你怎麼知道是他殺的?為什麼不是我?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快說啊」說到這突然頓住,腦中出現一個昂藏大漢的身影,如果那人叫做明老四,倒真是許寒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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