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三百九十七章 沉浸
    回到地方的時候,木婉容的神色已經漸漸的平定了下來。剛剛發生的那一些事情,看樣子也是在這個姑娘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柳夢琳也是在慢慢的安慰著她。

    柳夢琳的眼神在許寒跟林不寓兩人身上,來回逡視。看著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別是一番滋味。現今她跟許寒的關係,正是如膠似漆之際。柳夢琳當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中,又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對於柳夢琳這種自小就長於權勢之家的女子,那種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那一雙妙目卻是狠狠的釘在許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時透露出一絲情意綿綿。

    許寒當然發現了林不寓的怪異,尷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機在他腰部活動的柳夢琳之手,一臉怪笑的轉頭向木婉容說道:「木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幾人本是從天辰城來這裡的,初來乍到,也是沒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許寒還沒說完,木婉容就黛眉微微皺起,打斷他道:「劉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了?」其實木婉容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來,但是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人。貧民窟裡有許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賃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貴,而木婉容這個院子,雖然不是太貴,但是因為她的要求比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沒有租出去。如果換做其他時候,這位公子願意租住自家房子,木婉容是極為樂意的。可是剛剛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這位公子呢?

    木婉容想至此處。神色焦急的道:「劉公子,你還是快點走吧。跟這幾位姑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公子在你們那個地方,也是一個有勢力的家族。可是這裡的貴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貴族,這裡可是帝都啊,一個不好,那個林莫名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個不好。公子就要被他們」

    木婉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一個女孩子現在已經被那林莫名盯上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林莫名一分。又怎麼樣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這位公子和這些女孩子。木婉容是單純的女孩,一心為他人著想。

    柳夢琳明白木婉容的心思,她這番話確實是為自己幾人好,柳夢琳胳膊碰了碰許寒的脊背,輕輕的說道,「許寒你看怎麼樣啊?這位王姑娘也挺可憐的,心地又好,不如我們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個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這樣一舉兩得,你說好不好?」說罷,還用一雙帶著詢問眼神的大眼睛。盯著劉建。

    剛才許寒沒有回答她問題時,柳夢琳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劉建再住在一起了,畢竟這裡是帝都,閒言碎語,太多。再加上還有自己家的壓力,許寒又不願意依靠她弄個住處,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夠大,能住得下許寒一行這麼多人,也有供許寒修煉法訣的地方。那麼就選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順便可以幫這個姑娘一把。

    許寒幾人在這裡交談著,卻不想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那個從貧民窟剛剛快步趕過來的中年大漢,深深的皺起眉頭,低聲向後邊一賊眉鼠眼之人問道,「咦?你這小子。是怎麼探的風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稟報,你不是說只有三個女孩嗎?怎麼這裡又多出了一個啊?是不是你小子,沒看清?」

    這個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老大,我哪敢騙您啊,剛才這裡確實是三個女孩子,不過在經過貧民窟的時候,剛好讓他們碰到林莫名那個人渣,準備強搶一個女孩子,所以這幾個人就順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現在也就成了三個女孩子。大哥,您怎麼這麼問啊,這裡三個女孩子不是更好嗎?您玩剩下的,弟兄們不也是能分杯羹?雖然這第三個看來是沒那麼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們解解饞嘛!」

    中年大漢神秘兮兮的問道,「嗯?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力,不過,你說他們順手救了那個女孩子?那他們的境界修為怎麼樣啊?既然能把林莫名給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麼也差不到哪去?」這個得問清楚啊,對於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性命的事情,那林莫名雖然人渣了點,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個是靈氣巔峰呢,上次跟那保鏢交手,中年大漢就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

    這個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絲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請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靈氣時,我偷偷的拿出靈氣羅盤測試了一下,雖然隔著數米的距離,可是這靈氣羅盤顯示的那個小子的修為也就是靈氣一三層後右,所以他的真實修為應該是中階的戰士,怎麼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階戰士的對手了!嘿嘿,只要解決了這小子。那幾個姑娘,還是不是任大哥處置。」

    這個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瑣的表情,伸出舌頭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辦事,我放心!既然這樣,那幾個女孩子,這次我們一定要得到。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回去後,我有獎勵。哈哈。那個年紀小的姑娘,讓你玩玩!」

    許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個剛才跟蹤自己許久的流氓,和那談話的中年大漢,許寒可是注意他們很久了,並且他們的談話,許寒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來,笑得一臉燦爛,殺意橫然的道,「嗯?這些傢伙還真是慢啊。到現在才來?小爺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靈狐,在陰陽魚中低聲問道,「不要掉以輕心,許寒!那人不簡單,可是靈氣八層的修為呢,你覺得自己可以應付嗎?」

    許寒神色一愣。這靈狐不是說要休息一陣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於是轉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道。從容不迫的說道,「哼。靈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個靈氣八層的傢伙罷了。我不用陣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說呢?」靈氣八層?也只是僅僅能夠讓自己稍微活動下吧!這就是許寒現在的自信,自從學習了鎮元法師所留下的陣法之後,許寒就已經不再擔心有打不贏的同級強者了。

    靈狐聽到許寒如此強勢的話語,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這傢伙啊,就是喜歡吹牛。不過你這麼說。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過,也別玩得太過火了,畢竟這裡是帝都,要是招惹到巡邏隊那幫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現在又有一夥人靠近這裡裡,並且那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修士,最高的卻是靈氣戰士的境界,可是直接衝著你這個方向來的。多加小心!」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許寒眉頭緊皺,既然靈狐說那些神秘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不會有錯,可是自己在這京都也僅僅是才得罪了剛才那個貴族青年林莫名。難不成是那個傢伙帶著幫手來了?不會這麼迅速吧,並且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還有靈氣上等!難不成是宰相府的人?許寒心下一聲苦笑,林莫名應該不會這麼迅捷,看來是柳夢琳的家人了,一會兒該如何解釋呢?

    許寒心中想著。卻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瑣的中年大汗。這中年大漢正在跟旁邊的小流氓低聲交談著,神色一愣,卻是看到許寒踱步向他們所待的地方緩步走來,心中一動,咦?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一個人向這裡走來。並且看他那副神色,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木卻是冷冷的笑了,這小子來的正好,也省了自己過去尋釁滋事了。

    待許寒走進,這王木卻是開門見山的大聲喝到,「哼,小子算你識相,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把你後邊的三個女人都都給我交出來,然後自己離開帝都,永遠不得踏臨此地,否則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兩者你選一個吧。」說罷就冷冷的看著許寒,在他看來,這個小子是絕對不敢跟他做對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讓他不認識東西南北了。

    王木說完如此霸氣的話後,身後那群小流氓,卻是一陣起哄,紛紛叫囂著,讓自己的老大趕緊收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許寒卻是滿亮笑容的說道,「哼,一個區區靈氣八層?就敢挑釁於我,難道帝都都是你這等不開眼之人嗎?」

    許寒剛剛說完這番話,對面那群流氓卻是用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彷彿許寒就是一個傻子,這番話實在是太讓他們震驚了,這個小子居然還敢這麼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鋒,難道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這帝都有名的「流氓兔」嗎?

    眾人心中此時紛紛狐疑道,難不成這小子真的一次也沒來過京都?

    許寒這番舉動。卻是讓面前一眾流氓狠狠的震驚了。這個外地來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釁,並且還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簡直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不行,一定要給這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王木神色一愣,之後有些怪異的向身後的小弟們看了一眼,隨後才哈哈大笑起來,一副難以自制的樣子,神色間說不出的狂妄。彷彿許寒剛才的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後邊助陣的一眾流氓,聽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聲,一個個頓時如打了雞血般,上前拍起王木的馬屁。

    許寒卻是理都不理他們,自顧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後快步上前,卻是連後背的長劍也沒拔出來,直接揮起拳頭就向這個面目討厭的大漢擊去!

    王木看到許寒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動作。神色一動冷冷的笑道,「哼。你這小子,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居然還敢衝上來?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也好讓你知道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面對許寒,雖然剛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現在他卻是時刻在注視著許寒的動作。所以許寒剛剛一動,他就瞬間反應了過來。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砰!」兩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聲大響結束。

    這就是戰士高階的水平嗎?這力道果然是重了許多了!許寒臉色絲毫不變。神色中不見一絲慌亂,反是有種興奮的神情在慢慢升起,這一刻許寒終於碰到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全力一戰的高手了。這帝都果然是非同凡響,連一個區區的流氓頭子,竟然都有著不弱於軒轅如龍的實力。

    許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為拿手的「黃道霸拳」,靈氣充斥到拳頭上。只見那一絲絲的烈火頓時開始焚燒起來,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木的長槍槍桿上。都把整一把長槍都轟得通紅髮紫了,這黃道霸拳是威猛無雙的攻擊法訣。許寒之所以一開始就拿這招來對付王木。無非是想先發制人,現在看來,此招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王木好像毫不在意愈發燙手的槍柄一樣,神色乖張的笑道,「嗯?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門道啊,怪不得你敢這麼囂張!看來剛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吧!」

    「蓬!」又是一聲大響,王木卻是發現許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將槍柄一轉,甩了一個回馬槍,神色從容的道。「不過,我看你的靈氣,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擊方式明顯太過單一,那麼現在也該讓你,嘗嘗老子的槍法法訣的厲害了!」

    上等槍法法訣亂披風槍!這乃是王木的成名絕技,他依靠這門法訣,在帝都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亂披風槍法訣槍芒威猛無比。沒有給許寒絲毫的尖利的感覺,但其中夾裹的威勢,卻是隔著數丈遠,都可以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番氣勢,卻是壓得許寒身法一滯,漸漸的落入下風了。

    「咦。這個王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上等的槍法法訣,倒也使的似模似樣。」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家的玄階戰士,此時卻是略略皺起眉頭,再看柳夢琳那一副緊張的模樣,那個男人恐怕對小姐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現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這個男的救下來?老爺又是怎麼決定的?這名保鏢在心中左右思考著,如果自己擅自做了決定,是否會讓老爺不高興呢?不過,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應該沒事吧!

    這名保鏢最終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還是決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對付不了,那麼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來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選的姑爺到底怎麼樣,看看這位小姐心儀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許寒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這名保鏢盯著,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絕對還有一撥人在注視著他,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些神秘人是來保護柳夢琳的。

    場中局面,瞬息萬變。戰鬥總是在一瞬間會發生極大轉變,剛才許寒還聞聞的佔據上風,不想這個王木卻是還留有後手,轉眼就讓許寒進入了兩難之境,這種沉穩無比的法訣的確是攻守兼備,但看這壯漢所施展的法術,似乎是一門頗為奇怪的上古妙訣。

    許寒的體內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靈氣濃郁度,在這個時候,大漢是沒有太大機會,來施展法訣,給予許寒迎頭一擊的。畢竟想要等到許寒體內的靈氣自己枯竭,那樣無異於癡人說夢。

    陰陽魚的妙用,到現在許寒才真真正正的懂了一點。原來這陰陽魚還能夠帶給人暈眩的感覺,就是當兩道黑白光芒,彼此交匯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陰陽魚是讓受法者的眼睛,得到暫時性的失明。

    這樣一來,許寒當然也就明白了。為何當初陰陽門的門主要把這個陰陽魚放到大門的正中間,因為只有在那個角度,陰陽魚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用。大漢的攻擊,就正好的詮釋了許寒這一理論的正確性。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沒有誰在隱瞞什麼了,許寒是想快速解決此人,然後回到院子裡,去照看柳夢琳一行人,而這大漢似乎也明白。自己再這樣下去,到最後靈氣最先消失的,肯定是自己。

    許寒雖然是靈氣六層,但畢竟是根基不穩。所以此時倒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然而許寒哪是那麼容易就被這壯漢解決的,他瞅準機會鬼笑一聲,這樣的法訣雖然看似很強大,然而這法訣卻是不能夠長期施展的,因為它對靈氣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所以這對自己而言那就不中用,只能頂一會兒。只要自己堅持到這個大漢靈氣不足時,那麼也就意味著危機自動解除。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壯漢所施展的槍技,漸漸的沒有起初那麼凌厲勇猛了,許寒心知時機已到,一個縱身腳尖輕輕點地,身形便宛如柳絮一樣,長槍未至。他的身形就彷彿已經被槍風給吹起來。許寒的身子輕如鴻毛,輕飄飄的在空中劃過,躲過了王木雷霆萬鈞的一擊。許寒還不忘一拳擊過去,以期能夠擊破這大漢密不透風的防禦槍技。

    許寒這招身法施展出來,大漢也只是心中略微驚訝,但神色卻沒露出絲毫驚慌,因為在他的生命中,這樣不利的戰鬥。他可是沒少經歷,所以此刻他倒是沒有一絲著急之色,然而這身法一用之後,那躲藏在人群中的玄階戰士眼睛卻是突然一亮,語帶顫抖的失聲道。「這難道是拂風擺柳身法?」這身法似乎並不是太高階的,可是這少年卻能夠施展的如此從容嫻熟,那麼就足見他是一個人才了!

    許寒神色冷然的笑道。一副譏笑的面容,「難道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就準備好,接受我的怒火吧!」

    王木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副淡定不迫的樣子,此時聽到許寒諷刺的笑聲。卻是心中一怒,大聲喝道,「小子,不要太狂!哼!到底歷不厲害。接老子這一槍吧!如果你還能活著,那我才算是真佩服你!」說罷,槍勢陡然一變,那股槍尖傳來的凌厲之感瞬間少了幾分。卻是憑空多出了幾分靈動!這大漢卻是沒有變換招式,這一招襲來,同樣還是剛才那個上等槍法法訣亂披風槍!

    這大漢的槍法跟許寒的身法拂風擺柳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兩種法訣都帶有一個風字,毫無疑問,這個槍法法訣也是利用風的原理,來加強攻擊的。不過既然是利用風勢,那麼這槍法肯定還會有變招。許寒在槍鋒還遠遠未到的時候,就已經給『吹走了』。卻是正好讓拂風擺柳發揮出更大的效用,這可真是一飲一啄。報應不爽啊。這大漢本以為憑借這槍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戰勝許寒,殊不知這個槍法乃是跟許寒的身法同出一源。

    許寒因為憑藉著拂風擺柳跟黃道霸拳,也能跟王木打個平手,現在再加上對王木槍法的瞭解,許寒心中卻是不由得更加有信心了。

    那躲藏在人群背後的林家的玄階戰士卻是神色一喜,這小子倒也不算太差,起碼證明自家小姐還是有些眼力的,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就能夠用靈氣戰士的修為跟高階戰士抗衡了,加以時日,成就恐怕不可限量,不過自己這時卻是不好出手,還是再等等看吧,看看這小子還能堅持多久,到底有多少潛力。

    王木此時跟這玄階戰士,倒是有著同樣的想法。王木也是心中狐疑,他還就不相信了,一個不過剛剛踏入靈氣六層的小子,他能一直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堅持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小子的靈氣就得耗費完。到時那幾個女的,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想到此處,王木心下又多了幾分鎮定,臉色也漸漸平復下來,準備再一次出手。

    靈狐卻是在許寒腦海中,一臉無奈的說道,「哎呀,你這小子,真是不知輕重,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玩鬧,趕緊收拾了這大漢吧,你不是說只是較量幾招嗎?快點,遠方那些修煉功法的氣息跟可依很像的人,馬上就要來了。等他們來了,你再發出最後一擊,這樣正好也能讓你裝一次!」

    許寒早就打算好了,等著柳夢琳家人來此,然後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此時也是輕輕的笑起來,「嘿嘿!終於是來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啊,只要可依的家人看到自己一招擊敗這大漢。印象恐怕也差不到哪去。還真是得多謝這個傻大個啊,讓自己有個表現的機會。」

    許寒那是什麼心思?他可是從地球重生到九州大陸的,對於人心的把握,恐怕就連靈狐這個千年老怪。都沒有許寒高明。畢竟,許寒在前世可是深知辦公室原則、社會關係法則啊。雖然如今降臨到不同的世界,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那麼以前的所有心理知識,也都適用。扮豬吃虎,王霸之氣,在可依父母面前。恰恰需要的是這些。

    靈狐這老頭,也是為老不尊,許寒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人家別人教徒弟,都是生怕自己的弟子學壞了,這老頭倒好。卻是一心讓自己不學好。許寒一聽靈狐的話,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現今躲藏在人群中觀察自己的可不單單是柳夢琳一家,恐怕還有其他仰慕柳夢琳的人。不如藉著收拾王木這個人渣,做一次殺雞儆猴的戲碼,好讓眾人看看自己這個外鄉客的實力?許寒思考已定。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在老丈人面前,露兩手,省的讓他們瞧扁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王木你就充當我的踏腳石吧。

    柳風堂匆匆一行人趕到貧民窟,看到前邊擁堵的人群,心中生疑,定聲問道,「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擁擠啊?」因為王木的霸氣,這整整一條街的人自然是被幫派弟子給驅逐了個乾淨,所以從柳風堂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一年輕少年身無長物的。在跟一個拿著長槍的中年大漢糾纏在一起。再轉眼一看。他卻是激動不已,只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此時就站在一邊,一臉緊張,看樣子好像很擔心那年輕少年,心中吐槽一句,這個年輕人。不會就是寶貝女兒喜歡的男人吧?

    柳風堂在後邊看的清楚。兩人拳來槍往,短短就打拼了數招,看了片刻,他方才狠狠的皺起眉頭。一個修為不過中階戰士的小子,雖說單實力論,也能夠跟一個高階戰士拚鬥了,可是頂多也就是不錯而已,貴族區那些小子,可比這少年厲害多了,自己的女兒卻是從來都不加以辭色,現在這是怎麼了?

    身為父親。柳風堂自然對女兒寵愛有加,可是他畢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對於女兒的思想卻不太瞭解,此時只是一心在考察許寒。然而韓蓉作為一名母親,她現在卻沒這個閒心去看什麼比鬥,她一走到這裡,那眼睛從來沒離開過自家女兒,並且還有幾顆淚珠在眼眶裡隱隱打轉,那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別提有多傷心了。

    韓蓉在心中胡思亂想著,表情擔心,一個多月沒見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瘦了沒有,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讓人欺負。這才是作為母親最擔心的,她才不管眼前這場戰鬥到底誰輸誰贏呢!只要自己的女兒沒事就好。

    韓蓉神色異常激動,抬腳就要向許寒跟王木戰鬥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就要拾起步子過去時,卻讓柳風堂攔住了。韓蓉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的丈夫。柳風堂趕緊說道,「哎呀夫人!你先別著急啊,我們在這裡看看那個男的!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韓蓉神色露出一抹怒氣,生氣的道,「柳風堂!算我瞎了眼,你現在居然還有這種嗜好,看女的我不管你也就罷了,到現在你更變本加厲了!」你說你看男人做什麼?難道他有自己閨女重要嗎?這個林老頭,我看他秀逗了,韓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著。

    柳風堂神色露出一抹詭異,哎!誰讓自己的夫人是當年帝都有名的悍婦呢,看來可依的性子多少也是隨她母親的。柳風堂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怒目瞪了一眼止不住的在偷笑的林家幾兄弟,趕緊上前低聲解釋道:「哎呀,我的夫人啊!你難道忘了咱們閨女回來的時候,護衛稟報說是帶著一個男人回來的?我看那正在場中戰鬥的少年,八成就是,所以呀,咱們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在這裡先觀察一番。」

    韓蓉聽自己的丈夫說完,神色一變,大怒道,「男人?什麼?你是說,那個敢對我們家女兒施暴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哼,真是禽獸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副年紀,都可以給我家女兒當叔叔,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動了自己女兒!」

    柳風堂聽自己夫人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更是神色緊張,趕緊上前摀住韓蓉的小嘴,「哎呀,我真是拿夫人你沒辦法了,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想著是那男的把咱們女兒給強行解決了呢,更何況你這樣喊出來。豈不是會讓可依聽到?」柳風堂此時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多事的夫人來了,準沒好事。

    的確不出柳風堂所料,在韓蓉大聲喊話之後,除了那還在一心戰鬥的王木之外,這條街上所有的人,卻是全都把頭偏到韓蓉那邊去了,柳夢琳更是把腦袋高高揚起。雙眼含著淚快速向柳風堂站立的地方跑去。

    大街上圍觀的眾人,看到這少女如此激動的神情。都是露出一副深深的不解來。

    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色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眾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為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著說道。「爹爹,娘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才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麼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昇華,或許是因為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著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著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著爹爹娘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著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著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著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著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著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切都昭示著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彷彿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麼,咦?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麼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著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古怪啊?那眼神就彷彿、彷彿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色?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著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面一時變得陰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湧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群眾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著左右搖擺。

    「因為沒有你幫忙,我會被欺負的很慘。」許寒氣他,跟著又道:「這些妖獸很古怪,鬼氣森森。卻與你的鬼獸大不同,你是佛殺不怕鬼,當然找你陪我冒險。」

    張天放眼珠一轉問道:「你想進入枯骨森林?」

    許寒沒有馬上回答。停會兒沉聲道:「為絕後患,也許會進去看看。」

    「好事兒沒我的,打啊殺的全是我。」張天放開始抱怨,忽然口風一轉:「不過我喜歡,想我鬼刀張天放,什麼時候遇敵逃跑過,這次我要給自己正名!」

    「別瘋了,跟我在一起逃跑就不知道有多少回,正個屁名。」許寒打擊他。

    張天放一琢磨是這麼回事,鬱悶道:「那不去了。反正沒有名聲。」

    不空插話問道:「張施主為解救百姓辛苦奔波是大善,只是為何定要進入枯骨森林?」

    許寒問他:「你沒見過那通道吧?」

    不空是在南線戰場上與許寒等人結識,才相處沒多久,回話道:「沒見過。」

    「黑漆麻烏一個大洞口,就在離城城中心,不解決掉它。離城永遠是死城,誰敢去住?」

    「解決洞口也不用非要進入枯骨森林啊?」小和尚提出疑問。

    「解決洞口?開玩笑吧,那麼多元嬰高手也沒見誰能把通道關閉掉,咱只好冒點兒險,進去把妖獸全殺掉就成了。」許寒胡吹給自己壯膽。

    張天放很不給面子揭老底:「別吹了,隨便出現一隻鬼洞裡那樣級別的妖獸,十個你都不夠吃的,唉,還要拽上我送死,帶上小豬不?」

    宋雲翳插話道:「枯骨森林危險不可知,沒必要冒險,咱可以想別的辦法。」

    許寒寬慰她說道:「我又不傻,當然不會平白送死,去看看而已,不一定進去。」

    不空忽然道:「我跟你去。」

    「你去?」許寒想了下說道:「也成,先去趟宋城,把丫頭們安頓好。」

    眾人在山中休息一天,第二日乘飛咫回到宋城,夜半時徑直進到皇宮與皇帝皇后見面。

    宋雲翳見到爹娘無事,放下心來。只是大宋皇帝終日憂慮妖獸做亂之事,愁眉不展鬱鬱難平。宋雲翳勸道:「離城妖獸已經盡滅,只要過些時日,定會恢復我強盛大宋繁榮盛世。」皇帝宋全搖頭道:「我看過戰報,知道還外逃約十萬隻低階妖獸,及不知數目的高階妖獸,唉,妖魔鬼怪作亂何必連累無辜百姓,世上為何有這等離奇東西存在?」說著話瞥了許寒一眼,歎口氣又道:「宋國幾大修真門派修士報說是你一力促成四方聯盟同時進攻除獸,還說你在戰中大展神威,我這個皇帝無能,代舉國百姓感謝你了。」說著微微欠了欠身。

    聽宋全口氣,知道他對修真者心懷芥蒂,趕忙跳開道:「當不得。」接下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怨恨那些該死的惹禍術士,沒事去離水湖折騰什麼。

    宋全登基以來,哪怕是與蠻族連年戰爭,傷亡人口加一起都沒有這次妖獸作亂的傷亡大,面容憔悴雙目無神,歎氣道:「罷了。你們走吧。」又看看宋雲翳,揮下手沒再說話。

    許寒突然發現這個位高權重的天子有點兒可憐,見宋雲翳也不開心,心中著急卻不知道如何勸說。更加堅定去離城走一遭的念頭。

    當夜,許寒在皇宮擺設玄武大陣保護隱藏丫頭們。翌日一早與張天放、不空飛往離城,打算探探離水湖。方漸定要同去,他認為同樣是男人,便要做同樣的事。

    四人中方漸實力最弱,許寒給他火蛇鞭,並傳套法術。讓他學習使用。火蛇鞭是許寒在鬼洞煉製的法寶,揮動起來熾焰加身,直接能將一般物體氣化,威力巨大。比劍陣使用簡單,便於操控,是方漸用過的最好法寶。

    很快回到離城,此時離城空的連妖獸都沒有,風起便有雲湧。有塵動,有落葉飄舞,但是就是沒有活物。四人飛到離水湖漆黑洞口前仔細觀察。看來看去看不出所以然,這東西的存在超出他們認知。

    和上次一樣取樹枝和石頭試探,依然無法進到黑洞中。許寒翻出一把低階法劍,以手相持,劍尖點向黑洞,同樣觸之若壁。難道這個洞口失效了?送元神入法劍,以元神輕碰黑洞界面,還是沒有發現,就是有點以頭撞牆的感覺。

    奇怪了!許寒將感覺說出,不空聽後沉吟道:「我也覺得奇怪。在這片漆黑上能感覺到純正雄厚的佛修氣息。」

    張天放問道:「我怎麼感覺不到?我可是佛殺。」

    不空在尋思怎麼解釋的時候,四人面前突然出現個布衣僧袍的大和尚,不空忙合十道:「小僧不空見過師兄,煩請師兄賜下法號。」

    許寒三人一看,認識這人,方漸合十道:「見過無妄大師。」許寒張天放也上前拜見。

    無妄道:「三位施主又見面了。你們想進去?」又跟不空說道:「同是出家人,不說特套話,小師兄如此年紀便勘破生死,晉到佛士,很是了不起,敢問所習何宗?」

    佛修內部也有宗派之分,如禪宗律宗等。不空答道:「宗派分得再多,同是一個佛祖;修行功法再多,只有一副皮囊,何必分的太清。」

    無妄聞言楞住,天下寺院宗派涇渭分明,只要是在寺院剃度,拜師即有門宗之分,這小和尚口氣好大,言下之意佛法無宗,佛門也不需要宗門派別。還想再問,被張天放打斷話頭:「一個和尚已經夠嘮叨的了,倆和尚湊一起簡直要人命,大和尚你幹啥來了?」

    無妄看眼小和尚,回身說道:「發現此處有異動就過來看看,施主們來此何事?難道想進去?」

    「不想!」張天放堅定道。

    許寒和不空心下吃驚,大和尚真厲害,能發現我們行蹤並瞬間出現,我卻不能發現他的行蹤?許寒恭敬說話:「枯骨森林妖獸出來作亂,這裡是源頭,我們來看看能不能根除它。」

    無妄面泛微笑,頷首道:「果然沒看錯你,張施主大善之人,心懷天下百姓,貧僧敬佩。」

    許寒苦笑道:「別捧了,我對這洞口通道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無妄拈花指指向黑色洞口,沒看到任何徵兆表現,也沒有靈氣波動,卻見黑色洞口彭的暴出一團光彩,而後光彩消失,洞口依然漆黑平靜。老和尚說道:「妖獸禍亂,百姓受災,我佛法旨喻下,四方佛士聯手除獸,聚齊一十八名佛士施展羅漢法陣,將此地封印,除非天鬼地魔不能破陣,適才我那一指…」說著話又拈拈花指指向遠處乾涸土地,只見彭的一下,暴出同樣一團光彩,光彩過後出現一個四方形大坑,橫豎各百米,如同尺量般準確,繼續說道:「張施主可以放心了。」

    四人看那大坑齊齊發呆,威力巨大,不說別人,許寒是肯定做不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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