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了,府裡倒也沒虧待我們,給我們的院子裡送來了不少當天的菜色,以示嘉獎。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唐朝盛世的高檔菜,用蝦仁擺成燈籠圖案的光明蝦炙,把蜜和羊油置入面中,外沾黑芝麻油炸而成的巨勝奴;奶酥雕花玉露團,生肉切成條後打成回文式結子,再風乾成肉脯蒸食的同心生結脯,雞腹中未生的雞蛋與魚白相拌快炒的鳳凰胎,羊、豬、牛、熊、鹿五種動物肉細切成絲,生醃成膾,再拼製成的五生盤……果然還是咱們中國的飲食最讓人歎為觀止啊……和安東尼他們痛痛快快的將所有菜一掃而空,結果就被撐到了。我準備去院子裡散個步,不然全都長成膘了,雖然這裡是以胖為美,可是,我畢竟還是要回去的嘛。走到院子裡,望著那兩朵綻開的白木蘭,我忽然又有些鬱悶,表演結束了,還是要從這府裡離開的,那麼接下來又該怎麼做呢?現在的我,對這裡的狀況完全沒有一點頭緒。門外忽然傳來了小蝶的聲音,「吳王殿下,這裡……」吳王殿下?我心裡一動,他怎麼會過來,難道想起我來了?難道那天短短的一瞥,就讓他記住我了?還沒想完,只見那位長安第一美男子就已經跨進了院子,今天的這套玄色衣服,將他襯得更加風流逸趣,飄揚仿若臨風玉樹。他朝我微微一點頭,「請問那位表演種花的善眩人在嗎?」原來不是找我的,害我還自作多情了一把。「在啊,」我對著房間裡一聲喊,「安東尼,出來一下!」只見安東尼從房裡飛快的跑了出來,見了李恪,微微一愣,又朝他笑了笑。「安東尼他不能說話,所以請殿下不要見怪。」李恪一笑,「無妨,剛才的眩術十分之精彩,不知你們是否有意隨本王去安州?」「安州?」我一愣,那不是李恪的封地嗎?我側過頭對著安東尼翻譯了一遍,他飛快的搖了搖頭。「那也無妨,本王不會強人所難的,只是非常喜歡剛才的眩術。」他笑了笑,「不過也是,安州又怎能和長安城相比呢。」我正不知該怎麼接口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對了,怎麼沒戴上次那支銀釵?」我驀的一愣,心情瞬間有點點激動,「原來你還記得我……」他又笑了起來,「當然記得,因為,很少有人將釵子掉到本王的頭上,還毫無怯意的將那支釵子要了回去的。」「呵呵……」我訕訕笑了兩聲,我能不能把這理解為褒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