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慕容蟬,兩日後輪到逸雲上路了!在食為天門口,白雨棠再三叮嚀春雪,一定要好好照顧公子,春雪含著眼淚點了點頭,那駕車的車婦馬鞭一揮,馬兒拖著車子,一路往楚國的方向去了!
食為天已經轉手賣人,先皇賜給她的宅子還在趕工當中,沒地方住的白雨棠便收拾好自己的細軟,來到了張婉的將軍府。那張婉也是事先知情的人,收留白雨棠更是之前就講好的事,所以將軍府的守衛並沒有阻止白雨棠進去,反而還有禮的問了聲安好!
在白雨棠踏進將軍府的瞬間,背後有人叫住了她:「等等!」
白雨棠回頭望去,發現喊住她的竟然就是當初有過救命之恩的恩人-伍亭歡公子!
白雨棠看到伍亭歡,整個腦子中只知道要躲他遠一點,是不管亭歡在背後如何呼叫,頭也不回的往將軍府內跑去。
「妳給我站住!」亭歡氣得猛一跺腳,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不肯讓它滑落。
那鵲兒喜卻在一旁嘟嚷著:「好生沒有禮貌的女人…」
白雨棠沒頭沒腦的闖進了將軍府大廳,沒看到半個人,再往偏房走去,卻見到正在上演活春宮的兩個女人,鼻血是差點失控的噴了出來:「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又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張婉在裡面狂叫:「等等,艾麗斯,別走…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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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滿眼笑意的望的白雨棠的背影,聽到張婉不住傳來的咒罵聲音,她笑得更甜了!她喜歡張婉冷冷的叫她「甜心」,喜歡張婉又氣又恨的喊她「甜心」,更喜歡張婉意亂情迷的呢喃著「甜心」兩個字。
十年前,在街上偶遇的時後,她就被張婉那英姿煥發的氣質給吸引了住了!當年的張婉才剛剛考上武試狀元,威風凜凜的騎在一匹白馬上面招搖過市。當年的她,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正是頑皮沒有定性的時後,竟跟著幾名三五好友到處惹事生非!
也不知道是誰,在張婉的白馬後頭放了一串鞭炮,馬兒受到驚嚇,開始當街狂奔起來,那張婉的功夫硬是了得,三兩下就將馬兒制服了下來,然後鬼剎似的臉瞪著她們這群闖禍的屁孩…
頑童們全被張婉嚇哭,她倒是笑了!張婉奇怪的問她,田欣則是樂呵呵的回答:「姊姊長得很漂亮呀,才不可怕呢!」
還記得當年張婉聽到這句話的表情,已經不是「精彩」二字可以形容了!從那天起,田欣便是張婉將軍府上的常客,張婉見到她就躲,聽到她的聲音就閃,從來就沒給她好臉色看。張婉越是閃躲,她就越是糾纏,直到被她修理一頓後,才稍微收斂了些許!
要不是白雨棠,沒大腦的撮破了她與張婉中間的那道薄膜,張婉到現在恐怕還是死顧著面子,硬是將她拒絕於千里之外…
田欣看到張婉坐在偏房的軟椅上面,一面品著熱茶,一面捧著兵書在那慵懶的閱讀,田欣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笑著一張足以迷惑眾生的臉,走到她的面前,硬是坐在她的懷裡!
張婉有點不耐煩的說道:「走開,別鬧了!」
田欣將張婉手上的兵書一把搶過,扔在地上:「我想要妳!」
張婉有點被嚇到了:「妳吃錯藥了嗎?」她們兩個都是女人,這女人跟女人可以做那檔事的嗎!?
田欣哪管這麼多,直接吻上了張婉的薄唇…雙手更是十分不客氣的解開了張婉的衣扣…張婉試圖遮掩,奈何徒勞無功,乾脆一腳抬起,想把田欣給踹下椅去。
哪知田欣緊緊的抓住張婉不放,田欣要從椅子掉下來的同時,張婉也就不可避免的一同掉了下去,這下,變成張婉撲在田欣的身上,田欣邪邪笑道:「原來妳也想要呀,直說嘛!」
張婉掙扎的想要起身,田欣則緊緊的抓著她不放,而白雨棠就這麼剛好的這個時後闖了進來,那個樣子,不論怎麼看都像是張婉在磨蹭著田欣,這下張婉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白雨棠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等等,艾麗斯,別走…救我啊…」張婉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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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棠衝進了偏房,然後又衝了出來,摀著鼻子一路衝出了將軍府,扶在大門旁的石獅子上不住喘氣著:「太刺激了,受不了…」
伍亭歡冷不防的靠了過來:「艾麗斯!」十分幽怨含恨的口吻。
白雨棠被他嚇得差點叫了出聲:「你還沒走喔…」然後拍了拍胸口又道:「你不要像鬼一樣忽然出現好不好,會嚇死人的!」
亭歡冷著一張臉道:「哼,本少爺可是一直就在這呀…」然後看了看滿臉通紅的白雨棠,接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條手巾給她。
白雨棠接過手帕,擦了擦鼻血:「太刺激了,受不了…」
那鵲兒喜見白雨棠的狼狽模樣,是很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趾高氣揚的抬起了下巴問道:「我問妳,將軍府裡是不是住了一個叫做陶樂絲的女人?」
白雨棠一愣,看到鵲兒喜那欠扁的模樣,有點生氣的回道:「沒有!」
敢情…這伍大少爺整天在將軍府門口徘徊,就是為了堵她…白雨棠想通後忍不住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干麻無緣無故又惹男禍上身?幸好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艾麗斯,只要別讓他發現真相就萬事O了!
白雨棠左不想繼續呆在這裡,右不能進去打擾張婉,萬般無奈之下,她開始移動腳步往街上走去。那邊的亭歡,左進不了將軍府的大門,右不想繼續在這發呆,也移動了他的腳步,尾隨在白雨棠的後頭。這醜女人是追查陶樂絲的第二條線索,就委屈點,賴在她身邊看能不能獲得什麼有利的情報!
白雨棠在前面快步疾走,伍亭歡在後面拎著過長著衣襬苦苦追趕…咦…怎麼這場景是如此的眼熟…白雨棠忽地停下腳步,伍亭歡一頭撞在她的身後,滿臉不解的從側邊望去,竟發現那個女人微微上揚的嘴角…
「喂…」亭歡正想發問的時後,身旁的鵲兒喜忽然尖叫了一聲,將亭歡遠遠的拉到了一旁。
「不要臉,公子,我們走…」鵲兒喜十分鄙視的怒瞪著白雨棠。
原來白雨棠又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擁美樓的門口…幸好…這次她沒有誤闖進去…白雨棠是打從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亭歡離去的背影,白雨棠歎了一口氣,決定去找張宜磕茶聊天,順便告訴她北魏軍就要打過來了,提醒她及早做好後撤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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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宜聽到白雨棠的情報,竟是扳起了臉孔,正氣凜然的拒絕白雨棠的提議:「我反對!」
「妳…」
張宜道:「身為吳國臣,死為吳國魂,我是不會退縮的!」
白雨棠道:「那天早朝妳也看到了,皇上執意要借道,她都可以致吳國百姓於不顧了,妳這個愚臣還在這裡固執什麼?」
「君不君,臣臣!我只知道,我們身為吳國的臣子,就要負起我們該有的責任!即使是殉城而死,我也在所不辭!」
唉…這就是忠臣特有的愚蠢…想想當年的南宋的文天祥,明末的史可法…雖然他們死的壯烈,保全了他們身為人臣的名節,但想要名留後世也不用搞到這副田地吧!?而身為現代人的白雨棠,還是覺得為自己而活比較實在一點!
她試圖力勸張宜:「妳說君可以不君,臣卻不得不臣,這麼一來必會產生許多昏君暴君,妳這不是愚忠是什麼?」
張宜不為所動:「妳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絕!」
白雨棠歎道:「好吧!當魏軍殺到建業城下的時後,我會一同與妳死守建業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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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一個投票活動,關係到小白未來的發展,煩請三思!
問題:白雨棠是否過得太順利了,該不該折磨虐待一下?
:這是一定要的,不管感情上或是事業生活等等,都該狠狠的虐上一虐。
2:要虐,但是不要太狠,點到為止就好。
3:不要。順順心心的也挺不錯的,就讓她一路順遂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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