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逸雲離去的背影,白雨棠心情複雜的回到小木屋裡。凌兒歎了一口氣:「妳不應該動手的!」
「是他先動手的!」
凌兒道:「他是男人,妳應該要讓著他呀!」
白雨棠苦笑著。在她的觀念中,女人才是應該被疼愛的那方,她無法忍受對女人動粗的男人,所以她強悍的回敬對方一記,難道她這麼做也錯了嗎…或許在這個世界是錯的,但打也打了,難道還要她追過去道歉嗎!?
看到白雨棠那麼難過的表情,凌兒直覺的只想依偎在她懷裡安慰她,才靠近白雨棠的身邊,那白雨棠竟一手將他推開…
凌兒受傷的問著:「妳…妳難道不肯負責嗎…」
「負什麼責?」
凌兒聽到差點沒暈倒,又羞又氣的嚷道:「妳佔了我的身子,就該負起身為女人的責任呀!」
白雨棠問道:「我什麼時候佔有你的身子了!?」
凌兒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臂叫嚷著:「我本來有顆硃砂記的,但那天晚上和妳燕好之後就消失了,妳還想耍賴嗎!?」
白雨棠並不笨,從逸雲的態度以及凌兒的反應來看,她大概被陷害冤枉了…雖然不知道替誰背了黑鍋,但聰明的她知道現在不是否認的時後…如果不想凌兒發瘋發飆的話…
「我…我並不是想耍賴…而是…我真的沒辦法娶你…」
「為什麼!?因為我的出身不夠好嗎…我不在乎正夫的名份,即使是個侍郎也可以,我只想和妳在一起!」
但是白雨棠沒有「娶妻」的打算,更沒有三夫四郎的興趣,她覺得一夫一妻才是道理,於是很遺憾的對著凌兒說:「很抱歉,我沒辦法…」然後站起了身,走出了凌兒的視線範圍。
「可我愛妳呀!」凌兒哭著叫嚷著。但絕裂的白雨棠並沒有回頭。
看著白雨棠離去的背影,凌兒好恨,好怨,也好心痛。如果妳真要如此決裂無情的話,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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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白雨棠,一個人下山來到了洛陽,坐在天下第一樓的二樓處,悶悶的吃著東西,喝著茶。她的心情被凌兒搞的複雜極了。(雖然說逸雲也有份)
她問謝小鳳,謝小鳳說:「他既然愛妳,就收了他唄!」
她問謝明妃,謝明妃說:「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免費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她問天下第一樓的掌櫃,掌櫃更絕:「我都已經四夫六郎了,妳連一個都沒有,妳還是不是女人啊!」
所以坐在她對面的若眉問道:「妳到底在煩惱什麼?」
白雨棠苦笑著:「這和我二十年來所受的道得觀念背道而馳啊!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專心一意的愛他…」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愛凌兒,這要叫她如何是好…
若眉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道:「妳這是受的那門子觀念啊!是誰告訴妳的?人不風流枉少年啊,現在哪個女人不是夫君成群,兒孫滿堂的?」
「哦,拜託別逼我!」白雨棠趴在桌上哀嚎著。
若皇道:「其實小棠這麼固執也不是壞事…」
「哦?」看到自己的姊姊有著不同看法,若眉十分好奇的挑了挑眉毛。
若皇笑道:「如果小棠必須把每個愛上自己的男人娶回家的話,我看光是魏都她就娶不完了,所以還是固執點,別當全世界女人們的公敵比較好!」
若眉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一個抱著肚子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滿臉痛苦的對著白雨棠說道:「白大夫…我肚子已經痛三天了…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啊…」
白雨棠早已經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死活:「今天不看診…妳到回春堂去吧…」
中年女人差點哭了出來,她才剛從回春堂爬過來啊:「嗚…是謝大夫要我過來找您的啊!她說,我這種病她沒辦法,叫我過來求您…」
「呃…」白雨棠滿臉尷尬。她雖然在回春堂掛牌,固定三天只看診一次,今天是她的休假日,所以她吃飯傢伙根本就沒帶下山啊。
「白大夫,我知道這樣很為難妳,但是我求您了,拜託幫我看看吧!」中年女人終於哭出了聲。她知道白雨棠的行醫怪癖,但人家可是藥到病除的神醫呀,比謝小鳳還要厲害的神醫耶!大家都覺得她的架子擺得理所當然,更沒有人會覺得她高傲的難以親近。
這是這個世界,對有能力的人的一種尊敬。妳若太隨便,人家反而看不起妳呢!
白雨棠無奈的伸出了手,朝著中年女人的肚皮壓了壓,問了幾句後拿過紙筆邊寫邊說道:「這是急性闌尾炎。我現在畫張圖給妳,妳拿到回春堂交給謝大夫,她會知道怎麼醫妳這個病的!」
雖然她沒告訴謝家祖孫什麼是闌尾,什麼又是闌尾炎。但是憑她們謝家不傳的開刀秘籍,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麼醫。更何況她都已經畫了張說明圖給她們,再加上特製的麻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才對。
最重要的是,她們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練練刀技。實驗小白鼠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哪。
那個中年女人拿著說明圖,千謝萬謝的轉身離去。
回過頭來,才發現若皇若眉姊姊兩,正拿著不懷好意的點神直盯著她看。
「妳們干麻…這樣看著我…」
「我說,小棠啊!妳這麼博學廣聞,怎麼不出來做官為百姓謀福呢!?」若皇與帶暗示的笑著說道。
「做官!?」白雨棠滿臉的訝異。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當官的料。
「是啊是啊!」若眉在一旁幫腔著:「別人的話不敢講,如果是小棠妳出馬的話,保證要考幾個狀元都沒問題…」
「妳們太看得起我了…」白雨棠苦哈哈的表示。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考狀元必須會哪些東西,至少老掉牙的八股文她是完全不會的!
若皇她們以為白雨棠不願出仕,是卯起來的勸道:「唉呀,小棠,我說妳就別再謙虛了。我們都知道妳一定行的!」
白雨棠歎道:「妳們干麻一定要我出來當官啊!我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呀,平平淡淡,不會受餓著涼就可以了!」
「妳當真願意平淡一生,一輩子就這樣無所做為!?」若皇試探的又問。她根本就不相信白雨棠會這麼視名利如糞土,說她正在等待機會那還有點道理。
都說良禽則木而棲,如果白雨棠拒絕出仕是因為愛惜羽毛的話,這種態度很讓她欣賞。
自從百年以前曾有過短暫的統一以外,現在的大陸根本就是盜賊四起,動盪不安的狀況。個各國家莫不拚命的招賢納材,以擴充實力,擴大領土。只要是稍有名氣的文人,莫不被各國的君王禮遇。只是,這些國家的君王,憑良心講,還沒有真正出現過一個賢明君主,大多是荒謬無知,昏庸愚昧之輩。
但是,秦國的儲君-秦若皇可以很驕傲的告訴白雨棠,她一定可以橫掃各國,稱霸大陸,一統全國的!只要白雨棠願意到她們秦國來撫佐她的話…
「我…我不會做文章呀!」要是寫論文的話,她可以很高興的拍胸脯保證,但是要她寫八股文…
「妳怎麼不會!?」若眉翻了兩個白眼。這個人會不會謙虛過了頭啊!?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若皇忽然間背起了那晚白雨棠脫口而出的句子。
若眉接著道:「嗯…選賢與能…還有…講信修睦…」後面的她忘了。
若皇又道:「還有…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若眉只記得最後一句。不過湘玉很厲害,這首詞他可是背全了呢!
聽完眼前兩個女人話,白雨棠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