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記 第一卷 第519章 再次屍檢
    楊踏山和兔牙走出牢房門這才問道:「你說子琴回來了他們人呢?

    「捕快房裡等著您呢。」兔牙道。

    楊踏山心想他們動作倒挺快的不過十幾里路程騎馬來回加上他們也不會做什麼具體的檢查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加上自己和那憂鬱的芻蝶磨蹭了半天當然耽誤了時間了。

    楊踏山帶著眾捕快牙回到捕快房成子琴和羅翼他們已經在那裡等著楊踏山了。

    「怎麼樣?有什麼現嗎?」楊踏山一進門就著急地問道。

    「村裡人說什麼都不讓我們開棺驗屍查看芻蝶的第三任丈夫和三個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只好檢查了村裡正娘子的遺體看不出什麼端倪之後就回來了。村裡正說明天就把自己的老婆給下葬了說是之後的幾天日子都不好。」

    「什麼話?他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老婆是怎麼死的嗎?」楊踏山不解地問道。

    「我也這麼說啊!他說大概是吃了耗子藥了說是他娘給饅頭上撒了一些耗子藥本來是放在村裡正娘子她們住的那窯洞的灶台上毒耗子的大概他老婆回家的時候不知道餓了就吃了。」

    中毒?楊踏山心裡咯登了一下不太像要是中毒應該會有中毒的體表特徵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自言自語道:「這話有根據嗎?恐怕太順便了吧?那是他老婆啊!他怎麼說的這麼輕鬆呢?」楊踏山有些生氣了甚至有些懷疑之前芻蝶說的他們夫妻感情好之類的話了。

    「他也是猜想地我們也不相信所以我們趕回來和你說了。聽聽你的意思呀。」成子琴瞧瞧看了看楊踏山。

    楊踏山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那好咱們再去一趟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把人給埋了。要不然那算什麼事呢?」

    大家一致贊成正要出門一個禁弈跑了進來遞給楊踏山一個條子:「楊捕頭這是芻蝶給您的說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楊踏山打開一看只上面寫著一個字:「鳳」。

    成子琴湊過來看了看沒有明白:「鳳?什麼鳳?這芻蝶什麼意思啊裝身弄鬼的。」

    楊踏山已經隱約知道怎麼回事了。笑了笑將紙條小心地折好收在自己的懷裡:「我們走吧。」

    一行人騎著馬再次返回了白家村遠遠就看見村裡正的娘帶著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子站在村口。見他們過來急忙迎了上來。

    兔牙悄悄地在楊踏山耳邊說到:「這個瘋老婆子又要做什麼?」

    那老婦人見他們走近咕咚一聲跪了下來身邊把個小男孩見狀也和奶奶一起跪在了地上。

    成子琴走上前。要去攙扶這老婦人她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求你了現在不要把我抓走。我不是有心要把拿放了耗子藥的給我兒媳婦吃的現在我們的瑞兒身子骨甚是虛弱他娘才走你們若是抓走了我沒有人照顧這家裡幾個小孩了只剩我那兒他該怎麼辦呢?」

    楊踏山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他走上前:「大娘您先起來這個案子我們還沒有查清楚。誰說要抓你走了呢?」

    那婦人聽楊踏山這麼一說像是沒有明白:「我兒子不是說是我將拿放了耗子藥的饅頭誤讓我兒媳婦吃了她才死的嗎?」

    楊踏山笑了笑上前將那婦人扶了起來:「我們就是為這個事情來地只是來查一查究竟怎麼回事不會亂抓人呢!」

    那婦人聽楊踏山這麼一說感激地握著楊踏山的手:「真是青天老爺啊我真是不放心這家裡一大堆的孩子啊!」說完抱起那個小孩子那孩子用自己地手輕輕地為自己的奶奶擦了腮前的淚水。

    楊踏山將那孩子從婦人手上抱了過來那孩子倒是很大方任由楊踏山抱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楊踏山柔聲道:「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白子瑞!」孩子奶聲奶氣說道;

    「鳳兒是你姐姐嗎?」楊踏山問道

    「是我二姐啊」

    「那你大姐呢?叫什麼名字啊」

    「玲兒」

    「你喜歡二姐還是大姐啊?」

    「我都喜歡的只是大姐一天要和媽媽一起幹活只有二姐陪瑞兒玩她們對我都很好啊。只是娘喜歡大姐不喜歡二姐我爹喜歡二姐。」

    楊踏山笑了「那誰喜歡你啊?」

    「他們都很喜歡我我奶奶說我是白家唯一的兒子我要為白家光宗耀祖。」

    說話間來到村裡正家因為就要把村裡正地老婆下葬了好多村裡的人來幫忙院子裡很是熱鬧。

    村裡正見楊踏山抱著自己的小兒子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地功夫楊踏山和這個孩子已經混得很熟了。

    「三兒啊你怎麼可以讓楊大人抱你呢?快下來別把楊大人的衣服弄髒了。」村裡正趕緊上前將自己的孩子從楊踏山手上抱走了。

    「不礙事的你這個孩子很是可愛啊!」楊踏山笑著說道。

    「幾位還是到屋子裡去坐吧外面亂得很還好有鄉親們來幫忙要不我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不用了我們想再看看您夫人睡得窯洞行嗎?聽說是你娘將老鼠藥放在饅頭上你娘子誤食了。」楊踏山說道。

    村裡正白乾猶豫了一下:「也好!你們再去看看我也不想讓大家認為是我娘把她自己的兒媳婦給害死了。或許你們會現新的情況。這樣我娘子玫兒也就可以瞑了。」

    「您娘子名字叫玫兒?」成子琴問了一句。

    「是我娘子姓曲單字一個玫。因為她生前很喜歡玫瑰的。」白乾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地。」成子琴說道。

    楊踏山一行人又一次來到曲玫住的那窯洞現有人在屋子裡楊踏山皺了皺眉頭:「不是不讓人進去的嗎?」

    白乾趕緊叫那人出來。

    那人出來之後原來居然是姜天靈手裡還拿著一些衣服。

    白乾大聲地呵斥道:「誰讓你進去的?不是說不准進去地嗎?」

    「是白大娘讓我進去的說是明天玫姐就要入殄了讓我進去給玫姐收拾幾樣她喜歡的東西和她一起下草也算是黃泉路上有個念想。」姜天靈像是很委屈的樣子。

    正說著白乾的母親領著鳳兒走了過來。「娘是你讓天靈進去的嗎?」白乾問道。

    「是是我讓靈兒去玫兒的屋子裡收拾一些她生前喜歡的東西給她帶上。怎麼啦?」

    「我給你說了不讓任何人進的啊!」白乾簡直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想只有幾個時辰就要下葬所以……所以……」白大娘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楊踏山看了看姜天靈:「你有沒有將這屋子裡地東西拿出去過?」

    「沒有啊!我也是才進來沒有一會兒呢!我只是收拾了一些玫姐生前喜歡穿的衣服和飾別的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你們就來了啊!」姜天靈說道

    「走進去看看。別地人都在外面侯著我不叫。不許進來。」楊踏山說完正要進門突然看見鳳兒站在旁邊便好奇地問道:「鳳兒你在這幹啥呢?」

    「我……我想進去再看看娘的住處……奶奶說以後這個房間要做柴房了……鳳兒說完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楊踏山疼愛地抱起鳳兒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乖。不哭叔叔帶你進去啊。」

    「嗯!謝謝叔叔!」鳳兒自己抹了抹眼淚。

    成子琴從楊踏山手中接過鳳兒這樣方便楊踏山勘察現場。

    楊踏山走進窯洞四下裡看了看窯洞裡已經不是頭一天看的樣子中間一張圓桌上一塊藍布上放著的一堆東西想是姜天靈為曲玫收拾地。

    他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現是一些簡單的飾和衣服大多是一些常穿的衣服沒有什麼好看地畢竟是普通人家也不會有什麼太過值錢的東西。

    他走到床前現了那個作手工女紅的線盒裡頭一天沒有繡完的肚兜不在了。

    他走到門前問姜天靈:「那床上放著的沒有繡完的肚兜你看見了嗎?」

    「沒有啊?」姜天靈不明白楊踏山問這個做什麼。

    白乾走上前陪笑道:「楊大人是我拿的我想留下來做個紀念的。」

    「哦!能否讓我再看看?」楊踏山說道。

    「和案子有關係嗎?」白乾不由緊張地問了一句。

    「我只是還想看一下。」楊踏山說道。

    「哦那我讓玲兒去拿好了。」說著白乾嚷了一聲一個大約十來歲左右的女孩子從人群中鑽了進來這是楊踏山第一次見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是俊俏只是說不出有什麼地方讓人覺得不舒服。

    「玲兒去爹地書房把放在桌子上那個娘給你弟弟繡的半截小紅肚兜拿來。」那丫頭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情就出去了楊踏山這才現這個孩子的一隻腳有些不對勁走路的時候有些跛。

    楊踏山再次走進窯洞現鳳兒在那一堆東西裡翻找著一些什麼便問道:「鳳兒啊在找什麼呢?」

    「我娘那麼喜歡給我們縫衣服怎麼不把逢衣服的針和線也給娘捎帶去呢?」

    成子琴走上前:「鳳兒啊什麼都可以帶惟獨針是不能帶的知道嗎?」

    「為什麼啊?」鳳兒不解;

    「因為老人有個說法帶了針的話你的娘就會被針扎會在下面受苦的知道嗎?」成子琴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那是不是什麼針娘都不能帶走的啊?」

    「是的。」成子琴說道。

    這時候玲兒將那繡了半截的肚兜拿了過來。

    楊踏山接過肚兜仔細看了看:「裡正這肚兜我們要帶走明天再送還給你行嗎?」

    「楊大人拿去就是。」白乾倒是很好說話。

    楊踏山聽說村裡正的娘子只有三個時辰就要下葬所以他要趕在下葬之前再去看看村裡正娘子曲玫的屍體或許有新的現。

    楊踏山和成子琴來到義莊後。楊踏山讓眾人迴避之後再次脫光了屍體的衣裙進行了仔細檢查依舊沒有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成子琴見楊踏山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他一直在迷惑這村裡正娘子的死因一直找不到死亡緣由而這在方面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成子琴彎腰下看了看死者故作輕鬆輕鬆道:「你還別說啊村裡正的老婆和別的農婦還是有區別的。皮膚還這麼好一看就不像是整天下地幹活的人啊!其實除了臉上那個黑色胎記之外別的地方還是很不錯的啊!」

    「別拿故去的人開玩笑知道嗎?」楊踏山很嚴肅地看了看成子琴說道。

    成子琴很少見楊踏山這麼嚴肅心下裡有點委屈便噘了個嘴嘟噥道:「我說得是真的嘛你沒看見嗎她整個身體都很白皙啊皮膚真的很好哦!」

    楊踏山也覺得自己剛才說得有些重了便想逗她隨手往屍體上一指:「好什麼好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

    「哼!什麼斑斑點點?哪有阿?」

    楊踏山掃了一眼赤裸的屍體隨手一指屍的肩膀上一個小紅點:「喏!那不是嗎?那麼大一個紅痣呢!」

    成子琴低頭一看哼了一聲:「什麼那麼大一個也就針尖一點大算什麼嘛。」

    楊踏山心中一動低下頭去仔細看了看那紅點忽然咦了一聲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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