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巴臉色微微一變望了柳若冰一眼:「尊師徒與我派有冤仇。
宋芸兒不耐煩想起師父的話見面就開打。喝道:「沒有!比武切磋而已我數到三你再不亮兵刃那可是你自找的!——一、二……!」
強巴知道宋芸兒是個勁敵自己也就依仗幾十年的修為功力稍勝一籌真要動兵刃他可不敢托大。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短劍。
一柄窄窄的中間有血槽的比匕長比長劍短的薄薄的劍!
楊秋池心中一凜望向柳若冰只見她微微點頭確信無疑這就是這番前來要尋找的那種凶器。
宋芸兒短刃一揮兩人劍光閃閃斗在了一起。轉眼數十招過去了宋芸兒漸漸佔了上風劍招越來越快如一個光閃閃的銀球罩向了強巴。強巴處處被動心中焦急大喝一聲劍招一變變得十分的詭異均是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招。
要是宋芸兒陡然遇到這種劍招怕是要吃虧可柳若冰當初現吳巧貞咽喉那怪異的創口之後就已經將這劍招的特點和破法細細告訴了宋芸兒。
所以強巴不使出這怪招或許還能勉力支撐一會一使出這劍招宋芸兒成竹在胸待到強巴使出那招殺死吳巧貞和方塹的招數時宋芸兒就等著他這一招手中短刃寒光一閃清叱一聲:「撒手!」
強巴手中那柄怪異的短劍被宋芸兒一劍磕飛刺穿了帳篷頂落到了外面。寒光一閃。宋芸兒短刃已經架在了強巴的脖頸之上:「這下如何?」
強巴長歎一聲閉目不語。
宋芸兒嘻嘻笑道:「我們勝了你你應該帶我們上山了吧?」
強巴閉著眼睛搖搖頭:「姑娘技高一籌在下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法王有命在下雖死也不敢違。請爵爺和姑娘見諒。」
宋芸兒短劍一收後退了兩步:「那你要怎樣才能讓我們一起上這神山?」
「神山莊嚴寶相。要是誰都能上就不是神山了。我等萬死不敢違抗法王的法旨。」說罷強巴和加措都是雙手背在身後閉上眼睛一付任憑宰割地樣子。
這下宋芸兒沒轍了只得轉身回到座位。楊秋池想了想說道:「既然法王有此嚴令那本官就依從你們。隻身上山。」
強巴和加措這才舒了一口氣。面現喜色。
柳若冰和宋芸兒一驚正要說話楊秋池擺擺手接著說道:「她們師徒是按照江湖規矩來挑戰你們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們兩不是我的隨從你們盡可以派人來迎戰如果能讓她們知難而退他們自然不會上山。但你們要是打不過卻也沒辦法阻止她們去向你們師父挑戰。」
宋芸兒一聽高興地跳了起來:「正是!我和我師父就是來找你們切磋武藝的要不叫你們法王下山來咱們在山下比劃要不我們殺上山去。你們看著辦!」
楊秋池嚇了一跳殺上山去?這小妮子比自己還狠哦。
強巴和加措互看了一眼強巴想了想這才上前一步拱手向柳若冰和宋芸兒道:「令師徒武功高絕我不是對手。想必也只有我師父才能和兩位周旋一二。既然如此。那兩位也請隨爵爺一起上山吧。至於其他人只能在山下等候了。還請見諒。」
「好!大師先走一步我們收拾收拾就來。」
強巴和加措合什施禮出了帳篷找到了那柄飛出來的短劍。紅著臉收好了。
等了好一會楊秋池和柳若冰、宋芸兒這才出了帳篷。各自上馬。
楊秋池這時候的馬技已經相當嫻熟了一勒馬疆碎步來到柳若冰身邊:「冰兒你的身子騎馬行不行?」
柳若冰皺皺眉手捂著小腹沒說話。楊秋池一驚伸過手去扶住她:「怎麼了?要不要緊?」
柳若冰臉微微一紅細若蚊蠅道:「剛才你兒子踢了我一腳。」
「哈哈!」楊秋池開心地笑了湊過頭去也低聲道:「這個小調皮!等他出來了我打他屁股!」
柳若冰哼了一聲:「我不許!」
楊秋池又是一陣大笑隨即關切地問道:「要不我還是和你騎同一匹馬吧這樣也有個照應。」
柳若冰眼神中滿是熱切這個時候她最希望的就是能依偎在戀人地懷裡她本來就沒讀過多少四書五經之類的儒家經典對封建禮教男女之防也沒太多的在意。低聲道:「你不怕嗎?」
「怕什麼?」
「怕人家說你閒話!」
楊秋池是現代社會穿越來的現在社會進步思想通過網絡早就鑽到了他的每一個毛孔裡他對這男女關係看得比柳若冰不知道要開放多少倍更何況他現在一心想的就是要讓柳若冰留下來別人說兩句閒話又算得了什麼呢。
楊秋池望著柳若冰輕聲堅定地道:「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將來被千夫所指。更何懼這區區流言。」
柳若冰眼望著他充滿了柔情和感激眼角慢慢濕潤了。
遠處強巴高聲叫道:「爵爺好了嗎?咱們走吧!」
「等等就來!」楊秋池應道望著柳若冰:「冰兒叫你的棗紅馬來吧!」
柳若冰眨了眨淚眼手指含在嘴裡一聲尖銳的呼哨劃破長空遠遠地傳了出去。不一會。就看見天邊一朵紅雲冉冉升起迅地向他們移動過來。隨即就聽到馬蹄踩踏在礫石上地聲音那樣的清脆悅耳。
正是柳若冰地棗紅馬她這匹馬十分通靈性跑到了柳若冰身邊長嘶一聲。很親熱地貼著她噴著鼻息。
柳若冰摟著馬頭疼愛的拍了拍楊秋池早已經下了馬走過來扶著柳若冰上了棗紅馬自己也飛身上馬坐在後面。
小黑狗歡蹦亂跳繞著棗紅馬打轉。楊秋池道:「小黑乖等在這裡啊!」隨即一抖馬韁叫了聲「走!」當先衝了出去。
宋芸兒騎著馬緊隨其後強巴、加措等人也騎馬跟了上去。
年寶玉則神山山勢險峻山路崎嶇背陰處還有厚厚的積雪但柳若冰這匹棗紅馬行走得卻是十分的平穩彷彿知道主人不能顛簸似的。
柳若冰柔若無骨一般依偎在楊秋池的懷裡眼望著遠處的群山說道:「秋池。每次我看見山都要想起我們在懸崖頂上的日子要是我們就那樣過一輩子那該多好啊。」
「嗯∼!」楊秋池一邊摟著她一邊側馬上行。「我也好想和你那樣過一輩子但是……」
「不不∼!不要說……」柳若冰側過身將頭靠在了他地肩膀「冰兒知道你的難處的……」
楊秋池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低低的聲音道:「冰兒……秋池對不起你……」
「不這都是命……」柳若冰含著眼淚笑著說。「冰兒不管你是誰地但你現在是我的還給了冰兒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好寶寶冰兒還有什麼不滿足地呢……」
「冰兒!」楊秋池心都要碎了摟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等這些事情了了。和我一起回去好嗎?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疼你的。」
柳若冰歎息了一聲:「我是芸兒地師父啊我們兩不能同時……」
「為什麼不能?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們只是武學上的師徒為什麼師父、徒弟就不能同時嫁給一個男人?為什麼?誰規定的?這樣的規定有什麼道理呢!」
柳若冰黯然道:「咱們可以這樣認為可總不能讓別人也這樣認為啊。別人會在後面直指點點說你你是朝廷做官的這官譽可是最重要地……」
「不!」楊秋池叫道「我不當官了我帶著你們咱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
「秋池……」柳若冰幸福地閉著眼睛依偎在他懷裡感覺著楊秋池堅強有力地身軀足以抵擋所有的困難。
良久柳若冰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的……」
「為什麼?」楊秋池急了。
「我……我做不到……」柳若冰搖著頭抽泣著說道「我還是做不到和你的妻妾們一樣獨守空房數著指頭等著你來……對不起……」
楊秋池的心又沉了下去在這個問題上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服柳若冰。
柳若冰擦掉了眼淚強顏一笑:「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你看那遠處地雪山好美就像一團團的棉花。」
「是啊真得好美!」楊秋池順眼望去兩人不再說那話題漸漸也就高興起來了依偎著策馬而行欣賞著沿途的風光說笑著。
只是楊秋池的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這個死結。
三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年寶玉則神山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