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和宋芸兒都不敢吭聲生怕打擾柳若冰的思路。
柳若冰神情凝重緩緩說道:「這創口中間微微外凸是被一種中間有血槽的很窄的長劍刺死的而且出手角度十分的怪異這種劍不是中土的兵刃這招式也不是中土武功。」
楊秋池仔細查看了一下果然創口中間部位微微外凸如果不提醒還真沒注意到。並且這創口比一般的寶劍寬度明顯要窄一些與吳巧貞臥室牆壁上那雌雄寶劍的劍刃寬度也明顯要窄且厚度很小應該是一把窄窄的很薄的劍。
宋芸兒問道:「師父這兇手不是咱們中原人士嗎?」
柳若冰點點頭:「對殺她的應該是朵甘年寶玉則山帝洛灌頂法王的弟子這一劍乾淨利落功夫已經有七成火候應當是灌頂法王入室弟子。」
楊秋池和宋芸兒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柳若冰說的是什麼。但聽柳若冰說得如此鄭重也都是心中一沉。
「朵甘」是明朝的一個轄區在今天的四川省西部和西藏東部包括青海省和雲南的一部分地區。這「年寶玉則」是一座山的名稱是藏傳佛教的一座神山。「灌頂法王」是明朝對當時西藏地區有權勢的貴族、僧侶或者土司等地方統治者的封號之一「帝洛」是朵甘一位法王的名號
柳若冰接著說道:「當年我出師後我師父讓我雲遊四海磨練武藝。我曾到了朵甘挑戰過朵甘成名高手。這帝洛灌頂法王號稱朵甘第一高手。是年寶玉則神山的住持我曾上了這年寶玉則神山要挑戰帝洛與其大弟子過招時他曾用這一招偷襲過我。」
明明知道柳若冰肯定平安無恙可宋芸兒還是很緊張地問道:「那師父您沒事吧?」
「我去之前你師祖就說過這帝洛灌頂法王一派的武功十分怪異。出招常常不按常理經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手所以我已經有了防備這一招雖然沒有傷到我卻還是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能夠把柳若冰這等人物驚出一身冷汗可見這招式還真夠怪異地。楊秋池問道:「那一戰不用說也是師父勝了。」
柳若冰自傲地笑了笑:「他招式雖然怪異但有了防備也就不足為慮了。不過那只是帝洛的大弟子。無論我怎樣在山頂他們的寺廟前如何挑戰一連擊敗了他的數名弟子但灌頂法王帝洛始終沒有露面。」
宋芸兒嘻嘻一笑:「這灌頂法王肯定是怕了師父了生怕打不過丟臉。」
柳若冰撫摸了一下宋芸兒的頭:「這一次是我少有的幾次沒遇到正主的挑戰。一直遺憾至今。」
楊秋池愛憐地看著柳若冰想像著當初她一個美少女一柄長劍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由心馳神往。
宋芸兒道:「師父你當初打敗了那麼多高手肯定有人不服氣來找你挑戰的人應該不少。不過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一個也沒見嘻嘻想必是他們都怕了師父了。」
柳若冰微笑著搖搖頭:「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服氣地人肯定是多如牛毛的你師祖當初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所以讓我每次挑戰都必須戴上面紗也不能說話見面就開打。一直打到正主出來為止。」
楊秋池說道:「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柳若冰微微一怔疑惑地望向楊秋池。
楊秋池挺了挺胸:「別忘了我是錦衣衛指揮使特使錦衣衛裡的第二號人物你既然擊敗了那麼多成名高手。武林中肯定有你這一號人物可是。當年你劫走芷慧和泥娃娃武功高絕錦衣衛竟然沒有你的資料所以我猜想你當初肯定帶了面紗的。」
柳若冰道:「是啊不僅要戴面紗拿的劍也是沒開刃的所以我比武挑戰了那麼多人卻從沒有重傷過一人。」
「不公平!」宋芸兒嚷道「師父用不開刃的劍和他們打他們佔盡了便宜了!」
柳若冰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柳若冰微笑望向楊秋池「這案件地確有些棘手你要去朵甘年寶玉則山找帝洛灌頂法王嗎?」
楊秋池道:「目前還沒有必要我現了其他一些線索要先查實如果還沒有結果那就只有從這條線索找了。」
「好如果你去找那灌頂法王我陪你去。正好圓了當初的心願。」柳若冰雖然懷了寶寶可她生性對武學癡迷這個心願未了一直很遺憾。
「我也要去!我也要找著帝洛灌頂法王比劃比劃。」宋芸兒跳躍著嚷道。聽了師父挑戰群雄的故事不由得也激起她的無限豪情。
楊秋池道:「若冰身體不方便怎麼能打打殺殺的所以咱們能不去最好不去。希望現在手中的幾個線索能偵破此案。」
柳若冰輕輕將白布蓋上吳巧貞屍體的臉轉身走到門口停下來對楊秋池道:「秋池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楊秋池道:「事是暫時沒有了你等等我佈置一下然後咱們一起回去我們晚上住你那裡。」
柳若冰亮晶晶的雙眸望著楊秋池眼神中飄過一絲傷感低下頭輕聲道:「秋池你晚上不能住我那裡……」
楊秋池一下子急了拉住了柳若冰地手:「為什麼?若冰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分開!」
一旁的宋芸兒看了看兩人說道:「師父……我……我在外面等。」沒等柳若冰說話宋芸兒已經出了房門。
楊秋池扶住柳若冰的腰說道:「若冰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現在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就更應該和你在一起!我要好好照顧你!」
柳若冰輕輕搖搖頭:「秋池我即將臨盆不能和你同房的而且我們不能當著芸兒……再說了我聽芸兒說兇手很可能是死者地熟人你留在這裡更方便查找兇手。」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楊秋池的臉頰「聽我的好嗎?咱們白天不是能在一起嗎?」
原來柳若冰擔心的是這個楊秋池微微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嗯秋池聽姐姐的。」
柳若冰聽他叫自己姐姐甜甜一笑拉著他的手出了房門。
吳慈仁迎了上來問道:「爵爺怎麼樣了?」
「柳前輩幫助現了一些線索需要進一步查訪。」
吳慈仁一聽很是興奮對柳若冰施了一禮:「多謝柳前輩。」
柳若冰淡淡點了點頭。
吳慈仁對楊秋池道:「天色已晚下官已經替爵爺安排好了住處爵爺勞累了一天也該早點休息了。」
楊秋池點點頭吩咐宋芸兒護送柳若冰回住處再回來夏萍帶一隊女護衛隨同保護。
柳若冰微笑著望了楊秋池一眼轉身和宋芸兒等人走了。
吳慈仁給楊秋池等人安排地住處是一座獨立精緻小院環境優雅。
安頓好之後吳慈仁坐了一會便告辭走了。
紅綾到裡間臥室鋪床去了楊秋池一個人坐在外間紅燭下想著這件案子。不一會宋芸兒蹦蹦跳跳回來了。
楊秋池見宋芸兒回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問道:「芸兒送師父回到家了吧。」
「嗯你放心吧師父睡下了我才回來的。」宋芸兒仰著臉蛋望著楊秋池「哥這案子怎麼辦?」
「我正想這事情呢你就回來了你說說看你覺得這案件是誰幹的?」
「那還用說十有八九是巧貞小姐的那個什麼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匡彌匡先生干地!」
「為什麼?」楊秋池問。
「你沒有聽那個王招財說自從那個匡彌出現之後他們小姐整個人都改變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家小姐愛上了自己地先生?」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女孩子都喜歡風流倜儻能文能武風度翩翩的公子嘛。」
「那我又不是能文能武也不風度翩翩你為啥喜歡我呢?」楊秋池笑嘻嘻調侃道。
「哼沒正經!」宋芸兒嗔道伸過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緊緊摟在懷裡甜密地望著他的雙眼「雖然你不正經可我就偏偏喜歡你你說怪不怪?」
楊秋池手肘就貼在宋芸兒鼓鼓的乳峰上心中一蕩忙道:「別……你這樣……哥會犯錯誤的。」說罷故意盯著宋芸兒高聳的胸脯很響地嚥了一聲口水。
宋芸兒趕緊撒開手粉拳一揚輕啐了一聲:「要死啊你!」
說笑了一會宋芸兒這才回屋睡去了。
紅綾服侍楊秋池洗漱之後睡下自己也裡裡外外收拾好了這才脫了衣裙撩開棉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