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372章老郎中
楊秋池板著臉裝出很委屈的樣子:「光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那……那怎麼辦嘛?」
楊秋池臉一偏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宋芸兒知道楊秋池耍賴紅著臉斜眼看了看紅綾。紅綾嘻嘻一笑站起身走到窗邊好像在欣賞深秋無限的風景。
宋芸兒借此機會蜻蜓點水一般在楊秋池臉頰上吻了一下。楊秋池彷彿喝了一杯濃濃的醇酒一般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長歎一聲一付陶醉不已的模樣惹得宋芸兒咯咯笑。
夜深了詹捕快他們才回來。稟報說調查了一部分熟悉彭四的人都說歷來只有彭四欺負人家的沒聽說過他還挨別人的打的這恩陽鎮恐怕也就只有彭老爺子、彭老七和水婉淇敢動他了。所以沒有現彭四一個月前被人打的事情也沒現他受到其他撞擊。
這沒有出乎楊秋池的預料他們僅僅調查了一個晚上哪有那麼容易就現線索的。讓他們先休息明天再接著查。這種調查走訪急不得否則很容易遺漏重要信息那就起不到作用了。
接著派出去尋找翠環和彭家(福的護衛隊和家奴們也都6續空手而回說是全鎮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沒有他們兩的影子也沒人見過他們的蹤跡。
問了莊上的人之後也都說沒見過翠環門房也說沒見他們兩出去過。家奴們已經將整個彭家莊能藏的住人的地方都搜了個遍沒有任何蹤跡。
也就是說這一天上午。翠環抱著挨了他娘一巴掌的小少爺彭家福走了之後就如同人間蒸了一般憑空消失了。
水婉淇已經哭得死去活來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似的。一直後悔打了兒子那一巴掌兒子要是出事了。她也不想活了。
彭賀喜派了幾個丫環貼身看著水婉淇生怕她想不通一根繩子吊死。
趙新樂一大早就帶著跟班到琵琶巖看仙女會去了直到晚上仙女會結束才回到恩陽鎮彭家莊。
他聽到自己才去了這一天就出了這麼多地事情真是驚呆了待看見水婉淇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好不心疼卻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關心地寬慰她讓她不要多想。小少爺吉人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
本來按照行程安排第二天楊秋池他們看完仙女會就該回去了可現在恩陽鎮連出兩起命案連四川省右布政使表叔的獨苗小少爺與小娘子的貼身小丫鬟也失蹤了。楊秋池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坐鎮恩陽鎮。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收兵。
趙新樂是保寧府知府。這案件也是他轄區內地案件破不了他也要跟著受連累加上這涉及到自己頂頭上司的案件找不到彭家福這個小崽子沒個交代就是用掃帚趕他趙新樂他也不走了而且還可以借此機會與嬌滴滴的水婉淇在一起。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他對如何破案一竅不通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楊秋池身上了。
知府、知州兩個官坐鎮恩陽破案這消息頓時在恩陽鎮就傳遍了。整個恩陽鎮的老少爺們也都參與了尋找彭家福和翠環的行動中。會同彭家莊的家奴還有楊秋池派出的一支護衛隊將恩陽鎮周邊溝溝坎坎山谷河邊。都找了個遍整整找了一天。結果還是蹤跡皆無。
倒是負責彭四案件調查的詹正詹捕頭帶領捕快們取得了重大突破。查出一個月前地一個晚上彭四喝醉了酒路過一個小巷頭部被人從暗地裡打了一石頭曾經到鎮上找了一個跌打郎中看過傷。
楊秋池很高興案件要一件一件地破春紅的案子順籐摸瓜摸到了翠環身上結果翠環失蹤沒辦法查下去又沒有其他線索只好暫時擱在那裡。等待尋找翠環他們的消息。
楊秋池帶著宋芸兒還有護衛隊由詹正帶路來到了那個老郎中家。
這個老郎中已經八十多歲年邁體衰所以不開店舖也不出診看病都是到他家裡所以上次宋芸兒就沒找到這裡來。
這老郎中也姓彭是彭四的本家住在恩陽鎮邊上的一個小院落裡收拾得很乾淨。這彭老郎中聽到通報說知州大老爺來了顫微微出了門搶步上前就要跪倒磕頭。楊秋池一把將他扶住:「老人家免禮咱們坐下說話。」
彭老郎中將楊秋池迎進客廳讓在上座。老郎中的家僕奉上香茶。
楊秋池先客套寒暄了幾句這才問道:「老人家本官向你打聽件事情前兩天碼頭上死地彭四你可認識?
彭老郎中面露鄙夷:「認識當然認識好歹算我地本家吧。不過這人品行不端我從不與他來往。」
楊秋池問:「一個月前這彭四是否來您這瞧過傷?」
彭老郎中點點頭:「是下午的時候裡正帶著幾位公差來我這裡也問起這事我就說了的一個月前彭四是來我這找我瞧傷來著。」
「老人家您能不能將這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尤其是他傷的部位誰傷的他。好嗎?」
「好的。那天晚上大概已經是三更天了彭四來我家裡家僕給他開了門然後到後房叫我我已經睡下了一聽是他不想理可他來到後房外哀求我救救他說他腦袋挨了別人暗地裡打的一石頭流了好多血。」
楊秋池奇怪地問道:「他怎麼不去街上開張的郎中藥鋪呢?我看咱們恩陽鎮藥鋪還是有幾家地嘛。」
「哼這就是他平日不積德行善的報應!我也讓他去找別的藥鋪郎中瞧。他說那些藥鋪郎中他都敲過門了人家死活不開門。沒辦法才來找我。他這種人德行不好我就知道人家會這樣對他的。看在本家的份上所謂醫者父母心我就起床給他瞧傷。」
楊秋池現在最想知道地就是彭四受傷的部位急忙問道:「你檢查現他傷在哪裡?」
彭老郎中指了指自己地左側■部:「就在這裡頭皮被打裂了流了好多血。」
這與解剖現彭四左大腦半球側面的那個致死囊腫部位相符於對上號了楊秋池輕舒了一口氣。
彭老郎中接著說道:「我給他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告訴他如果頭昏、想嘔吐就馬上回來找我。可是他上了藥血止住了就走了。連錢都沒給。後來也一直沒來過。」
楊秋池點點頭這老郎中的醫囑是沒問題的如果是在現代這種顱腦損傷一般都應當留院觀察作頭部cT掃瞄確定沒有出現顱內出血之後才可出院。老郎中這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但他還是憑借經驗提醒彭四讓他有頭痛、想嘔吐等顱內出血症狀要複診。但這彭四是慢性硬膜下出血症狀很不明顯所以也就沒有引起重視結果一個月之後死翹翹了。
楊秋池問:「老人家這彭四說沒說怎麼受的傷?」
「說了他說那天晚上他喝醉酒了路過一條小巷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石頭一下子打在他腦袋上昏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現頭上都是血這才找來了。」
「他說過是誰打的他嗎?」
「他說沒看見那裡黑古隆冬的他又喝醉了不知道是誰打的——這是遲早的事他這人品行不端得罪人太多。遲)早要遭這種報應。」
這報應楊秋池沒空管聽到這彭四不知道是誰打的之後他心裡頓時涼了半截生怕這線索又要斷了還不死心問道:「老人家你再好好想想他還說過什麼話沒有能推斷出究竟是誰打的他的嗎?」
老郎中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搖搖頭:「記不清楚了我很討厭他所以也懶得和他說話包了傷他就走了。連個謝字都沒有。」
這下完蛋了難道這好不容易現的線索又這樣斷了嗎。想了想又問道:「那他是否說過他在什麼地方被人用石頭打的呢?」
「我記得他好像說是在甜水井上面一點那小巷子被打的石頭。」
這個太抽像了沒有什麼實際的偵破價值。楊秋池很無奈站起身道:「多謝老人家幫忙。我去那裡瞧瞧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告辭了。」說罷轉身出了房門老郎中一直送到了門口。
宋芸兒見楊秋池一臉愁容兩個案子的線索都斷了難怪他悶悶不樂寬慰道:「哥沒關係咱們慢慢再查。」
楊秋池苦笑點點頭正準備讓恩陽鎮的裡正帶自己去那個什麼甜水井上面的小巷瞧瞧。忽聽身後那彭老郎中喚道:「大老爺老朽想起一件事情就不知道對大老爺有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