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367章盤問彭老七
楊秋池歎了口氣:「這春紅姑娘雖然出身煙塵性情卻十分剛烈七爺應該沒有得手吧?」
彭老七有些詫異怎麼這楊爵爺什麼都知道看來沒有什麼能瞞得住他老老實實點點頭:「是所以我一氣之下叫老鴇拿來酥麻散給她灌下後來藥效作酥麻昏睡我這才得手。」
楊秋池哼了一聲心想要不是你下的那個什麼酥麻散凶手又怎麼可能輕易得手!從這個角度看春紅的死你這老小子也脫不了干系當然如果是你自己殺了春紅姑娘那就更跑不掉!
對於彭老七用酥麻散迷倒春紅進行**的行為如果放在現代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強*奸犯罪。因為他們兩還沒有成親不存在婚內強*奸不構成犯罪的問題。
不過現在是明朝由於納妾不像明媒正娶是沒什麼法定儀式的既然沒有儀式就不好判斷這種強*奸是婚內還是婚外。從彭老七和春紅已經說好了春節替春紅贖身過門鎮上的人都知道春紅是他彭老七未來的小妾這一點看來倒也可以算得上是事實婚了。這種行為定為婚內強*奸行為比較合適所以彭老七的行為算不得強*奸犯罪。
這種法律規定上的游戲楊秋池不想深究他現在要查的是究竟是誰殺死了春紅姑娘將凶手繩之以法。
楊秋池問彭老七:「你得手之後呢?」
「我本想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她的可家兄嚴禁我留宿青樓所以我就交代了媽媽然後回去了。」
「你離開是什麼時候?」
「四更多將近五更了。」
楊秋池心中一動這個時間也非常靠近自己估計的死者死亡時間。因為根據屍體現象推測死亡時間是很模糊的一兩個小時以內地誤差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死亡時間越久這種誤差就越大到後面誤差會以天甚至月來計算。所以。死者春紅也完全有可能是彭老七離開的四更將近五更的時候死亡的。也就是說彭老七同樣有重大犯罪嫌疑!
楊秋池道:「你離開地時候有誰看見了?」
「媽媽知道的還有看門的龍老漢也看見了。他為我開的門。」
楊秋池盯著彭老七突然問了一句:「你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活著嗎?」
彭老七騰就站起來了睜大了眼:「爵爺您可不能隨意冤枉人啊!」
楊秋池朝他招招手示意讓他坐下這才說道:「並非本官冤枉你只是你必須證明你不是凶手。」
「為什麼?」彭老七聽自己被扣上了可能是凶手的帽子。頓時急了眼冒冒失失問了句。
「因為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春紅的人!你走了之後春紅就被現被人殺死了你自己說說你有沒有嫌疑?」
這句話如鋼刀一般直接擊中了彭老七的心髒頓時冷汗都下來了這樣說起來當然換成誰都會懷疑的。彭老七直著脖子叫道:「可我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是好好地啊!」
「誰能證明?」
「證明……?」彭老七有些慌亂「園子裡的人應該能證明。」
「園子裡的誰?」
「那我怎麼知道那時候我已經走了啊不過她們總有人給春紅送水啊什麼的對了問一問那些丫環僕人們她們肯定有人進去看。」
「沒有!第一個進去的人就是今天快近中午的時候現了屍體地龜公吳癟三。」
說到這裡楊秋池心中一動。對啊春紅死亡之前最後一個見到她地是彭老七彭老七有作案嫌疑那最先一個現屍體的吳癟三呢?難道就沒有嫌疑嗎?會不會是他賊喊捉賊呢?再說了吳癟三剛好姓吳。姓氏是以口字打頭的這與春紅用手指畫的那個方框提示吻合!等一會要先提審他。
楊秋池這句話是根據宋芸兒的調查得出來的。當然不排除有人說謊比如剛才的謝德順。
彭老七見楊秋池怪怪地盯著他更著急了:「我真的沒殺春紅我為什麼要殺她?她是我沒過門的小妾啊。」
「你肯定有殺他地理由比如你們爭吵中一時沖動殺了她。」
「她都服了藥昏睡了啊。」
「誰給她服的藥?」楊秋池估計肯定是這彭老七強灌的因為春紅是梨春園的花魁是老鴇的搖錢樹更重要地春紅是這鎮上最大的大財主彭賀喜地親弟弟彭老七沒過門的媳婦她老鴇不會得罪她的。
果然彭老七老實巴交說道:「我讓媽媽拿來的藥我自己強行喂她吃下的。」這一點他也沒辦法亂說因為一問老鴇就知道是不是說謊了。
你喂她服藥的時候旁邊有人嗎?」
這個問題也不好撒謊要說有人家一問是誰就會穿幫。所以彭老七想了想仍然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媽媽拿來酥麻散之後就關上門走了我自己強行喂的她。」
「嘿嘿你一個人怎麼喂?」
「她喝醉了反抗的力氣不是很大我壓住她掰開她的嘴強行灌下去的。」
彭老七這句話倒可以得到春紅姑娘嘴鼻部位的按壓痕跡尤其是唇內膜和牙齦出血的印證。
楊秋池道:「灌了藥多少時間生藥效?」
「一般一炷香左右。」
「嘿嘿七爺好像對這種藥很熟悉哦?」楊秋池盯著彭老七瞧瞧得他直毛。
彭老七訕訕道:「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楊秋池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依然揪住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不放說道:「七爺那這一炷香的時間裡你在做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就坐在一邊哀求春紅姑娘一直到她藥性作然後我和她做了一回就走了。」
楊秋池找不到他話中的破綻想了想。說道:「我需要提取一點你地血。」說罷拿出采血刃刺破彭老七手指提取了血樣。
彭老七搞不懂楊秋池取他的血做什麼。又不敢多問只希望這對洗脫自己的冤屈能有所幫助。
提取血液之後楊秋池道:「七爺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我需要了解一下等一會可能還有話要問七爺你。你先下去吧。」說罷向南宮雄使了個眼色。
南宮雄會意招來兩個護衛站在彭老七身後。
彭老七在宋芸兒錄好的口供上畫了押正要走。這才現身後地兩個護衛微微一愣剛才上來之前是和彭賀喜在一起沒有人看押怎麼問了話之後好像變成了罪犯被看押起來了。轉頭望向楊秋池。
楊秋池歎了口氣:「七爺。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她的身上有搏斗傷痕你也承認你和她生過撕打不能排除你惱怒之下突性失手殺死了她。所以你有重大犯罪嫌疑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只能先將你看押起來。不好意思。」
彭老七臉色煞白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爵爺。求你千萬明察我真的沒有殺春紅姑娘啊。我那麼在乎她怎麼會殺她呢?」
「你在乎她?你要真的在乎她就不會打她就不會霸王硬上弓。更不會對她使用灌酥麻散這樣的下三濫手段!」楊秋池恨恨說道「再者說。這由愛生恨的事情多了去了情人之間吵架一時氣憤沖動殺人的事情本官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最後這句楊秋池說的是他當現代法醫時候的事情。
彭老七無助地瞧著楊秋池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楊秋池道:「七爺你也不用擔心本官一定會將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地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彭老七磕了個頭:「多謝爵爺!懇請爵爺明鏡高懸。」這才起身跟著那兩個護衛下去了。
宋芸兒拿著那口供問道:「哥我現在可有點迷糊了究竟是這彭老七沖動之下殺了春紅還是那謝德順偷奸殺人滅口?」
楊秋池道:「我現在要做個檢測根據檢測結果或許能證明他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檢測?什麼檢測啊?」
「說了你也不懂這樣吧你提審一下老鴇與方才彭老七的口供進行一下對比。我就在琴房裡檢驗你們的問話我也能聽到。」
「好啊!」宋芸兒興高采烈叫道雖然這不是真正地大堂但已經讓她足夠滿足地了。
楊秋池提著法醫物證勘查箱進了琴房關上門。
宋芸兒吩咐帶老鴇。
老鴇被帶上來之後一見大桌子後面做的是剛才來調查提問的那個小姑娘她已經知道這是爵爺的妹妹這老鴇是最善於察言觀色的不敢怠慢跪倒磕頭:「民婦拜見大老爺。」
宋芸兒心中一樂嘻嘻這句大老爺聽起來就是爽。宋芸兒道:「本老爺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得欺瞞聽明白了嗎?」
「是民婦一定據實稟報。」老鴇恭恭敬敬回答。